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預防中老年失憶5

晚飯的選單不長, 一共就三樣菜。

毛蟹炒年糕,軟炸河蝦仁,還有一樣涼拌西紅柿。

慄茸自己很難接受一頓沒有開胃菜的飯。

但現在取採絕雲椒椒炮製明顯不太現實, 所以她就給自己加了一個酸甜口的冷盤。

冷盤不著急做, 可以留到最後;軟炸河蝦仁是炸物,若是放上一會兒, 外殼就不夠好吃了,所以慄茸最先做的是河蟹炒年糕。

在主世界的古代東方,有一句流傳不算很廣的吃蟹說法,指出:海蟹不如江蟹, 江蟹不如湖蟹。

說湖蟹體型雖然較小,但蟹味濃厚, 鮮香撲鼻, 是吃螃蟹時可以考慮的首選。

他們這次捉的河蟹是純野生的,生活的環境中水質也很好,所以鮮味應當是最好的那一批。

慄茸把河蟹表面在流水裡清洗乾淨,然後全部從中間對半切成兩截。

切開之後, 河蟹滿滿的蟹黃需要用麵粉糊住,這樣才能在和年糕一起入鍋翻炒的時候不浪費了這些螃蟹全身上下最鮮美的精華。

在河蟹截斷面掛了一層面粉之後,就該熱油鍋了。

璃月人也吃蟹,若陀在當年還沒離開璃月核心的時候也是位高權重的高層,當然吃過黃金蟹這種被後來凝光稱之為“大富大貴”的食物。

看來若陀不怎麼喜歡吃這種小酸甜的菜呢。

最後一道冷盤和前面兩道比起來就不費什麼功夫了。

那些聲音一點一點放大,甚至到最後,若陀眼前閃回了一幀畫面。

表面輕微附著的一點椒鹽起點睛之筆,胡椒粒的辛香給這道蝦仁做了最後的提鮮。

*

慄茸還是第一次看到若陀陷入回憶時的樣子。

但從前吃黃金蟹,勾芡掛的醬汁往往注重色澤的好看,也不會在裡面加入年糕做為一頓飯的主食,因此哪怕確實鮮美,吃起來也有些許曲高和寡的感覺。

“多虧了巖王爺保佑!今年我們家小妞過年又有新衣服穿了。”

在地脈的過渡下,其實人與松鼠並沒有什麼區別,買賣討價還價的聲音也不過和松鼠反覆往樹洞裡面扔松果,儲存著準備過冬的聲音相似。

但這一層面粉也不能裹得太厚, 否則吃起來的時候就只剩下滿嘴麵疙瘩了, 肯定也不會好吃。

雖然只是非常短的一瞬,但若陀已經有了上一次抓住回憶的經驗,整個(條)人(龍)當即放空下來,精神專注,抓住了方才一閃而過的那點靈光。

看來下回還是要把果實扔到湯裡面煮化掉,或者乾脆榨果汁喝。

——說不定在將來的任務裡就用得到這種表演了呢?

拍完照之後,她將那幾個盤子疊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到廚房去洗碗。

其實,日復一日,那些來自璃月港的聲音就和世界上其他地方傳來的聲音一樣,混雜揉捏在一起之後傳遞到若陀的耳中。

過幾分鐘,差不多河蟹徹底變色之後,她就將切成薄片的年糕連同半小碗熱水一起加入鍋中蓋上鍋蓋,用中小火悶上幾分鐘,等用筷子戳下去,能夠感覺到年糕已經軟爛黏糊時,關火裝盤。

慄茸:“……”好吧。

歸航的船靠在港口,水手上岸,一個個飢腸轆轆地奔向就在碼頭邊開的小館子。魚頭在煸過絕雲椒椒的辣油鍋中炸至表皮微微金黃,兩臂肌肉粗獷的大師傅繫好圍裙,站到大鐵鍋前,彷彿武林絕世高手一般,一套大開大合的烹炒過後,將飯菜上桌。

外面刮的軟炸糊酥脆卻輕盈,而且很薄,咬下去根本不費力氣,也不會糊人滿嘴的麵糰,裡面裹著的蝦仁被鎖住了全部的汁水,軟嫩彈牙,一口一個剛剛好。

慄茸時刻牢記著熱鍋冷油, 先將螃蟹表面多餘的澱粉抖乾淨, 然後下鍋在油裡面簡單炸一下貼著麵粉的那一面,隨後控油撈出。

炸過蟹的這鍋油理論上還能再用, 但慄茸對於吃的頗為講究, 所以就重新起鍋, 用少量熱油將切段切塊拍碎的蔥薑蒜炸香,重新倒入螃蟹,翻炒幾下,隨後倒入調味料和少許清水,開始大火翻炒。

