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如日中天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帳外便傳來了動靜,緊接著春海走了進來,道:“大將軍,薛山和胡逸來了。”

“讓他們進來。”

“是。”春海來到門前,傳達了司華遙的命令。

薛山和胡逸走了進來,行禮道:“薛山(胡逸)參見大將軍。”

“免禮。”司華遙拿出地圖,鋪在桌案上,道:“你們過來。”

薛山和胡逸上前兩步,看向桌上的地圖。

司華遙拿起炭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直截了當地說道:“這裡是蠻人存放糧草之處,你們帶兩百騎兵趕往此處,務必將他們的糧草毀了。”

薛山看著地圖上畫的圈,疑惑地問道:“大將軍怎知此處是蠻人存放糧草之處?”

司華遙面色一肅,道:“你無需多問,只需執行命令便可。”

胡逸率先應聲道:“是,屬下領命。”

“敵襲!敵襲!救火!快救火!”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是遼東百姓,發愁的是馬季。司華遙的能力一再重新整理他的認知,讓他發自內心地感覺到恐懼,這樣的人不可戰勝,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吃掉,甚至連骨頭渣兒都不剩。尤其是當年他們曾是背叛者,於是他改變了主意。

眾人領命,牽著馬匹朝著西南方向移動,到達目的地後,薛山命令道:“火箭準備!”

自他們出發以來,司華遙便讓洪陽盯著馬季,他在何時何地做了什麼,和什麼人有過接觸,司華遙都一清二楚,也將與他接觸緊密的武官列入了黑名單,全部在監控當中。

他們行軍以來,司華遙一直沒什麼動靜,來到陽城的地界,也不進城,在遼城和陽城的交界紮營,這舉動已經讓人費解,這又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訊息,提出疑問在情理之中。

“他悄悄派人送信,已被洪陽截獲。”春海將密信拿了出來,遞給了司華遙。

胡逸抬頭看了看天色,應聲道:“好。”

薛山將馬匹交給手下,隻身離開,悄悄靠近,在駐地周圍轉了一圈,很快便又回到了隊伍中。

約莫一盞茶後,邵陽山跟著春海進了大帳,行禮道:“參見大將軍。”

胡逸雖然年紀小,處事卻非常沉穩,道:“我們現在在阜城,這裡已被蠻人佔領,他們回援的速度很快,若我們戀戰,很有可能不僅任務完不成,還會全軍覆沒,你要想清楚。”

司華遙展開密信看了看,不禁冷笑出聲,道:“他對我的評價挺高啊,我還真有點受寵若驚。”

薛山和胡逸挑選了兩百人,悄悄離開駐地,一路疾馳繞過陽城,趕往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阜城城郊的五河溝,也就是司華遙圈出的目的地所在。待他們來到附近,薛山便下令所有騎兵下馬,給馬蹄套上棉布,那布里面都塞了棉絮,行走起來便沒了馬蹄上。

在放完第二輪火箭後,大火已無法控制,薛山果斷下令,道:“撤!”

遼東都司的將士無不對司華遙敬佩、崇拜,將其視為戰神,遼東百姓也對其擁戴萬分,司華遙在遼東的聲望如日中天。

薛山知道胡逸是司華遙的人,他不願說,也識趣地不再多問,道:“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瞧瞧這裡有多少兵力。”

“算盤珠子打得叮噹響,想聽不到都難。”司華遙吩咐道:“你去把邵陽山叫來。”

眾人紛紛拿出火箭點燃,在薛山的一聲令下後,朝著駐地的西南方向射去。‘咻咻咻’,一陣破空聲響起,待蠻人發現不對,火箭已將駐地點燃,大火沖天而起。

蠻人營地亂了起來,不少士兵衣衫不整地從營帳內爬出來,慌亂地拍打著,試圖將火勢撲滅。

司華遙神色嚴肅地提醒道:“切記,你們執行的是秘密任務,不能對外透露,若因洩露行蹤,而致使任務失敗,軍法處置!”

