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吃喝玩樂

趙韓青本想裝瘋賣傻在司華遙身邊呆上一段時間,沒曾想春海和洪陽對他的來歷始終心存懷疑,以至於他僅呆了兩天,便被識破了身份。

他被下藥送到滄縣縣衙,玄影一直隱藏在暗處,不過他曾嚴令無論發生何事不得出手,所以玄影只是目睹了一切,卻什麼都沒做。既然司華遙需要時間發展,那便給他時間,不過這兩年內他可以不出現,卻不能失去他的訊息,所以便派玄影暗中守著。

曹、於、張三人小組,竟敢窺視司華遙,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底線,於是他便利用安寧公主的生辰宴,算計了曹軍。他清楚曹軍與楊煥的關係,而楊煥的酒量一般,曹軍定會為他擋酒,他便可以趁曹軍酒醉時做文章。

他故意在曹汲面前說池塘邊是藏身的好地方,又說太危險不能去。曹汲性子頑劣,越是不讓他去,他偏要去。於是在曹軍如廁時,玄影便用石子打了曹汲的膝蓋,曹汲腳下不穩,便掉進了水裡,他便大聲叫人,將曹軍的侍從引開,也藉此吸引住眾人的注意。讓玄影扮做侍從,將曹軍帶去安寧公主的院子,並給他下了春[訝o]。而他則在安寧公主來池塘檢視情況時,弄髒她的衣服,逼著她回房,這樣他的計劃就順利完成。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甚至沒用到備選計劃,曹軍被送去詔獄,而他全身而退,並未引起任何人懷疑。

他清楚司華遙一直在調查曹軍的罪證,只是需要一個契機,這個契機他給了,司華遙不出所料的將罪證送了上去,給了趙連章發落曹家的正當藉口。

至於於、張兩家,只要曹軍開口,他們兩家就絕對逃脫不了干係,不出所料,曹軍很快便在酷刑下招了供,將張良義和於朝咬了出來,於、張兩家隨之下獄,自此三人組全部落網。

他回來了,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任何威脅到司華遙的人,都在他剪除的名單之內,無論是趙氏皇族,還是皇親國戚,都不例外。

趙韓青收回思緒,輕聲問道:“他在做什麼?”

玄影答道:“此刻正在飯廳用飯。”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王爺,我一直在等你。”

眾人打了兩圈,終於熟悉了起來,隨後又逐步增加難度,玩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黃靈滿眼崇拜地看著司華遙,道:“阿遙,你玩得真好,都連贏四把了。”

孫喜無奈地說道:“哎呀,小年子行啊,竟然還捏著炸彈。”

司華遙點點頭,道:“四番。”

李順笑著說道:“哈哈,好樣的,小年子,我還以為這把穩輸了,趕緊出雙,他還剩一張。”

“皇上視殿下為掌中寶,邵光宇竟敢對殿下下手,皇上豈能容他,這麼做也算是全了兩家的情誼。”

“輸給阿遙,又不是旁人,我樂意得很。”黃靈取了銀子遞過去,道:“阿遙,你坐莊,又是自摸,可是四番?”

小年子也站了起來,道:“四個五,我炸!”

趙韓青冷笑一聲,道:“看來父皇是動了殺心,也好,省得我再費事。”

趙韓青沉默片刻,道:“邵光宇最近如何?”

“一開始並不信,還曾向人打聽,後來應是信了。”

蔣衝連忙提出異議,道:“哎哎哎,那可不成,你們這兒有出千的嫌疑。”

玄影躬身領命,道:“是,殿下。”

上一秒還一本正經的蔣衝,下一秒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司華遙,道:“得算我一份。”

司華遙見狀出聲說道:“這樣吧,我們先來最簡單的,只要四胡有一將就算贏,誰打的牌,讓對方贏了,誰付錢,如何?”

