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權勢滔天

‘他在勾引我!’司華遙在心裡大喊。

司華遙眼觀鼻鼻觀心,在心裡默唸:“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同性戀……”

侍候他穿好衣服,趙韓青起身走到床邊,開啟床頭的暗格,從裡面拿出一個白玉做的圓柱體,然後便趴在了床上。

趙韓青接下來的動作,讓司華遙睜大了眼睛,慌忙移開了視線,再一次暗罵原身是變態。

移開了視線,聽覺卻便敏銳,簡簡單單幾個字元,聽得司華遙口乾舌燥,心中暗道:“幸好我不是同性戀,否則……”

司華遙沒有阻止,他知道這種行為很變態,但初來乍到,若突然改變,定會引人懷疑,他可不想被當成孽被燒死。他現在要做的是先適應攝政王的身份,然後在生活的一點一滴中發生轉變,這樣便不會引人懷疑。

奉天殿內,一眾大臣已在其間等了兩個時辰,卻不敢有半句怨言,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位置,等待早朝開始。只因這看似安靜的大殿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一旦有人表現出絲毫不滿,那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甚至禍及家人。

又過了半個時辰,殿外終於傳來通傳聲,“皇上駕到,攝政王駕到!”

眾人的心提了起來,連忙跪倒在地,唯恐自己的動作慢了,會被人誣告大不敬。

來到奉天殿門口,司華遙稍稍放慢了腳步,讓趙韓青越過了半個身子,在他想來,趙韓青才是皇帝,就算攝政王再權勢滔天,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可趙韓青僅是越過了他半個身子,便突然變了臉色,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顫唞。

“是。”

他惶恐地看向司華遙,“王爺,奴……”

春海見狀高聲唱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趙韓青看了司華遙一眼,隨即揚聲說道:“諸位愛卿平身。”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滿含殺意,聽得趙韓青心裡直髮冷,慌忙說道:“是,奴……奴再也不敢了!”

“本王說,你便做,若再敢有半分質疑,本王不介意換個皇帝。”

眼看著他就要哭出來,情緒是可以演出來的,可身體的本能反應演不出來,司華遙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孩子得受了多大折磨,才能形成這樣的身體反應。

腳步聲響起,跪在地上的大臣連忙匍匐在地,揚聲說道:“臣等參見皇上,參見攝政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大臣這才站起身子,卻絲毫不敢抬頭。

趙韓青慌忙擦乾眼淚,轉身繼續往前走,雖然穿著厚重的龍袍,雖然現已是初夏,他卻冷得打顫,就好似寒冬臘月掉進了冰窟窿一般。

“謝皇上,謝攝政王。”

趙韓青在前,司華遙在後,兩人穿過人群,一步步走上御階,趙韓青在龍椅前停住腳步,而司華遙則在他前面的位置停下,這裡是他的座位,一個臣子竟在奉天殿設了坐席,可見他是如何的權勢滔天,且絲毫沒有掩飾的打算。

“今日你走前面。”

“帶路。”

話音落下,人群中走出一人,躬身說道:“皇上,王爺,臣有奏。”

兩行清淚滑落,趙韓青畏懼地垂下了頭,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袖,“奴……奴不敢!”

“你是在質疑本王?”司華遙一直在給自己心理暗示,他現在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是殺人不眨眼的變態。

趙韓青聞言身子顫唞的越發厲害,晶瑩的淚珠在好看的鳳眼內打轉,道:“王爺,可是奴哪裡做錯了嗎?”

常山一怔,隨即出列,跪倒在地,道:“皇上,王爺,臣冤枉!”

“臣參奏兵部左侍郎常山大不敬之罪。”

趙韓青再次看了一眼司華遙,道:“講。”

司華遙知道趙韓青在看自己,卻沒有說話的打算,他雖然熟知劇情,可劇情都是文字堆出來的,書裡的人物和現實根本無法對號入座,他現在除了趙韓青和春海,其他的人一概不認識,他能說什麼。

見司華遙沒有開口的打算,趙韓青猶豫片刻,道:“說來聽聽。”

“啟稟皇上、王爺,兩日前兵部左侍郎常山在匯海樓設宴,言語間對王爺多有不滿,暗指王爺有不臣之心,實乃大不敬,其心可誅!”

