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奉命做導遊

司華遙五感何等敏銳,即便在精神高度集中的前提下,依然能感知到周圍的情況,更向況是趙韓青那般熾熱的眼神。

他在專心看手札,而趙韓青在專心看他。

司華遙實在忍無可忍,抬眼看了過去,發現趙韓青正在作畫,而他是那個免費模特。好奇之下,他放下手札走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臉,跟他記忙中的自己一模一樣,就好似在照鏡子。

“殿下這畫畫得真好!沒有多年的磨鍊怕是有不了這樣的筆觸。”司華遙意味深長的說道。

趙韓青聽得心裡‘咯噔’一聲,面上卻不顯,道:“哥哥過獎了!我就是愛畫,平日裡多練了一些,尤其是畫哥哥,我己經是駕輕就熟。”

“駕輕就熟?”司華遙挑了挑眉。

“我不愛山水,獨愛畫人像,除了父皇母后,我畫的最多的便是哥哥。哥哥,你等一下。”

趙韓青說著起身走了出去,沒過多大會兒的功夫,便又迴轉,手上抱著個木盒子。

趙韓青羨寶似的看著司華遙,道:“哥哥開啟看看。”

司華遙見狀退到一旁,趙韓青則坐了回去。

“殿下怎知微臣愛吃香辣魚?”

德輝從殿外走了進來,瞥了一眼司華遙,行禮道:“奴才參見太子殿下。”

趙韓青絲毫不慌,笑著說道:“哥哥忘了,我曾與哥哥在凝翠山上住過兩日,那時我就發現哥哥幾乎每餐都會吃魚。再加上哥哥喜吃辣,我便猜哥哥定喜歡吃香辣魚。”

趙韓青和司華遙皆是一怔,隨即問道:“可是父皇要召見司修撰?”

一聽到楚熙的名字,趙韓青的臉色就變了,道:“這與司修撰何干?”

雖然還未開啟,司華遙卻已猜到裡面是什麼,而當他親眼看到時,他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陣顫動。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百多張畫像,每一張都是那麼栩栩如生,足見他在畫時傾注了多少感情。

趙韓青的聲音拉回了司華遙的思緒,他看向桌上的畫,不禁微微一怔,這應該是他畫得最好的一次人物畫像。

果然畫一旦傾注了情感,所表現出來的便已大於技巧,不可否認他終究沒有放下對趙韓青的那段情,只是將它壓在了心裡的某個角落,讓它自生自滅,只是這麼久過去,它依舊堅強的活著,尤其是兩人再遇之後。就好似埋在地下的種子,熬過了嚴冬,遇到了春天,自然而然地生根發芽,破土而出。

趙韓青興奮地叫了一聲,連忙將他畫的畫像小心地拿開,又重新鋪上了白紙,讓開了桌前的位置。

這句滿含悲涼和絕望的話,在他耳邊久久揮之不去。

同樣的場景在記忙中也曾出現過,而且不只一次,每次趙韓青都努力想要留下他,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

德輝答道:“不瞞殿下,奴才此來是為司修撰。”

趙韓青聞言悄悄鬆了口氣,道:“讓他進來。”

“再與哥哥相遇後,也不知怎麼的,我總會想起哥哥,很想去看看哥哥。可我與哥哥有兩年的約定,不能食言而肥,於是我便決心將哥哥畫下來,就這樣不知不覺畫了幾百張,這個木盒裡只是一小部分。”

“哥哥,你畫得真好!”

雖然很是期待司華遙能給他回應,卻也知道受的傷需要時間去療愈,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主動轉移話題道:“哥哥也給我畫一張吧。”

見司華遙又在發呆,趙韓青忍不住出聲叫道。

趙韓青瞭解司華遙,他越是這麼說越證明他心裡有事,而且這事定與自己有關。他想問,卻沒有立場,司華遙也不會說實話,一時不知是否該放他回去。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小喜子的聲音,道:“啟稟殿下,德輝公公在外求見。”

“免禮。”趙韓青頓了頓接著說道:“公公此來所為何事?”