趙韓青瞥了一眼玄影,心裡明白他在想什麼,道:“父皇如今只有我一個皇子,他自然會寵愛有加,一旦皇子多了,那就說不準了,我總要為自己多考慮一些。”

至於複雜,那就是對於人心的掌控,無論是太醫吳江、皇后于慧嫻、侍女紅梅,還是趙連章和馬嬌,他都要絕對的瞭解,預判他們的反應,才能做到如此順利。

玄影如實答道:“皇上命邵光宇妻妾輪流去詔獄,應是要為邵家留下子嗣。”

零叄一見他們達成共識,也並未多說,轉身給他們拿了茶點,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後便站在一旁觀戰。

在邵光宇被押入皇宮前,他便得知了貢院門口發生的事,於是便找藉口去了御書房。上次用在趙連章身上的致幻藥,還剩下一些,他便塗在了銀針上,在幫邵光宇解繩子時插了上去,又故意說解不開,讓他自己掙脫,銀針扎進面板,致幻藥便起了作用。邵光宇扼住了他的喉嚨,清影砍斷了他的手,這只是小小的懲戒,他想要的是邵光宇的命。

趙韓青接著問道:“給出的說詞,他可信了?”

“殿下說的是。”玄影應聲,他不明白明明趙連章那麼寵愛趙韓青,為何趙韓青對趙連章的態度卻那般冷淡。

好似前世的趙明羽,同樣都是嫡子,趙明羽就比他受寵得多。不過這一世趙明羽至今還沒有降生的機會。

“自摸。”司華遙將牌放倒。

他們一共八個人,分成了兩桌,零叄一先帶他們認牌,待所有牌都認清後,又與他們詳細地講解規則,什麼清一色,一條龍,十三么,十三不靠,聽來聽去,聽得大家一個腦袋兩個大。更別提最後算賬,什麼牌翻幾番等等,他們更是搞不明白。

一開始眾人牌都認不全,打得速度比較慢,可在座的都是聰明人,玩了兩把就熟練了起來,興致也高了許多。

司華遙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道:“成,那我便收著,待結束,贏的錢分你一半。”

“你居然有炸彈!”春海不可思議地看了過去。

蔣衝見狀頓覺有些好笑,道:“阿靈,阿遙贏,你也得輸錢,你樂什麼?”

“這是十兩,先存在阿遙這兒,若是再贏了,就從裡面扣。”

“最近無需再露面。”趙韓青頓了頓,接著說道:“錦繡閣已讓他起了疑心,勢必會派人調查,你盯著點婉容公主,莫讓她再做出什麼蠢事。”

飯廳中,自那人影消失後,司華遙便再沒有被窺視的感覺,眾人用完午飯,便直接在零叄一的帶領下去了棋牌室。現實世界的麻將就有很多種,司華遙稍微懂那麼一點,也不是很會打,不過紙牌倒是難不倒他,什麼鬥地主、升級、夠級、牌九,他都會。

眾人見狀頓時笑了起來,與他們來說打麻將是為了促進感情,錢財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隔壁的那桌玩了兩圈就換成了紙牌,四個人玩起了鬥地主,玩得也是風生水起。

趙韓青沉默片刻,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不,他不會信。他的智謀遠在我之上,越是完美的證言,他越不會信。”

“聽阿遙的。”蔣衝雖然很感興趣,奈何第一次接觸,規矩又太多,大腦有些轉不過來。

春海擼起了袖子,道:“三個二帶兩四,怎麼樣,還要嗎?”

“情誼?”趙韓青嗤笑一聲,道:“皇家最缺的就是情誼。父皇殺他,並非全部為我,而是為了穩住天下學子的心。最近朝堂遞上的摺子,全是參奏他邵光宇的,草菅人命,欺男霸女,搶佔土地等等,父皇若是再徇私,那就是犯眾怒,他不得不這麼做。”

玄影聽得一怔,隨即說道:“那屬下該如何做?”

