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一大早便跑出了府,在遇到了賈璟之後便在東市隨便買了些禮物,他本來也不耐煩給男人買東西,更何況還是他一向不感冒的薛大傻子,所以就隨便挑了兩件便急匆匆的趕到了柳湘蓮讓他來找他的住處。

只是寶玉看著眼前的硃紅繡樓不由得有些疑惑,這裡可不像正經住的地方,隨後便定睛一看,只見那硃紅繡樓上掛著牌匾寫的清楚三個大字:“醉花榭。”

寶玉便知道是何種去處了,作為十幾歲就已經丟了元陽的選手,寶玉其實早就是個老司機了,最起碼這種會所之類的地方都已經不知道出入多少回了!現在的他早就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連“插”字都不知道是甚麼意思的純情少男了!

至於柳湘蓮會住在這種地方賈寶玉也完全不覺得稀奇,柳湘蓮家道中落之後便乾脆的變賣了家產,住在城外的小草屋裡,不過他也不常回去,整日裡就是靠著這些錢眠花宿柳,只是光靠著那些本就不多的錢財肯定是支撐不了多久的,尤其是女票這種事情更是燒錢,那麼怎麼辦呢?

現在這種跑江湖的俠客說好聽點叫俠客,說難聽點其實就是一幫土匪馬賊!背後有大宗門靠山的還好點,因為那些宗門會置辦一些產業來過日子,比如嵩山少林派,少室山下的小鎮幾乎全都是他們的產業,甚至方圓幾公里的土地都是他們的佃戶在租種!

寺廟裡的香火錢其實反倒是小頭!少林的遊方僧人和苦行僧基本上就是靠這些盤纏在外行走的,而那種沒有宗門的獨狼以及像柳湘蓮這樣的底層俠客靠什麼呢?很簡單,偷或者乾脆搶!

柳湘蓮原來是個世家子弟,所以多少還有些良心,偷這種事情他不好意思下手,也沒這個技術,所以柳湘蓮基本上就是搶,靠搶劫那些地痞流氓過日子,有時候甚至那些流氓剛剛收上來保護費還沒揣熱乎呢,後腳柳湘蓮就跳出來噼裡啪啦一頓胖揍搶走錢之後揚長而去......

就是靠著這些,柳湘蓮成功的瀟灑了這麼多年,手頭偶爾緊過,但是從沒有跟朋友借過錢,甚至很多時候還能去個高階會所嚐嚐鮮啥的。

寶玉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之後便見意氣風發的柳湘蓮從裡面走了出來,賈寶玉連忙揮揮手道:“柳二哥!我在這裡!”柳湘蓮顯得很是意外,他沒想到寶玉竟然能這麼早就跑過來找自己,於是柳湘蓮無奈的上前道:“怎麼來的這麼早?”

賈寶玉認真道:“柳二哥,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你也知道的,我家裡人多事多,再加上……我那姨兄實在是太頑劣了,我姨媽寵溺他的緊!我雖不喜,但也只能聽家裡的,你就當委屈一下,只道個歉罷了,那薛大傻子也不敢把你如何,其他的都交給我如何?”

柳湘蓮雙手抱肩看著寶玉哀求的樣子,不由得無奈的點點頭道:“昨兒你都那樣說了,我還能怎麼辦?罷了,不過是低個頭服個軟,左右我也打的爽了,那就這樣罷!”寶玉立馬驚喜道:“多謝柳二哥!讓你受委屈了!等日後我必定擺下酒請紫英鍾兄他們一道給你賠罪!”

柳湘蓮笑著道:“你我兄弟,不必這麼客氣!”寶玉感動的點點頭隨後為難道:“柳二哥,你能不能……”柳湘蓮看了一眼自己隨後道:“怎麼了?”

寶玉指著柳湘蓮懷裡的寶劍道:“不是我不信柳二哥,只是我那姨兄膽子小的很,你提著這個……他恐怕都不敢來見你……”柳湘蓮無奈的嘆口氣道:“那好罷,你等著,我先把寶劍放回去。”

寶玉用力的點點頭,還猶自不安道:“柳二哥,我並不是不信你,你應該知道我的。”柳湘蓮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步坐了回去道:“不必多說。”寶玉點點頭,沒一會兒柳湘蓮便跑了出來,展開雙手道:“吶!這回沒問題了罷?”

寶玉賠笑了兩聲,隨後便上了馬,柳湘蓮也讓大茶壺把自己的馬給牽了出來,二人便騎著馬說著閒話向著醉月樓的方向而去,沒一會兒便到了地方,寶玉便先行一步上去點菜,柳湘蓮看著寶玉的背影不由得詭秘的一笑。

柳湘蓮伸出手摸了摸懷裡的短劍,感受著短劍劍柄的堅硬不由得心裡越發發狠,之前他就放過了薛蟠一次,沒想到薛蟠變本加厲!居然要以勢壓人!還讓寶玉來給他伏低做小的說小話讓他去給薛蟠道歉服軟?

