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仰臉看著沈衡:“你活該。”

“你可不能再這樣了,誰家小媳婦不讓男人上炕的,昨天晚上你知道我一個人睡有多害怕嗎?”

沈衡可不想開這個頭,萬一以後白嬌嬌動不動就把他趕出去,那這日子還有法過嗎?

白嬌嬌都氣笑了:“你怕什麼,我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你怕的東西。”

“我怕你把我趕出去。”

沈衡現在在白嬌嬌跟前,那叫一個無所不用其極,哪還要什麼面子。

“你再像昨天晚上那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行行行,洗臉吧,我把飯拾掇上來。”沈衡摸摸白嬌嬌。

心中知錯,但堅決不改。

白嬌嬌去上課的時候,就發現陳美珍沒來,徐悅和舒曼玲也挺好奇,徐悅猜測:“她肯定是沒學上了唄,真是大快人心,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靠自己考上來的,人家有個好爹,只要不太差燕大隨便進。不過走後門的終究是走後門的,哼。”

徐悅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一想到以後再也看不見陳美珍了,她就心情舒暢。

她們一直等了一個星期,都不見陳美珍來上課,白嬌嬌去實驗室的時候,一向愛找她茬的陳兵瑞也消停了很多,或者說在有意避著她。

不知道陳兵瑞是怕了自己的手段,還是害怕自己過去落井下石,反正白嬌嬌倒樂得清靜。

她這個年級,能做的實驗還很初級,基本上就是給關勝平打工,師兄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先融會再貫通,慢慢等她能自主設計實驗做出來的就是她自己的東西了。

關勝平對白嬌嬌還算照顧,也不給她分特別累的活,沒有陳美珍還有陳兵瑞沒事膈應她一下,白嬌嬌感覺自己的日子舒坦了不少。

白嬌嬌一進實驗室,就看到馮志在拿著一瓶乙醚試劑。

“哎,你小心點,這東西你怎麼就這麼開蓋了?這不是關師兄申領要用的嗎?”

白嬌嬌看到馮志隨手就開啟了乙醚的試劑,出言阻止已經晚了。

馮志不以為意,將蓋子又蓋了回去:“我就看看,你喊什麼喊。”

馮志今年大三,剛剛進實驗室準備畢業課題的事情,按照年級來說,他比白嬌嬌長一級,但白嬌嬌又比他先進實驗室,對白嬌嬌的心態就不太正常。

白嬌嬌跟他說句話,他就覺得白嬌嬌在對他指手畫腳。

“你這一開蓋,就要立馬使用,今天關師兄跟紀老師出去了,等他明天回來,這一瓶乙醚就相當於廢了!”

這些需要申領的用品,要經過好幾道手續,第一回申請還容易點,第二回再去寫申請,得帶上檢討。

“關你什麼事!這個實驗室你還說了算了?才上了幾堂實驗課就在這兒對我指手畫腳的,還是乖乖回去上課吧,難道我還沒有你懂?”

馮志嗤之以鼻,這種態度讓實驗室其他人都看不過去了:“馮志,本來就是你做錯事,人家嬌嬌說你兩句怎麼了。關師兄脾氣好,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他。”

另外一個師兄一開腔,馮志立馬就蔫了,沒敢反駁:“就算我做錯了,等師兄回來我自己跟他說去,白嬌嬌她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得跟人白嬌嬌道個歉。”那師兄道。

馮志把手裡的東西一扔,轉身出了實驗室。

他這態度,把那師兄也氣了個不行。

一邊的師姐對白嬌嬌道:“你別管他,八成是心裡不平衡了。”

白嬌嬌搖搖頭:“要不是涉及到關師兄,我都懶得搭理他。”

“說的也是,哎,這試劑汙染了,關師兄這不得挨批嗎?這一瓶乙醚他怎麼說去向啊?”

