黛玉輕聲笑道:“二姐姐好事將近了呢!”

賈璟聞言一愣:“什麼時候的事兒?”黛玉笑著道:“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的,聽說是前幾天剛定下來的。”

賈璟聞言摩挲著下巴,迎春要議親?誰啊?不會是孫紹祖那個人渣罷?

賈璟對賈家姊妹的態度肯定是按照她們喜歡就好,只要不給賈家找麻煩,什麼樣的男人也是她們自己過一輩子跟他也沒什麼干係,有他在,也沒誰敢把賈家的姐妹們不當回事!

但是問題是………先不說孫紹祖這個人是個家暴的垃圾,就光說他這個歲數………怕是給迎春當爹都夠了!

賈璟肯定是不願意的,賈璟也清楚迎春的性子,所以賈璟眼神閃爍了一下對黛玉道:“誰家的?”

黛玉白了他一眼道:“我怎麼知道?只是聽說有這麼個信兒,這才說出來叫你掛在心上罷了。”

賈璟聞言笑著對黛玉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黛玉想了想,還是猶豫了一下對賈璟小小聲道:“你,你只要查一下對面是什麼人好了………別亂插手!”

賈璟有些意外的看了黛玉一眼,不過還是笑著點點頭道:“我看看再說。”賈璟眯了眯雙眼,黛玉有些狐疑的看著賈璟道:“你可別多手多腳哦。”

賈璟好笑的看著黛玉道:“想什麼呢?”要是真的是孫紹祖那個王八蛋,老子頂多是點他個天燈罷了………

黛玉輕聲的哼哼了兩聲,眾人隨後便是走進了瀟湘館,如今的瀟湘館迎回了它真正的主人,也恢復了曾經的模樣,林如海看著女兒生長的地方,眼神中滿是柔和的光芒。

黛玉不免笑著上前抱住林如海的胳膊,林如海笑著看著四周的景象,對黛玉笑著道:“你二哥哥是寵你的。”

黛玉皺了皺小鼻子,隨後笑著拉著林如海坐在了窗邊,青紗窗外,鳳尾細細,龍吟聲聲,林如海撫摸著桌子似乎都想到了林黛玉平常坐在這裡讀書的樣子。

賈家人不好隨便進黛玉的閨房,賈母等人也懶得進來了,所以便是都在外面喝茶,此時瀟湘館內,只有林如海林黛玉父女二人。

林如海突然笑著抬頭看向黛玉道:“都好,就是名字不太好。”黛玉聞言便是臉色微微有些紅,乾咳了一聲道:“都是她們,說我小時候愛哭,這才給我這個地方的!”

林如海似笑非笑的看著黛玉:“我看不見得罷?”黛玉小臉兒紅紅的吶吶不說話了。

林如海本來第一句說名字不好,就是在說瀟湘指的是舜帝的兩個妻子娥皇女英,這個讓林如海覺得有些不好,賈璟那小子那麼風流,別是早就有這個心思罷………

黛玉也知道,心裡難受,卻不能叫林如海因此對賈璟有什麼不滿,只能推脫說是自己小時候愛哭。

果然林如海只是調侃了一句,便是心疼的牽住了黛玉的手嘆息道:“委屈你了。”

黛玉兩眼一紅,便是蹲下來,小腦袋輕柔的靠在林如海的腿上,紅著眼睛笑著看著林如海輕聲道:“不委屈呢,爹爹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林如海心中對黛玉的愧疚達到了頂點,便是也不管賈璟那個龜孫子了,便是嘆息著輕輕的撫摸著黛玉的小腦袋瓜,父女二人享受著難得的恬靜。

這個時候外面的王熙鳳也是找上了賈璟,賈璟好笑的看著王熙鳳道:“怎麼了?做賊似的。”

王熙鳳紅著臉瞪了賈璟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從做賊就想到了偷人,要是旁的時候鳳姐兒早就說出來調戲賈璟了,但是現在王熙鳳卻是紅著臉白了賈璟一眼,似乎是想歪了。

鳳姐兒到底是鳳姐兒,感受到了賈璟的視線之後,便是急忙的回過神來對轉過話題對賈璟輕聲道:“一會兒要不要去怡紅院啊?”

