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璟壞笑著指向最後面的囚車道:“本侯特意為您準備的大禮!你你可千萬不要錯過哦!”

吳逵狐疑的看了賈璟一眼,隨後快步向著最後一輛囚車走去,只見他的二兒子吳場正躺在囚車裡面無人色,老管家頓時震驚的上前開啟了囚車,抱起了吳場呼喚著。

吳逵看著兒子的面色,還有下體淋淋漓漓的血跡,不由得面色難看的轉過身對賈璟道:“誰!誰幹的!”

賈璟聳了聳肩,幸災樂禍道:“涇國公這可問錯人了,本侯趕到的時候,令郎已經是這個德行了!”

吳逵聞言大怒,指著賈璟就要指責賈璟不救助他的兒子,還讓他的兒子變成了這般模樣,但是話未出口,便想起賈璟的脾氣,再說說這樣的話實在是沒意思的緊,人家是你的對頭,看著你兒子這樣給送回來就不錯了,你還想讓人家幫忙救治?因此吳逵冷冷的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賈璟笑道:“還是令郎醒來,你自己問罷,不然我說,你只怕以為我是挑撥離間!”

賈璟說著就招呼自己人走了,臨走前還嘲笑的對吳逵道:“囚車別忘了還給京兆府尹周大人,跟人家借點兒東西很不容易的.”

吳逵臉色一黑,賈璟便哈哈大笑著帶著人離去了,只留下吳逵面色陰沉的看著賈璟離去,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囚車上,這個小混蛋是故意的!但是要是按著賈璟的說法,他們還不能發作!因為是賈璟救了他們這些人,而付出的代價不過是丟點兒人罷了!對於對頭來說,這樣的代價已經算是很輕的了。

所以吳逵並沒有說什麼,老管家抱著他兒子叫了一陣沒有反應,只能無助的看向他道:“國公爺!這可如何是好啊!”

吳逵身邊的那些“好侄兒們”也是一個個哭爹喊孃的,吳逵看著他們便是一陣頭疼,只能擺擺手道:“請太醫!帶他們下去給他們有傷的治傷,沒傷的穿好衣服,叫他們各自家裡來領人,叫他們滾蛋!”

老管家聞言連忙便下去做事去了,吳逵看著哭爹喊孃的眾人,哼了一聲,搖搖頭離去了………………就在此時神京城內的另一處王府內,李鉤正在參加吳王李鐫舉行的一場詩會,李鐫經常舉行這樣的活動,“無所事事”的李鉤自然也就成為了這樣的宴會上的常客。

聽完來自揚州的所謂江南第一才子的白奕的文章之後,眾人一陣鼓掌稱讚,白奕只是微笑著道謝便坐下了,順勢取走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果然真名士自風流!看的與會的樂妓小姐姐們兩眼放金星,躲在另外一邊的屏風之後的大家閨秀們自然也是好一陣興奮。

李鉤雙眼微眯的看著這一幕,只是悄悄的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這個白奕就是自己這次參加這個詩會的目的。

別誤會,李鉤雖然喜好美色,但是肯定對男人沒甚麼興趣的,他感興趣的是白奕的背景。

他出道的時間可不算短,最起碼就李鉤所知,白奕在江南一帶自幼就是聞名的神童,現在年歲漸大更是炙手可熱的江南第一才子!但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真正更讓李鉤心動的是他的另外一個稱號:“江南第一財子!”

白奕出身揚州八大鹽商之首的白家,麾下產業除了販鹽之外還包括各種大大小小隻要你能想到的賺錢的所有路子!白家在揚州乃至在江南都是巨擎一般的存在!甚至聽說白家如今更是跟廣州那邊的十三行有十分密切的聯絡!李鉤此行就是為了和白奕做朋友!要是能夠的到白家的支援,那自己的計劃甚至可以提早好幾年!只是這樣的人傑,恐怕警惕心也是十分高的,貿然的結交,只會招致警惕和反感,再加上自己本身身份就特殊,所以直接上去就說和人家交個朋友,恐怕那是司馬昭之心!人家也壓根兒不會搭理你!一個爭權奪利失敗的二字王爺罷了,還是他的父親,到了他這一代更是不知道損失了多少勢力,在外人的眼中本就是苟延殘喘罷了!所以不能如此明顯,李鉤正在思索著該如何春風化雨的接近白奕,並且得到他的友誼,又該如何藉助他得到他背後的揚州白家的支援!正在此時李鐫已經笑著迎上前去和白奕搭話了:“白兄遠道而來,能夠參加小王的詩會,還肯賞臉留下墨寶,實在是叫小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白奕笑著舉起酒杯道:“王爺太客氣了,在下本就是喜歡這樣的文化之事,若是知道王爺在舉辦詩會,都不用王爺邀請,必是要厚著臉皮做一回不請自來的惡客的!”

李鐫聞言哈哈大笑道:“子棋不管什麼時候來,都是我的座上貴賓!怎麼會是惡客呢?”