“哥哥,哥哥……”

“朕尋了他二十幾年……”

看著他討喜的模樣,司華遙心裡卻有些失望,道:“殿下,微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也隨著他的落筆,在他心中也畫成了一幅畫,而那幅畫中人物的模樣,赫然就是趙韓青成年後的樣子。

司華遙回神,看向眼前擔憂的鳳眼,道:“嗯?”

看著他鳳眼中的期待,司華遙不忍心拒絕,道:“好。”

司華遙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就是不想再留在這裡,生平第一次想要逃離一個地方。

往日的種種如電影般,在他腦海中閃過,最後定格在他帶人去往無名島,與春海洪陽對峙的畫面上。

德輝如實說道:“七皇子說想讓司修撰作為嚮導,帶著他四處轉一轉,皇上同意了,便讓奴才傳口諭給司修撰。”

“殿下這是何時畫的?”

趙韓青清楚楚熙的目的,他找的藉口也算是合情合理,趙連章沒有拒絕的理由,而自己也不能違抗皇命。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掙脫趙韓青雙手的拉址,道:“殿下與微臣身份玄殊,微臣怎敢與殿下置氣,況且殿下沒做錯任何事,是微臣突感不適,這才要造退,還望殿□□諒。”

見司華遙轉身就走,趙韓青頓時有些心急,上前拽住他的手,道:“哥哥,可是我哪裡做錯了,若是有,哥哥說出來,我定然會改,哥哥千萬莫與我置氣,可好?”

司華遙端詳著趙韓青,提起筆簡單地勾勒出大體的輪廓,再慢慢細化,尤其是他的那雙漂亮的鳳眼,是他五官中最為出彩的地方。隨著他一筆筆落下,紙上的人越發傳神,很快便躍然紙上,靈動的就好似真人在畫裡一樣。

“你……”看著他眼中熾烈的情感,司華遙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哥哥,你怎麼了?怎麼感覺哥哥心事重重的?”

“啟稟殿下,今日早朝後,楚漢王便帶著七皇子進了宮,說是想在京都多逗留些時日,好好欣賞欣賞京都的美景。”

司華遙下意識地迴避他的目光,道:“可能是有點累。殿下,時間不早了,微臣也該回去了。”

俗話說書畫不分家,司華遙自然也學了畫,只是他更專注於書法,在畫上沒下多少功夫。不過沒下多少功夫,並不代表他畫的就不好,老頭子就曾經誇讚他有極高的繪畫天賦。

察覺到司華遙情緒不對,趙韓青本能地不想讓他走,道:“這眼看著就要午時了,哥哥就留下用膳吧,方才我已吩咐他們做哥哥愛吃的香辣魚。”

“壽宴上我答應過七皇子,要好好帶他玩一玩,只是事忙,沒有空閒。正好這幾日我有時間,可以作陪,權當盡地主之誼了。”

既然此事已經定下,他沒必要因此與趙連章硬碰硬,只要人在眼皮子底下,晾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還可以趁機多和司華遙相處,四下游玩,一舉兩得。

司華遙提醒道:“殿下明日有課。”

說實話,司華遙十分懷疑楚熙的身份,和他來趙國的目的,若是能以正當理由接觸,省得他專門派人去調查,也可以趁機平復一團亂麻的心緒。當然這是趙韓青不在的前提下。

司華遙的提醒讓趙韓青心裡有些委屈,這明顯是不想讓他去,只是他並未表現出來,道:“無妨,我與父皇告兩天假便是。”

“殿下乃一國儲君,要以課業為重,哪能耽於玩樂?”司華遙恪守一名忠臣的本分,諫言道。

“我明白司修撰之擔憂,不過司修撰放心,落下的課業,我會在之後補上,況且還有司修撰這個狀元郎在,我的課業不成問題。”

不管怎麼說,他就是跟定了,他絕對不能給楚熙單獨接近司華遙的機會。

打著他的名義堵他的嘴,司華遙明白趙韓青這是打定主意要跟著,就算阻攔也沒用,索性不再開口。

德輝看看兩人,道:“七皇子說明日一早會去請司修撰,奴才在這兒知會一聲。”

“多謝公公。皇上的意思,微臣明白,定會好好相陪。”

“既如此,那奴才便先回去覆命了,告退。”

司華遙見狀出聲說道:“公公慢走,我與公公一起。”

德輝瞟了一眼趙韓青,見他沒有阻攔,便停留了一步,與司華遙一起離開了東宮。

趙韓青看著司華遙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知他到底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對他變了副態度。難道他做的那些事都暴露了?今日也沒多說什麼,怎麼就暴露了?