賈璟一愣,隨後又是緩緩的瞪大眼睛:“大姐還沒走啊?”王熙鳳嬌媚的白了賈璟一眼嗔怪道:“要是走了,我還用問你這個嘛?”

王熙鳳嘆息了一聲微微皺著眉看著前面輕聲的對賈璟道:“你說………這谷王殿下出遠門兒了,為啥要把王妃送回來?送回來也就罷了,在孃家住這麼長時間?這谷王前幾天都回來了,怎麼還不接王妃回王府?這王妃這樣身份的人,哪有一直住在孃家的道理?”

賈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微面色有些尷尬的乾咳了一聲:“問我幹什麼?不知道!”

王熙鳳有些奇怪的看了賈璟一眼,隨後對賈璟神神秘秘的道:“你說,會不會是………”

賈璟瞪了王熙鳳一眼,伸出手在王熙鳳潔白的腦門兒上敲了一下:“少胡思亂想!你做弟妹的,埋汰大姐?”

鳳姐兒被賈璟這樣親暱的動作弄得心裡一顫,腦袋上被敲的那一下子雖然微微有些痛,但是卻酥酥麻麻的,弄的人心癢………

鳳姐兒一雙鳳眼似乎都是要滴出水來一般等著賈璟道:“什麼話?她是做姐姐的,我就不是做姐姐的了?論起來還是長嫂如母呢,你就這麼對我的?”

賈璟哼哼兩聲看著鳳姐兒笑道:“少扯這套,你我同歲,論起來你生日還比我小,要不是嫁了我二哥,論起來你得叫我聲二哥哥!”

鳳姐兒猛地瞪大了眼睛瞪著賈璟,賈璟反看回去:“你看什麼?”鳳姐兒頓時就感受到了一股微微的威懾,居然跟個小女孩兒一樣微微撅嘴道:“你一個大男人,亂說女人年紀做甚麼?還不許人家發作了………”

王熙鳳小小聲的委屈嘟囔著,賈璟笑著看了她一眼,隨後對她笑道:“好了好了,都快當媽的歲數了,一點兒正形都沒有!”

王熙鳳臉上撒嬌的表情頓時就是一僵,尷尬的咳了咳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隨後便是心中居然升起了濃濃的背德愧疚之感。

賈璟揮了揮手,鳳姐兒回過神來,居然罕見的有些慌亂:“你幹嘛!”眾人都是被鳳姐兒的叫聲吸引了過來。

賈璟對眾人乾笑了兩聲,隨後賈璟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王熙鳳一眼,鳳姐兒慌亂了一陣之後,立馬回過神來,連忙的堆笑道:“剛才,剛才走神了………”

賈母嗔怪的對鳳姐兒道:“你們倆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咯咯嘰嘰。”

說著賈母笑著對王夫人和薛姨媽道:“得虧是當年璟哥兒沒在家,不然這麼掰指頭算起來,這兩個猢猻還得湊到一塊兒去!到時候這個家啊,才是沒個消停日子了!”

鳳姐兒臉蛋兒微微有些發紅,隨後一秒都沒用上就恢復了正常抱著賈璟的胳膊捂著嘴嬌笑道:“瞧瞧!瞧瞧!我們倆往這兒一站,誰瞅著不高興?”

賈璟似笑非笑的從一片溫香軟玉中抽出了胳膊道:“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就是因為有你,才會被老太太這麼說!”

