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坦白局?

“七皇子,方才的話,我就當從來沒聽過。你莫在胡說八道,快點回去休息吧。”

話說到這個地步,司華遙已經確定楚熙是重生而來,而且知道他的身世,若楚熙將此事當做把柄,那他們就危險了。

見司華遙不信他的話,楚熙難免有些心急,道:“遙哥哥,我要怎麼說,你才能信我?我只是想幫你。”

“我再說一遍,我姓‘司’,不姓‘司南’,不是什麼司南皇室遺孤。七皇子這般汙衊與我,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何來幫我一說?”司華遙看向楚熙的眼神越發冷淡,道:“若非你是楚國皇子,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楚熙雖然是重生而來,但對司華遙的事瞭解並不多,也僅限於他在攝政王府待得那段時間,對司華遙的瞭解。

“我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將來的太子之位非我莫屬,只要遙哥哥與我聯手,趙國便是遙哥哥的囊中之物。”

司華遙的臉色越發陰沉,道:“七皇子若還胡言亂語,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我知道我說的事很難取信於人,但遙哥哥要相信我,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我不逼遙哥哥,遙哥哥好好考慮一下,只要在我離開趙國之前給我答覆便可。”

司華遙起身,道:“七皇子請回。”

“若能明日再說,我便不必多此一舉。”司華遙鬆了手,提醒道:“我與殿下要說的話是機密,你最好離遠一點,若是聽到一星半點,後果如何,你自付。”

因為今夜是個無月夜,院子裡只有幾盞不甚明亮的燈籠,又有樹蔭的遮擋,玄影根本看不清樹底下的是誰,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春海的眼中閃過寒芒,道:“殺了他,以絕後患!”

跟在趙韓青身邊數年,玄影清楚這些年所謂的鬼神,都是趙韓青為達目的所使得手段,可他依舊敬畏鬼神,看到這樣的場面,心中也會忍不住發毛,不過他清楚自己的責任和使命,即便再怕,也不能忘,“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誰!”

玄影抽出腰間軟劍,腳尖一點,朝著司華遙撲了過去。

春海點點頭,道:“是,奴才聽少主安排。”

“是我。”司華遙輕聲說道。

玄影……

春海認真地想了想,道:“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有事找殿下密談,不想驚動旁人,故而出此下策。”司華遙看向楚熙和李歡所在的房間。

雖然光線很是昏暗,司華遙又是揹著光的方向,但熟悉的味道和溫度,還是讓趙韓青第一時間認出了司華遙,“哥哥?”

待到三更時分,躺在床上的司華遙猛地睜開雙眼,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趁著夜色縱身一躍,來到了房頂,俯下`身仔細看著周圍的情況。他知道趙韓青身邊有影衛保護,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趙韓青,就得先解決掉潛伏在周圍的影衛。仔細觀察半晌,他終於鎖定影衛的位置,就在窗外的那棵大樹上。

玄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隨即抖了抖劍身,示意司華遙放手,道:“殿下已經歇下,司修撰若是有事,待明日再說也不遲。”

春海聞言點點頭,道:“為了少主的安全,趁他們還未動手,我們先行撤離,然後再做打算。”

深更半夜,一個身穿白衣,披散著頭髮的人,站在樹下招手,怎麼想都覺得瘮得慌。

“若當真出了事,楚國在千里之外,他們能否越過邊關那道坎都難說,如何與他們聯手,遠水解不了近渴。更何況他現在不過是四歲孩童,手中並無實權,若當真遇到事,誰聽他的?”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玄影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看向司華遙,道:“司修撰?三更半夜,你這是作甚?”

司華遙從房頂跳下,繞過楚熙所在的房間,徑直來到那棵樹下,仰頭看向藏在樹上的玄影。

司華遙瞧了瞧趙韓青房間的方向,見房中已滅了燭火,不禁微微蹙眉,又掃了一眼楚熙的房門,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以春海的功夫,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司華遙一點也不意外,道:“你信嗎?”