這人太聰明瞭也不好,做什麼都提心吊膽。

兩人走出東宮,德輝四下看了看,轉頭看向司華遙,道:“司修撰,咱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華遙微微一怔,隨即說道:“公公有話直說便可。”

“太子殿下雖年幼,自制力卻很強,這些年他的課業從未讓皇上和皇后操心過,內閣的三位對殿下更是讚不絕口,說殿下既勤奮又有天賦,皇上和皇后對此十分欣慰。只是殿下太過老成,不像其他孩童般活潑,皇上皇后總想著殿下也能有一日放下課業,去好好玩一玩。”

德輝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的意思,司華遙聽明白了。

“多謝公公,我明白了。”

德輝笑了笑,道:“司修撰不僅才學過人,還有一身不錯的武功,可謂是天縱奇才,有你在身邊看顧,想必皇上和皇后可以放心了。”

“我定竭盡全力,護佑殿下左右,以報君恩。”

待出了皇宮,司華遙徑直回了翰林院,坐下後才發現,那本手札落在了東宮。

既然不能繼續整理手札,他索性拿了京都的地圖,打算制定一套旅遊路線。

地圖這種東西在這個年代,那可是極為重要的東西,尤其是一國首都的地圖,就算在翰林院,也只能檢視,不能外帶。否則會被懷疑圖謀不軌,一個弄不好腦袋就搬家了。

京都附近的山不少,最為有名,去的人最多的就是百花山,但介於山上的百花仙神廟,司華遙就沒打算去。而凝翠山是他的老巢,就算風景再好,也不能帶他們去。

思來想去最好的去處就是東華山,山上不僅有普度寺,山下還有錦繡閣,雖然這時候泡溫泉是熱了點,到底還有其他消遣,主要問題是他們是否已經去過。

蔣衝見司華遙在研究京都的地形圖,不禁好奇地問道:“阿遙,你不整理手札了,怎麼看起地圖來了?”

司華遙如實答道:“皇上讓我給楚國使團當嚮導,陪他們遊玩京都,我在想要去哪裡。”

“那不是鴻臚寺的事嗎?怎麼交給你了?”

司華遙不禁苦笑出聲,道:“楚國七皇子點名要我陪。”

蔣衝怔了怔,隨即打趣道:“所以那一箱子東西,不僅僅是謝禮。”

這下輪到司華遙發愣了,無奈地說道:“果然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這可是公差,朝廷應該會給銷賬,再說楚國七皇子財大氣粗,應該不會讓阿遙出錢。”蔣衝以為司華遙在擔心費用問題,道:“待我回去,派人給你送些銀子,放心。”

司華遙心裡感動,連忙拒絕道:“不用,有太子殿下隨行,還用不著我花錢。”

“太子殿下也去?”蔣衝點點頭,道:“那確實用不著你花錢。只是這多了太子殿下,可又多了份責任,阿遙定要小心謹慎,不能有絲毫差池。”

“放心,我心中有數。”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第二日,司華遙照常起床,打完拳簡單擦洗過後,便開始用早飯。

而就在這時,春海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道:“大人,楚國七皇子來了,正在門外等候。”

司華遙看了看吃了一半的早飯,不禁微微蹙眉,道:“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春海請示道:“大人如何打算?”

司華遙沒好氣地說道:“如今我們的身份懸殊,還能如何打算,出門迎接。”

“是,大人。”

司華遙帶著人來到大門口,一眼便看到了那輛豪華大馬車,以及站在車旁的李歡。他快步上前,行禮道:“李將軍,七皇子可在裡面?”

