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對簿公堂

“周立向來心高氣傲,被人捧著長大,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比把他殺了更難受,這就叫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蔣衝揚聲說道:“今兒高興,怎麼也得多喝幾杯。”

司華遙聞言調侃道:“我看蔣大哥就等著說這句話呢。”

蔣衝將倒好的茶分別推到眾人面前,笑著說道:“還是阿遙瞭解我。”

眾人正說話間,門外傳來吵嚷聲,“混賬東西,竟敢攔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誰啊,沒看到雅間裡有人嗎?想要飯就去大街上,在這裡要飯小心捱揍!”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狗奴才,信不信我弄死你!”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將殺人放在嘴邊,一看就是慣犯。夥計們,把他拿下送去衙門,說不準還能領到賞錢。”

司華遙一聽便知是誰,正是他們方才話題的主角周立。而把他懟得七竅生煙的人,是蔣衝的書童李松。

司華遙看向蔣衝,笑著說道:“蔣大哥,李松這嘴皮子得了你的真傳啊。”

眾人押著周立前往應天府衙門,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原本七八個人的隊伍,到應天府衙門後,已變成密密麻麻一群人。

“唆使太子?”司華遙冷笑道:“你的言下之意是說太子殿下是個聽信讒言的蠢人?”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的汙言穢語,司華遙冷眼看著他,眼底閃過殺意,道:“你落得今日下場,是皇上下的旨,與我何干?你若有幾分骨氣,就去敲登聞鼓,到皇上面前理論,無論結果如何,我敬你是條漢子!可你膽小怕事不敢去,跑來我這兒潑髒水,有半點男子氣概?你心高氣傲,卻嫉賢妒能,就因我瞧不上你的人品,不想與你同流合汙,就到處汙我名聲,真是恬不知恥!皇上就是看透了你如此秉性,若放任你繼續在朝中為官,定是遺禍朝廷的蛀蟲,處置你是為民除害,是皇上聖明!”

“司華遙,你個婊子養的,不……”

“那你是幾個意思?”

衙役忙上前,詢問什麼情況,門口的同伴三兩句與他說清,他轉身便回去稟告。

“太子殿下雖聰慧,到底年幼,被人唆使也是在所難免,尤其是你這種巧言令色之徒,最容易被你蠱惑。”

“司華遙,你別把事做的太絕,你別忘了我祖父可是前任內閣首輔,是皇上的老師!”

“你是個什麼東西,輪得到太子殿下對付?好像不對,太子殿下都不知你是個什麼東西,為何要出手對付你,就憑你也配?”

方才那一巴掌把周立打愣了,腦袋嗡嗡作響,好半晌回不過神來,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敢打他,司華遙是第一個。

蔣衝應和道:“陳兄說得對,方才之事我們都看在眼中,去做個人證那是合情合理。”

周立一怔,隨即說道:“你胡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松等人得了命令,即刻上前,三下五除二,將他綁了個結實。

李靈午正忙著調查今早楚熙遇刺一事,突然聽到一陣鼓聲,嚇了他一跳,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去瞧瞧怎麼回事?”

門外的衙役應聲,腳步匆匆地走向衙門口檢視,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只見衙門前站著密密麻麻一群人,正可謂是人頭攢動,稍微矮一點,都看不到頭。

“帶人上堂。”

陳啟出聲說道:“這些時日我們忍得氣悶,今日阿遙終於出手,那是大快人心之事,我怎麼著也得前去做個見證。”

開啟房門,司華遙看了過去,周立衣衫不整,兩眼青黑,眼中紅血絲遍佈,頭髮也不似之前的一絲不苟。他實在沒想到,不過一日的時間,周立竟變得如此頹廢,淡淡地說道:“哪家的要飯的,敢在這裡喧譁。”

“打你又如何,你現在不過一介白衣,卻汙衊辱罵本官,已犯了國法。來人,將他綁了,送去應天府。”

周立終於知道怕了,若此事當真鬧上公堂,他怕不止是被免官的罪名,十有八九還會吃上幾年牢飯。他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得住這種罪,於是便出言威脅。

兩側的衙役發出低吼聲,“威武!”