讓他給薛蟠道歉?做夢!是不是還要把他送到薛蟠床上才合適?我柳湘蓮堂堂七尺男兒絕不受這樣的恥辱!寶玉不知道他越是說小話,柳湘蓮便越是憤怒!這種憤怒已經積壓在他心裡直衝他的天靈蓋了!我柳湘蓮光棍一條,怕什麼麻煩?死我都不怕!今日就是不取薛蟠性命,也得剁下他兩根手指!

一會兒薛蟠要是敢口出狂言,他柳湘蓮就敢跟他血濺五步!柳湘蓮陰狠的眯了眯眼……

……

“二月裡,龍抬頭,三姐梳妝上彩樓啊,王孫公子千千萬,打中了平貴是紅繡球……”

“清早起來什麼鏡子照,梳一個油頭什麼花香,臉上擦的是什麼花粉,口點的胭脂是什麼花紅……”

薛蟠一大早就對著菱花鏡美滋滋的哼著小曲,肥碩的大屁股甚至還一扭一扭的,不時的往臉上撲點兒白粉,蹭的一張大臉慘白不說,那油還蹭蹭的往外冒……

身著一件綠色織金錢紋的圓領袍,頭上卻插著一朵大紅牡丹!就這麼在薛姨媽眼前“妖嬈”的扭著,薛姨媽滿臉無語的瞥了他一眼,頭疼的靠在桌子上,沒過一會兒寶釵便來了,先是給薛姨媽行了一禮,薛姨媽見她來了便笑道:“乖囡來了?快坐。”

寶釵點了點頭坐在了薛姨媽旁邊,然後便一眼就看到了騷包的薛蟠,寶釵不由得愣住了,薛姨媽無奈的嘆口氣道:“昨兒寶玉派人來請他今兒晌午去吃酒,叫那人給他賠罪……”

薛蟠哼哼唧唧的唱道:“什麼花姐兒?什麼花郎?什麼花的帳子?什麼花的床?什麼花的枕頭床上放?什麼花的褥子鋪滿床……”薛姨媽臉色一黑呵斥道:“當著你妹妹的面,你胡亂唱的什麼頑意兒!嘴裡再不乾淨,我好大的耳刮子打你!”

薛蟠撇了撇嘴,浪蕩的笑著也不當回事,寶釵不由得問道:“哥哥怎麼能高興成這個樣子?”薛蟠嘿嘿的笑著道:“妹妹是不知道,哥哥我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這一次哥哥我肯定是要報仇雪恨!甚麼狗屁的柳湘蓮,我今兒就讓他見識見識我金陵一霸!都給我玩兒蛋去罷!哈哈!”

寶釵嘆了口氣道:“哥哥這次去只出一口氣就罷,可千萬別再置氣羞辱人,這次還是看在寶兄弟的面子上才有這麼一出,不然的話吃了啞巴虧咱們也只能認了,璟哥哥既然說話解決了,哥哥就儘快了結這段因果便是了,可千萬不要節外生枝,不然落的是璟二哥的面子......”

薛蟠不耐煩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妹妹怎麼現在光衝著甚麼璟二哥寶兄弟的說話?我才是你親哥哥,管什麼璟哥哥不璟哥哥的!”薛姨媽沉著臉罵道:“你給我好好說話!你當你妹妹是為誰!好心好意替你著想,你倒是先嫌起你妹妹了!”

薛蟠無語道:“媽,我不是這個意思......罷了罷了,我也懶得解釋了!總之你們放心就是了!”薛姨媽哼了一聲,寶釵便也不說話了,薛蟠收拾利索了對站在一旁的香菱道:“哎?我扇子呢?小蹄子還不去給大爺扇子找出來!”

薛姨媽驚奇道:“這大冬天的你要扇子做甚麼?”薛蟠一晃大腦袋道:“媽你別管,小蹄子還不快去!仔細我折了你的膀子!”香菱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寶釵轉頭出了屋向著薛蟠屋裡走去,沒過一會兒就把扇子遞給了薛蟠。

薛蟠一把奪過扇子就插在了脖頸後面,笑著道:“媽,妹妹!我去也!”說著便大踏步的跑了出去,薛姨媽一臉震驚過後就是咬牙罵道:“你給我站住!你!你要氣死我啊!”

薛蟠哪裡肯站,早就一溜煙兒的,像脫了韁的野馬撒著歡兒的走了!寶釵嘆了口氣,薛姨媽則頭疼的靠在桌子上道:“我這是造的甚麼孽啊!”

寶釵勸道:“媽也不必太上心了,哥哥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薛姨媽嘆了口氣道:“他要是有主意就好了!算了不說他了,提起你哥哥我就頭疼,乖囡昨兒在他們家東府用的飯?”

寶釵點點頭道:“是,璟二哥在會芳園請的我們,連著西府的寶兄弟環兄弟。”薛姨媽點了點頭,隨後道:“乖囡,你說……能不能叫璟哥兒給你進宮待選的事說幾句?”寶釵微微低下了眼簾,睫毛微微顫抖著道:“媽怎麼會想起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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