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頑哭諫死諫那出的,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這種明擺著欺負皇上的事,也就明朝的時候文官集團做大的時候能做出來還沒事兒,搞得明朝哪個文官都得玩玩死諫挨挨廷杖,不然都沒臉出門兒見人!

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連魏徵都死後被刨了墳了........李世民估計都恨不得把他骨灰都給揚了!

永熙帝雖然也想做個李世民這樣的聖君賢君,但可不代表他會慣著這些人臭毛病。

寧直聳了聳肩道:“你現在去還能趕上看熱鬧呢,喊得老帶勁了!”說著搖搖頭嘖嘖稱奇道:“刺激!真他娘刺激!”

上官儀道:“今兒不是該你當值嗎?怎麼出來了?”寧直笑了笑道:“還不是因為這事?陛下把所有人都趕出了宮,如今宮門緊閉,按著城門將的意思是,明日天亮之前,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城門都絕對不會開啟的。”

寧直搖頭笑道:“我估計陛下是怕我說甚麼罷。”陳興道:“那你怎麼不勸住陛下?”

寧直怪異的看著陳興道:“我為甚麼要勸住陛下?再說我勸的住嗎!”陳興又是一陣語塞,他甚至疑惑了起來,奇怪!自己跟這些人怎麼居然格格不入了起來?

上官儀聞言對陳興笑笑道:“聽到了?”寧直疑惑道:“怎麼了?”上官儀笑著對寧直道:“啟盛希望咱們能出面組織此事。”

寧直聞言大笑著對陳興道:“快去快去!劉長翁等人不是正在竭力阻止此事?你現在去還能搶上個靠前的位置!快去!晚了就佔不上槽子了!”

上官儀和寧直皆是哈哈大笑,陳興無奈的道:“怎麼二位好像都對這件事這麼寬心?”

寧直笑道:“這幫世勳子弟我太瞭解了!一個個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就算是最蠢的,也長了兩個心眼子!賈璟作為其中的佼佼者是等閒之輩?你放心罷!此事在別人看來或許是甚麼了不得的大事,但是依我看來,賈璟絕不會把此事鬧得太大!”

寧直曾經便是世勳子弟,祖上曾經做過列侯,只是可惜這個爵位只能傳一代,但是寧直本人又爭氣,在文華一道獨闢蹊徑,所以寧直雖為文官,但年幼之時也是做過世勳子弟的,自然是瞭解世勳子弟是甚麼樣子!

陳興聞言也不再做他想,只是道:“誰敢確定賈璟在遇刺之後不會如驚弓之鳥?萬一情緒激動之下做了什麼大事可如何是好?”

寧直摩挲著下巴道:“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

寧直撓了撓後腦勺道:“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陛下到底是準備做甚麼,還有賈璟到底準備如何處理此事。”

寧直掐著手指道:“若是處理的輕了,只是帶兵在城裡耀武揚威一番,那辜負了陛下此番用意,也完全震懾不住洪,對方。”

寧直皺眉沉吟道:“但是若是太重了,恐怕陛下也會不滿意,而且此舉絕對是自毀長城,賈璟絕對也不願意就這樣毀了自己的前途,嘶!不解啊!不解!”

上官儀微笑道:“咱們不用想怎麼做,這是賈璟的戲臺,咱們只管做個看客便是了。”

寧直聞言也只好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陳興笑道:“啟盛不是想上臺表演一下子嗎?”

陳興沒好氣的揮揮袖子道:“去!少拿我開涮!”兩人不禁一陣大笑,就在此時上官儀的髮妻也走了出來道:“老爺,誰來了?”

上官儀笑道:“是公事,啟盛和不曲來了。”陳興和寧直連忙起身行禮道:“嫂夫人,又來叨擾了。”

上官儀的夫人連忙笑道:“這有甚麼叨擾的?你們還沒用過飯罷?我去吩咐人上酒菜。”

陳興連忙道:“不忙不忙!我這就走了,衙門裡還有事!”寧直呵呵笑道:“嫂夫人他不吃我吃,不用管他!”

隨後對陳興笑道:“宵禁啦!今晚五城兵馬司和京兆府同時提前宵禁,日落之前所有人不得出現在大街上!就連你我都一樣,現在這外面兒,是人家賈璟的!你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去玄武門前哭諫去。”

陳興雙手叉腰道:“寧不曲你沒完了是不是?”寧直哈哈一笑,拱了拱手道:“對不住,這事兒我能笑一輩子!”

陳興沒好氣道:“笑!笑死你!”寧直笑道:“那日後我墓誌銘上還要勞煩二位中的誰提筆寫上這麼一寫,此君為陳公所笑絕也!”

