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把這些東西放在了一個編織袋裡頭,讓白世晴帶走。

“小妹呀,姐姐是真的高興,但是下回不用給我們買了,現在日子已經比以前過的好哪去了,你姐不趕這些時髦。”

“姐,你可是我姐,我出門不想著誰也不能不想你啊。”

“你說的我都要掉淚了。今兒沒工夫在你這兒說閒話了,我得趕著去上班,你剛回來趕緊收拾收拾歇一歇,把小石頭給接回家吧,估計向老師在家裡頭也替你們擔心呢。”

白嬌嬌把白世晴送走,見沈衡正在喂白豆豆,那是他們在火車上沒胃口剩下來的飯,白豆豆是個胃不見底的,剛剛吃了一頓,見沈衡又喂,依舊咬著尾巴大口吃。

“衡哥,你少喂點吧,撐壞了咋辦。”

“沒聽說狗還有撐壞的。等會兒吃完了,我帶它出去遛遛彎。”

“衡哥,我們還是好好補個覺吧,下午去幹媽家接小石頭。”

“不差這一會。”

“行,那你帶它出去吧,我在家裡頭把行李收拾收拾。”

兩人分好工,沈衡給白豆豆拴上繩走了,白豆豆高興的要命,白嬌嬌不在家的這幾天,白世晴也就是早晚過來一趟,讓他在外面的小花園解決一下狗生,然後就會被關在家裡頭一整天。

好久沒有遛彎,白豆豆四條小腿“吧嗒吧嗒”邁著歡快的步伐,一會兒拖著沈衡快走,一會兒在沈衡雙腿邊上繞著蹭來蹭去,繩子快把沈衡絆倒了。

“你老實點。”

沈衡呵了一聲,白豆豆乖巧一秒,然後又開始蹭了起來。

他們倆繞著這個居民區走了一圈才回來的,白豆豆回來的時候開朗的要死,湊到白嬌嬌面前讓她摸摸。

白嬌嬌現在抱白豆豆得先穩住下盤,或者坐在沙發上讓它跳自己懷裡,白豆豆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一隻手就能拎起來的它了。

白嬌嬌湊近聞了聞那毛茸茸的大腦袋:“豆豆有點臭了,得給它洗個澡。”

白嬌嬌在家每天都給白豆豆洗臉梳毛,但白世晴肯定沒有這個閒工夫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一條狗,白豆豆一隻狗在家也不注意什麼形象,臭的義無反顧毫無懸念。

兩人洗手洗臉,然後就上炕要睡覺,白豆豆吃飽了遛好了,家裡安靜之後,也趴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

隔著一道門,沈衡摟著白嬌嬌:“你妹妹真是沒心事,呼嚕聲還挺響,咱倆累了一天還沒睡著,它先睡了。”

白嬌嬌聽他又在亂說,咬了他一口:“是我不讓你睡的嗎?下午我去接小石頭,你去找王福順吧,你們那個貨你不親眼去看看能放心嗎?”

“我跟你一塊去,走了這麼久,得去幹媽家看看。”

白嬌嬌一直覺得,沈衡其實很會來事,不過是得對他看得上的人,在她的長輩面前,沈衡從沒拿不出手過,不僅不差禮節,還是真的放在心上的。

兩人下午一塊帶著在株洲買的禮物,去了向安期家裡。

向安期已經去上班了,徐紅一個人在家裡看著沈時,夏天她也沒關門,門窗大敞會有穿堂風經過。

她抱著沈時在門口坐著,正跟對門文法院的張老師的家屬閒聊天。

他們這是最高層,兩人聽見有從三樓上來的腳步聲,就知道不是找你就是找我,都不約而同地往下看。

“嬌嬌,你們可是回來了。”

徐紅看見白嬌嬌還有沈衡,樂開了花,拿著沈時的手衝兩人晃:“小石頭,看看是誰來了,是爸爸媽媽。”

白嬌嬌快走兩步,從徐紅手裡接過沈時:“小石頭,有沒有想媽媽啊。”說著在他的臉蛋上親了親。

“啊...啊...”沈時還是個沒牙佬,不會說話,但是看見媽媽還是搖著小手錶示激動。

沈衡揹著大包,伸手道:“過來,給你老子抱一抱。”

白嬌嬌瞅了他一眼,把孩子給了他。

“來,進屋,你們這回怎麼在那邊耽誤了這麼久,不是就說去玩一兩天嗎?”

徐紅招待著兩人進屋,對面張老師的家屬見到她的女兒和女婿過來了,也搬著凳子回了家。

白嬌嬌把沈時重新接了過去,沈衡脫下身後揹著的編制袋:“乾媽,這裡頭都是嬌嬌給你還有乾爹買的東西。”

“都是?你們買的什麼這麼一大包?哎呀,你們花這錢幹什麼!”

徐紅看著那一大包,哪怕買一袋子蘿蔔白菜都得些錢,她知道她這個乾女婿能掙錢,也知道白嬌嬌花錢大手大腳,但這錢花在她身上,徐紅還是捨不得。

“乾媽,你先看看是什麼。這是我跟衡哥逛了大半天才挑的,你可不能說不好啊。”

“你和女婿買的肯定是好的,我這不是捨不得你們花錢麼。給小石頭買點就得了,我跟你乾爹又不用著什麼。”

白嬌嬌把沈時放在他的搖籃床裡頭,道:“乾媽,你先看看是什麼。就是給你和乾爹一人帶了一身衣服,你幫我看孩子,我們也合該買兩套衣服孝敬你們。”

白嬌嬌說著,從包袱裡翻出一個小盒子:“乾媽,這項鍊是給你買的。”

白嬌嬌開啟小盒子,裡頭是一串圓滾滾的白色珍珠項鍊。

徐紅驚訝了一聲:“哎呀!這得多少錢啊!”

“乾媽,多少錢都是心意,我看這個項鍊跟你很合適,一眼就看中了,既精緻又大方。這在株洲不算緊俏東西,那邊的貨現在齊全著呢,只要有錢,要什麼有什麼。”

白嬌嬌為了感謝徐紅每天為沈時的操勞,花起錢來一點都不手軟。

徐紅一生儉樸,她唯一的一個首飾還是個銀鐲,這珍珠項鍊她只聽說過以前地主家的夫人小姐有戴的,就算她想買,也買不著。

“女婿掙點錢不容易,你們省著點花,這東西,我哪用得上啊。”

徐紅又高興又捨不得,白嬌嬌拿起項鍊給她戴上,她伸手摸著飽滿的珍珠,實在是愛不釋手。

徐紅去鏡子前頭,攏了攏自己的頭髮,覺得戴著這個項鍊,自己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了。

白嬌嬌見徐紅喜歡,她心裡也高興,說道:“乾媽,你看這項鍊,就像天生就是你的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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