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惡毒母女

“賤人,你敢打我!”

不和諧的聲音驀然響起,宮淑兒憤恨地看著崔姨娘,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還從未被人騎在身上撕扯,怒火讓她失去了理智。

聽宮淑兒嘴裡不乾不淨,宮憐的臉色沉了下來,將崔姨娘擋在身後,道:“宮淑兒,你是侍郎府的小姐,竟如市井潑婦一般,簡直是貽笑大方!”

劉氏自然不能讓宮淑兒吃了虧去,“宮憐,你怎麼說話呢,淑兒可是你的親妹妹!”

“嘖嘖。”

福祿出聲打斷了現場的劍拔弩張,就好似一盆涼水,從頭到腳地澆在劉氏身上,讓她發熱的腦袋頓時清醒了過來。

“憐兒,淑兒年紀小,說的話都當不得真,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劉氏調整臉上的表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宮憐明白劉氏為何變臉,卻不打算再忍氣吞聲,道:“母親,您是否忘了,宮淑兒去年便已及笄。況且,就算姨娘是妾室,也容不得她一個晚輩如此欺辱!”

先是被崔姨娘打,後又被宮憐罵,宮淑兒不禁怒火中燒,早忘了之前劉氏的叮囑,指著崔姨娘和宮憐,道:“娘,他們一個下賤的妾室,一個卑賤的庶子,竟欺負到正室、嫡女頭上了,若咱們今日忍氣吞聲,傳出去還怎麼在京都行走?”

福祿似笑非笑地掃了眾人一眼,出聲說道:“公子,這侍郎府的家教,真是讓奴才大開眼界!好在公子品性好,否則也不會受王爺寵愛。”

“憐兒,對不住,是娘沒用,娘沒能保護好你……”崔姨娘兩眼含淚地看著宮憐。

“崔姨娘,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別說是老爺的妾室,就是府裡的下人,但凡病了的,哪個沒請大夫?”劉氏變了臉色,狡辯道:“你不能因為方才我情急之下踢了你一腳,你就刻意誣陷我!”

劉氏聞言心裡一緊,之前對宮憐是否得寵還有懷疑,現在太醫果真來了,足以說明宮憐在王府的地位。

“請太醫。”

“你……”

“是,夫人。”劉氏再次揚起笑臉,道:“崔姨娘,憐兒說的沒錯,太醫都來給你診治了,病定然會好的。”

崔姨娘唯恐宮憐擔心,想要強迫自己停下來,卻越咳越厲害,突然喉頭一熱,一口血咳了出來。

宮憐見狀連忙替她順氣,焦急地說道:“姨娘,您消消氣,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不會的,不會的!”宮憐紅了眼眶,道:“娘,太醫定能治好您的病,您千萬放寬心!”

劉氏給宮淑兒使眼色,可她根本領會不到自己的意思,不得已劉氏只能將目標轉向崔姨娘,道:“崔姨娘,淑兒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她性子是驕縱了些,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但她心地不壞,你就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如何?”

“娘,王爺對孩兒很好,還讓孩兒給您帶來了藥材,都是十分珍貴的藥材,王爺還說了,只要能治好孃的病,需要什麼藥材,就取什麼藥材,您的病一定能治好。”

“不壞?”崔姨娘譏誚地笑了笑,道:“宮淑兒嬌縱跋扈,心狠手辣,府中被她打死打殘的下人大有人在。我雖只是妾室,好歹為老爺生養了孩子,你們平日裡對我非打即罵,還剋扣我的吃穿用度,我病了這麼久,你們卻攔著不讓請大夫,是何居心你們心知肚明!”

“我誣陷你?咳咳……”崔姨娘被氣得咳了起來。

宮憐一怔,不禁大驚失色,“姨娘,您怎麼樣,您千萬保重身體!太醫,王爺給您請了太醫,馬上就到,您千萬不能有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通稟聲,“夫人,宮中有太醫過府,言是攝政王所派,為三姨娘診病。”

雖然宮憐這麼說,但崔姨娘心裡還是不好受,堂堂男兒理應頂天立地,努力闖出一番事業。宮憐卻被宮凡當成玩物,送到了攝政王的床上……就算他再受寵,也逃不開被戳脊梁骨的下場,他這輩子已經毀了,而她什麼都做不了,怎能不愧疚。

崔姨娘的眼淚就好似斷了線的珠子,止都止不住,她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礙於宮憐身邊都是王府的奴才,若她的話傳到攝政王的耳朵裡,那便是害了宮憐,所以她只能看著宮憐默默流淚。

“憐兒……”

宮淑兒不敢置信地看著劉氏,道:“娘,我是嫡女,你讓我給一個妾室賠不是?”

崔姨娘安撫地拍了拍宮憐的肩膀,過了好一會兒,才算止住了咳嗽,“憐兒,娘沒多少時日了,與其憋屈到死,不如痛痛快快地說出來。”

“淑兒!”劉氏連忙打斷宮淑兒的話,訓斥道:“崔姨娘是老爺的妾室,也是你的長輩,你怎能如此與她說話,真是沒大沒小,快向崔姨娘和你三哥賠個不是。”

崔姨娘擦擦眼淚,冷聲說道:“我這病是心病,太醫醫不好,夫人不是最清楚嗎?”