“臣沒有!”常山慌忙為自己辯解,道:“皇上、王爺,臣前日確實在匯海樓設宴,席間說的都是風花雪月,從未有對王爺不敬之言語,還請王爺明鑑。”

“皇上、王爺,臣有證人。”他從袖中抽出一份奏摺,呈到頭頂,道:“這是前日與常侍郎一同飲宴的戶部員外郎林河所寫,上面清清楚楚記錄了當日常侍郎在宴席中所說的每一句話,還請皇上、王爺過目。”

司華遙正在腦海中搜尋有關常山的資料,常山確實是保皇黨,他的嫡女常鶯是趙韓青的妃子。司華遙也在劇情中找到了這一段,參奏常山的是吏科給事中黃耀,黃耀是原身的狗腿子,幫著原身監視朝中官員,死在他參奏之下的官員不在少數,至少一雙手數不過來。

這起事件的起因並非常山在匯海樓設宴,說了司華遙什麼壞話,而是源於黃耀和常山的私人恩怨。按說他們一個在兵部,一個是吏科給事中,想要有私怨也不容易,可黃耀是個心胸狹窄的,在別人看來不算什麼的事,他都會記在心裡。

常山得罪黃耀是因為廣寧指揮使霍堅,霍堅和黃耀是同鄉,兩人關係不錯,霍堅在任期間貪汙軍餉,廣寧衛軍士三年未曾發一文錢,以致衛所軍士發生譁變。這件事鬧得很大,兵部的人不能充耳不聞,常山便遞了摺子,參了霍堅一本。

司華遙雖然心狠手辣,動不動就殺人,但他殺得多是當官的,對普通百姓的態度卻截然相反,他勵精圖治,愛護百姓,減免賦稅,鼓勵生產,讓百姓的日子相較之前好過許多,這也是百姓擁護他的原因。

當司華遙聽聞這件事後,立刻讓人擬旨,著錦衣衛捉拿,即刻下獄。

此事牽連甚眾,黃耀因其平時表現不錯,險險逃了一劫,卻也被司華遙狠狠訓斥了一頓。黃耀記恨在心,想要尋找機會報復常山,便威逼利誘林河,讓其誣陷常山公報私仇。

黃耀等了半晌,也沒見司華遙出聲,心中難免忐忑,卻不敢妄動,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

趙韓青看向司華遙,出聲問道:“攝政王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置?”

“摺子呈上來。”在眾人的忐忑中,司華遙終於開了口。

春海應聲,步下御階,將摺子拿了過來,呈給司華遙。

司華遙開啟看了看,隨手扔下了御階,道:“常大人自己看看。”

常山被點名,身子不由一僵,連忙爬了過去,將摺子撿了起來。待他仔細看完,不禁臉色大變,道:“王爺,臣冤枉!臣從未說過這些話,這是栽贓陷害!”

“前日你是否在匯海樓和林河飲宴?”

“是。王爺,臣的不止林河,還有兵部的兩位員外郎,他們可為臣作證。”

“本王問什麼,你便答什麼,說這麼多廢話作甚?”

司華遙的語氣淡淡,卻嚇得常山一身冷汗,道:“臣知罪,王爺饒命!”

司華遙沉默了片刻,道:“宣胡逸。”

春海揚聲說道:“攝政王有命,宣錦衣衛指揮使胡逸覲見。”

常山的身子止不住地抖了起來,司華遙這時候宣胡逸覲見,十有八九是要發落他,他今年才剛剛三十五歲,家中還有妻兒老小靠他養活,他真的不想死!

與常山的如喪考妣相比,黃耀則是一臉得意,但凡得罪過他的,他一個也不放過。

殿中眾人人人自危,回想過往可與常山有牽扯,唯恐自己牽連其中。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落針可聞的大殿中響起一陣腳步聲,司華遙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只見一個身穿緋袍,腰挎繡春刀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胡逸長了一張娃娃臉,很討人喜歡,尤其是笑的時候,兩頰都有酒窩,雖然已經二十七八歲,看上去卻像剛成年。

誰也不會想到擁有這樣一副單純無害面孔的胡逸,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指揮使,是攝政王逞兇行惡的劊子手。

胡逸來到殿前單膝跪地,道:“臣胡逸參見皇上,參見王爺。”

司華遙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常山和黃耀,道:“這兩人爭執不下,本王也不知該信誰,便交由你來處理,明日給本王一個交代。”

做了最壞打算的常山不禁鬆了口氣,雖然錦衣衛不是什麼好去處,進去難免受活罪,至少還有機會活下去。

相較於常山,黃耀也有些怔忪,不明白向來無往不利的自己,為何今日竟碰了壁。錦衣衛是何去處,進去的人非死即傷,他養尊處優慣了,可受不了那種罪。

“王爺,臣所言句句屬實,常侍郎對王爺確有不滿,還請王爺明鑑。”

“黃大人以為本王很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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