司華遙看著楚熙走出房間,春海從外面走了進來,神色凝重地問道:“少主,七皇子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司華遙說完不再搭理玄影,徑直走向趙韓青所在臥房的窗戶。

楚熙見狀鬆了口氣,這表明司華遙將他的話聽進了心裡,道:“遙哥哥不信我也沒關係,只要小心防備趙韓青便可,熙兒先走了,遙哥哥好好歇息。”

春海眉頭皺緊,道:“那我們便與七皇子聯手,這樣我們行事便可事半功倍。”

司華遙神色稍有鬆動,卻依舊堅持道:“七皇子請回。”

“遙哥哥,容我最後再說一句,趙韓青並非表面那般簡單,他很有可能與我一樣,也是重生而來。前世遙哥哥掌控趙國朝局,將他囚禁在皇宮,對他百般凌虐折磨,他這次回來定會復仇,他接近遙哥哥就是別有用心,遙哥哥千萬要小心!”

司華遙起身來到門口,轉頭看向春海,道:“未免亂了軍心,此事不要告知任何人,可明白?”

司華遙不為所動,道:“七皇子請回。”

司華遙身影微動,運內力於右手,夾住了玄影刺來的軟劍。

熙兒不想遙哥哥再重蹈覆轍,成為趙韓青的刀下亡魂,故而千里迢迢來到趙國,就是為了將此事告知遙哥哥。”

司華遙從視窗翻了進去,他料定了玄影不會阻止,所以才這般肆無忌憚。進入房間後,他徑直來到床前,看向正酣睡的趙韓青,可能是太累的緣故,床邊站著個人,他竟無半點察覺。

司華遙伸手扼住趙韓青的喉嚨,因為動作太大,他從睡夢中驚醒,愕然地看向床邊司華遙。

司華遙沉吟片刻,道:“你且稍安勿躁,待我去探探口風。”

玄影見狀微微蹙眉,將軟劍重新纏回腰間,並未阻止司華遙。他跟隨趙韓青也有數年,太清楚司華遙在趙韓青心中的分量,若自己出手阻止,先不說能否成功,但一定會招來趙韓青一頓訓斥。既然已預知結果,那他又何必自討苦吃。更何況他也不是司華遙的對手。

司華遙接著問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春海雖很是不解,卻沒有多問,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司華遙靠近的時候,玄影便已經察覺,手指悄悄摸上腰間的軟劍,蓄勢待發,只等對方靠近,便直取他的要害。誰知那黑影站在樹下仰頭往上看,還向他招了招手。

楚熙起身,真心實意地說道:“遙哥哥,前世你救過熙兒,對熙兒千般好,熙兒一直銘記於心。

“是,屬下明白。”

“走了一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若真如他所說,趙韓青也是重生而來,那我們的身份在他那裡,便不是秘密,那皇上是否也已經知道,你覺得我們該殺誰?若我們將趙韓青和楚熙全都殺了,是否也就證實了我們的身份?以我們現在的力量,能否與趙國大軍對抗?”

司華遙並未鬆手,手指還在慢慢用力,冷漠地問道:“你是誰?”

聲音一出,趙韓青更加確定來人是司華遙,但這問題讓他心裡‘咯噔’一聲,沒有掙扎,任由自己的要害掌控在司華遙手中,道:“哥哥,我是青兒啊,你怎麼了?”

司華遙又加重了力道,道:“不,你不是,你到底是誰?”

趙韓青的呼吸變得困難,卻依舊沒有掙扎的打算,道:“哥哥,我就是青兒啊,你到底怎麼了,可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司華遙沉默了下來,明亮的眼睛審視地看著他,似乎在思考著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過了許久,他終於鬆了手,不過並未離開,而是坐在了床邊。他這麼做只是試探趙韓青,下手有分寸,不會傷到他。

趙韓青坐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哥哥,到底發生了何事,能告訴我嗎?”

司華遙沉吟片刻,道:“夜間楚熙來找我,說了一些話。”

“楚熙?”趙韓青聞言皺緊眉頭,忙問道:“他說了什麼?”

