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大怒的吼罵道:“追啊!都他媽的愣著幹什麼!我家公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韃靼全殺了都不夠陪!”

辛愛臉色陰沉的看了柳澤一眼,隨後陰沉的道:“不用追了,那些是可敦的人!”

聽到這話之後,就連柳澤都是不免的面色一變,微微有些古怪的收回了刀,呃,怎麼說呢,咳,我們家侯爺,好像要綠了你們可汗了,,,

賈璟也是因為看出了這幫人來的蹊蹺,所以才沒有反抗,而是跟著這幫人走了,也不知道這幫人是因為不懂漢語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緣故,也不跟賈璟說話。

眾人向著草原的深處走了許久之後,便是到了一處營地,扶著賈璟下了馬,便是帶著賈璟進了最中間的營帳,示意賈璟進去之後,他們便是各自散去了。

賈璟進了大帳,見裡面似乎是一個女子的營帳,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果然過了大概幾個時辰的時間,差不多天黑了,便見外面響起了馬蹄和嘶鳴的聲音。

賈璟緩緩的睜開雙眼,隨後便見一個女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見賈璟便是興奮的叫了一聲:“你來了!”

賈璟抬頭看去,可不正是三娘子!

賈璟無奈的苦笑著搖頭道:“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到底是為了什麼?”

三娘子聞言這方才微微展現了些許嬌羞的微微偏轉過頭去輕聲的道:“都到了這裡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賈璟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道:“我有家室的,況且,你不也是有夫之婦嗎?咱們兩個要是做了這些,恐怕不合禮數,亦是為天道所不容罷?”

聽說賈璟有家室,三娘子不由得便是臉色暗淡了些許,不過很快便是恢復了過來,對賈璟喊道:“我才不在乎!長生天對我是什麼樣的?我這麼虔誠,結果呢,他就讓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他了!我現在,只相信我自己!”

三娘子說著便是好像賭氣一樣的上前抱住了賈璟,她身上並沒有現在大多數遊牧民族一樣的羶氣味,很乾淨又很清爽的一種香氣衝進了賈璟的鼻腔。

賈璟張著雙手:“就算不這樣,難道叫你們可汗知道了,不會降罪你我嗎?”

三娘子聞言更是賭氣的道:“我更不在乎他!他只是一個老頭子,一個病的糊塗了的老頭子,我從來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過!他和姐姐一樣,只是想利用我,讓我做他兒子的新娘!我不願意!”

三娘子說著便是氣鼓鼓的抬起頭,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賈璟道:“從今往後,我只想做我自己願意做的事情,我不要任何人操縱我了!”

賈璟無奈的對三娘子道:“可是我又沒有操縱你,現在是你在操縱我啊。”

三娘子聞言微微撅著小嘴兒道:“拒絕也不行!”

賈璟聞言便是沒話說了,三娘子抱著賈璟輕聲撒嬌道:“人家是真的很喜歡你嘛,人家都做到這一步了,你為什麼,為什麼還是這樣?”

賈璟嘆息了一聲:“我不會在草原待很久的,就算是你囚禁我,我也一定會走的,更何況,我有家庭的,我的家在神京。”

三娘子雙眼微眯,隨後賈璟居然不知道她從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居然趁自己不備,一個蒙古跤便是將自己撂倒在了低上,好在柔軟的草地上鋪著地毯,所以賈璟並沒有受傷,只是一臉驚詫的看著三娘子。

三娘子一面解著自己領口上的紐扣,一面咬牙切齒的看著賈璟道:“就算是得不到你的心,我也一定要得到你的人!”

說著居然就衝著賈璟撲了上去,賈璟還能說什麼?這都主動送上門來了,賈璟又不是真的柔弱書生小受!

三娘子畢竟是第一次,所以很快便是失去了戰鬥了。

而還沒吃飽的賈璟怎麼可能放過這個主動送上門的肥肉?

此時的神京城內,永熙帝正在痛苦掙扎著,身上的傷痛讓他難以入睡,這幾日若不是在昏迷的時候,他就要承受這樣的傷痛,這讓他的神經甚至都有些遲鈍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戴權急匆匆的跑進了乾清宮,急匆匆的跪在床邊對永熙帝輕聲道:“陛下,前面傳來訊息,一大群臣子這幾日聚集在北靜郡王府,首輔大人斥責之後無果,首輔楊大人請您拿主意!”

永熙帝雙眼血紅的微微痛苦呻吟著:“水溶,冢中枯骨,也見朕將死,蠢蠢欲動了嗎?”

戴權聞言輕聲急促的道:“這幾日,水溶等人隱隱的似乎是有放出風聲,聽那些參與集會的官員宣傳,似乎是,似乎是,,,要扶持寧王遺孤!”

原本因為痛苦而閉上雙眼努力平息的永熙帝瞬間便是睜開了雙眼:“誰?”