所以,他平時並不會特意從那麼多的聲音中專門去分辨來自璃月港的那一部分。

蝦是和剛才的河蟹一起處理的,擰掉蝦頭,剝開外殼,然後抽掉蝦線,也一起在清水下衝洗乾淨,在加入已經調配好的醃料的蔥姜水裡面抓勻、醃製入味;在用雞蛋、澱粉和麵粉和一個軟炸糊,等蝦仁醃好後擦去表面水分,往軟炸糊裡面滾一圈後就可以下鍋炸了。

水聲平和,人聲喧鬧。

只有涼拌西紅柿和櫪木果實這一道菜,他總共沒動幾下筷子。

若陀:突然覺得自己先前躺平度過的那幾年多多少少是有點無趣了。

嗦一口蟹,被面糊封鎖的蟹黃瞬間在口腔中迸發出原汁原味的鮮甜,和醬料的鹹鮮相互輔佐,最後被軟糯的年糕收味,簡直是一絕。

軟炸蝦仁也很好,與河蟹炒年糕的醬香濃郁相比,口味相對清淡,吃的就是一個口感。

油炸食物高油高鹽,本來就誘人的很,經過復炸之後更是金黃噴香,一個個都像是小元寶似的,很是可愛。

但是,就在今天,他突然感覺到來自璃月方向的聲音被放大了,甚至一些人說的話,都能完完整整、非常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

山林陷入寂寞,但遠在數千裡之外的港口,卻在此時亮起了整街整街明亮的燈光。

這些全都透過地脈,從極遠、極遠的看不見的地方傳遞過來,落入若陀的耳中。

櫪木果實被她和去皮後的西紅柿一起切塊,拌勻之後撒上一層綿白糖,這就可以上桌了。

她悄悄地把系統敲起來,讓系統拍了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打算儲存下來,以後對照著好好學習什麼是高人風範。

在悶年糕的時候,灶臺上的另外一口鍋就可以用來做軟炸河蝦仁了。

對方閉著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在打坐似的,很有一種高人修行的風範。

“今天海上的收成很不錯啊!”

反而倒不如面前這種家常菜來得更有滋有味、活色生香。

就連切成四分之一小塊的櫪木果實都只吃了一塊。

*

時晚日暮,起伏的山巒起伏中攢了一抔雲霞,流動的雲氣就好像是有神人之筆蘸取摻了金沙的硃砂,在山谷中藉著雲的水汽融化、順著雲霓的紋路流淌。

這樣一頓晚飯,看著還挺精細,但從頭到尾也就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非常利落。

看若陀的樣子,好像是還在回憶往昔,她還是小點聲,不要打擾到他了。

若陀這一次重新挖掘出的回憶,是和摩拉克斯、歸終等那些老友們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吃了螃蟹和河蝦,還去了一趟河邊的緣故,這一次從塵封的過往中被拉出來的是一段和河鮮海鮮有關的故事。

摩拉克斯討厭水產,婉拒一切魚蝦蟹類食物。但如果是做成了看不出原本形狀的水產,比如說蝦滑、魚丸之類的菜餚,那他也可以很欣然地品鑑一番。

若陀和他結盟的時間比較晚,不知道這一點,在某次戰爭勝利後,大家爭吵著慶功宴應該怎麼吃的時候提出:

“最近秋風起蟹腳肥,江海中的魚類也都長得頗大了,不如今天就去找一艘船,在船上吃些水鮮如何?”

當即歸終就捂著嘴開始笑。

馬科修斯雖然一直都是一張笑臉,但在聽到這句話後,明顯搖頭晃腦的頻率比原本快了不少。

其他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仙人紛紛表示支援,就這樣,在摩拉克斯來得及提出另外的選擇之前,他就被眾意裹挾著,不得不上了船。

就這麼著,若陀無意間的振臂一呼,直接導致了摩拉克斯一整頓飯除了對著一道蟹釀橙下過筷子之外,完全就是一口沒吃。

若陀還是在慶功宴的後半場才木知木覺地砸吧出來點滋味的。

他端著用來驅寒的黃酒,打算敬摩拉克斯一杯,酒敬出去了才發現對方的盤子裡面乾乾淨淨的。

摩拉克斯是一個赤足飄在半空中的魔神。

略有潔癖,因此足不沾塵。

但……再怎麼潔癖,吃河鮮的時候也不至於盤子上連魚刺蝦殼之類的東西都沒有吧?