鳳姐兒“氣惱”的拍了賈璟胳膊兩下,賈璟瞥了她一眼撇撇嘴沒說什麼,而一旁的賈璉則是暗暗的搖了搖頭。

唉!當初要是這樣就好了!看看這個婆娘敢不敢跟璟哥兒炸刺兒!哎?賈璉不免想到當初娶鳳姐兒好像就是賈璟給他的建議罷………

賈璉沉默了片刻,造孽啊!

這個時候黛玉也正好和林如海一起走了出來,正好聽到了賈母這麼說,黛玉不免似笑非笑的看著抱在一起的賈璟和鳳姐兒。

賈璟擺脫了鳳姐兒之後輕聲道:“離大姐遠點兒,不去怡紅院了。”鳳姐兒冷冷的看著賈璟,陡然無比燦爛的笑了起來,嬌豔的好象一朵玫瑰花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鳳姐兒這個表情,賈璟反而微微有些心底有些怪異,果然隨後鳳姐兒便是暗戳戳的問賈母,要不要請元春一起赴宴。

這麼一說賈母愣了一下,隨後便是猶豫了起來,林如海這麼一聽也是不免的愣了一下,隨後便是無比嚴肅的道:“王妃也在家的話,還是要拜訪一下的。”

賈璟瞪大眼睛看向王熙鳳,鳳姐兒笑著看著賈璟毫不迴避,賈母聽林如海這麼說也只好是同意了下來,賈璟咬牙切齒的看著鳳姐兒,笑著對林如海道:“大姐不喜歡這些熱鬧,再說了,咱們這麼多人打擾也不好,姑丈要是有這個心思,等過了今天我再請您來。”

林如海好笑的看著賈璟道:“今天來都來了,既然都在園子裡,別人不見以後見面做什麼?”

賈璟乾笑了兩聲剛想要亡羊補牢,林如海卻是笑著起身搖頭道:“君臣有別,還是得過去看一下的。”

賈璟心中頓時慌亂了起來,要說看誰都無所謂,但是元春………自己臨走的時候,可就是有很大的原因是為躲元春,現在不說避著,還主動送上門?

賈璟張了張嘴,但是眾人都是笑著答應著起身了,黛玉看賈璟臉色好像有些不對,便是笑著上前對賈璟輕聲道:“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賈璟乾笑了笑:“沒事兒………”賈璟說著,雙眼閃爍著寒光看向王熙鳳,鳳姐兒陡然便是察覺了,感受著那道視線在自己身上“拂動”著,鳳姐兒腿都微微有些顫抖………

走到了怡紅院門口,賈璟也跟鳳姐兒一樣腿有點兒抖了………

但是看著林如海等人都已經進去了,賈璟一咬牙,死就死罷!

果然一進去便見元春端莊的坐在座上,林如海進來問好之後,元春便是急忙的起身親和的笑著上前攙扶起了林如海口稱姑丈,十分恭敬。

元春是和林如海見過面的,那個時候雖然歲數還小,但是林如海還是給元春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此時再見也是十分恭敬。

賈璟進來的時候元春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是拉著林如海和黛玉聊天敘舊,林如海也是有些驚奇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已經長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難免也是有些唏噓。

賈璟只在開始的時候微微有些不自在,等到發現元春似乎是沒有搭理自己的心思,便是也微微放心了下來,只當元春之前是有些失態了,現在這麼長時間沒見終於恢復了理智。

賈璟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居然隱隱的似乎是有些失望………

不過終究也算是一件好事,賈璟這樣安慰著自己,終於便是笑著平和的看著眾人聊天,聊了一會兒,都是有些餓了,便是邀著元春,一起向著稻香村去了。

與賈家的喧鬧不同,薛家此時是別有一番溫馨的,薛虯回來之後先是說了自己要被封伯的訊息,果然薛炚和薛夫人都是驚喜的哭了出來,也沒有責怪薛虯走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家信的事情了。

有這個基礎之後,薛虯提出自己改名字的事情,薛炚夫妻二人也就沒有第一時間發火了,薛虯說是自己的恩師林如海幫忙取的時候,薛炚夫妻那就更沒意見了!

