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傅星州vs秦衍君

高考倒計時一個月-

臨安中學高三這棟樓上,幾乎看不到在走廊閒逛的學生了,如果你從一二樓經過,從早到晚都能聽到學生大聲背誦的聲音,這是文科生。三四樓則是唰唰做卷子的聲音,這是理科生在瘋狂刷題。

傅星州跟秦衍君都是理科,兩人約定好要報考國內最好的大學,即便兩個人成績都很好,但依舊按部就班地刷題,甚至比其他人還要努力,就連週末都會待在一起,討論題目。

直到高考前一天晚上,兩人才牽著手出來放鬆一下心情。

“明天就考試了,緊張嗎?”秦衍君晃了晃跟少年牽著手,偏頭問。

傅星州捏了捏他手指,笑著搖搖頭。

“不緊張。”

見少年嘴角露出一對可愛的梨渦,秦衍君眼尾笑意更深了些。

“嗯。”

白天下過雨,夜裡有些降溫,空氣裡帶著一股潮溼陰冷的味道。傅星州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一陣冷風吹來,忍不住抬手搓了搓有些發涼的手臂。

“好冷啊。”他打了個哆嗦。

“君君,你剛才是不是偷親我了?”傅星州揚起腦袋,看到他家君君有些發紅的眼眶,頓時一愣,“君君?”

沈星庭雙手放在嘴邊,比了個喇叭,朝他哥大聲喊道:“加油哥,你是最棒的!”

第二日,讓人緊張激動的高考,開始了。

秦衍君捧著一堆銀行卡,表情困惑地看著他。

傅星州點頭,他眯著眼睛,一臉自信地說:“還可以,不會的也有,但是考y大應該沒問題。”

“銀色的那張是我從小到大一點點攢起來的錢,大概有二十幾萬。金色的那些你知道,是爸爸跟乾爹他們送的生日禮物跟壓歲錢。”傅星州有些緊張,他舔了舔唇瓣,扣著手心有些緊張地說,“這些作為聘禮,你覺得夠嗎?”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聞言,傅星州又抬起頭,不高興地瞪著他。

傅星州聽到弟弟的聲音,回頭笑著應道:“知道啦!”

“嗯,你也是。”秦衍君握住少年的手指,很輕地捏了下。

“不行的,大橙子說,如果沒有聘禮就是不尊重老婆,聘禮越多就證明這個男人越疼老婆。”傅星州揪著秦衍君胸`前的衣服,紅著臉頰說,“君君,我把我全部身家都交給你了,你知道我有多疼你了吧。”

“真的不用,這兩天人工降雨,外邊路不好走,回去的時候肯定特別堵車,考完試我跟君君坐公交回去就行。”傅星州過來挨個抱了下兩位爸爸,跟同樣來送他的弟弟,然後笑著朝三人揮揮手。

秦衍君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少年的發頂。

“可是我之前沒有收到你的聘禮。”秦衍君順毛摸,“我現在接受了你的聘禮,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小老公了。”

“好朋友?我可一直拿你當老婆的!”

“覺得怎麼樣?有不會的題嗎?”秦衍君偏頭問少年。

此刻他突然覺得一直執著於從少年口中聽到“喜歡”的自己,有點可笑。

“嗯,因為我們現在在談戀愛。”秦衍君勾唇,“對待好朋友跟老公,怎麼會一樣呢。”

“舟舟,真的不用爸爸跟爹爹在校外陪考嗎?”沈雲星把兒子送到學校門口,忍不住再次問道。

“笨舟舟,就算沒有聘禮,我也會同意的。”秦衍君摟著懷裡的人,沉聲說道。

傅星州跟秦衍君很幸運,被安排在自己學校內參加考試。

考試結束這天,傅星州抱著他的餅乾盒子,跟秦衍君並排走在操場上。

傅星州的話沒能說完,就被秦衍君拉過手臂,緊緊抱在了懷裡。

他開啟餅乾盒,從裡邊掏出一張臨安銀行的銀卡,跟幾張金卡,然後一股腦推到了他家君君懷裡。

傅星州沒想到君君會突然抱住自己,他比秦衍君矮了半個頭,此時大半張臉都埋在秦衍君頸窩裡,害羞的耳朵尖都紅了。

他忐忑不安地等了片刻,見秦衍君毫無反應,甚至連句話都沒有,頓時慌張起來,抬頭看著人,連忙補充道:“不夠的話我可以再賺,我現在畫畫的水平越來越好,一幅畫最少也能賣個一兩千,我每天多畫幾幅,一天就能多賺好幾千了!而且我現在已經成年了,到時候還可以出去打."