“哦?都做了什麼?”司華遙頓時來了興趣,抬頭看向春海。

“是,奴才明白。”春海轉身走了出去。

司華遙看向春海,命令道:“讓人盯緊馬季和他的心腹,有任何動靜,立即稟告。”

這段時日馬季都很規矩,老老實實領軍,老老實實打仗,司華遙明白他這是在表明態度。

“去吧,我等你們凱旋。”

胡逸聞言眉頭皺緊,提醒道:“大將軍只要我們毀掉糧草,未免節外生枝,不易戀戰。”

難得的可以立功且勝算很大的機會,薛山不想錯過。

“屬下等定不負使命。”薛山和胡逸先後離開大帳。

“這可都是戰功!若是錯過太可惜了!”

看著遠處蠻人的駐地,薛山的眼睛直放光,小聲說道:“這裡果真是蠻人的糧草存放地!大將軍是如何得知這個訊息的?”

薛山掙扎片刻,終究抵制住了心中的貪慾,道:“糧草的位置在駐地西南方,所有人向西南靠近。”

在確定這件事後,司華遙利用熟知劇情,瞭解蠻人的進攻動向、真實兵力,以及領軍人沙爾蘭的思維習慣的優勢,打得蠻人措手不及,節節敗退。沙爾蘭甚至懷疑身邊有親信叛變,看誰都覺得是叛徒,也因此殺了不少人,以致蠻人軍心渙散。

眾人翻身上馬,沒有停留,在黑夜中疾馳,很快便消失無蹤。他們以零傷亡的代價,毀掉了蠻人的糧草,讓蠻人不得不停下攻勢,唯恐被圍城,在阜城搜刮一遍後撤出,在順城駐紮。

胡逸對司華遙向來言聽計從,從不多問,別說他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會回答薛山,“大將軍神機妙算,豈是我等能夠揣測的,時間不早了,趁他們並未發現,趕緊行動。”

司華遙正在中軍大帳處理軍務,春海突然走了進來,小聲說道:“大將軍,馬季那邊動了。”

薛山小聲說道:“看營帳的大小,這裡約莫有三百人左右,雖然人數上不佔優勢,卻勝在他們沒有防備,我們勝算很大。”

“是,奴才這就去。”

司華遙僅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收復了失地,將蠻人打回了草原。無論是蠻人,還是趙國文武百官,都不禁瞠目結舌。而司華遙的名號,也被蠻人深深記住,響徹整個草原。

司華遙聽到他們的回報,不禁長出一口氣,他的這次命令,就是要確定馬家重生的是不是馬秀蘭,有沒有與蠻人勾結。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沒錯,重生的是馬秀蘭,馬家並未與蠻人勾結。

兩人同時應聲,“是,屬下明白。”

“他這是忌憚大將軍的能力,唯恐被秋後算賬,打算向皇上揭發大將軍的身世,讓我們鷸蚌相爭,他好漁翁得利。”

薛山見狀沒敢再問,也隨之應聲道:“是,屬下領命。”

司華遙揮揮手,道:“邵兄,你我之間還用這般客套?”

邵陽山笑著說道:“這是在軍中,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邵家在書畫方面造詣很深,邵兄能否模仿他人筆跡?”

前世邵華在這方面的天賦極高,偽造信件司華遙都會交給他,如今邵華不在,只能找他同族的邵陽山。

“確實有幾分研究。”邵陽山點點頭,道:“大將軍有事直接吩咐就好。”

司華遙將收集來的馬季的手書交給邵陽山,道:“馬季要害我,我需要邵兄模仿他的筆跡寫一封密信。”

“馬季為何要害大將軍?”

司華遙不能說實話,心中不禁有些愧疚,猶豫了一會兒,道:“馬家野心不小,想要拉攏我,我不想與其同流合汙,便想毀了我,就如周立一般。”

邵陽山眉頭微皺,並沒有多問,道:“大將軍想讓我如何寫?”

“邵兄便不問問我是如何得知這個訊息的?”

邵陽山搖搖頭,道:“大將軍說是,那便一定是,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邵陽山無條件的信任,讓司華遙心中越發愧疚,道:“算了,此事邵兄便不必管了,就當我從未說過。”

若有朝一日他的身份被揭穿,而邵陽山又幫他做過這種事,定會受到牽連,這不是司華遙想看到的。

邵陽山愣了愣,隨即說道:“這是為何?大將軍不相信我?”