司華遙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道:“這茶真不錯,不能浪費。”

“你敢!”周立面色一變。

“我有何不敢?既然你要鬧,那我便與你對簿公堂,好好說說此事,也還我一個公道。”司華遙再次命令道:“把他綁了。”

“回大人,是翰林院修撰兼太子侍讀司華遙要狀告周立。”衙役又重複了一遍。

“啟稟大人,翰林院修撰兼太子侍讀司華遙,要狀告周立汙衊、辱罵官員,及捏造、散佈謠言毀壞其名譽。”

“你敢打我!”

周立見進不去,大喊道:“司華遙,有種你出來,別當縮頭烏龜!”

“周立?可是那個被免官的周立?”

李靈午沉吟片刻,道:“升堂。”

正可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周立仇視地看著司華遙,道:“司華遙,你說是不是你唆使太子來對付我的?”

司華遙等人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便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公堂內進來兩班衙役,手中拿著殺威棒,分站兩旁。

“你說誰狀告誰?”李靈午眨了眨眼,不確定地問道。

應天府知府李靈午隨之走了進來,在公案前坐下,掃了眾人一眼,拿起桌案上的驚堂木用力一拍,道:“升堂!”

“是,大人。”

蔣衝得意一笑,道:“也不看看誰教的。”

司華遙感覺自己很冤枉,是趙韓青做的沒錯,但完全是周立自己作死,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卻被這屎盆子當頭淋下來,任誰都覺得膈應。

衙役搖了搖頭,道:“這個小的不知。”

“那就走吧。”

“那又如何?我行得端做得正,便是皇上當面,我也要據理力爭,更何況是前任首輔。”司華遙轉頭看向陳啟等人,道:“今日出了變故,掃了諸位的興,明日我再設宴,咱們再不醉不歸。”

將杯中茶喝完,司華遙站起身走向門口,之前不搭理他,是不屑搭理他,還真把他當軟柿子捏了。

司華遙等人聞言齊齊走進公堂,包括被五花大綁的周立。

驚堂木再次落下,李靈午面沉似水,道:“大膽,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啟稟大人,我等皆在朝中任職”司華遙轉頭看向周立,道:“唯獨他不是,只是他似乎不想跪。”

陳啟並未進大堂,進來的是司華遙、蔣沖和邵陽山三人。

“可有憑證?”

李靈午自然清楚他們是什麼人,尤其是司華遙這張招搖的臉,想要忘記恐怕都很難,只是外面圍了許多百姓,總要做做樣子。

三人紛紛掏出自己的牙牌遞了過去,一旁的衙役見狀忙接過來,上呈到李靈午面前。

李靈午象徵性地看了看,又將牙牌遞了過去,看向堂中的周立,道:“你為何不跪?”

衙役又將牙牌歸還,三人重新放回懷中。

周立出聲說道:“我有功名在身,見官可不跪。”

司華遙嗤笑一聲,道:“若本官沒記錯,你的功名已被收回,如今不過白身,竟還充當有功名在身,還真是厚顏無恥!”

在那麼多人面前戳他痛處,周立的臉色變了又變,對司華遙更加恨之入骨,道:“我只是被免官,並未被剝奪功名。”

“呀,這樣啊,我怎麼記得聖旨的後面還有一句‘永不錄用’,那你要這功名還有何用?”

周立兩眼通紅地瞪著司華遙,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司華遙,你別太過分!”

外面的人議論紛紛,雖然被司華遙的相貌吸引,卻不喜他的咄咄逼人,不明就裡又聖母心氾濫的人站在了周立那一邊。

“這人相貌生得這麼好,怎麼說話這般不討喜。”

“就是就是,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他這是句句戳人痛處。”

“這人那,就不能光看表面,說不準是什麼品性。”

陳啟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不禁皺緊了眉頭,道:“你們不知事情原委,便在這裡胡說八道,真是豈有此理!”