陳興沒好氣的揮揮手:“去去去!”寧直又是大笑,上官儀道:“既然出不去了那就在我這裡吃酒,咱們就看看賈璟這小子到底想怎麼玩!”

隨後轉過頭對上官夫人笑道:“夫人,去備下些酒菜,我與二位賢弟不醉不歸!”

.........

賈璟聽到魏三如此說便揮揮手道:“少講這些空話!明白了就去做事!”

魏三點點頭應了一聲,便咬著牙頂著半邊身子淋漓的鮮血離去了,清風此時也急匆匆的趕了回來,看到魏三的慘狀不由得愣了一下。

魏三哽咽的對著清風拱拱手道:“是我無能,慚愧!”說著就大踏步的衝了出去,清風搖了搖頭走進了寧安堂,隨後跪倒在地道:“屬下無能,讓賊子走脫了!”

賈璟轉過身沉聲道:“你是說,他能從你的追捕中逃脫?”清風慚愧地低下頭道:“本來近在咫尺,只是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個人救走了他!那人武功高強,清風.......不是對手!請公子責罰!”

賈璟沉吟著做了回去,隨後頭疼的嘆了口氣道:“起來罷,怪不得你。”清風磕了個頭之後便起身站到了一邊。

賈璟並不是真的生魏三和清風的氣,只是方才實在是難以掩飾遇刺的驚恐,之前跟李銘一起遇刺的時候賈璟提前便已經得到了風聲,所以絲毫不慌,但這一次賈璟是真真正正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鬼門關走了一回!

那個刺客手抖一點兒,賈璟小命立馬就得沒!這種糊里糊塗的死法讓賈璟感覺憋屈和惶恐,於是難免就有些驚怒。

賈璟嘆了口氣,其實他知道這件事怪不到魏三頭上,因為魏三才剛剛接手乾坤卦幾天?要知道乾坤卦可是幾乎遍佈整個大燕!甚至連國外都有他們的線報!

在這個交通通訊都不發達的時代,連錦衣衛要都十分困難,更何況是藏在暗處見不得光的乾坤卦?所以沒個一兩年,魏三根本無法完全消化乾坤卦!

但是賈璟是真的被嚇到了,所以自然就得有人背鍋擔責任,作為賈璟現在的情報頭子,除了魏三誰還能背鍋?

賈璟頭疼的靠在了椅背上,生死間有大恐怖啊.......平常裝的再如何英雄好漢真的面對死亡的時候,又有幾人能做到坦然受死視死如歸?

正在這時,便見一個親兵進來道:“將主,寧榮街外有人前來拜訪,自稱是將主先生。”

賈璟立馬睜開眼睛道:“先生在哪?快快有請!”說著便站起身向著寧國府外面而去,誰知還沒出寧國府大門,便見周煥急匆匆的進來了.

與賈璟相遇之後先是打量著賈璟全身,在發現賈璟並無什麼大礙,至少表面上看著還行,便鬆了口氣。

賈璟急忙躬身行禮道:“未知先生大駕光臨,學生有失遠迎,還望先生恕罪。”

周煥笑著拍了拍賈璟的肩膀道:“沒事就好。”賈璟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側身道:“先生請上座。”

周煥點了點頭,二人進了寧安堂之後,賈璟讓周煥上座,自己則坐在一邊,雖然這是賈璟的寧安堂,但此時的社會關係下,周煥身為“天地君親師”中的師,賈璟是必須真正的像尊重父親一樣尊重才行。

周煥入座之後先是打量了一眼寧安堂,隨後點點頭道:“果然不凡,確有將門風采!”

賈璟笑著撓了撓腦袋道:“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原本還把家裡老太太氣壞了,以為我亂動賈家風水。”

周煥笑著點了點頭笑道:“風水堪輿之說,雖無確切之意,但經久不衰,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賈璟有些疑惑周煥怎麼會跑過來跟他說這些,周煥瞥了他一眼便道:“不過風水之論終究還是外部環境於人之變化,真正影響一個人的,還是其內在的心性。”

賈璟沉默了,周煥嘆口氣道:“璟兒還記得我給你上的第一課是什麼嗎?”賈璟眼簾低垂道:“璟兒從不敢忘,先生說的是,太過聰明的人就會越發一帆風順,遇到些許挫折便一蹶不振,所以正大光明才是煌煌正道。”

周煥嘆口氣道:“那你就應該知道,你正在往我說的那條路上去!”賈璟深深的皺著眉抬起頭道:“先生何以教我?”

周煥嚴肅道:“你最近過的太順了,我都不知道以你的心性竟然會生出驕矜之心!是我教壞了你嗎?你曾經是何等謹慎小心的孩子?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捫心自問,在以前會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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