眾人都是很給面子的陪笑了幾聲,李鉤見狀不由得又是呷了一口酒,這本身就是一個試探,李鐫今日邀請白奕要是不知道白奕背後是什麼,不是為了拉攏白奕,恐怕連白奕自己都不信!但是白奕接受了,不僅接受了邀請,並且表示之後的詩會,李鐫可以隨時邀請自己,甚至不邀請自己自己都願意來!這是什麼意思?是接住了李鐫的橄欖枝,並且很熱切的表示自己也有這個意思站您這邊兒!這讓李鉤有些奇怪,白家這樣的家族,怎麼會這麼輕鬆的就下了注?按照李鉤的想法,白家最起碼得試探好多回,或者乾脆置身事外,等著新皇登基再來投誠!畢竟誰會嫌金主少?沒人會跟錢過不去不是?白家就算再晚下場,都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奇怪!但是白奕居然透露出了這方面的意向,這就有些奇怪了,總不會是白家想玩多個筐子裡放雞蛋的路子罷?這樣的路子,只適合有很大勢力的家族,但是現在這樣的家族幾乎不存在,甚至說,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天家!永熙帝也不會容許有人這樣三心二意的戲耍玩弄自己的兒子們的!白家要是打著這個心思,那可就是真的在玩火!可是李鉤又覺得能把生意做到這麼大的白家,不可能如此愚蠢啊!難道是真的看上了李鐫?李鉤一時間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也因此有些焦躁,畢竟要是白家早早的投了李鐫,那本就沒有優勢的自己,就是揮舞著金鋤頭,也絕對挖不了李鐫的牆角啊!李鐫笑著道:“方才子棋所作的文章果然是文采斐然不同凡響,江南第一才子,果然是盛名之下必無虛士啊!”

白奕謙虛的笑了笑道:“不敢稱什麼江南第一才子,天下有才之士何等之多?不說水面上過江之鯽,便是水下,不知多少豪傑,我不過一欺世盜名之小輩,好事者稱一句才子,實則不值一提!王爺切莫再提了,不然我果真是沒有臉面了!”

李鐫聞言哈哈大笑道:“子棋實在是太謙虛了!就方才所作之文章何人能作的出來?誠然天下廣闊,英傑無數,但是子棋本身就是其中之一啊!太過謙虛,可就是妄自菲薄了!”

白奕笑著擺擺手道:“若是以前,我便冒領了,但是現在實在是無顏如此啊!還是不要再提這些了,不然恐為真大才恥笑!”

李鐫愣了一下道:“子棋為何如今卻不敢了?”

一旁有好事者便笑道:“恐怕咱們的大才子是怕被大才女給打的丟盔棄甲罷!”

白奕聞言苦笑著擺擺手,李鐫聞言疑惑的看向眾人,眾人中有好事的便將韓國公任京禮之女任素玄挑戰天下才子之事說了出來。

李鐫聽完也是十分震驚道:“天下居然有如此奇女子!小王倒是緣鏘一面,實為大憾!”

白奕聞言連忙道:“王爺倒是不必如此,相比王爺很快就能見到這位奇女子了!”

李鐫聞言眨了眨眼睛道:“何出此言?”

一旁立馬有人解釋道:“回王爺,是韓國公任京禮受命調任回京了,相比家小也是一同進京的!”

一旁的人笑道:“那位任素玄姑娘想必也是好這些的雅人!到時候王爺多舉辦幾場詩會,也好讓我等也見識見識這位奇女子的驚世之才!”

李鐫聞言笑道:“你們如何得知,這位養在深閨的任姑娘是個好這些雅事之人?”

眾人連忙將任素玄挑戰天下才子,表示只有能辯的過她,作的詩能叫她心服口服之人,她才嫁!否則寧願一生不嫁!李鐫聞言也是一陣擊節讚歎,稱讚是古之雅事,隨後敲擊著摺扇道:“如此,這位姑娘倒是難嫁了!”

白奕聞言也是笑道:“確實如此,不過如此不也是此事之雅嗎?鍥而不捨,金石可褸嘛!”

李鐫笑著擺了擺扇子笑道:“倒也未必!小王想到一人,必是能夠破局的!而且是定然能夠讓這個任小娘子心服口服!”

旁人立馬好事的道:“不知王爺所言何人?說出來也好叫我們去見識見識,我們一同去求見他便是!”

“別是那些大儒先生們罷?如此雖然能叫任小娘子心服口服,只是……………恐怕那些先生們不會做這樣的事啊………………”“哈哈哈哈!先生們肯,先生們背後的夫人們也不肯啊!”

“夫人們肯,韓國公也必是不肯的!”

“正是正是!這任小娘子也是可氣,居然小覷我天下男子!如今我們就找出來個能降伏她的!”

“嘖嘖,到時候任小娘子得是什麼臉色?想想我就……………”一人突然恍然大悟道:“別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罷?”

眾人聞言皆是看向了白奕,白奕矜持的笑了笑道:“在下有自知之明……………”李鐫打斷笑道:“非也非也!小王所言,乃是寧侯賈璟賈晦玉!”