陳啟是清遠樓的掌櫃,街里街坊幾乎都認得,清楚他的人品,見他為司華遙說話,有人便忍不住出聲問道:“那陳掌櫃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

陳啟將兩人的恩怨詳細地說了一遍,眾人聽得津津有味,甚至忽略了堂中的動靜。

李靈午見狀出聲說道:“既有功名在身,那便免跪。司修撰因何將其五花大綁?對簿公堂又是為何?”

“方才下官正與好友在清遠樓飲宴,正高興處,外面突然傳來吵嚷……”

司華遙將兩人的對話如實地敘述了一遍,道:“他不僅辱罵下官,甚至辱及下官之母,下官實在氣不過,便將其綁了,押至公堂,求大人還下官一個公道。”

李靈午看向周立,道:“周立,司修撰此言可為真?”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只是去清遠樓用飯,誰知剛上二樓,便遇到了他們,他們對草民百般侮辱,還將草民綁了,說要讓草民去大牢吃牢飯。”

李靈午微微蹙眉,道:“你可有證人證明自己所說?”

“大人,如今草民被免官,原本親近的人躲之不及,短短一日,草民嚐盡人間冷暖,去清遠樓就是為了買醉消愁,沒人與我作證。”周立的說辭配上他這身狼狽,倒有幾分可信。

李靈午看向司華遙,道:“司修撰可有證人?”

司華遙回頭看了看蔣衝等人,道:“自然有,他們便是下官的證人。”

周立忙說道:“大人,他們皆是司華遙的好友,未免有包庇之嫌,不能為證!”

李靈午點點頭,再次問道:“司修撰可還有其他證人?”

司華遙淡淡地看了周立一眼,道:“有清遠樓的掌櫃和夥計。”

周立又出聲反駁道:“大人有所不知,清遠樓的掌櫃也是司華遙的好友,他店裡的夥計都聽命於掌櫃,也不能為證。”

李靈午眉頭皺得越發緊了,道:“這不能為證,那不能為證,你覺得何以為證?”

周立見狀絲毫不懼,道:“與他毫無瓜葛之人可為證。大人向來公正廉明,是百姓稱頌的父母官,草民相信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大人定不會偏袒。”

周立這是在拿官聲威脅李靈午,若李靈午偏袒司華遙,那就是官官相護。

李靈午當官多年,哪能不明白周立的意思,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道:“本官如何斷案,還輪不到你一個罪人置喙。皇上不愧是皇上,整日忙於國事,竟還能看透你的本性,不僅罷了你的官,還言之永不錄用。你這跳樑小醜,不知悔改,還在本官面前耍伎倆,簡直不可救藥!來人,公然威脅本官,賞他二十大板!”

李靈午也是老油條,打周立用的由頭是威脅他,跟司華遙沒有半分關係,周立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周立沒想到李靈午竟不按劇本出牌,見兩邊衙役過來按他,頓時慌了神,喊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是被人構陷,皇上是被人矇蔽!”

李靈午眼神微眯,道:“你這是在質疑君令?”

周立忙狡辯道:“不是,草民不是這個意思,皇上日理萬機,哪能事事查問,我一個小小的八品綠豆芝麻官,怎麼驚動皇上,定是有人刻意栽贓陷害,皇上被矇蔽了耳目所致。”

“你可不是普通的八品小官,你是前任首輔的孫子,是宮中娘娘的弟弟,皇上稍加關注有何不可?

你就是仗著這層關係,想要拉攏我,說什麼在朝為官最重要的就是人脈,我雖有才華卻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將來的成就有限,你有人脈,只要我們聯手,就能縱橫官場。

你雖有才,但心術不正,我果斷拒絕,你懷恨在心,到處讓人散佈謠言,拿那些腌臢之事汙衊我。我本想著清者自清,不去在意,可你變本加厲,竟辱及家母,我忍無可忍才將你綁了,來這公堂之上求一個公道。”

人都會下意識地同情弱者,而司華遙將兩人的身份說出來,將自己擺在了弱勢的位置,而周立則成了那個仗勢欺人的人。

“原來他是宮中娘娘的弟弟,皇上的親戚,那若真如此,那他定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才讓皇上不顧念這層情分。”

“拉攏不成就不擇手段毀了人家,這種人真是活該吃牢飯!”

