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蹭得白嬌嬌癢癢的,白嬌嬌笑出了聲。

沈衡見白嬌嬌笑了,才道:“不生我氣了?”

“我本來就沒生氣。”

“那你一路上耷拉個臉幹啥?”

沈衡早看出來白嬌嬌情緒低落,但是在老丈人家,他又不好問。

白嬌嬌搖頭,只覺得地裡的麥子可惜。不過說不動大隊長,她也無能為力。

本來她計算著,大傢伙拿到工具,最後就算剩兩天,怎麼著也能把麥子給收上來,誰知道,李立德這個摳摳搜搜的,製作的工具竟然一家也攤不上一把。

“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

算了,她也只是盡人事罷了。

沈衡卻不放過她,把白嬌嬌的臉掰正面對自己:“有什麼話是不能跟我說的?你不把我當自己的男人?你不敢跟我說,是不是心裡還想著於文禮?!”

白嬌嬌對上沈衡的眼睛,嘴角根本壓不下去。

喝完酒的沈衡有點點霸道,但是特別可愛。

“你還笑?!”

沈衡覺得自己遇上負心人了。

他放開白嬌嬌,抓了抓腦袋。

白嬌嬌要是還想跟於文禮好,他怎麼辦?

沈衡今天跟白世海沒少喝,腦子裡全是漿糊,坐在炕邊垂頭喪氣的樣子,可憐又可笑。

白嬌嬌忍俊不禁湊上去,跟他說了實話:“我只是心疼地裡的麥子,鄉親們辛苦侍弄半年,結果就這麼扔在地裡頭。”

沈衡扭頭對上白嬌嬌:“就這事?”

農民靠天吃飯,天公不作美,就只能自認倒黴。

“這還不算大事?”白嬌嬌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沈衡的胳膊。

“比你跟別人跑了強點。”沈衡氣鼓鼓的,重新別開了臉,擺明了要白嬌嬌去哄。

“我不跟別人跑,衡哥對我這麼好,我跑什麼。”

白嬌嬌把沈衡一條胳膊抱在懷裡,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一副黏人小貓樣。

沈衡的胳膊感受到白嬌嬌胸前的柔軟,一下子酥了。

那屁股底下就跟墊了十層棉被似的。

“我好?”

這輩子沈衡還沒聽誰說他一個好字。

他飄飄欲仙,差點美得尿褲子。

但隨即有些心虛了。

自己算對白嬌嬌好嗎?

這傻媳婦,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對她好啊。

他平日裡對白嬌嬌好嗎?

媽的,這逼酒,喝多了啥也想不起來了。

白嬌嬌輕笑,也不再糾結:“趕緊休息吧衡哥,這幾天你都累壞了。”

事已至此,她只要今年餓不到自己和沈衡就是了。

沈衡躺在白嬌嬌旁邊,聽著外頭密密麻麻的雨聲,還在琢磨他平時是不是對白嬌嬌太兇了,出奇地沒有在睡前耍一波流氓。

第二天早上白嬌嬌被雨點的聲音吵醒,發現身邊的炕上已經空了。

下雨天屋子裡陰沉沉的,座鐘指著上午九點,白嬌嬌試著叫了兩聲“衡哥”,沒人答應她。

“大早上去哪了……”

白嬌嬌打了個哈欠,尋摸進廚房,果然看廚房大鍋裡頭溫著一個白麵饅頭。

白嬌嬌準備收拾收拾家,然後做午飯等沈衡回來。

而此時的沈衡,正穿著雨衣在地裡頭拿著那大鐮刀“唰唰”收麥子,一大早,已經割了快一畝地了。

“沈衡,是小妹叫你出來的?”

白世海聽說沈衡在外頭割麥子,趕緊披上雨衣趕過來。

沈衡又不缺這口糧食,他下雨天來地裡收麥子,總不能是收上癮了吧?

白嬌嬌的脾氣白世海是領教過的,還想一出是一出,肯定是她讓沈衡來的。

這丫頭挺厲害的,竟然能讓沈衡出來幹這麼離譜的事。

“大哥,你來了。”沈衡招呼了一聲,手上動作未停。

“妹夫走,跟我回去,嬌嬌這不是折騰人嗎?”

白世海還記得昨晚斷片前沈衡說白嬌嬌在家裡欺負他的話。

拉著沈衡,就要回去跟妹妹講理。

“大哥,嬌嬌還睡著呢,別吵她。她捨不得這些麥子,說是收回來趕緊炒幹了,咋地也能填飽肚子。”

沈衡跟白世海解釋道。

沈衡之所以一大清早在這兒,只因為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想起來,自己到底哪兒對白嬌嬌好了。

他得趕緊做些什麼來彌補,以免白嬌嬌反應過來,發現他並不是什麼好男人,那可就不太妙了。

想著現下白嬌嬌就因為這事兒著急,就拎著鐮刀過來收麥子。他再能耐能力也很有限,但是能收多少是多少了。

“炒幹了?能行嗎?”

“這誰知道。”沈衡聳了聳肩。

行不行他不管,白嬌嬌高興就成。

“我回去拿鐮刀,幫你。”

“不用,大哥你趕緊回吧,別生了病還得麻煩嫂子!”

沈衡心道這是什麼事兒,他討好他媳婦,大舅哥來湊什麼熱鬧,那不就顯不出他來了嗎?

白世海哪知道沈衡在想什麼,還道:“嬌嬌任性,我這個當大哥的,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兒幹,你等著,我來幫你。”

沈衡撇嘴,也不好意思說出心裡真實想法,阻止不了白世海。

這一對舅哥和妹夫在地裡冒雨割麥子,不到中午,全村就知道了。

李立德博然大怒,大呼:“胡鬧!讓他趕緊住手,糧食的事,也是隨隨便便由著他媳婦性子來的?!”

只是李時慶他爹“吧嗒吧嗒”抽著菸袋,雨簾瞅著往下頭倒雨的天:“這個雨明天絕對停不了,就算停,也不可能三兩天就放晴的。”

李老爺子今年八十三了,除了耳朵有點背以外,腦子清醒著呢。

他種了一輩子地,對天時把握得很準確。

“爺,那怎麼辦?”李時慶兒子李樹先問道。

“能怎麼辦,那些沒收上來的麥子,該遭了!”

“那現在收回來,還能有救嗎?要是能行,我帶著兄弟幾個跟大海哥一塊幹去!”李樹先站了起來,後頭三個弟弟也看向自家爹和爺爺。

李老爺子搖頭:“天不好,招了雨的麥子,收回來也是生芽。你們省省力氣吧。”

“哎!”

李時慶連連嘆氣。

當初應該多使把勁兒,多搶收一點麥子的!

李時慶心裡不痛快,罵道:“李立德那小子,從小就摳!小時候一起和泥玩,他連尿都捨不得撒,說得留著回家漚肥。這回他要是多弄幾把鐮回來,說不定早收完了!”

中午沈衡回家,即使穿著雨衣戴著帽子,他的頭髮還是溼漉漉的。

雨衣不透氣,憋了沈衡一身汗,前胸後背都浸透了。

他挽著褲腿,在院子裡頭衝腳,布鞋不防水,一雙腳的皮都泡開了。

“衡哥,你去收麥子了?”

白嬌嬌看著雨衣上粘的麥穗,都傻了,眼眶裡轉著一圈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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