還有馬嬌和她腹中的孩子,這應該是他所有謀劃中最簡單又最複雜的一次。簡單是因他沒有過多的設計,只需先在趙連章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事後在利用自己的昏倒以及致幻藥,激發那顆種子快速生根發芽,那趙連章為了自己便會捨棄馬嬌母子。

小年子激動得兩頰通紅,道:“五六七八九,要不要?”

春海搖搖頭,道:“你出,我不信你手裡沒有單張。”

小年子剛想出,旁邊的孫喜說道:“等會兒,你怎麼不問問我要不要?八九十jq,壓死。”

小年子一愣,看著手裡的牌猶豫了起來,道:“李順,你能不能要?”

李順無奈地說道:“我牌不好,要不起。”

小年子猶豫片刻,道:“我還就不信了,十jqka,我就不信你能要得起。”

“都到頂了,我怎麼要的起,你出。”

小年子扔出兩張牌,看向孫喜,道:“對十。”

孫喜則看向李順,道:“你要不要?”

“我和他是一夥兒,當然不能要。”

“一對a。”孫喜笑著說道:“鬼都出了,二也沒了,現在就是a的天下,你們要不起。”

李順和小年子對視一眼,道:“你出。”

“三個三帶張四。”孫喜將最後的牌亮了出來,哈哈笑道:“我們贏了!”

春海也是眉開眼笑,道:“真是不到最後不知結局如何,原本只要付一份錢,現在要付兩份錢,虧了吧。”

小年子懊惱道:“唉,沒想到孫喜的牌也那麼好,早知道就不炸了。”

聽他們說得熱鬧,司華遙等人看了過去,見他們沒了人前的規矩,大聲笑,大聲說,玩得很是忘我,不禁也被勾起了興趣。

黃靈提議道:“麻將咱們也學會了,是否也玩會兒紙牌?”

司華遙贊同道:“既然來了,總要都體驗一下。”

“成,那咱們也玩紙牌。”

蔣衝招呼零三一將麻將撤掉,換成了紙牌,再經過零三一得講解後,眾人也開始了鬥地主,不過他們玩的是三人鬥地主,司華遙內急,起身去了廁所。

司華遙狀似不經意地四下看了看,留意四周服務員的動向,以及棋牌室的出入口所在。

從廁所出來後,他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出了棋牌室,若無其事地在錦繡閣裡轉悠。只是他的容貌實在扎眼,過往的行人總會對他行注目禮,行動十分受限,無奈之下,只能原路返回。

司華遙無奈苦笑,在心裡嘀咕道:“還是到晚上再說吧,月黑風高好辦事。”

回到棋牌室,司華遙見他們玩得正起勁,便坐到一旁觀戰。

眾人在棋牌室玩了一個半時辰,這才戀戀不捨地去體驗騎馬射箭,因為古代的出行工具,除了兩條腿以外,用到最多的就是馬匹,尤其是權貴人家,所以他們這些人都會騎馬,索性就來了場賽馬奪旗的遊戲。

規則很簡單,四人同時上馬,誰先透過障礙拿到棋子,誰就獲勝。

司華遙自幼習武,馬上功夫自然也沒落下,與他們這些文人比,實在勝之不武,便故意放水,晚起步十秒的時間,隨後一夾馬腹,馬兒便竄了出去。

在過障礙時,王子俊沒掌握好距離,馬兒起跳早了些,直接撞在了橫木上,巨大的衝力將王子俊直接甩了出去。

司華遙心下一驚,他們距離較遠,即便他飛過去,也接不到人。正心急如焚間,只見一道人影縱身而起,將王子俊的身子一撈,腳下輕點,兩人隨即躍起,而後穩穩地落在地上。

司華遙一看,竟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邵陽山。

王子俊看著倒在地上的馬匹,好半晌回不過神來。

司華遙來到近前,翻身下馬,看向王子俊,道:“王兄,可有受傷?”