似乎是從嗓子裡面迸發出的一陣撕裂的聲音,戴權低著頭,豆大的汗珠滴在毛毯上:“寧王遺孤,水溶宣稱早就找到了寧王遺孤,當初太宗皇帝抄家的時候,榮國公賈代善奉命將寧王遺孤帶出了寧王府,這件事情除了開國元勳當時的幾個頂尖勳貴之外無人所知!”

永熙帝居然頭一次出現了慌亂的神情,他低聲喃喃的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們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永熙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能查到,這個寧王遺孤,在何處嗎?”

永熙帝的聲音飄渺,戴權卻是聽的渾身冷汗直冒,可以想象,這個寧王遺孤別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在永熙帝這裡,他都必須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永熙帝也會讓他變成假的!

戴權輕聲道:“早些時候,有傳言,呃,榮國府的二公子,賈瑛受北靜王邀約,進入了北靜王府,據榮國府人回傳,至今沒有回府,,,”

永熙帝雙眼瞬間便是瞳孔微縮,隨後便是當即大吼道:“傳韓國公任京禮即刻進宮!”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永熙帝攀在床邊焦急的道:“給宣府總督吳兌發密旨,責令其看住賈璟,不得令賈璟出走宣府半步!快!”

戴權不敢怠慢,當即便是急匆匆的去了,而永熙帝躺在床上,思緒漸漸的慌亂了起來。

“不對,不對,,,瑛?不對,,,”

永熙帝心中這個時候滿是謎團,他當然知道自己侄子的名字的,當初四哥走的時候,說過喜歡鏡這個字,所以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改成瑛,完全是沒道理的事情!

但是既然要逃命,改名字也是正常的,這麼一看似乎也是十分的合理,賈寶玉被賈代善帶回家,因為是寧王遺孤,所以賈家人對他非常的珍視,而所謂的銜玉而誕也是為了加大賈寶玉的名聲,打造一個燈下黑的計策,也是說得過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永熙帝就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一種直覺告訴他,賈寶玉和他的那個侄子,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既然水溶敢這麼做,肯定是有能夠證明賈寶玉身份的證據,所以永熙帝再怎麼狐疑,該準備的也絕對不能少!

而叫賈璟留在宣府,也屬正常,永熙帝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無奈信任賈璟不會摻和進這件事!

起事的是你們開國元勳的將領,擁護的是你們家的二弟,賈璟當真一點兒不知情?永熙帝就是用膝蓋想也不信掌控整個賈家的賈璟對此完全不知情!

那麼為什麼賈璟沒有告訴自己呢?難道,這件事裡面賈璟也有份兒?原本自以為十分熟悉的人這一刻你才發現他似乎是有很多秘密在瞞著你的時候,你還怎麼可能信任他?

永熙帝的心中滿是狐疑,這裡面的迷惑點實在是太多了,以現在的永熙帝顯然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想明白!而更明顯的現在的永熙帝顯然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信的了!

永熙帝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躺在了床上,思緒似乎是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個時候他兄長才剛剛去世大概不到一年的時間,起因是大燕和北面的羅剎人產生了些許的領土糾紛,羅剎人悍然入境屠殺大燕境內的女真人。

女真部落當即向朝廷求援告急,太宗皇帝的意思是不要救,而他兄長也就是寧王卻認為女真亦是大燕子民,況且唇亡齒寒,這個時候退縮,羅剎人恐怕並不會就此收手!

因此在寧王執意所為下,大軍在違背太宗皇帝的旨意下擅自出京北上平叛,結果這一戰,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戰無不勝的大燕寧王,敗了,,,

追隨寧王的五萬大軍和寧王一起,永遠的沉沒冰封在了捕魚兒海!

寧王戰死對於太宗皇帝的打擊很大,畢竟是最寄予厚望的長子,所以年事已高的太宗皇帝選擇了禪位,人選自然是所有皇子當中看起來最中庸最老實的老四,永熙帝!

而就在寧王死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寧王的遺腹子出生了,因為對寧王帶著些許的怨恨和不解,所以太上皇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將太孫接進宮中,或許也有為永熙帝考慮的原因!

但是太上皇萬萬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舉動,卻鑄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錯!甚至在臨死之前都叫太宗皇帝追悔莫及!

因為這麼一個簡單的天家舉動,或許也是因為不滿太宗皇帝對寧王的態度,更或許是太孫的出生讓一些人看到了希望!

所以原本追隨寧王的幾大國公,造反了!

他們包圍了寧王府,喊出口號要扶幼主登基!這裡的幼主,當然就是剛剛出生的小王爺!

他們要求永熙帝立馬退位,將本就應該屬於小王爺的皇位還給寧王一脈!在此時他們其實還是想兵不血刃的解決這件事,畢竟在他們看來,小王爺作為太宗太孫,理所當然的應該繼承皇位!

但是太宗怎麼可能答應?先不說永熙帝已經登基了,這個時候隨便禪讓就是動搖國本,就光說扶持一個嬰兒登基,太宗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蠢事!

