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敏便順著鄧蘭的話道:“這小子現在錢賺的是不少,就是有一樣,還沒有物件呢。他往常在鐵匠鋪子裡頭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個女的,上回我領他出門相親,可倒好,見了人家閨女一句話說不出來,人家女方還當他對自己有意見。”

見鄧敏發愁,鄧蘭道:“要那麼會說話的幹什麼,咱們找男人找個踏實肯幹的不就得了唄。”

“咱們這麼想,人家小姑娘可不這麼想啊。咱們村有沒有歲數相當的,我們也沒什麼要求,就是別那麼多歪心眼,能好好過日子的就行。”

“你這話說的,你弟弟條件那麼好,就這麼亂找一個啊,我看他能掙錢,長得又好,上鎮上找一個姑娘都行。”

鄧蘭給鄧敏送嫁的時候見過白世波一眼,那時候白世波還十幾歲,但是模樣已經出落開了,他和白世海是兄弟,長相能差到哪裡去。

鄧敏被鄧蘭說的有些意動:“可我也不認識鎮上的人啊,要不然一會兒我去問問小華。”

但是鄧華在婆家過得什麼日子,她們姐妹倆都清楚,當年她們爹給鄧華找的這個婆家,說白了就是把鄧華賣過去了,她在婆家不受白眼就是好的了,哪還有精力去外頭張羅著幫忙說親,那幫人也看不上他們老鄧家。

鄧蘭想了想:“要說鎮上的,咱們秀姑不是嫁到鎮上了嗎?她好像有個閨女,不過好像才十七八歲,不過你可以去問問她,她鄰里鄰居的有沒有合適的給世波介紹一下。”

鄧秀秀是鄧敏一個堂姑,她嫁給了鎮上一個罐頭廠的職工,算是在鎮上站住腳了,總有些人脈的。

“這都多少年沒見了,你不說我都忘了。”

鄧敏一琢磨,倒是個好主意。

鄧蘭剛把雞做出了鍋,門又敲響了,一開門,是鄧華一副有苦難言又好氣又好笑的臉。

“怎麼,爹讓你來催我了?”

“是啊大姐,他們都吃一半了,尋思你怎麼還沒回來,叫我過來找你。”

鄧華聞到了雞的香味:“你們這是打算在你家裡吃嗎?”

“嗯,你也留下來一塊吃吧,我把你二姐帶來的那隻雞給炒了。”

鄧蘭叫上鄧華進屋,鄧華嚥了咽口水:“這樣好嗎?等會爹要生氣了。”

“他愛生生去,咱們吃飽了再說,省的便宜寧翠翠了,咱們姐仨多久沒好好在一塊說話了,趕緊進來吧。”

鄧蘭遂也進了屋,在兜裡頭翻翻翻出五分錢來,給五個小孩一人一分錢壓歲:“我也沒有多的,你倆別嫌棄了。”

“哎呀,不用!”

鄧蘭推拒了好一會,才收下壓歲錢。

鄧敏道:“我原本給爹媽拿的炒麵你倆分一分,那玩意衝熱水喝可好了,我看不比麥乳精差。還有一包點心,你倆也分一分,這大包小包的,我往回拿也是個愁。”

“這怎麼好意思!”

鄧蘭可不像寧翠翠那麼不知好歹,炒麥粉怎麼說也是糧食弄得,一大罐那玩意怎麼也得兩斤了,多金貴的東西。

還送點心,就算是家裡日子過好了,也禁不起這麼花啊。

“大姐,小敏說的對,你們就收下吧,這些東西本來也是帶給你們的,我們倆要是拿回去,跟我爹還不好交差了。”

聽白世海這麼說,鄧華就先一步答應了:“大姐,這是我三姐的好意,咱們就收下吧。”

鄧蘭也沒話說,姐妹三個在飯桌上敘舊,天都快黑了,鄧敏才回去。

白家這邊也差點午飯晚飯連在一塊吃了,白嬌嬌他們前腳剛走,白世海和鄧敏就回來了。

沈衡平時自己在家的時候不太喝酒,他今天陪著老丈人多喝了兩杯,把李樹先和白世波都灌倒了,把白世晴愁壞了,還是回去把李樹濤叫過來扶李樹先回的家。

白世波更不用說,他給人幹學徒的,這麼多年都沒接觸過酒,在他爹炕上睡成一灘爛泥。

沈衡一路上還得意呢:“怎麼樣,嬌嬌,你爺們厲害吧?”

畢竟,他可是自己直挺挺地從老丈人家走出來的。

白嬌嬌掐了他一下:“再能喝也不能喝這麼多,你再給身體喝壞了。”

“沒事兒,你看我現在過年過節才喝這麼一遭,你就鬆鬆口吧。”

沈衡在大道邊就朝白嬌嬌蹭了過去,過年的時候孩子都在外頭瘋跑,看到沈衡歪著身子貼著白嬌嬌,衝他們兩個嬉笑。

白嬌嬌臉上臊的通紅,伸手推推沈衡:“趕緊回家,你好好走路!”

“你著急回家啊。”

沈衡挺直了身子問道。

“啊,快點吧。哎!沈衡!”

白嬌嬌沒有任何防備就被沈衡抱了起來,她嚇得直呼沈衡大名。

沈衡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正在發酒瘋,抱起白嬌嬌就往家裡跑,白嬌嬌咬住沈衡的脖子,這傢伙也不放手,氣得白嬌嬌用沈衡脖子上的肉磨了磨牙。

他們在白家呆了一天,炕底的火已經熄了,只剩了餘溫。

沈衡把白嬌嬌放到炕上,親了又親,才戀戀不捨地拿柴回來燒炕。

“冷不冷?衡哥給你捂捂來。”

等炕熱還需要些時間,沈衡長臂一伸去摟白嬌嬌。

白嬌嬌還氣著呢,不想跟醉鬼說話。

他們家的炕大,白嬌嬌就蹭到了另外一頭。

沈衡背靠著牆,看著白嬌嬌這勁兒勁兒的,心裡頭更喜歡了,腚一挪就往白嬌嬌跟前湊:“快點,別凍壞了衡哥的小寶貝。”

白嬌嬌臉唰唰地紅:“你亂說些什麼東西。”

沈衡平時還知道收著點,一喝酒,平時絕對不會說的話都開始往外蹦了。

還小寶貝!

沈衡天天嫌棄白嬌嬌說酸話,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詞語的。

白嬌嬌嫌棄地推開:“你一身酒味兒。”

沈衡撅起嘴在白嬌嬌唇上“嘬嘬”了兩下,伸手開始扒她的衣服。

“衡哥!”

“嬌嬌,我真可憐人吶,難受死我了,你摸摸,你看我都成什麼樣了。”沈衡耍起無賴,白嬌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主要是她想退也退不了,沈衡把她箍地死死的。

她才可憐人吧?

白嬌嬌妥協了:“衡哥,你輕點。”

“好,你受不住了,就咬我,使勁咬,沒事。”

沈衡話上答應的好,結果肩膀上留下白嬌嬌好幾對指甲印,他都跟沒知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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