乙醚倒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要被有心人拿到了,釀下大禍那就缺了德了。

“等關師兄回來再說吧。”

自從白嬌嬌到實驗室,關勝平對她也挺照顧的,所以白嬌嬌對關勝平肯定是要上心一點。

關勝平回來了,知道這件事之後,平日溫和的他難得大發雷霆:“馮志!你知道我現在實驗安排的多緊,這點乙醚我是費了多大勁才申請出來的!耽誤了我的試驗進度,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馮志在白嬌嬌面前眼不著地,對待關勝平卻唯唯諾諾,連忙道歉:“對不起師兄,對不起,我沒想到只是掀開看一看都不行,我以為我只是開啟蓋子,沒有動它就不會影響瓶子裡的乙醚。”

馮志連連道歉,關勝平又是一個不會發脾氣的人,他憋著氣臉都憋紅了,卻對馮志也說不出來什麼重話了。

他道:“實驗廢料你總知道怎麼處理吧?處理完了給我寫一個檢討!”

“知道了師兄。”

馮志也就欺負關勝平是個老好人,知道他也鬧不起來,一聽關勝平就這麼放過了,心裡連帶著關勝平也不太瞧得起了。

關勝平自己也得回去寫檢討,還得重新寫申請報告。

馮志在關勝平面前不敢放聲,經過白嬌嬌,卻壓低聲音咬牙道:“告狀精!”

白嬌嬌覺得這人真是夠無理取鬧的,這事兒他們實驗室的人要是不告訴關勝平,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關勝平用錯誤的試劑做出錯誤的資料嗎?

白嬌嬌反駁回去道:“惹禍精!”

“噗嗤......”一邊的學姐沒忍住笑,馮志哽的半死,氣急敗壞地出去了。

沈衡沒課的時候,進了看守所。

“你誰啊你?”吳設看著沈衡,就知道來者不善,腦子裡頭直轉彎,想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惹的這個人。

“我是誰你不用管。”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裡可是派出所!”沈衡在外頭,吳設突然覺得自己現在被拘留還挺安全的。

沈衡沒有理會吳設的提問,自顧自道:“我都打聽了,你家裡就剩個老媽,現在在人家廠裡打掃衛生是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衝我來!”

吳設心想壞了,這人要幹什麼。

“你別激動,我不是壞人。”

吳設:“......”

“你現在為什麼呆在這?你自己尋思尋思,可別恨錯了人。”

沈衡這麼一提,吳設的眼睛在他身上轉了兩圈:“你什麼意思?”

“丁世芳。”沈衡給了吳設一點提示。

“你說這個晦氣的女人,”吳設現在提起丁世芳,一臉的不屑,“你跟白嬌嬌是什麼關係?”

“這你不用管。對於丁世芳,你還知道些什麼,告訴我。”

吳設一拳錘到桌子上:“我反正已經進來了,幫人辦差事被抓了算我倒黴!幫你我有什麼好處?”

沈衡看了旁邊的公安一眼,見他沒阻止,便繼續道,“上回的事情,雖然是你乾的,但冤有頭債有主,你只要老老實實把牢坐完,就算是贖了罪了,我自然不會找上你的家人。話又說回來,你能咽的下這口氣便宜了丁世芳,我們可嚥不了。”

吳設垂眸轉了轉,他估摸自己這回得進去不少時日,他想勸服自己是他自個兒倒黴,但是私心做不到。

他恨白嬌嬌,也不耽誤他恨丁世芳:“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只知道她曾經找我辦過的事。不過那都是一些沒有證據的事情,我要是有報復她的本事,也不至於自己在這兒坐牢。”

“你好好想想,如果幫得上忙,我可以保釋你。”

“你說真的?”吳設眼睛一下就亮了,他沒想到沈衡能說出這樣的話。

沈衡現在不缺錢,缺的是幫自己辦事的人。

他答應了白嬌嬌不會以身涉險,就當然不會親自去做。

要想報復丁世芳,他需要一把刀,花點錢把吳設弄出來,等他犯了事再把他送回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丁世芳必須吃下這個啞巴虧。

“當然是真的。我開頭就跟你說了,不要恨錯人。”

有了沈衡這句保證,吳設的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

“你說的太對了,大哥,你是明事理的人,我媽那個條件你也知道,我沒有工作,要是不靠這個來點錢,我們家的日子可沒法過。都是那個丁世芳,不然我也不會幹這缺德事,而且我要是知道,她這是在汙衊人家,我可絕對不會幹的!”