“崔姨娘,你這話是何意?”劉氏瞥了一眼旁邊的福祿,道:“自從宮憐跟了王爺,崔姨娘便悶悶不樂,甚至因此與老爺生了嫌隙,難道崔姨娘是對王爺不滿?”

劉氏這話說的格外陰毒,是想挑撥司華遙和宮憐的關係,看宮憐母子對她們的態度,即便宮憐再受寵,她們也撈不到好處,說不準宮憐在司華遙枕頭邊吹吹風,她們就得活受罪,還不如讓他失寵。畢竟是個玩物,只要宮凡不犯錯,相信司華遙也不會對他們如何。

“我沒有。”崔姨娘一聽頓時慌了神,連忙辯解道:“劉氏,你好狠毒的心思,看著憐兒受寵,我又與你不和,便想要挑撥王爺和憐兒的關係,你平日裡欺辱我也就罷了,如今竟還想置我們於死地,簡直欺人太甚!”

劉氏還想分辨,去聽門外傳來腳步聲,門外的丫鬟進來通報,太醫已在門外。

“請太醫進來。”劉氏雖然心不甘情不願,還是發了話。

太醫進了門,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道:“諸位見禮,下官奉王令來侍郎府看診,不知是哪位?”

“是我娘。”宮憐率先開口。

福祿走上前,笑著說道:“徐太醫,好久不見。”

徐超一看是福祿,連忙陪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公公,這裡人太多,下官沒留意,還請公公見諒。”

“徐太醫客氣了。王爺派太醫來,是給憐公子的孃親看診,就是這位夫人。”福祿將徐超的視線引到崔姨娘的身上。

“哦哦,原來是這位夫人,下官有禮了。”

崔姨娘見狀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回禮道:“崔氏見過大人。”

福祿轉頭看向劉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夫人,這裡人太多,不易看診,還請夫人讓個地方。”

劉氏見徐超對福祿都是一臉賠笑的模樣,明白這福祿在攝政王府的地位定然不低,自然是不敢得罪,笑著說道:“公公說的在理,那妾身就不打擾太醫看診。”

“多謝夫人體諒。”福祿見劉氏很識時務,便沒再多說什麼。

劉氏看向宮淑兒,示意跟她離開。宮淑兒雖然蠢,卻也看出不妥,憤憤地瞪了崔姨娘一眼,轉身跟著劉氏離開了。

徐超見狀笑著說道:“夫人請坐,下官好給您把脈。”

“多謝大人。”

崔姨娘整理了一下衣衫,來到窗前坐下,主動伸出了右手。

徐超坐在她的下首,從醫藥箱中拿出脈枕,手指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認認真真地聽著脈。

媳!

兩母女剛剛走出院子,宮淑兒便上前拉住了劉氏,憤憤地說道:“母親,方才那賤人騎在我身上,撤掉了我許多頭髮,現在頭皮還疼呢,難道就這麼算了?”

劉氏回頭看了一眼梅園,道:“現在她有攝政王府的人撐腰,我們便是再不甘,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母親,他們一個妾室、一個庶子,竟其在我們頭上,女兒心裡憋屈。”

見宮淑兒紅了眼眶,劉氏上前哄道:“你說你傻不傻,為這點子小事哭,值當的嗎?娘是說她現在有攝政王的人撐腰,又沒說她永遠有人撐腰,待他們走了,你想怎麼報仇,還不隨你。”

宮淑兒眼睛一亮,隨即又皺緊了眉頭,道:“可宮憐受寵,若我們這麼做,會不會被攝政王問罪?”

“你啊你,終於肯動腦子了。”劉氏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崔姨娘和宮憐都好對付,難辦的是宮憐身後的攝政王。攝政王權勢滔天,文武百官哪個不畏懼,每次上朝都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唯恐一不留神就沒了。有他撐腰,別說我們,就是你父親,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宮淑兒又皺緊了眉頭,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難不成以後都要看那個賤人的臉色過日子?”

劉氏搖搖頭,道:“自然不是。要對付一個人,就要抓住他的要害,崔姨娘的要害就是宮憐,而掌控宮憐生死的是攝政王,只要我們想辦法挑撥他們的關係,讓宮憐失寵,根本無需我們動手。”

“可我們根本見不著攝政王的面,又該如何挑撥他們的關係?”

劉氏不答反問,道:“崔姨娘為何每日以淚洗面?”

“還能為何,自己的寶貝兒子去當了男寵,她不哭才怪。”宮淑兒神色間難掩幸災樂禍。

“她一個妾室,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生出的兒子去服侍攝政王,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她竟不甘不願……”劉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你說這事要讓攝政王知曉,他會是什麼反應?”

宮淑兒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小聲說道:“母親英明,淑兒佩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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