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兩腿一蹬上天了?到時候主幼臣強,大燕的未來會是怎樣?

所以太宗皇帝再一次用他乾綱獨斷的大魄力下令,允許永熙帝平叛!

於是當天京營便是毫不留情的殺進了寧王府,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將一切都燒為了灰燼!而寧王妃也消失在了火海之中,似乎已經是化為了飛灰!

幾大國公戰死的戰死,自刎的自刎,這件事就此畫上了一個句號,也成了大燕最諱莫如深的政治事件!

或許當時那些國公沒有想著和平解決這件事的話,那麼此時穿越過來的賈璟或許根本就不會經歷這些,相反應該是拿的康熙的劇本,該想想怎麼除掉“鰲拜”了!

當然更讓眾人諱莫如深的,還有隨著寧王妃一同消失的,還有尚在襁褓中的小王爺!

有不少人傳說寧王妃並沒有死,而是帶著小王爺躲起來了,也有人說寧王妃的確是死了,但是小王爺被人救走了,甚至更有甚者,還有懷疑賈璟跑到海外聚集了一堆番兵,隨時準備打回來呢!

永熙帝只當是流言,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一天,還真的要面對自己的侄子了!

永熙帝雙眼血紅,卻也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不管賈寶玉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侄子,,,他不敢相信他那個英明神武的哥哥,居然能夠生出比自己的幾個兒子還要蠢的蠢材,,,

但是就算賈寶玉是罷,那他也根本不可能將這個江山拱手相讓!這裡面不僅僅是因為皇權的誘惑,更多的是,這個江山如果真的交給賈寶玉,就真的全都毀了!

“我的好侄子,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侄子,你都老老實實的回墳去罷!”

“你們是豬啊?就算是知道侯爺沒有危險,難道就能放任那些人帶著侯爺走嗎?”

清風一臉無語的看著柳澤,距離賈璟失蹤已經接近三天了,期間急得快瘋了的吳兌差一點兒就發動軍隊幫忙找了!

但是在清風等人的勸說下,吳兌還是沒敢大張旗鼓,只能是派人尋找賈璟。

清風也難免的責怪了柳澤一兩句,柳澤卻是滿臉無奈的對清風道:“那侯爺是去享福去了,我也不能攔著啊,,,”

清風一臉無語的看著柳澤:“那是叫享福嗎?你們想到哪裡去了?別的不說,你們最好祈禱夫人不會知道這件事罷!否則,呵呵,,,”

柳澤聞言頓時便是面色一僵,要是黛玉知道了他們任由賈璟被人抓去那啥的話,他們倆不死也得掉層皮!

兩個人正在扯淡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親兵便是跑了進來對清風柳澤喊道:“侯爺回來了!”

清風和柳澤頓時便是精神一振:“在哪兒?”

“就在門口,是被人用馬車送回來的,只是,,,”

清風和柳澤還沒聽那親兵說完便是急匆匆的去了門口,果然便見賈璟被親兵攙扶著一手扶著腰慢悠悠的向這邊走來。

清風和柳澤見狀便是面色一變上前對賈璟道:“侯爺,您,您這是受傷了?”

賈璟兩腿發軟面色發白,聞言翻了個白眼:“滾蛋!還不趕緊過來扶著我回去休息!”

柳澤和清風面面相覷,兩個人都是面色古怪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隨後兩個人都是差點兒沒憋住笑出聲來!

只能是勉強的咬著下嘴唇讓自己盡力不要發出聲音來,清風則是急忙的上前攙扶著賈璟。

柳澤輕聲憋笑問道:“侯爺,要不要屬下派人去給您買些補身子的藥?六味地黃丸,啥的,,,”

賈璟頓時便是臉色一黑,抬起腳就是給了柳澤一腳:“滾蛋!”

一眾親兵都是大笑了起來,賈璟則是黑著臉被眾人攙扶進了屋內,齜牙咧嘴的坐到了座位上,,,

這草原的娘們兒是不一樣,果然擅長騎馬,差點兒把自己沒給騎廢了,,,

賈璟頭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恐懼的情感,居然就應在了三娘子身上,估計很長一段時間賈璟都要陷入賢者時間的冷卻中了。

賈璟揉了揉後腰對清風道:“最近有沒有什麼訊息?”

清風點了點頭道:“京城裡面已經近乎於明牌了,前幾天聽說,水溶將二公子騙進了北靜王府軟禁,至今沒有放出來。”

賈璟聞言雙眼一凝,隨後便是冷笑一聲:“水溶這是明目張膽的要造反啊。”

清風點頭道:“他們已經凝聚了一股不小的勢力了,葉時傳來訊息,他估計他們過不了幾天就要起事!”

賈璟聞言沉默著緩緩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方才是睜開雙眼道:“收拾東西,咱們今天就連夜回京!”

清風聞言一愣:“今晚,這麼快嗎?”

賈璟嘴角微挑:“要是不快,或許就回不去了!這麼熱鬧,咱們怎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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