吳設又說起這一套,沈衡就隨耳聽聽。

“那你的意思的可以幫忙了?”

“當然,大哥,你只要能保釋我,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不就是個丁世芳嗎?”

沈衡抬手,示意他不要說了,旁邊還有派出所的人看著。

派出所的公安皺眉:“現在可不講打擊報復,你們兩個談話注意一點!”

“知道了同志,我們就是說說解氣!”吳設還朝公安同志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公安同志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到吳設這話,眼睛擺到另外一邊,就不做聲了。

“大哥,你真能保我出去嗎?”

“你這事不難,不過你記著,我能保你出去,就能送你進來。”

沈衡一身氣質,這話很有說服力。

吳設是個會看人眼色的人,談話間他就知道,面前這人比丁世芳更有來頭。

應該怎麼做,他都不用深思:“這個大哥你放心,咱們就是講義氣,沒別的。”

一邊公安聽了都覺得好笑,吳設可不像是什麼講義氣的人。

沈衡離了坐,沒再理他。

吳設在後頭喊:“大哥,大哥你記得把我撈出去啊!”

他這算是民事案,白嬌嬌這受害人要是說沒事兒了,花兩個錢就能把人給保釋出去。

沈衡出了派出所,騎腳踏車去了醫院。

將近兩個月的休養,白世波已經可以下床自理了。

看見沈衡過來,白世波沒有一開始那麼拘謹了:“妹夫來了。”

沈衡看在白嬌嬌的面子上,對白世波也很有禮貌,今天不知怎麼,不僅沒有回他的話,還一臉難看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妹夫,怎麼了?你跟嬌嬌鬧矛盾了麼?”

“我跟嬌嬌好著呢!”沈衡沒好氣道,“我今天就來問問你,你有幾個妹妹?”

“什麼意思?”白世波腦子本來就不是個會轉彎的,“我不就嬌嬌這一個妹妹嗎?”

“那丁世芳呢?”

更名改姓的,白世波第一反應都沒反應過來沈衡說的是誰。

“世芳......”

白世波有些尷尬,沈衡也不等他想太多,便把丁世芳是如何找人汙衊白嬌嬌名聲的事情說了:

“嬌嬌本來不讓我告訴你的,但是我覺得你沒有道理置身事外,而且這事兒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白世波越聽越生氣:“她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來?世芳她明明......”

白世波本來想說,丁世芳沒有這樣的壞心眼,但是看到沈衡的表情又咽下去了。

“我說你好好尋思尋思,丁世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沈衡的引導下,白世波想起丁世芳也是心涼。

說找親生父母就走了,然後就再也沒有音訊,只有被趕回來的白嬌嬌。

白世波突然想到,像白嬌嬌這麼靈巧聰明的人,都讓丁世芳給趕回家了,那隻能說明丁世芳的心眼比白嬌嬌更多,根本就不是他印象裡那個唯唯諾諾的妹妹。

見白世波沉默不語,沈衡覺得他還算有良心。

便道:“嬌嬌和丁世芳之前在丁家發生過什麼,我從來沒問,但是我觀察,嬌嬌對丁世芳很畏懼。”

沈衡光想想都心疼,白嬌嬌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對丁世芳產生這種感情。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是世芳做錯了,我不會向著她。你問的問題,我還是那個答案,我只有嬌嬌一個妹妹。”

白世波剛才就像突然開竅了一樣,丁世芳現在為了自己的富貴前程,都開始害人了,他們這些窮養親,丁世芳心裡說不定還嫌他們丟人,巴不得他們離的遠遠的。

在原則上達成共識,話才能繼續聊下去。

沈衡道:“你是嬌嬌的哥哥,我也沒把你當外人。我就跟你明說了。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她惹了嬌嬌,我絕對不可能放過她。”

白世波默了默,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沈衡看向白世波,“我只是不希望在這件事情上,你們的立場讓嬌嬌難過。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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