甚至還再三催著薛虯儘快上門送上束脩把這件事坐實了!薛炚作為皇商,是知道林如海的含金量的,所以自然是對兒子能夠拜他為師感到驚喜的。

一家人溫馨的吃完一頓飯之後,薛虯便是去準備收拾東西去了,薛夫人叫了寶琴兩聲,才把方才從吃飯開始就一直髮呆的寶琴叫回過神了。

“啊?怎麼了媽?”

寶琴愣神的看著薛夫人,薛夫人無奈的看了一眼薛炚,隨後嘆了口氣柔聲對寶琴道:“你也跟著你哥哥去,把你的東西都收拾下來罷。”

寶琴愣愣的點頭:“哦………”

看女兒這樣,原本還想訓斥兩句不聽話膽子大敢自己跑出去的薛炚頓時都把話堵在了嘴裡了,再想起前幾天的事情………

薛炚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搖搖頭很是愁悶的樣子,等到寶琴走後,薛夫人不免嘆息的對薛炚道:“老爺,琴兒她………”

薛炚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都是被慣壞了!”薛夫人聞言落淚道:“雖然我也知道,只是,看到琴兒這樣我這個當孃的………”

薛炚悶著腦袋不說話,薛夫人無奈的嘆息道:“前幾天,梅家還上門那樣,咱們,咱們可怎麼面對琴兒啊!”

薛炚愁悶的低著頭端起酒杯悶了一口,前幾天,他那位“老友”梅翰林找上門來了,本來驚喜的招待梅翰林,以為是來聊兩家孩子的親事的薛炚在知道梅翰林是來退婚的時候,薛炚滿臉都是疑惑………

當初說聯姻的是你,我們放著好好的侯爺都不考慮了就是因為和你有言在先,結果你現在跟我說是來退婚的?

薛虯有些驚慌的詢問梅翰林為什麼,梅翰林含糊其辭,大概的意思就是當初是年輕不懂事,後來想了想就後悔,梅家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也覺得彼此之間有些不合適。

薛炚再三挽留,後來梅翰林乾脆的直接翻臉倒打一耙說薛炚不會教子女,寶琴從小陪著他們全世界亂跑的商人之女,怎麼入的了我們梅家的大門?

薛炚性子軟,聞言雖然氣的臉上一陣青紅變換,但是為了女兒她還是選擇忍了,畢竟寶琴不能承受被退婚的名聲!

因此薛炚委婉的表示能不能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再商量商量,至少應該個薛家留些體面!

但是梅家似乎是很急的樣子,根本就沒給薛炚反應的時間,梅翰林丟下了婚書便是離去了,這段時間可是把薛炚和薛夫人給愁壞了!

薛夫人抹著眼淚輕聲道:“要是知道是這樣,我寧可叫琴兒去給人做妾,也不受這樣的屈辱!”

薛炚聞言擺擺手道:“寧人負我,勿我負人………”薛夫人翻了個白眼哭道:“那我女兒就這樣了?就這麼被人家欺負?”

薛炚沉默了,薛夫人抽噎著道:“哼,我看什麼翰林家,也就是個勢利的!真的是賈家,我不信還會有今天這樣!”

薛炚嘆了口氣,薛夫人也不說話了,其實薛夫人也就是一時憤怒才這樣說,真的讓女兒給賈璟做妾,薛夫人還沒到這種地步,也捨不得………

此時賈家的酒席正是酣暢之時,又招來了小戲班子唱戲,正是一陣熱鬧之後,夜色也逐漸深沉了下來。

賈家男丁們還是興致高昂,但是賈母歲數大了有些熬不住,逛了這麼一天,到了這個時候也是有些疲倦了。

於是賈母便先離去了,王夫人和邢夫人等人也是離去了,便只剩下賈家的姊妹們在裡面玩鬧。

賈家男丁們在前面聊天,賈寶玉插不上話,便是和賈蘭賈環一起去了後面和賈家姊妹們說話。

賈環和賈蘭坐在旁邊,寶玉見姊妹們玩的高興,便是落了座又重新和賈家姊妹們喝酒,一時無趣,便是鼓譟眾人一起行令。

賈家姊妹們不敢玩,外面都是長輩,深夜飲酒還玩這種博戲難免有些不像話,再加上還有元春在,眾人就更放不開了!