“司修撰。”李歡回禮,道:“殿下在車裡。”

兩人正說話,楚熙掀開車簾走了出來,看向司華遙揚起了笑臉,軟軟地叫道:“司修撰。”

司華遙行禮道:“下官見過七皇子。”

“司修撰可介意我們到府上坐坐?”

“下官正有此意,殿下里面請。”

趙韓青還未來,他們自然要等著。

有下人弄好了馬凳,楚熙邁開小短腿,一步一步下了馬車,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分外呆萌可愛。

司華遙站在一旁等著,隨後在頭前帶路,為了遷就楚熙,刻意放緩了步子。

眾人進了宅子,楚熙邊走邊仰頭看向司華遙,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聽聞這宅子是太子哥哥賞給司修撰的,是真的嗎?”

“沒錯,幸蒙殿下賞識,看下官在京中沒有居所,便賞了這座宅子。”

“太子哥哥怎知司修撰沒有房子?”楚熙小眉頭皺緊,道:“這叫雪……雪……”

司華遙見狀接話道:“殿下可是想說雪中送炭?”

“是,我就想說這個,司修撰真厲害!”楚熙又揚起笑臉。

司華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下官的身世不太好,太子殿下應該知曉一二,所以便解了下官的燃眉之急。”

“司修撰的身世?”楚熙眨眨眼睛,道:“怎麼了嗎?”

司華遙淡淡地說道:“下官是個孤兒,自幼父母雙亡。”

楚熙聞言大眼睛裡滿是愧疚,道:“司修撰,我不是有意的,對不住。”

“殿下不必放在心上,這麼多年過去,下官已經習慣。”

“熙兒的母妃也……”楚熙說著紅了眼眶,道:“熙兒很難過,司修撰也很難過。”

“七皇子的母妃……”

司華遙微微怔了怔,原劇中楚熙的生母一直活著,始終是宮女的身份。而現在楚熙卻稱呼‘母妃’,這說明楚皇不僅給了她名分,聽起來位份還不低。

“在熙兒兩歲時,母妃便離開了熙兒。”

見他眼裡有淚光閃爍,司華遙安慰道:“七皇子節哀。”

楚熙吸吸鼻子,道:“父皇說熙兒沒了母妃,還有父皇,當然還有漢王叔,熙兒有人疼,熙兒不難過。”

司華遙被他可愛的小動作萌到,從袖帶裡掏出帕子遞給他,道:“七皇子若不嫌棄,便用這個吧。”

楚熙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接過了帕子,甜甜地說道:“謝謝司修撰。”

“七皇子不必客氣。”

幾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正廳,司華遙安排他們入了座,又招呼人上茶。

這才剛坐下,又聽到‘咕嚕、咕嚕’兩聲輕響,他轉頭看過去,只見楚熙正偷偷拍著小肚子,見他看過去,做賊心虛地倒背起手,小臉紅彤彤的。

司華遙挑了挑眉,出聲問道:“七皇子可曾用過早飯?”

楚熙點點頭,又搖搖頭,臉紅地說道:“沒吃飽。”

李歡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殿下一心想快點來找司修撰,便只匆匆吃了幾口,肯定沒吃飽。”

“七皇子想吃什麼,下官讓他們去做。”

說到吃的,楚熙的眼睛一亮,問道:“司修撰早上吃的什麼?”

“白粥、油餅和小菜。”

“我也想嚐嚐。”

“七皇子稍候,下官吩咐他們去做。”

楚熙忙不迭地點了點小腦袋,道:“我不著急,讓他們慢慢來。”

話雖說得漂亮,他的身體卻十分誠實,不自覺地吞嚥著口水。

司華遙看得好笑,猛然發覺他現在好似沒那麼討厭小孩了,尤其是懂事乖巧,長得又可愛的小孩。

不過轉念一想,身邊的小孩子貌似都不是正常小孩,面前的這個也存疑,心裡也就釋然了。

飯菜都是現成的,很快便上了桌,司華遙抬頭看向李歡,道:“李將軍要不也吃點?”

