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半年後

半年後。

寧秋白在一百平米的大床上醒來,望著天花板沉默了片刻,十分自然地做起身,推了推身邊的大鳥:“醒醒,把你的翅膀收回去。”

盛鳴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展開足有十幾米長的巨大羽翼攏起,很快變成了一米九、光溜溜的大男孩,從後面抱住寧秋白,下巴在寧秋白肩膀上蹭了蹭,含混不清地問:“做嗎?”

“……”寧秋白推了他腦袋一下,“你清醒點,今天還有事呢!”

隨著盛鳴變回人形,房間逐漸也變成了正常的大小。

寧秋白翻身下床,趕緊去廁所解決晨間問題。

要在剛才那張一百平米的床上下來,怕是跑到衛生間的時候已經尿褲子了。

洗完手回來,盛鳴已經打著哈欠開始開始胡亂套衣服:“今天還有什麼事啊?”

因為半睡半醒,盛鳴的t恤套反了,頭髮也亂糟糟的,也得虧他的相貌是真的過硬,這種死亡時刻看起來都有種凌亂美。

提到金鳳獎,寧秋白難免也有些緊張。

如果不是因為項桐煙與盛華松先生伉儷情深、模範夫妻多年,怕是有人要猜項總包養小奶狗。

於是很快就有了新的猜測:寧秋白和盛家的二女兒盛文蘿是一對!

不過寧秋白不是和他一手捧起來的男明星不清不楚麼,大小姐不在意這個、不怕騙婚?

一家媒體公司把這個當作大新聞發在公眾號、微博號等平臺上之後,沒多久就接到上級電話,要求把訊息撤下來。

這一次沒有買一送一的服務,但票房只增不減。

外界推測過寧秋白電影的成本,結論是電影裡的特效甚至有些超越當前特效技術上限的意味,而這種特效的成本必然極高,寧秋白這兩部電影的成本高得恐怖——偏偏這兩部電影不論投資商還是資金流都沒有特別大的動向,讓人萬分詫異。

《人魚》沒有辜負寧秋白的期待,第一次上映僅僅只有一天,口碑就迅速爆炸,首日票房創下情人節票房之最,而且因為是雙電影,票房直接翻了倍。

寧秋白無奈地幫他把衣服正了過來:“今天是金鳳獎的頒獎典禮。”

寧秋白不可能把虛幻遊戲的事情說出去,只好假裝高冷,謝絕一切技術方面的合作。

現實中的人倒是不會往超自然的角度去猜,只覺得寧秋白的團隊怕是在技術方面有極高的突破。

這種論點在寧秋白的公司給兩個遊戲做了個特效更爆炸的宣傳cg之後似乎得到了佐證。

《人魚之淚》的兩部電影取自寧玥的劇本,結合了頂尖演技的虛幻遊戲玩家、逼真的虛幻遊戲場景,再加上寧秋白從郭九州那裡學來的各種技巧,寧秋白拍攝完之後也產生了一種虛脫的感覺,內心對電影質量是十分期待的。

提到這個,盛鳴稍微清醒了點:“《人魚》入圍的那個?”

雖然盛鳴出資在這一日搞出了“買一送一”的活動導致這一日的收入折了大半,但很快觀眾就開始強烈要求再次排擋——就一天,搞笑呢!賣出去的安利都沒地方看!

網上倒是有槍版,但寧秋白的電影一向以特效炸裂出名,看過槍版的人不但沒有滿足,反而被勾得更想看院線了。

不論同行還是相關行業的人都或明或暗地向寧秋白髮出試探、合作等邀請。

——我們自己家的電影,怎麼反而國外播得更早?

各大電影院自然不會放著錢不賺,很快主動向寧秋白請求開放電影授權,於是原定的4月重新上映,提前了一個月,2月底就開始重映了。

當事記者眼前一亮:“搞到真的了?”

而且海外版和寧秋白的公司洽談很順利,譯製效率很高,竟然三月中旬就能在海外上映了。這就讓國內的聲音變得更大了:

金鳳獎是國內電影行業的最高獎項,在國際上的含金量也非常高,就算寧秋白自認為導演是他的“副業”,自己的作品能夠進入最高殿堂依然覺得心潮澎湃。

某種意義上說,隔了兩週才上映竟然也成了一種“飢餓營銷”。

“嗯,能不能拿到還不好說,今年競爭挺激烈的。”

這就讓同行多了幾分不滿,還有些心術不正的看寧秋白根基前,想整他那麼幾下,結果很快就有人拍到寧秋白出席了光景集團盛家的私人宴會,並和項總相談甚歡。

上級冷笑了一聲:“搞錯了。我給你幾條新的稿子,往這方面發。”

記者點開資料——寧秋白身邊繫結的新秀盛鳴就是盛家最小的兒子,並且據說已經和寧秋白同居了。

記者:“……”

寧秋白對盛鳴宣誓所有權的幼稚行為沒有發表意見,只由著他去。

早在盛鳴變回人形之後,盛鳴的父母就和寧秋白的外公外婆、舅舅見過面了。小城鎮出身的老人家並不太能接受同性戀,但他們希望寧秋白能找到幸福。

比起性別,老人家內心其實更擔心盛家這樣的高門大戶看不起寧秋白。

好在項桐煙的口才和情商極高,.d.很快就讓兩位老人家打小了這方面的憂慮,甚至聊起盛鳴的病紅了眼圈,舐犢之情讓外公外婆共情之後,又暗示盛鳴最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醫生都在驚呼醫學奇蹟,或許這就是真愛的力量。