“還好皇上聖明,沒讓這麼個人渣再當官,要不然倒黴的還是咱們老百姓。”

“是啊是啊……”

聽著門外的百姓完全轉了風向,周立的臉色更加難看,道:“你這是誣陷,是落井下石!你有何憑證,能證明那些謠言是我散佈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過那些腌臢事才會被傳出來,否則怎會不傳別人?”

“陳強,呂宋,王杉,陸華。”司華遙報出幾個人名,緊接著說道:“這些都是此次參考的舉子,就是你收買他們,在各處散佈謠言,只要把他們抓來,稍加用刑,就知我說的是否為真。”

周立聞言心裡一慌,忙說道:“他們是誰,我根本不認識。”

司華遙抬頭看向李靈午,道:“大人,他們都住在林翔客棧,您可派人過去把人拿來,我有辦法讓他們招認。”

李靈午看看周立,再看看司華遙,心裡跟明鏡似的,道:“來人,去林翔客棧拿人,切記不可多說。”

“是,大人。”兩班的衙役領命而去。

“勞煩大人將周立帶去後堂,堵上嘴巴,不要讓他說話。”

李靈午繼續吩咐道:“按司修撰說的做。”

“大人,您怎能事事聽從於他?您……”

周立想要狡辯,被一旁的衙役塞了塊布進嘴裡,隨後便被拉扯著去了後堂。

眾人小聲地議論了起來,都好奇司華遙到底用什麼方法,證明是他們在散佈謠言。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出去的衙役回來了,還押著司華遙說的四人。

四人雖然沒中進士,卻也是舉人,所以來到這公堂之上,也沒有跪下的打算。

他們看向司華遙,頓時有些心虛,如今他是太子侍讀,是翰林院修撰,而他們還只是個舉人。

李靈午率先開了口,道:“堂下何人?”

“回大人,草民陳強。”

“草民呂宋。”

“草民王杉。”

“草民陸華。”

李靈午聽完他們報完姓名,猛地拍響驚堂木,厲聲喝道:“你們可知罪?”

四人被嚇了一跳,陳強開口說道:“大人,我們何罪之有?”

“汙衊辱罵朝廷命官。”

他們在看到司華遙那一刻時,就已經猜到了八九不離十,只是這罪名若是承認了,那他們非得吃牢飯,前途也就完了。

呂宋喊冤道:“大人冤枉!我等都是本分之人,怎會做出此等事,還請大人明鑑,千萬莫相信某人的片面之言。”

陸華也跟著應和,道:“是啊,大人,我們是冤枉的。”

“某人?”司華遙笑了笑,道:“你們說的某人可是指本官?”

呂宋面色一僵,隨即說道:“誰汙衊我們,我們就說誰。”

“周立已經招了,是你們為了討好他,所以才私自散佈謠言汙衊本官。”

聽到周立的名字,四人的神情隨之一變,陸華開口說道:“周立是誰,我們根本不認識。我們只是小小舉人,有何處值得司修撰花心思對付。”

“你。”司華遙指了指陸華,道:“五月初九清遠樓。”

“你。”司華遙指了指呂宋,道:“五月十二滿香樓。”

“你。”司華遙指了指陳強,道:“五月十三林翔客棧。”

“你。”司華遙最後指向王杉,道:“五月十八狀元樓。”

四人的臉色徹底變了,這麼隱秘的事,他竟然如數家珍,看來周立當真是招了。

“你們是打算頑抗到底,還是從實招來,自己斟酌。”

四人的臉色變了又變,正思量著該如何做,突然被一道震天響的聲音嚇了一跳。

他們連忙看去,只見李靈午再次拍響了驚堂木,道:“看來不用刑,你們是不打算招了。來人,重打五十大板!”