王子俊回神,心有餘悸地深吸一口氣,“別擔心,我沒事。”

蔣沖和黃靈也勒停了馬兒,緩步走了過來,“怎麼樣,沒事吧?”

王子俊搖搖頭,道:“無礙,讓你們擔憂了。”

司華遙轉頭看向邵陽山,道:“多謝邵公子出手相救,感激不盡。”

邵陽山笑了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雖然不喜邵陽山對司華遙的殷勤,但王子俊還是感激他,躬身說道:“王某謝邵公子搭救之恩。”

邵陽山回禮道:“王公子不必客氣。”

王子俊從懷中掏出一打銀票,道:“王某身無長物,只有這些銀子,望邵公子收下,以表感激之情。”

王子俊不想欠邵陽山的人情,也不希望此事成為他接近司華遙的藉口。

邵陽山看看銀票,卻沒有接,笑著說道:“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王公子是給了邵某行善積德的機會,咱們各有所得,實在不必放在心上。”

邵陽山越是這麼說,司華遙越覺得他另有所圖,道:“王某素來有恩必報,從不欠旁人人情,若邵公子嫌銀子太少,便告訴王某住處,待王某回去,再將銀兩奉上。”

“邵某家中殷實,實在不缺銀子,若王公子執意要報答,不如晚上我們一起用飯。”

“好,那便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邵陽山雖然在和王子俊說話,眼睛卻看著司華遙。

王子俊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掃了眾人一眼,道:“我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下,再一起去用飯。”

險些出了意外,眾人也沒了玩的心思,便離開了馬場,回了他們今晚的住處,也就是他們昏睡醒來的房間。

王子俊喝了杯熱茶,定了定神,道:“阿遙,待會兒我去赴約,就不與你們一起了。”

司華遙一怔,隨即點了點頭,道:“好。”

蔣衝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晚上要與那個邵公子一起用飯,沒想到王兄竟是這樣的打算。”

“他明顯心懷不軌,我又怎能讓他稱心如意。”

“心懷不軌?”蔣衝愣了愣,隨即說道:“我看這個邵公子為人不錯,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我贊同王兄的話,這個邵公子一看就是另有所圖,蔣大哥還是莫要被他騙了去。”

向來大大咧咧的黃靈竟贊同王子俊的話,讓蔣衝有些意外。

司華遙好似明白了王子俊口中的心懷不軌,不禁有些好笑,道:“這樣也好,省去不少麻煩。”

其實司華遙這人不太喜歡社交,之所以能在娛樂圈有個好人緣,也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

傍晚時分,王子俊和小年子一起出了門,司華遙等人則他們的住處用飯。他們這邊還沒吃完,王子俊便回來了。

眾人皆是一怔,司華遙開口問道:“王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王子俊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道:“我與他僅是見過兩面的陌生人,彼此之間無話可說,潦草地吃了幾口就散了。”

司華遙聽得一陣好笑,和他相處久了,見慣了他臉上的笑容,竟忘了他其實是個很高冷的人。一個高冷的人和被冠上心懷不軌標籤的人用飯,可不得不歡而散嘛。

司華遙轉頭看向零三一,道:“勞煩再拿副碗筷過來。”

“好的,公子稍候。”零叄一轉身走出飯廳。

黃靈好奇地問道:“王兄,他都跟你說了什麼?看到只有你過去,是否很失望?”

王子俊點了點頭,道:“他要我請客,就是想趁機接近阿遙。”

蔣衝恍然大悟,隨即說道:“難道哪位邵公子有斷袖之癖,對阿遙有非分之想?”