“他說你不是趙韓青。”司華遙直視他的眼睛,不給他躲閃的機會。

趙韓青心裡一緊,下意識地想要錯開視線,卻硬生生地阻止了自己的動作,道:“他胡說八道,我不是趙韓青,還能是誰?”

司華遙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平靜地說道:“他說你這具皮囊裡住著一個成人的魂魄。”

趙韓青心裡越發緊張,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司華遙,道:“哥哥,這種怪力亂神之事,怎能輕信?”

“我信了。”司華遙與他對視,道:“你的種種作為都太過反常,不似一個孩子能做出的事。”

“那是因為……”趙韓青焦急的想要辯解。

“我要聽實話。”司華遙打斷趙韓青的話,認真地說道:“我只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且只有這一次機會,你想好再回答我。”

趙韓青看著司華遙的眼睛,心裡劇烈地掙扎著,他清楚司華遙向來說話算話,說只有一次機會,那就只有一次機會。若是他此時不坦白,那以後便沒了坦白的機會。可以他們目前的關係,他真的沒有底氣說出事實真相。

司華遙就是藉此機會,讓趙韓青跟他坦白,因為楚熙的出現給了他危機感,說不準還有別人是重生而來,那他的身份就極有可能會暴露,所以他必須有所準備,而趙韓青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不知過了多久,趙韓青依舊沒有坦白的打算,司華遙站起身,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哥哥!”趙韓青一怔,下意識地阻止道:“你去哪兒?”

“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便無需再久留。”司華遙雖然頓住了腳步,卻並未回頭。

“哥哥別走!”趙韓青頓了頓,接著說道:“我說,我向哥哥坦白。”

司華遙這才轉過了身,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趙韓青起身下床,走到司華遙的身邊坐下,沉吟了許久,才出聲說道:“哥哥,你能告訴我,楚熙到底說了些什麼嗎?”

“楚熙說他是重生而來,清楚我們每個人的結局,還說我是死在你手中,說你也是重生而來,回來就是為了找我報仇。”司華遙三言兩語總結了楚熙找他的目的。

“哥哥,他在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別聽他胡說?”

司華遙不置可否地問道:“我是否為你所害?”

趙韓青的神情一滯,看著司華遙的眼睛露出痛苦之色,道:“是,是我的錯,我沒想到會真的傷害到你,若是早知道,我絕不會那麼做。”

“所以我的死果然與你有關。”前世的種種在腦海中閃過,司華遙以為自己已經放下,其實心裡還是很在意,畢竟讓一個直男承認自己喜歡上男人,是多麼煎熬的一件事,而結果卻是被算計,還因此丟了命。他不是司南遙,並未做過傷害趙韓青的事,不該承受這樣的結果。

“我……我只是想拉進我們的關係,並未想過那種藥竟對你傷害那麼大。”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趙韓青語氣裡盡是懊悔,道:“我知道無論我本意為何,哥哥的死都與我脫不了關係,是我害死了哥哥……”

見他這樣,司華遙心裡也不是滋味,道:“到底發生了何事,詳細與我說來。”

趙韓青深吸一口氣,將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娓娓道來,司華遙聽得認真,因為是站在趙韓青的視角,所以很多事他不知具體過程,只知結果,也就簡略地提了幾句。

“我乃堂堂一國之君,卻被當成男寵囚禁在皇宮中,被肆意□□、欺辱,成了全天下的笑柄,我不甘、我痛恨,我發誓一定要親手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一開始我拼命討好你,確實並非真心,是想降低你的戒心,趁機發展勢力。可後來我驀然發覺,我竟真的愛上了你,愛上了對我百般羞辱的你。我也因此掙扎過、迷茫過,覺得自己不可理喻,覺得自己犯賤,我對不起趙家列祖列宗,甚至羞愧到想要自我了斷。你也說我是中了毒,是我得了病,所以才會對你動心,還說若我想好好活下去,只有戒掉你。

只是感情從來由不得自己,無論我怎麼咒罵自己,無論我怎麼愧疚,都無法改變我愛上你的事實。我費盡心機地靠近你,甚至為此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可你對我時冷時熱,讓我很不安,所以我想了個蠢辦法。”

見趙韓青看過來,司華遙出聲問道:“什麼辦法?”