“是,大人!”兩班衙役的殺威棒齊齊搗地,傳來的響動實在令人膽寒。

陳強慌忙說道:“大人,我們有功名在身,您不能私自用刑!”

“周立已經招了,那就是罪行確鑿,為何不能用刑。”李靈午拿起桌上的令牌,隨即扔在了地上,道:“來呀,行刑!”

兩班衙役紛紛上前拉扯四人,四人被嚇得面無人色,五十大板若打下去,那他們得掉半條命,該蹲大牢的還是得蹲大牢,何必多受罪。

想到這兒,陳強率先跪在了地上,道:“大人,我招,我招!”

呂宋聞言頓時出言提醒,道:“陳強,你……”

又是一聲驚堂木打斷了呂宋的話,李靈午指向呂宋,道:“試圖擾亂公堂,先打他。”

“是,大人!”

衙役三下五除二,將呂宋按在了長凳上,褪掉他的褲子就打了起來。

‘砰砰砰’,‘啊啊啊’,棍棒捶打皮肉的聲音,混合著呂宋的慘叫聲,在公堂上響起。

陳強見狀被嚇破了膽,忙喊道:“大人,我招,我招!是周立收買我們到處造謠,毀壞司修撰的名聲,草民等也是被金錢矇住了心竅,一時糊塗才做錯了事,還請大人饒命!”

李靈午緊接著問道:“周立為何要用這種腌臢的手段,對付司修撰?”

“只因他收買司修撰不成,又嫉妒他的才華和運勢,才做出這等事。”

李靈午看向王杉和陸華,道:“你們呢?”

陳強已經招認,他們再狡辯也是無用,便相繼跪倒在地,道:“草民認。”

“師爺。”李靈午看向旁邊的師爺。

師爺會意,拿著供妝過去給三人畫押。

三人盡是一臉灰敗,後悔一時的貪念,毀了自己一輩子。他們看看被打血肉模糊的呂宋,不敢耽擱,在供狀上簽字畫押。

周立在後堂提心吊膽,想要衝出去警告他們別做傻事,奈何他被五花大綁,又被堵住了嘴巴,還有個五大三粗的衙役在一旁看著,他根本沒有機會。

不過在他想來,那幾個人但凡不傻,為了自己的前途都不會承認,哪曾想到司華遙對他們的行蹤瞭若指掌,一下子就讓他們相信周立為了推卸責任賣了他們。

一名衙役走了過來,和守在他旁邊的衙役,一起架起他,拖著走回大堂。

來到大堂,看著幾人跪在地上,周立的心裡‘咯噔’一聲。

四人見周立被架出來,頓時叫喊了起來,“周立,你害我們!”

“周立,我們跟你誓不罷休!”

堵住嘴巴的布被拉了出來,周立眉頭皺緊,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何時害過你們?”

周立說完,瞬間明白了過來,抬頭看向司華遙,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司華遙淡淡地笑了笑,道:“我說你招了,他們一聽,也就招了。”

周立聞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道:“你們都被他騙了!蠢貨!”

四人相互看了看,有些不敢置信,陳強出聲說道:“怎麼可能,他說的時間地點人物,每個都對,怎麼可能……”

“什麼時間地點人物?”

“我們散佈謠言的時間地點人物。”

周立看向司華遙,臉色變了又變,道:“你在監視我們?”

“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中,我本不想與你們計較,可你們竟然變本加厲,當真是找死!”

原來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在司華遙的監控中,原來他們在他眼中,不過是跳樑小醜。

周立頹敗地癱在地上,不禁‘哈哈’笑了起來,笑得不能自已。

(本章完)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讓錯誤示範,我一曲封神!

南北Nayo

愛如璀璨繁星

姜甜甜

高武:從獲得不死鳥血脈開始

繼續生存

人類圈養計劃

不幹正事的戀

網遊:雙倍快樂

大師球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