“自然不是。”司華遙頓了頓,接著說道:“此事事關重大,若是敗露,下場定十分悽慘,我只是不想牽累邵兄。”

“大將軍方才還說,以我們的關係無需客套,如今大將軍卻說什麼連累,是否不妥?”

司華遙沉默了一會兒,道:“若邵兄真心想幫我,就答應我,若此事敗露,必須明哲保身,咬死這件事與你無關。”

見司華遙神色嚴肅,邵陽山心中越發疑惑,沉吟片刻後,道:“好,我答應。”

司華遙聞言鬆了口氣,道:“邵兄幫我這樣寫……”

邵陽山認真聽後,驚訝地睜大眼睛,道:“大將軍是想利用馬季,將沙爾蘭引出來?”

司華遙點點頭,道:“沙爾蘭好戰,且睚眥必報,這次他被打回了老家,定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被動等待,不如引蛇出洞,順便為朝廷解決一個禍害,一舉兩得之事,何樂而不為。”

“大將軍放心,我定將此事辦好。”

御書房內,趙連章正在看著遼東發來的戰報,看到興奮處,猛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道:“好,好啊!朕果然沒有看錯他!”

趙韓青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向趙連章,道:“父皇看的可是邊關送來的捷報?”

“是。”趙連章起身,走到趙韓青身邊,將戰報遞給了他,道:“沒想到啊,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竟收服了所有失地,將沙爾蘭趕了回去。”

趙韓青接了過來,一邊看一邊說道:“父皇莫不是忘了,他可是文曲星轉世,下凡來輔佐父皇,若沒有本事,那才奇怪。”

“對對對。”趙連章笑著說道:“朕讓他去遼東,就是因為這個,他果然沒讓朕失望。”

趙韓青將戰報放到一邊,道:“遼東平定,父皇是否要論功行賞?”

“這是自然。遼東總兵戰死,正好讓他補缺,朕這就下旨,正式任命他為遼東總兵。”

趙韓青心裡為司華遙高興,卻蹙起了眉頭,道:“父皇,他之前只是翰林院的五品文臣,如今被提拔為一品武官,是否會引來朝中諸臣的不滿?”

別人都是半級半級的往上升,而他卻連升四級,跟坐火箭相差不多,難免會被人嫉恨。

“朕看誰敢!”趙連章臉色沉了下來,道:“當初遼東節節敗退,那些沒用的東西沒一個願意前往馳援。現在他們若敢多說一個字,看朕饒不饒得了。”

“父皇說得對,不能讓有功之臣寒了心。”

趙連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遼東平定,他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有件事一直困擾著兒臣,兒臣想說於父皇聽聽。”

趙連章聽他這麼說,不禁來了興致,道:“什麼事,說來聽聽。”

“父皇,聽說當初平原侯、內閣於大人、兵部侍郎張大人,向父皇力薦司華遙,此事可當真?”

趙連章點點頭,道:“確有此事。青兒提及此事,可是有何不妥?”

“兒臣知曉司華遙的能力,只因兒臣受到神仙哥哥的點化,也和他多有接觸,這不足為奇。可他們三人與司華遙並無交集,為何會聯合起來舉薦他?”

趙連章也隨之皺起了眉頭,“可能是因為他是金科狀元。”

趙韓青一點一點地引導,道:“金科狀元又如何?不過是一介文官,在朝中處理政務還可,讓他上戰場,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他會武功,這不是秘密。”趙連章為他們找了個還算合理的理由。

“武林中人都會武功,難道都能領軍打仗?朝中那麼多武將,有的甚至是征戰多年的大將,他們不舉薦,卻舉薦一個從未上過戰場,沒有任何對戰經驗的人,這說不通。”

趙連章的眉頭越皺越緊,趙韓青提出的疑問,讓他也產生了懷疑。

“兩軍對戰,若沒有良將,後果不堪設想,他們身居高位,不可能不懂,卻依舊舉薦司華遙,兒臣總覺得這其中另有隱情。”

趙連章沉默了一會兒,道:“青兒是怎麼想的?”

趙韓青提醒道:“兒臣聽說於大人是周閣老的得意門生。”

“周閣老?”趙連章的眉頭越皺越緊,道:“青兒為何提到他?”