眾人聞言頓時愣住了,緊接著幾個人低頭喃喃了幾句,隨後一拍腦門兒:“嘶!咱們怎麼把他給忘了!”

“沒錯!沒錯沒錯!寧侯賈璟必然能夠讓這個任小娘子心服口服!”

“哈哈!往日裡總是以為寧侯武功赫赫,非常人之功,倒是忘了,寧侯也是個聞名天下的大才子!若是寧侯出手,那小娘子豈不手到擒來?”

“何止?就寧侯的長相,不是女人都心動,更何況是愛俏的姐兒………………”李鐫得意洋洋的點頭笑著,結果一抬頭就看到白奕似乎有些不悅,李鐫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想了起來,方才白奕提到任素玄分明是興奮至極!而白奕也是知道任素玄即將進京的訊息的,對此也是顯得十分興奮,還攛掇著自己請任小娘子來詩會………………這白子棋別是就是為了任素玄而來罷!李鐫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不然好端端的,白家嫡系在這節骨眼兒上進京做甚麼?要知道父皇對於揚州學子鬧事的事可是十分不滿的!這個節骨眼兒上,你一個鹽商子弟跑進京來………………很難說不是有別的目的,而現在看來白奕的主要目的居然是找媳婦!李鐫不由得苦笑,還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從來都是高嫁女低娶媳,他們白家這是想高攀韓國公府?雖然如此,但是和李鐫沒什麼關係,反而是李鐫要倚靠人家白家的力量,方才就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橄欖枝,結果你反手就整了個這個,難免有些失禮了!李鐫知道自己方才的話肯定是惹得白奕不悅了,有幾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喜歡的女人被別人說跟另外一個男人更合適?於是李鐫連忙補救道:“賈晦玉肯定是不會操心在這些事情上面的,小王的臉面他都不給,從來沒有參與過這樣的詩會,又豈會因為韓國公之女而來?”

李鐫看到眾人也是紛紛遺憾的點頭稱是,然後又看向了白奕,果然白奕臉色稍微好了一點,李鐫連忙繼續說道:“我倒是覺得子棋或許有這個實力,或許可以一試,萬一抱得美人歸呢?”

白奕聞言一陣苦笑的拱拱手道:“感謝王爺抬愛,實在是在下也曾有過如此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是到底是才疏學淺,落敗了……………”這倒是真讓李鐫有些意外了,沒想到白奕居然真的試過,而且居然還落敗了!以白奕方才的文章來看,就是參加科舉也絕對是妥妥的狀元之才不遑多讓了,但是任素玄居然能擊敗這樣的人!此時的李鐫是真的發自心底的覺得,或許還真的只有賈璟,能夠給這位大才女一些顏色看看了!白奕笑道:“不過沒關係,我相信,只要我繼續進步,不停的學習,那麼遲早有一天,我能夠超越任姑娘的才學!”

李鐫還能說什麼,只能是鼓勵了!總不能說,依本王看來,任素玄要是有這個本事能輕而易舉的擊敗你,那麼恐怕你這一輩子估計是都沒希望了……………一旁的李鉤看到李鐫和白奕相聊甚歡,看的簡直心裡直癢癢,有心上去插上一嘴露個臉,但是他也知道李鐫雖然和他玩帶著他,但是要是真的有什麼心思,李鐫一眼就能看破,也肯定會放著的!畢竟他們鬥他們的,也是他們一家子的事,而李鉤一個身份敏感的失敗者,註定是會被所有人提防的存在!甚至現在還能留著他,就是因為他夠老實,外加永熙帝不好沾上同族之血罷了,到底當年太上皇的皇位來的有些不正,弄死他難免落人口實!但是李鉤躁動不安的心又實在是想搞事情,無奈只能努力偏轉過去頭,向著實在不行,只能等著宴會之後,看看白奕有沒有機會落單,到時候或許可以上去結交一番。

這樣想著,李鉤轉頭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李鉤一愣,隨後面色微沉,伸出手招了招,那個熟悉的身影便上前,他伸出酒杯,那人便給他倒酒。

沒人注意到李鉤嘴唇微微動著輕聲道:“你來幹什麼!”

那人手中的酒壺頓了一下,隨後繼續倒著,微微有些委屈的道:“出大事了,需要王爺緊急處理.”

李鉤聞言面色不變的道:“什麼大事能比你接近賈璟更重要?”

那人沉默了不說話了,李鉤不由得瞪了她一眼,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來者正是化裝成宮女的柳芊芊,此時她正萬分委屈的倒著酒,李鉤微微有些生氣道:“你自己說說,你拖延了多長時間?本王催了你多久?結果呢?你到現在還是連見到賈璟的面都是問題!”

柳芊芊動了動嫩唇道:“還要,還要再等等……………”李鉤微微有些憤怒道:“還要等多久!”

柳芊芊低下頭不說話了,李鉤深呼吸了幾下之後柔聲道:“本王知道這件事一時間有些為難你了,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本王,你知道你自己的名氣有多大嗎!你知道在座的有幾個不認識你嗎?你為什麼要冒險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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