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心裡樂開了花,又有證人,又有字據,這回她大哥當小隊長是板上釘釘了。

別的小隊長就是帶著大傢伙一起勞動,只是要負責點名監督,所以比普通社員多一個工分罷了,總共管幾十個人,根本沒有多大的權利。

但是每天多一個工分,除去過年大雪封門那兩個月,一年就是三百個工!

頂白世海乾一個月的了!

白嬌嬌在路上開心地哼起了歌兒,李洪濤還在心裡頭笑她傻。

沈衡要知道白嬌嬌幫著外人對付他,回家之後還不得管白嬌嬌死?

她竟然還有心情唱歌。

李洪濤撇嘴。

“李隊長,我先上去,你千萬別跟他說咱倆是一夥的!”

到了山根底下,白嬌嬌突然加快了步伐。

李洪濤還沒反應過來,白嬌嬌已經走遠了。

真是蠢貨。

那個字據還在她手上呢!到時候掏出來,沈衡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事兒有白嬌嬌摻和?

沈衡輸了錢,有氣肯定要找人發。

李洪濤樂得看戲,他在後頭慢悠悠的,也沒有提醒白嬌嬌。

白嬌嬌一路走得提心吊膽的,生怕李洪濤反應過來,追上來把字據搶走。

“你著什麼急?慢慢走。”沈衡看到白嬌嬌像是後頭有狼追似的。

白嬌嬌頭上全是汗,喘著粗氣,卻腳步不停地來到他身前,把一張紙遞給他,上氣不接下氣道:“這回……哈啊……這回……他賴不了賬了!”

沈衡開啟紙,發現竟然是字據,下面蓋著李洪濤新鮮的手印。

“你真是……”

沈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端詳著白嬌嬌小綿羊一樣稚嫩純潔的臉,發現她不僅勾引他這方面像狐狸精,霍霍人的時候,也像狐狸一樣,夠狡詐的。

不愧是他媳婦!

“衡哥,你快揣好了,千萬別讓李洪濤搶了!”

白嬌嬌好容易喘勻了氣兒,叮囑。

“知道了知道了。”

沈衡把字據疊了兩疊,放在褲子口袋裡頭揣好。

還沒人能從他身上搶走什麼東西呢。

白嬌嬌這才放心,她剛給大家分了水,就看到面如鍋底疾步走上山來的李洪濤。

“白嬌嬌,你耍我玩兒呢?”

李洪濤走到半山腰,就發現白家已經換了塊兒地,還安慰自己他們是為了賭約不要命地幹,所以速度快。

但是再往近走走,他看清了沈衡和白世海乾活的把式,又輕鬆又快速,按照這個效率,那不用五天,這三十畝就會被收完!

李洪濤這才發現自己被騙了,白嬌嬌哪是想讓沈衡出出血,她這是來剜他的肉啊!

原來自己才是那個蠢貨!

“李隊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嬌嬌把“李隊長”三個字咬的又清楚又慢,諷刺意味十足。

李洪濤抬步要躥進地裡,卻被白世海給抓住了胳膊:“李隊長,你要幹什麼?”

“你們家聯合起來坑騙我是吧?明明知道這些地能幹出來,還特意勾我打賭,我要找大隊長來評理!”

“李洪濤,你還有臉說打賭的事?不是你貪圖小便宜,覺得我們家不可能幹完,才跟我妹夫打的賭嗎?大隊長上午讓你別賭,你還不願意呢!”

白世晴像個衝鋒槍一樣,對著李洪濤就是突突突。

李洪濤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看著一地的白家人,自己卻勢單力薄,恨恨指著沈衡:

“你等著!敢惹我們老李家,你們是不想在十里村過了是吧?”

李家在十里村是大姓,李洪濤一個親爺爺的堂兄弟就有十幾個。

“李隊長,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大隊社員,我們也是大隊社員,怎麼你們姓李的還比我們高一個階級嗎?我孃家還有老沈家都是貧農,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傢什麼階級立場,能把我們趕出十里村?”

被上綱上線一番,李洪濤話都不敢說了。

現在階級立場是最敏感的話題,誰不團結群眾,誰就要捱打。

李洪濤眼睛一轉,上綱上線他也會,冷哼:“你以為你們家算什麼好東西?這兩個鐮刀為什麼不上交?是不是搞私人主義?!”

白世海握著鐮刀的手不由收緊。

“你這話說的真好笑,嬌嬌自己花錢打個工具都不行了?你們家是連把菜刀都沒有嗎?都是一塊鐵連個木頭把兒,有什麼不一樣,讓我們上交,你先把你們家的菜刀鍋勺交了吧!李隊長!”

白世晴眯著眼,一口氣懟了過去,心中十分暢爽。

“一群心裡沒有集體的自私鬼!你們不上交,不就是想突出個人能力嗎?為了自己不惜損害集體利益,你們真是一群集體蛀蟲!”

李洪濤的嘴巴一張一合,公社蛀蟲的帽子又像上輩子一樣扣在了白嬌嬌頭上。

這算是她的心病,白嬌嬌立刻冷了臉:

“蛀蟲?到底誰是蛀蟲?我們家兩個勞力今天一天不到割了三畝地,你管我們叫公社蛀蟲?你大可以去打聽,這個鐮刀是今天早上我三哥才打出來送過來給我們的,我們怎麼早點上交?”

白世晴早就看李洪濤不爽,她也不管什麼小隊長不小隊長的了:“李老三,你別給臉不要臉。全村人都在地裡忙活,七八歲的小子都上陣了,就你在幾個山頭裡頭溜達,你這勞動精神,憑什麼監督我們?”

白嬌嬌和白世晴不愧是姐倆兒,一塊兒說得李洪濤啞口無言,不知如何辯駁。

她們的爭吵也引來了李立德。

村裡跟集體有關的,比如勞動,是大隊長負責,生活這一塊兒,比如說勸架,這個稀泥就是村長和婦女主任來和。

“幹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不趕緊幹活,還吵架!”

李立德看著白嬌嬌就不順眼,這丫頭自從來了十里村,就沒一天消停的。

他在地裡頭差點累折了腰,結果還有人在這個空擋吵架的。

李立德是真的發愁,今年這麥子,要是收不完,那丟的不是他這個村長在鎮上的臉嗎?

“村長,你快過來評評理!”

李立德是李洪濤的堂叔,沒出三服。李洪濤見他過來,喜形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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