聞著油餅的香味,楚熙不停吞嚥著口水,道:“李將軍,你也坐下吃點吧,這油餅看上去好香。”

李歡搖搖頭,道:“不了,早上我已經吃過了。”

“那我陪七皇子一起吃點。”司華遙在楚熙對面坐下,方才飯只吃了一半,根本沒吃飽,他可不想委屈自己。

楚熙期待地看著司華遙,“那我們能吃了嗎?”

“七皇子請。”

楚熙聞言不再抻著,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雖然他的筷子用起來不熟練,但吃飯的速度卻不慢,看那鼓鼓的小腮幫,白嫩嫩的小牙,吃起東西來就好似小松鼠一樣,異常可愛。

“這油餅真香!”他邊說邊夾起一塊,放進自己盤子裡,又夾起一塊遞給司華遙,道:“司修撰多吃點,別客氣。”

司華遙見狀連忙接了過來,心裡有些好笑,這孩子吃得太忘我,怕是連自己在哪兒都忘了。

“太子哥哥不能來,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油餅,太可惜了!”

楚熙的話讓司華遙的動作一頓,隨即抬頭看去,道:“七皇子的意思是今日出遊,太子殿下不能來了?”

楚熙點了點小腦袋,道:“太子哥哥本想隨行,可趙皇陛下不同意。”

司華遙奇怪地問道:“為何?”

以趙韓青受寵的程度,這點小事根本不值一提,更何況昨日德輝的態度,明擺著是趙連章支援趙韓青出去遊玩,怎麼又改變了主意。

楚熙皺著小眉頭想了想,道:“好像是……李將軍,那個王爺是……”

李歡忙答道:“殿下,是晉王。”

楚熙的大眼睛一亮,道:“對,是晉王。”

司華遙愣了愣,隨即瞭然,趙齊豫的喪禮在即,就算他們不出席,也總要做做樣子,若讓人知曉他四處遊玩,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不去正好,省了不少麻煩。

司華遙長出一口氣,刻意忽略了心頭的那點悵然若失。

吃完早飯,司華遙又帶著楚熙在院子裡轉了轉,就當是消食,隨後才坐著馬車出發,前往他們的目的地。

馬車裡,楚熙一臉興奮地看著司華遙,道:“遙哥哥,我們要去哪兒玩?”

出門在外,帶著官稱不太方便,索性大家都改了稱呼。

“去東華山,我們上午爬山,去山上的普度寺拜佛吃齋,下午下山,去山下的錦繡閣遊玩。”

“錦繡閣好,漢王叔去過,未曾帶著熙兒,熙兒羨慕了許久,沒想到今日能與遙哥哥一起去,真是太棒了!”

“漢王為何不帶七皇子去?”司華遙好奇地問道。

楚熙搖搖頭,也是一臉疑惑,道:“熙兒不知。”

李歡見狀無奈地解釋道:“王爺初以為錦繡閣和那些煙花柳巷類似,所以……”

司華遙瞭然地點點頭,而楚熙依舊一臉茫然,問道:“遙哥哥,煙花柳巷是什麼地方?”

司華遙被問得一愣,隨即看向李歡,道:“我從未去過,也不知是何去處,七皇子還是問李將軍吧。”

楚熙轉頭看向李歡,天真地問道:“李將軍,煙花柳巷是什麼地方?好玩嗎?”

李歡被問得一臉尷尬,竟還臊紅了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是小孩子不能去的地方。”

楚熙接著問道:“遙哥哥不是小孩子,為何也不曾去過?”

見司華遙含笑地看著他,李歡的臉越發紅了,支支吾吾回答不出。

司華遙正想為李歡解圍,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三人皆是一怔,司華遙掀開車簾看了出去,問道:“春海,為何停車?”

“回公子,前路被一輛馬車攔住。”

司華遙眉頭微蹙,吩咐道:“上前檢視情況,小心應付。”

“是,公子。”

李歡起身,道:“以防萬一,我也去瞧瞧,殿下就交給司修撰了。”

“李將軍放心,七皇子交給我便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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