“父皇可還記得周立?”

趙連章點點頭,道:“自然記得。”

“周立是因司華遙才被下獄。”趙韓青繼續提醒道。

話已至此,趙連章哪還能不明白趙韓青的意思,道:“青兒是懷疑他們舉薦司華遙,是為了毀了他?那平原侯和張子陵又與他有什麼瓜葛?”

“父皇可還記得前刑部侍郎曹軍?”

“他們與曹軍有何關係?”

“張大人與曹軍並無關係,但他與被牽連的張良義有關。”

“巡查御史張良義?他們是何關係,與司華遙有何過節?”

“張大人與張良義是同族,兩家關係一直不錯。”趙韓青停頓了一瞬,接著說道:“司華遙參加院試時,曾與張良義的兒子張惑有過口角,他曾想方設法陷害司華遙,幸好司華遙武功不弱,才免遭暗算。”

“他們下獄是因貪腐,與司華遙並無干係,為何要報復他?”

趙韓青搖搖頭,道:“這個兒臣也沒想明白,但人心難測,說不準是受何人鼓動。”

“那平原侯楊黎與司華遙又有何過節?”

“這個兒臣並未查到,這也是兒臣困惑之處。”

趙韓青無需將所有事都說明,只需提出疑問,在趙連章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便可,趙連章自然會幫他去查。

見趙連章沉默下來,趙韓青接著說道:“也或許是兒臣太多心了,事實並非兒臣想象的那般複雜,兒臣只是不想趙國失去一個棟樑之材,也不想父皇失去一個肱股之臣。”

趙連章摸了摸趙韓青的發頂,道:“青兒放心,此事朕定會調查清楚。”

“多謝父皇信任。”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半月已過,司華遙將馬季叫到了中軍大帳,指了指地圖上的位置,道:“探子來報,蠻人有小股兵力在這附近出沒,你帶人過去瞧瞧,若當真遇到,將領頭的擒獲,我要知道沙爾蘭在何處。”

萸犧錚悝……

馬季愣了愣,隨即問道:“大將軍的意思是要率軍進入草原,攻打沙爾蘭?”

“沙爾蘭好戰成性,又殘忍暴虐,在阜、順兩城殺了不少百姓,我要他的項上人頭,為死去的將士和百姓報仇。”

馬季聞言腦海中靈光一現,道:“大將軍心繫百姓,嫉惡如仇,末將佩服,定全力以赴助將軍完成夙願。”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

馬季回到營帳,叫來心腹,調了五百騎兵離開軍營,前往司華遙所說的位置。為了避免司華遙對自己不利,馬季帶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自己人,這樣就算有人反水,也在可控範圍內。

一個時辰後,馬季到達目的地,帶人在一處土丘後躲避,等待蠻人出現。只是從下午一直等到天黑,也沒等到蠻人的蹤跡。

孫甲忍不住說道:“將軍,咱們等了這麼久,半個人影也不見,大將軍的訊息到底準不準確?”

馬季轉頭看了過去,道:“這才等了一下午,便這麼多牢騷,虧你還是個老兵,真是丟人現眼!”

孫甲忙說道:“將軍息怒,屬下知錯!屬下只是在想,是否在附近轉轉,或許能遇到目標。”

馬季哪能不知道他在為自己開脫,卻也沒有揪著不放,道:“下回說話一次說清,別說半句留半句。”

“是,屬下謹記。”

“你帶人去附近轉轉,切記隱匿行蹤,若有發現立刻回稟。”

“是,將軍。”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這話是他自己說的,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

孫甲帶著人離開隊伍,在周圍漫無目的地轉著。突然一陣尿意襲來,他將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收下,道:“我去放水,你們在這兒等著。”

眾人應聲,也相繼下了馬。

孫甲四下看了看,走向不遠處的大樹,來到近前,脫了褲子就要放水。誰知還沒開始,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巴,拖到了一旁的草叢裡。

“別動!否則要了你的命!”即便不去看,光聽這口音就知道,制住他的是蠻人。

看了一眼脖頸處明晃晃的刀,孫甲被嚇得吞了吞口水,不敢動彈分毫。

“你們領頭的是誰?說實話,就饒你一命,否則就宰了你!”