“我在一本雜書中得知,若有人在短時間內,同時聞到合歡香和四葉草焚燒的味道,就如同中了催情藥,於是便動了心思。我讓小孔子收買曹貴人身邊的侍女,藉機把這個訊息透露給曹貴人,再蠱惑曹貴人為我所用,我只是想讓哥哥再要我一次,拉進我們的關係,沒想到這藥不能用內力壓制,以致哥哥五臟受損,還損了陽元,不得不臥病在床。”

司華遙平靜地看著他,道:“雜書中未寫此藥的禁忌?”

趙韓青忙解釋道:“那書被鼠咬過,殘破不堪,若早知有這般嚴重的後果,我絕不會這麼做!”

“如此嚴重的後果,我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後來如何?”

司華遙看著趙韓青,就算最初算計他,是為了拉進兩人的關係,但後來趙韓青殺人滅口,司華遙不敢苟同。

“後來我聽聞哥哥因此損了身子,需臥床靜養,心中懊悔又害怕,唯恐哥哥知曉此事,便提前審了曹貴人和清荷。”

見趙韓青停了下來,司華遙接著問道:“之後呢,她們認罪了?皇上又是如何處置的她們?”

趙韓青知道司華遙也是重生而來,前世發生的事他一清二楚,如此問不過是對他的試探,“那可是欺君罔上的罪過,她們怎會認?清荷還妄圖在我面前耍花樣,我氣怒之下便讓人把她拉出去杖斃了,曹貴人聽到這個訊息後,便什麼都招了。”

前世趙韓青審問曹明珍時,司華遙還在昏睡當中,並不瞭解詳情,“她們不招是好事,皇上為何多此一舉,非逼著她們說?”

“不管我是否審過,哥哥勢必會親自審問,她們招供是遲早的事,我……”說到這兒,趙韓青又停了下來。

“所以清荷是被你故意殺人滅口。”司華遙替他說出了口。

“是。”趙韓青之前不瞭解司華遙的真正來歷,不知道他在意這些,如今說來總覺得有些心虛。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負面情緒,道:“還有誰因此被你滅了口?曹貴人?她身邊的其他侍女?還是你身邊知曉此事的人?”

“還有小孔子。”趙韓青見司華遙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淡漠,心裡頓時有些發慌,道:“我只是讓趙明羽把人弄出宮,並未想過殺他,我得知他的死訊,還是在哥哥的寢殿中。”

當初他們對峙,趙韓青可是認下了小孔子被滅口的事,如今為何又反了口?

“趙明羽?”司華遙眉頭微蹙,道:“此事與他有關?”

趙韓青點點頭,道:“我身邊都是哥哥的眼線,一舉一動皆在哥哥的監控之下,根本無法動手,所以我便將此事告知了趙明羽,想讓他將小孔子弄出宮,讓他離開京都,沒曾想他竟死了。後來哥哥的人發現了小孔子的屍體,便找我過去對峙,我見哥哥對章進如此溫柔,卻對我冷眼相對,激動之下說了氣話,其實小孔子的死,我當真不知情。”

司華遙不置可否地看著他,道:“你算計我之事,趙明羽事前知不知情?”

“他並不知情。”趙韓青突然頓住,隨即抬頭看向司華遙,道:“不對,他也看過那本雜書。”

“到底怎麼回事?仔細說來。”

趙韓青仔細地回想道:“那日他來找我,我正在小書房看書,他與我聊了幾句,便也在書架上找書,隨後便興致盎然地坐在窗前看著。我不禁有些奇怪,他平日裡最厭煩的就是讀書,於是便問他看得什麼,他便將那本雜書給了我,還說那上面寫的比那些之乎者也好看多了。在他走後,我出於好奇,便也看了看,於是便看到了有關合歡香和四葉草的記載。”

“你就從未懷疑這是趙明羽的陰謀?”

