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需要白嬌嬌可憐的地方,白嬌嬌只知道,那個女人把還沒有眼前這個孩子這麼大的沈衡趕出了家門,讓他一個人風餐露宿住四面透風的茅屋,好幾次險些餓死,不得不跟鎮上的痞子混在一塊,還要讓他捅人交投名狀。

那幾年饑荒,十里村餓死的人不少,但沈衡他爹當年和沈衡差不多,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被餓死實在是意料之外,這才坐實了村裡說沈衡克親的事實。

但是白嬌嬌不相信這些,這事裡面肯定有蹊蹺,當時沈家除了沈爹,就周寡婦這一個大人,這其中的道道白嬌嬌不敢深究,她也從來沒在沈衡面前提過這件事。

過往的事情成就了現在的沈衡,她以後會和沈衡過上新的生活,至於這種陳年舊事不提起也罷,這種只沾親不帶故的親戚白嬌嬌更不想去管。

白世海也認出了來人,都是一個村的,他還叫的上名字:“輝子,天黑了,趕緊家去吧。”

“嫂子,我要吃爆米花。”

沈輝手心向上,把手攤在了白嬌嬌面前。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村裡這麼大的孩子已經明事理了,像這種伸手問人家要東西的事情是絕對幹不出來的,不知道周寡婦是什麼家教。

“大哥,我們走。”

白嬌嬌懶得理沈輝,有白世海在,她也不怕這小子胡攪蠻纏。

白世海知道這裡面的事,白嬌嬌對沈輝這個態度實在有情可原,甚至再正常不過了。

說個不好聽的,村裡任何一個孩子都能過來要東西吃,只有沈輝沒臉來要。

“趕緊回家,找你媽去!”白世海皺眉斥了一聲,拉著白嬌嬌的胳膊把她帶回了家。

沈輝那小子跟了一路,還要跟他們進門。

現在白嬌嬌手上的爆米花都吃完了,但他娘告訴他,白嬌嬌家裡一定還剩了很多。

“大哥,你攔著他,這孩子怎麼……”白嬌嬌心中煩躁不已,真不是所有孩子都能讓人喜歡。

白世海揪著沈輝的後領,沈輝一下子就無法向前:“你放開我!海叔,你放開我!”

村裡輩分亂的很,沈輝叫白世海是叔,白世晴是姑姑,不過根本沒有血緣關係罷了。

“大哥,我就不留你了,你早點回家睡吧。”

“哎,好。你把門關好。”

白世海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沈輝這小子扣得疼痛難忍,見白嬌嬌關上了門,趕緊放開了手。

“嫂子!”“嘭嘭嘭!”“嫂子,是我媽說讓我來問你要的!”“嘭嘭嘭!”“我哥對你們家那麼好,你給我吃點爆米花怎麼了?!”“嘭嘭嘭!”

白嬌嬌深吸一口氣,進了臥室,不管院外的事情。

白世海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腕:“你愛敲門就在這兒敲,沈衡一會兒就回來了,你想吃什麼問他要。”

說完,他便揚長而去。

沈輝聽到沈衡的名字,打了個顫,手揚在半空中,沒敢再落下。

“嫂子,我哥不喜歡我,你別告訴他我來找過你!”

白嬌嬌聽到沈輝喊的話,翻了個白眼。

他還知道沈衡不喜歡他。

“嫂子,我媽說你跟我哥不一樣,我哥是白眼狼不管我,但是你是城裡來的有家教,嫂子,你給我吃一口吧!”

沈輝就像個饞蟲一樣,在外頭鍥而不捨,只是話說的難聽,一口一個白眼狼叫著沈衡。

白嬌嬌看到廚房門口放著一盆洗了菜的水,上面還飄著一隻死蟲子。

她端起來,擰開了門,“譁”得就潑了出去。

“啊——”

沈輝身上溼盡,大喊出聲,沒反應過來,白嬌嬌又把門給關上了。

“咚”得將門栓堵好,才出了一口氣。

那沈輝氣得在外面踹門,但可能是怕沈衡回來,踹了兩腳就回去了。

沈衡回家時,自然看到了家門口還沒幹透的地面。

奇怪:“咱家門口怎麼了?”

“我潑的水。”

白嬌嬌想了想,還是把沈輝來找她的的事情全數說給了沈衡聽。

“估計是周寡婦見你花大價錢給我爹買了個輪椅,以為你投機倒把賺了不少,心裡頭癢癢了,這才攛掇沈輝過來問我要吃的。我今天要是給他了,往後保準兒蹬鼻子上臉。”

白嬌嬌分析透徹,沈衡挑眉,沒想到白嬌嬌竟然跟他一條心到這個份上:“孝順老丈人是應該的,她算個什麼玩意。”

沈衡坐在炕上,說道:“我爺當年好賭,說是把家產賭輸了,我家這才評了箇中農,沒被打成地主。其實只是裝的,我偷著聽我爹跟周寡婦說過,我們家裡頭埋著好東西,但凡有幾粒金豆,都夠這母子倆活上一輩子了。這是我爹的,但是我也不想去搶,小時候是覺得我爹都是因為我死的,我沒有那個臉去要,長大了,覺得無所謂了。”

這是白嬌嬌第一次從沈衡口中得知當年真相,她沒想到原來沈家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

沈衡的爺爺不知沈父一個兒子,知道家裡有傳家寶的事兒也肯定不止沈父一個人知道,分家肯定都是說明了的。

周寡婦不改嫁,說不定就是為了守住沈家人的名分,讓自己能帶著沈輝光明正大的享有沈父留下來的所有東西,否則沈父的家產,沈家叔伯是絕對不會讓周寡婦拿走一個子兒的。

這樣邏輯也通順了,算是解了白嬌嬌的疑惑。

周寡婦要真是品行高潔或者對沈父用情至深,怎麼可能餓死沈父,把沈衡趕出家門,還將沈輝教養出現在這個樣子。

“那些東西咱不稀罕,”白嬌嬌知道這種陳年舊事,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出來個什麼,“我們過自己的日子。”

白嬌嬌抱住沈衡,不希望他因為回首往事而感覺到難過落寞。

沈衡握著白嬌嬌的手臂,低頭埋進了白嬌嬌的懷裡。

白嬌嬌心疼得跪在床上,把沈衡的上半身都抱緊,順著埋在她胸口的腦袋:“衡哥,以後我在呢,不會讓人欺負你了。”

沈衡深深吸了一口白嬌嬌身上的香味兒,白嬌嬌買的香胰子是桂花味的,用它把身上洗的香香的,沈衡做夢都是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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