孫甲‘嗚嗚’地叫了兩聲,示意他鬆手。

蠻人愣了愣,警告道:“我鬆手可以,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

孫甲忙點點頭,不敢有半點反抗。

蠻人鬆了手,道:“說,你們的領頭人是誰?”

性命在別人手上,孫甲選擇有問必答,先保住命再說其他,“我們是遼東都司的軍士,奉命來這裡巡視。”

“我知道這個,我是問誰帶你們來的。”

孫甲的眼底閃過一絲掙扎,他是馬季的人,清楚出賣他的人是什麼下場。

蠻人似是看透了孫甲的心思,道:“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脖頸傳來一陣刺痛,孫甲心裡一驚,道:“是左將軍馬季。”

蠻人說了一句蠻語,孫甲雖然聽不懂他說了什麼,卻能從語氣中聽出激動。

蠻人與身邊的人交談後,在孫甲耳邊輕聲說道:“帶我們過去找他!”

“好,我帶你們去找人,你們先把刀拿開。”

蠻人並未照做,而是朝暗中一揮手,只聽‘咻咻咻’一陣破空聲響起,緊接著便是慘叫聲,他猛地朝隊伍看去,短短的一瞬間,他帶來的五十人都倒地不起。

孫甲看得心裡一陣發寒,剛剛還在一起插科打諢的兄弟,轉瞬間變成了屍體。

“你們!”孫甲憤怒地轉身,剛想說話,剛剛收回的刀再次搭在了他的脖頸處。

蠻人冷漠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隻畜生,道:“若你不聽話,也和他們同樣下場。”

孫甲的怒火被現實潑了一盆冷水,他根本無力反抗。

蠻人推搡著孫甲,“走。”

孫甲深吸一口氣,道:“距離很遠,需要馬匹。”

蠻人拿出繩索,將孫甲的雙手捆上,隨後便翻身上馬,拽了拽繩子,道:“你在前面帶路,若被我們越過,便在你身上砍一刀。”

孫甲眼中浮現驚駭之色,道:“你們騎馬,我怎麼可能跑得過你們?”

蠻人手中的刀揮了揮,砍在孫甲手臂上,疼得孫甲慘叫一聲。

“若還不跑起來,便再砍一刀。”

孫甲顧不得其他,撒腿就跑。

蠻人們騎馬跟在後面,偶爾加速越過孫甲,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傷口,剛走出去沒多遠,孫甲已經渾身是血。

就在孫甲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他們終於來到了馬季藏身之所的附近。

孫甲倒在地上,道:“到了,將軍就藏身在那個土丘之後。”

“你們有多少人?”

孫甲如實答道:“五百騎兵。”

蠻人給身邊的探子使了個眼色,探子會意,朝著土丘的方向走去。

很快探子迴轉,在蠻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蠻人剛想有所行動,孫甲突然一聲大吼,“將軍,有蠻子!”

馬季聽到聲音,警惕地看了過去,燃起一隻火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射去。

隨著火光照亮,密密麻麻地蠻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上馬!警戒!”

馬季翻身上馬,抽出了身上的佩刀。

蠻人頭領回過神來,再次抽刀,朝著孫甲的腦袋砍了下去。‘當’,刀被擋了下來,一名蠻人用蠻語說了幾句。蠻人頭領將刀放下,一腳踹在孫甲身上。孫甲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疼得蜷縮在地上。

蠻人頭領不在搭理孫甲,而是看向馬季,道:“對面可是馬季馬將軍。”

馬季神情一怔,隨即說道:“把我的人放了,否則今日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我們有一千精兵,而你們只有五百,若打起來,走不了的應該是馬將軍吧。”

馬季聞言臉色陰沉了下來,道:“我帶來的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聽說馬將軍武功了得,我卡達爾想領教領教,若馬將軍贏了我,我就放你們走,若馬將軍輸了,就隨我回草原。不知馬將軍是否敢應戰?”

馬季眉頭皺緊,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眾人。

“將軍,蠻人向來狡詐,不能信他們,我們和他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馬季一抬手,看向卡達爾,道:“你可說話算話?”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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