王子俊和黃靈聞言皆是一怔,下意識地看向司華遙,隨即又慌忙移開視線,掩飾性地端起手邊的茶杯。‘斷袖之癖’四個字,在兩人腦海中迴響,他們似乎明白了之前自己怪異的反應。

難道我也有斷袖之癖?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著。

“你們想太多了,他或許只是想和我結交,就如你們一樣。”

司華遙說這話沒有絲毫底氣,畢竟前世圍繞在他身邊男人不少,比如趙韓青、楚熙、章進、邵華、宮憐……

司華遙越是想,越覺得心虛,前世他是吸男體質,這一世應該不一樣吧,畢竟目前為止只有黃鶯對他袒露過心思,而黃鶯是女子。

蔣衝提醒道:“不無可能,畢竟阿遙的長相實在耀眼,生出這種心思也不奇怪。不過男子愛慕男子,為世俗所不容,除非有一人甘願淪為男寵。”

“男寵?”黃靈重複著這兩個字。

蔣衝點點頭,道:“是啊,那些權貴之家豢養男寵的大有人在,不過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消遣,他們該娶妻娶妻,該生子生子,沒聽說誰家會娶一個男子為妻。”

雖然明知蔣衝說的是這個時代的現實寫照,但司華遙還是覺得分外刺耳。

“不敢苟同。”司華遙深吸一口氣,認真道:“若非逼不得已,沒有哪個男子會甘願淪為玩物。若當真彼此愛慕,沒有哪個男子會讓心愛之人淪為玩物。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能遇到相愛的人實屬不易,能與之相愛相知相守,是天賜的福分,何必在意他是男是女?”

蔣衝眉頭微蹙,“自古男女陰陽調和,家族才能得以延續。”

“蔣大哥,我只是想說,他們不該被人歧視,並非倡導人人娶男妻。至於香火問題,若夫妻之間無情無愛,就算有了延續,便能幸福嗎?若自己都過得不幸福,那兒女又怎能幸福。”

蔣衝沉默了下來,只是緊皺的眉頭卻並未舒緩。

司華遙心中明白,別說在封建社會,便是在現代社會,對同性戀的容忍度也有限,他們不會因為他幾句話,便會改變固有的思想。

“蔣大哥,若有一日,我想娶男妻,你可會與我疏遠?”

蔣衝一怔,下意識說道:“怎麼可能?”

“就如人不能選擇出身一樣,也不能選擇自己是否有斷袖之癖,卻能選擇是否遵從自己內心。若我遇到愛慕之人,他恰巧是男子,而他也同樣愛慕我,我會毫不猶豫與之在一起。若到那時,蔣大哥是否選擇放棄我這個朋友?”

蔣衝臉上浮現為難之色,好半晌才嘆了口氣,道:“人生得一知己不容易,若是阿遙,我想我會試著接受。只是你可要想好,若真有那一日,你們怕是會被世人所不容,淪為街頭巷尾的笑柄。”

聽到這樣的答案,司華遙不禁鬆了口氣,笑著說道:“我不傻,不會因為陌生人的指點,就放棄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只要我在乎的人接受便可。”

蔣衝無奈地搖搖頭,道:“你啊,總是有理,我說不過你。”

兩人對話時,王子俊和黃靈一直看著司華遙,聽著他的話,心中忍不住雀躍,不約而同地幻想著,若真有這麼一日,那人會是我嗎?

春海聞言眉頭微蹙,再沒了遊玩的心思。

吃完飯後,正想打會兒牌,零三一走了進來,道:“諸位公子,晚上我們這兒會有篝火宴會,不止有歌舞和戲曲,還可以參與遊戲,更有獎品拿,若幾位爺感興趣,可過去瞧一瞧。”

司華遙出聲問道:“這活動是在一百兩所包括的範圍內,還是另需費用?”