但是架不住寶玉央求,最後連李紈都是笑著表示也不是常玩,也就今天晚上高興不妨事!

元春見眾人興致高昂,也便是笑著表示贊同,說她也許就未曾有過這等姊妹之間的趣事了,玩玩也好。

寶玉笑著道:“我在外面見的新玩法,今天晚上大家都是飲宴盡興了,也沒這個閒心玩勞什子詩詞,便玩這個好不好?”

眾人都是看向元春,元春看了寶玉一眼,隨後笑著點頭道:“也好,你有什麼好頑意兒,說出來我們先看看。”

寶玉聞言喜不自勝的便是叫麝月去自己房中取出了骰子和竹筒花籤,元春便是笑道:“我當是什麼,原來是佔花名,我們女兒家的遊戲,你倒是學會了!”

寶玉聞言紅了臉,元春心思不在寶玉身上,又加上今晚有些不如意,便是多飲了幾杯酒,也全然沒了平常做大姐的樣子,也不訓斥寶玉,笑嘻嘻的便對眾姊妹笑道:“我也有日子沒玩這些了,你們陪我玩玩!”

眾姊妹自然沒有不敢不從的,再加上多喝了幾杯酒都是來了興致,反正有元春兜著,應該也不至於捱罵………

於是眾人便是都笑著同意了,一時撤了些酒席,此時外面香菱也來找賈璟,想問問怎麼安排她母親。

賈璟正是喝的面紅耳赤,一時拉著香菱笑著,便叫她進去問黛玉,惹的外面的眾人都是大笑了起來!

香菱懵懵懂懂的不知道眾人在笑什麼,居然真的聽話的進去找黛玉玩去了,眾人見她來了,也不放她,便一起拉著落座玩樂。

佔花名這個玩法比之詩詞之類的酒令更簡單,就是擲骰子,按照尊位往下數,擲到幾點就數到誰,誰便先搖籤,簽上自有懲罰或者是獎勵之類的東西。

這種遊戲基本上是閨閣內的遊戲,有時候青樓女子也愛玩這些,所以寶玉知道不奇怪………

香菱雖然沒玩過,但是被眾人拉著解釋了一番,也就是立馬理解了,一時便是玩了起來。

麝月笑著取過骰子來,盛在盒內,搖了一搖,揭開一看,裡面是五點,自元春往下數便正好是寶釵。

麝月笑著拿了一個竹雕的籤筒來,裡面裝著像牙花名籤子,搖了一搖,遞給寶釵道:“寶姑娘開門紅呢!定能得個好籤!”

寶釵笑了笑:“先抓,也不定是什麼。”說著將筒搖了一搖,伸手掣出一根來,自己眯著眼看著,便是莞爾一笑。

眾人見狀便是都上前去看,只見那簽上畫著一支牡丹,一旁題著“豔冠群芳”四字!

在其下又有鐫的小字一句唐詩,道是:“任是無情也動人!”黛玉笑著看了一眼寶釵道:“倒是貼切!”

寶釵笑著點了點黛玉:“哎,別叫我看出你是朵什麼花兒來!”

黛玉笑嘻嘻的不理她,一旁的探春又笑著念著一旁的懲罰:“在席共賀一杯,此為群芳之冠,隨意命人,不拘詩詞雅謔,道一則以侑酒!嚇!還真叫麝月說中了!寶姐姐果然是好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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