“老公就老公,為什麼還要加個“小\?”傅星州不滿地嘟囔,“而且我比你大,應該是'大老公才對!”

聞言,秦衍君停下腳步,張開雙臂將傅星州整個人攬入懷中。

“君君,你也要加油呀。”分開前,他勾著秦衍君的手指說。

少年自信張揚的笑臉,又奶又乖,秦衍君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少年的發頂,看著他懷裡的餅乾盒,笑著問:“準備好要跟我坦白了嗎?”

“嗯。”傅星州臉頰微紅,拉著人爬到看臺最上方,坐了下來。

“這樣就不冷了。”他輕聲說。

“快,叫一聲聽聽!”他裝出一副很兇的樣子,說。

因為從始至終,少年心裡最在乎的那個人,只有他。

“我走啦。”說完跟身邊早就和蘇茵夫妻倆告別完的秦衍君,並肩進了學校。

傅星州的考場在高一七班,秦衍君在高二六班,兩人不在一棟樓。

“嗯,好暖。”他翹著嘴角,小聲說道。

傅星州耳根一紅,臉頰埋進他家君君頸窩裡,心跳聲超大地說:“君君你變了,你以前不會說這種話的!”

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他伸手環住秦衍君略顯消瘦的後背,臉頰在他家君君頸窩裡滿足地蹭了蹭。

“不是偷親,是光明正大地親。”秦衍君在少年眉心落下一枚輕吻,笑著說道,“親自己老公,怎麼能算是偷親呢?”

“好。”秦衍君笑著滿足少年,“你是大老公,請問可愛的大老公,馬上又要下雨了,我們是要在這抱著淋雨,還是一起牽手回家?”

“回家!”傅星州用一家之主的口吻,十分霸氣地說。

秦衍君忍不住低笑出聲,剛要站起來手臂就被人拉住,緊接著嘴巴被人啃了一口。

是真的啃,一陣短暫的刺痛感過後,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滴小血珠。

傅星州傻眼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噘著嘴巴在秦衍君有些紅腫的下唇上吹了吹,“怎麼樣,痛不痛,需要上藥嗎?”他眼眶發紅地問。

“沒事,只是破了點皮,不嚴重。”秦衍君把人抱在懷裡,拍著後背安撫。

“我只是忍不住想親親你,沒想咬破你嘴巴的。”傅星州皺著眉頭,悶聲說。

“我知道。”秦衍君笑,“沒事,這點傷口等到家就痊癒了。”

傅星州點頭,他有些不甘心地勾了勾他家君君的手指。

氣氛本來挺好的,都怪自己太莽撞,一不小心把君君嘴巴咬破了qaq。

原本燦爛的陽光被烏雲遮住,眨眼間空中便飄起了濛濛細雨。

秦衍君順著少年的短髮,輕聲說:“走吧,回家了。”

傅星州揚起嘴角:“好。”

兩人牽著手,姿態親密地離開操場。

這一年,傅星州十八歲,秦衍君十七歲。

兩人拖著行李箱,進行了長達一個月的畢業旅行。

秦衍君十八歲生日那天,兩人拿著戶口本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傅星州還記得十分清楚,那天天氣很晴朗,從民政局出來時,門口坐著一個扎著羊角辮、穿著公主裙的小姑娘,仰著小腦袋,祝他們新婚快樂。

他記得君君溫柔的笑臉,記得自己害羞激動的心跳聲,更記得回家的路上,君君牽著他手,在他耳邊說的那句-傅星州,我愛你。

我也愛你,秦衍君。

他記得自己當時笑容燦爛地回道。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秦衍君已經一週沒回家了,手機安靜地躺在桌面上,這一週,秦衍君一個電話都沒給他打,就連簡訊都沒有一條。

傅星州扣著手指,坐立難安起來。

他忍不住幻想自己被君君拋棄了,前幾天弟弟還跟自己開玩笑,說他跟秦衍君已經在一起七年了,七年之癢,這一關好多人都沒能挺過去。

他記得自己當時按著弟弟狠狠揍了一頓,還特別自信地說“君君不是這樣的人”。

現在,他開始有些不確定了。

愣了許久,他抓起手機第一百零八次撥打那串數字。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

熟悉的電子音傳來,他手臂一軟,失魂落魄地垂了下來。

“秦衍君,你再不回來,我真的要生氣了。”他眼眶通紅地呢喃道。

這天直到最後,他也沒能等到秦衍君回來,直到第二天早上,門鈴被人按響,他猛地抬起頭,赤著腳踉踉蹌蹌跑到玄關,一把將門拉開。

“君君,你回來.你是?”