零三一笑著答道:“在一百兩費用範圍內,無需另繳費用。”

黃靈聞言頓時來了興趣,道:“那我們去,來一趟不容易,總要玩得盡興才是。”

蔣衝應和道:“阿靈說的是,既然遊戲有獎勵,說不準咱們還能將花費的銀子賺回來。”

司華遙見眾人都感興趣,道:“那便去吧。”

眾人跟在零三一身後,朝著宴會現場走去。

前院和後院相連的草地上,已經燃起了巨大的篝火,有不少人圍在旁邊,還有不少人正在往那邊趕。即便沒人帶路,也能輕易找到會場所在。

司華遙這一路走來,不出所料地被無數人行注目禮,即便被用人夾在中間亦是如此。

司華遙可以做到完全無視,但黃靈和王子俊並不這麼覺得,時刻注意身旁是否有人靠近,勢必將不懷好意的蒼蠅隔絕在外。

眾人找了個偏僻的位置,以為這樣便能避免別人的窺視,誰知沒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四周就圍滿了人,甚至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王子俊看了一眼周圍,轉眼間的功夫已經圍得滿滿當當,不由皺緊了眉頭,道:“阿遙,我們換個地方吧。”

司華遙也很是無奈,心裡想著下次出門是否先化個妝,否則這麼多人盯梢,他什麼都做不了。

“算了,到哪兒都一樣,他們愛看便看吧,直接無視就好。”

眼睛長在別人身上,總不能上前捂住不給看吧,更何況還這麼多人,就算想捂也沒這麼多人啊。

蔣衝苦中作樂,道:“只要有阿遙在,到哪兒都一樣,咱們也體會體會被萬眾矚目的滋味。”

王子俊雖然心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儘量將司華遙遮起來。

春海四人與司華遙他們拉開一定距離,留心四周的人,一旦有人上前,便將其攔下,避免擾了主子們的興致。

烤肉的香味傳來,眾人不禁看了過去,只見幾名錦繡閣的活計,正在篝火旁烤著羊排,油亮的色澤,滋滋的羊油爆裂的聲音,以及竄進鼻子的肉香味,引得在場眾人不自覺地吞嚥著口水。

人群中走出一名男子,二十多歲的模樣,長得端正斯文,身上穿著件純白色繡有墨竹的圓領衫,他來到篝火旁,大聲說道:“諸位貴客,咱們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您的桌上都有準備的茶水和點心,這是咱們錦繡閣免費提供的,您可以盡情喝,盡情吃,咱們不收一文錢。

當然,若您還想吃點烤肉,喝點小酒,咱們也有,不過這些是要另外收費的。數量有限,先到先得,大家行動起來。”

烤肉的香味配合著他略帶鼓動性的言語,讓在場眾人蠢蠢欲動,待第一個人上前時,便有更多人跟風,轉眼間烤肉攤前已經圍滿了人。

司華遙瞧了瞧,道:“人太多,咱們就不去湊熱鬧了。”

“吃過晚飯來的,暫時吃不下,待人少了,咱們再去。”蔣衝伸長脖子,看向賣酒的地方,道:“這酒嘛,倒是可以買點。”

司華遙見狀不禁有些好笑,道:“蔣大哥這貪杯的毛病何時能改改。”

“這可是宴會,自然要飲上幾杯才盡興。”蔣衝轉身看向李順,道:“你去買些酒來。”

不待李順應聲,司華遙接話道:“還是讓春海去吧,這人擠人的,李順不佔優勢。”

蔣衝看了看人頭攢動的烤肉攤,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阿遙說的沒錯,還是讓春海去,他會功夫。”

春海應聲,抬腳便走,卻被蔣衝叫住,道:“等會兒,還沒拿銀子呢。”

司華遙笑著說道:“蔣大哥,他那兒不缺這點銀子。既然要買酒,那便買點肉回來,有酒無肉,不盡興。”

“是,公子。”春海應聲,轉身走了過去。

春海有武功在身,那些文人小廝根本擠不動,原本在隊尾的他很快便擠到了最前面,後面的人還無知無覺。

看著拿著酒肉走回來的春海,蔣衝等人不禁伸出大拇指,說出讓司華遙驚訝的兩個字,“牛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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