趙韓青搖搖頭,道:“在我印象中,趙明羽雖驕縱任性,卻毫無心機,所以我從未想過會被他算計。”

“趙明羽……”司華遙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事到如今一切都串聯了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他自以為聰明,卻被人算計到死,還不知兇手是誰,真真是可笑至極!

趙韓青的臉色也不好看,“哥哥是懷疑我被趙明羽算計了?”

司華遙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為了一己私慾,不惜殺人滅口,可曾後悔過?”

趙韓青心中一緊,明白司華遙這般問的原因,“哥哥可是怪我杖斃了清荷?”

司華遙沒回答,預設了他的話。

“哥哥可知我為何偏偏挑選曹貴人做此事?”

“為何?”

“曹貴人仗著被我寵幸過,目中無人,囂張跋扈,有不少宮妃都被其欺辱過,常貴人的侍女無意間衝撞了她而被杖斃,行兇的便是清荷。”好在他當初選人時,多思量了幾分,否則今日還真不知該如何面對司華遙。

“還有此事?”司華遙眉頭微皺,他卻不曾聽說此事。

“確有此事。”趙韓青直視司華遙的眼睛。

司華遙移開視線,“後來呢,趙明羽可有做過僭越之事?”

趙韓青搖搖頭,道:“他本來並不安分,只是我棋高一著,將他的羽翼一一剪除,他也只能做個閒散王爺,除了行事一如既往的跋扈,並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他壽終正寢。”

“後來呢,你們可曾有子嗣?”

“我心中只有哥哥,又怎會與其他人苟合,自然沒有子嗣。”

聽他這麼說,司華遙冷淡的眼神多了幾分柔和,道:“那你將皇位傳給了誰?”

趙韓青如實說道:“趙明羽的長子趙光涵。”

聽到這兒,司華遙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道:“先借你的手除掉我,再利用你幫他們打天下,最後他和他的兒子坐享其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司華遙的若即若離,讓趙韓青沒有安全感,趙明羽定是發覺了這一點,所以只要他稍加挑撥,那這份不安就會加倍,再略加引導,趙韓青便會一步一步走進他的陷阱。那雜書並不是被蟲蛀,而是趙明羽故意為之,他怕趙韓青看後會有所顧忌。

趙明羽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借此挑撥司華遙和趙韓青的關係。只要真相浮出水面,以司南遙的性子,就算不殺了趙韓青,也定會廢了他,那繼位的合適人選,便只有他一人。登基後,他便可利用手中的暗勢力,一點點的謀劃,奪回司華遙手中的政權。

只是趙明羽沒想到司南遙的身體裡換了芯子,沒及時找人交合,以致司華遙傷了五臟,損了壽命。不過這結局與他來說是意外之喜,趙韓青的死期定了,不過他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司華遙殺趙韓青。事實正相反,司華遙竟逐漸淡出朝堂,放權給趙韓青,這讓他有些吃不準司華遙的心思,也就暫時歇了心思。

後來司華遙不辭而別,趙韓青重新拿回政權,趙明羽若是再對趙韓青動手,那就是謀朝篡位,不禁風險太大,還要背上罵名,所以趙明羽便又蠱惑趙韓青出兵征討,以期他死在邊關,哪曾想他竟一統天下,受萬民敬仰。

不過好在趙韓青對司華遙執念太深,一輩子未曾踏進後宮,也沒留下子嗣,那趙國將來的皇帝便只能從趙明羽的子嗣中挑選,所以到頭來趙韓青和司華遙都是在給他打工。

趙韓青做皇帝做了幾十年,就算最初沒有察覺,後來也想通了,他甚至懷疑當初趙明羽不做皇帝,就是察覺了危險,而自己不過是他的犧牲品。

趙韓青在想通這件事後,便將趙明羽幽禁了起來,每日在他房間裡焚燒四葉草和合歡香,隨後讓人放一頭母豬進去……

前世趙明羽不得好死,趙韓青卻依舊恨他入骨,所以想方設法阻止於慧嫻懷孕,這一世趙明羽甚至連降生的機會都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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