不是君君,是一個陌生男子,他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手指不安地扣著門把手。

“你好,我是張安,請問您是秦衍君的家屬嗎?”男人問。

“是的。”傅星州有些發懵地點點下巴。

“秦衍君出車禍了,他手機被壓壞了,現在才修好,我們聯絡不到他家人,您的電話也打不通,最後我們在手機裡發現這串地址,便找了過來,幸好沒”

傅星州聽到第一句話時,人已經完全懵了,腦袋嗡嗡作響,要不是此時撐著門框,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秦衍君人呢?他現在在哪兒,麻煩您帶我去見他!”回過神來,他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急切地問。

“在醫院,您別急,目前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但他傷得太重,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傅星州眼前一黑:“準備?做好什麼準備?”他聲音沙啞地問。

“做好守寡的準備。”

傅星州後退半步,聲音發抖地說:“守、守寡?不要!我才二十六,才不要守寡!”

“不對,怎麼會是二十六呢,我明明剛過完十九歲生日啊!”

“不管十九還是二十六,你老公出車禍沒了,你就得跟著守寡,不然就是不守夫道,是要被浸豬籠的!”門口的男人,一臉邪惡地說。

傅星州慌了,因為他看到男人從背後拿出了一把殺豬刀!

“啊啊啊,不要殺我!”

“那就乖乖浸豬籠!”

“不要!不要浸豬籠,秦衍君救我!”

“舟舟?”秦衍君抱住嘴裡不停喊著“不要浸豬籠”的人,表情無奈又好笑。

“沒事的,夢而已,沒人會把你抓去浸豬籠。”他拍著懷裡人的後背,輕聲安撫著。

傅星州掙扎了一會兒,就在一臉猙獰的男人快要追上自己時,猛地睜開了眼睛。

“秦衍君救我!”

睜開眼看到抱著自己的人是君君,他立馬從床上彈坐起來,拉著君君就要往外跑。

“君君快走,有個拿著殺豬刀的男人逼我給你守寡,我不願意他就說我不守夫道,要抓我去浸豬籠!我們快跑,不然就來不及了!”他緊張兮兮地說。

“舟舟,你先看看這裡是哪兒?”秦衍君把人拉住,好笑地說。

傅星州眨眨眼睛,僵著脖子在房間裡看了一圈,垂眸看到兩人手上戴的戒指後,表情頓時一僵。

這是去民政局的前一天,君君送給自己的求婚戒指,他扭頭看向床頭櫃,那裡擺著一束鮮豔欲滴的玫瑰花,自己怕它枯萎得太快,凌晨起來給它撒了一些水。

而現在,他還能看到花瓣上沾著的小水珠!

“舟舟,你做噩夢了。”秦衍君把人拉回床上,笑著說道。

傅星州重新躺回君君懷裡,瞪著眼睛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君君,我剛才做了個噩夢!”他鑽進秦衍君懷裡,可憐兮兮地說,“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

“都是夢,沒事的。”秦衍君吻著懷裡人的發頂,低聲說道。

“你不知道,那個夢實在太可怕了,我差點就被抓去浸豬籠,還好我醒得夠快!”他仰起下巴,一臉後怕地說。

“有我在,不怕。”秦衍君吻著他略顯蒼白的唇瓣,說。

傅星州臉頰有些發紅,但還是勾著他家君君的脖子,閉著眼睛湊了上去。

“還要。”他有些含羞地說。

“要什麼?”秦衍君鼻尖抵著傅星州的,挑著眉壞心眼地問。

傅星州知道他在逗自己,心想反正已經這麼丟臉了,乾脆破罐子破摔,捧著他家君君帥氣的臉,噘著嘴巴說:“要親親,你不給那我就自己來!”

秦衍君輕笑:“這種事怎麼能讓老公親自動手呢,還是讓老婆來吧。”

說完一個翻身,將傅星州壓在身下,俯身吻了上去。

“唔窗簾沒拉”

“剛才已經拉好了。”秦衍君吻著懷裡人發燙的耳垂,嗓音性感又低沉。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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