家庭矛盾解決了,對於要不要在公眾面前出櫃,寧秋白覺得無所謂——他的主要工作還是虛幻遊戲裡,他也不靠名聲吃飯,既不需要假裝直男,也不需要拿性取向炒作。

盛鳴的想法和他差不多,而且盛鳴還有一個更關鍵的問題:他的狀態不算特別好。

具體表現為嗜睡、並在睡眠中無意識地變回原型。

第一次變回原型之後,寧秋白差點被擠成肉餅。為此他們搬到了副本里睡覺,並調整了臥室的規則,將規則設定為一旦檢測到盛鳴有變身的痕跡就等比擴大體積。

幸虧寧秋白現在不缺積分了,再大的體積也能兌換得起。

盛鳴對自己的異常狀態同樣一無所知,去找不死鳥之島的鎮長商量之後,勉強得出了結論:因為盛鳴在“發育”。

作為新生的不死鳥,盛鳴剛誕生就用系統停止了自己的狀態,以不死鳥這個種族的年齡來看,盛鳴現在其實還是個嬰兒。放開身體狀態之後,嬰兒階段的不死鳥自然沒法完美控制自己的力量。

這其實也是盛鳴把自己封印了這麼多年的副作用,鎮長他們也沒什麼解決辦法,只能隨著時間慢慢調整。

寧秋白聽說盛鳴算是“嬰兒”的時候油然而生一種罪惡感,甚至打算和盛鳴分床睡。

可惜這決心沒過幾天就被夜襲的盛鳴打碎舔舐吞下了肚子。

金鳳獎這樣的大事,盛鳴沒有馬虎,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起來,穿好衣服跟著寧秋白出了門。

維德早早在會場等著他們,看到他倆下車,立刻安排道:“兩位先去化妝,座次和流程化妝時會念給你們聽,衣服已經備好了。”

寧秋白不用動腦子順著維德的安排,誇獎了一句:“效率真高。”

維德很沒有形象地翻了個白眼:“那就給我漲工資。”

“你以前已經預支過了。”

“吸血鬼。”

“彼此彼此。”

化妝師在寧秋白臉上快速塗著粉,畫好之後還有些忐忑:“寧導演還覺得滿意嗎?”

他聽說寧秋白過去的御用化妝師的技術極其高超,可惜最近幾個月據說那位化妝師的妻子懷孕,請長假回老家了,所以才呼叫的公司其他化妝師。

寧秋白其實看不出什麼區別,習慣性地鼓勵道:“很不錯。”

化妝師高興地鬆了口氣,不太熟練地恭維道:“祝寧導演能夠順利奪獎!”

寧秋白失笑,看了眼盛鳴。

盛鳴倒是很有信心:“肯定能拿獎!”

寧秋白挑了挑眉:“有內幕訊息?”

盛鳴打了個哈欠:“怕劇透,所以沒打聽,但我相信你。”

寧秋白笑著搖了搖頭。

《人魚》的拍攝、剪輯、上映等過程經歷了太多的麻煩,寧秋白雖然盡了心,但自己也不敢說在那種各方壓力的逼迫下,他有沒有成功地讓電影投入觀眾和評委的內心。

進入會場之後,早有記者一窩蜂地湧了上來。

“寧導演,您最近一直很低調,是在忙於工作嗎?聽說海拉爾電影正在和您洽談技術轉讓,您是否有意向?”

寧秋白先否決了後面:“我的技術不會轉讓,海拉爾電影與我洽談的不是技術方面。”

“那您是在準備新電影的拍攝?”

最近半年寧秋白都沒怎麼露臉,業內紛紛猜測寧秋白是不是正在拍攝新作品。

寧秋白點點頭,承認了這個訊息:“這次的劇本是我一個人寫的,挑戰的也是我之前從未接觸過的題材,還在雕琢。”

記者頓時感興趣地問:“請問是什麼題材?”

“神話題材。”寧秋白打了個模糊眼,“比如美杜莎vs天使vs迦樓羅金翅鳥這種。”

記者:“……”

這什麼亂搭?

提到這個,盛鳴的表情稍微帶上了一點幽怨,被敏[gǎn]的記者抓住:“盛鳴先生對寧導演的新電影有什麼意見?”

盛鳴順勢攤了攤手,嘆息了一聲:“我本來希望能出演男主角,但寧導演給了我反派的戲碼。”

寧秋白悶笑了一聲。

寧秋白和盛鳴兩人之間的關係,打交道多的人差不多一清二楚,但他倆不避諱,記者很默契地不去深度挖掘,混著追問起別的問題:“寧導演過去一直只讓盛鳴擔任男主演,為什麼這次做出了改變?這部戲還會像以前一樣只用新人嗎?預計會在什麼時候開機?上映日期呢?”

寧秋白耐心地聽完,最後笑眯眯地道:“時間原因我只能回答第一個——因為以前我有把柄在盛鳴手裡,現在翻身做主人,當然不能慣著他。”

盛鳴配合地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記者差點被逗笑,脫口而出道:“兩位的關係這麼好,不知道是什麼把柄?”

寧秋白笑著擺擺手,指了指嘉賓坐席:“時間到了,非常抱歉。”

他禮貌地告別記者,盛鳴十分默契地走在他身邊——兩個人穿著的西裝都是同一款式,只有顏色有微小不同,走在紅地毯上非常養眼。

記者舉著話筒愣了一會,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遲疑地問同伴:“他們是在調情嗎?”

同伴:“……你還在直播。”

(本章完)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帝霸李七夜

厭筆蕭生

婚禮現場:腳踹扶弟魔未婚妻

我要崛起

全民覺醒:我用掄語以德服人

賞金獵人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