若陀: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

他再仔細端詳了下摩拉克斯的表情。

發現對方雖然努力做出沒事的表情,但不論是壓緊的嘴角還是隱隱抽搐的眉梢,都彰顯出一點:

這位尚且沒有將城府修煉到喜怒不形於色的魔神,現在正強忍著自己推開座椅逃離席位的衝動。

於是,慶功宴結束之後,若陀就去找了一趟摩拉克斯。

他覺得這事需要說清楚,畢竟他在璃月軍中的地位很不低,而將帥不和本身也是行軍打仗的大忌。

——他還以為是自己怎麼著就在無意識間得罪了摩拉克斯呢。

然後摩拉克斯很無奈地將自己曾經為璃月先民捉某種水生魔物,然後被那些黏糊糊的東西整出了水產ptsd的經歷重新說了一遍。

對,早在若陀之前,歸終和馬科修斯,甚至還有另外的一些仙人,都曾讓他遭遇過相似的情形。

在歸終放肆不羈的大笑聲中,青年模樣的巖神認真對若陀道:“你放心,我覺得只要這種事情發生得足夠多,將來的我一定能做到不讓你們任何一個人看出我討厭水產的程度。”

說完這句話後,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說法彷彿有點怪異,倒像是水產ptsd這件事很丟人似的,於是摸摸鼻子,也笑了起來。

若陀不知道的是,這也就是當時慄茸不在場。

倘若她要是在場的話,一定會舉手說摩拉克斯在數千年後果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地做到了當時的承諾。

版本的逐月節,玩家在三碗不過崗那邊偶遇香菱、胡桃和鍾離。

那一次,不就是香菱調配了新的烤魚蘸水,送來讓胡桃和鍾離品鑑嘛。

鍾離表現出來的樣子,可一點兒都不像是不能吃水產的模樣。

*

若陀不需要睡覺,因此可以在次日清晨,太陽剛剛躍升出地平線的時候,就準時按照昨天慄茸拜託他叫醒自己的時間敲開她的房門。

慄茸打著哈欠走出來,一邊下樓一邊用手指扒拉著自己被睡成雞窩的頭髮。

她覺得若陀比主世界的鬧鐘好用多了。

主世界的鬧鐘隨便一拍就啞然無聲;但若陀……

要是她隨手拍過去的話可能會被抓著手腕來一個過肩摔。

《物理叫醒》

效果肯定是百分百的好。

:)

她之所以需要若陀這麼早叫自己起來,是因為她打算在今天早上開始自己的種田計劃。

一日之計在於晨,儘早吃完早飯,然後就可以……

麻煩若陀在地脈裡面開種子大禮包啦(≧≦)/

為了節省時間,今天這一頓早飯她做的比較簡單。

一道五穀雜糧粥,一道油煎餛飩,還有做為小菜的醬炒雞蛋和經過簡單醃漬的黃瓜。

五穀雜糧粥是用昨天晚上睡前泡發的黑米、紫米、糯米和梗米混著紅豆、芸豆和花生煮的,熬的時候沒有放冰糖,因此只有一點五穀本身的甜味。

配上表皮煎得金黃香脆的青菜野豬肉餡餛飩不論蘸醬油還是蘸醋味道都很好,餡料稍微調和得鹹了一點,一口餛飩一口粥剛剛好。

如果覺得餛飩吃多了油膩,那可以先來一口嘎嘣脆的黃瓜清爽解膩,然後再夾一筷子醬雞蛋。

雞蛋炒得嫩,咬開裡面還隱隱可以感覺到一點流心,香得很。

飯後,慄茸就向若陀提出了麻煩他去地脈裡面淘種子的要求。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既然摩拉、經驗書、元素寶石碎片以及各種各樣的聖遺物乃至原坯都能從地脈裡面摸出來,那麼區區一點種子應該也不成問題吧?對吧對吧?”

說一句“對吧”還眨一次眼。

彷彿若陀不答應她瞬間就會蔫下去似的。

若陀:“……”

他就說他絕對照顧不來孩子。

否則倘若對方每次有所需求就會對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那他甚至無法拒絕一些可能比較過分的要求。

比如說:今天晚上有流星,我可以不回家嗎?

那他可能會說:“算了,我陪你一起去看流星。”

若陀龍王,一款很寵孩子的心軟大人。

他嘆了口氣,對慄茸坦白道:“雖然從前沒有嘗試過,但理論上你說的是對的。”

頓了頓,若陀繼續道:“你想要什麼種子?我能在某些程度上掌控地脈。應該都可以給你弄來——”

“怎麼?”

他發現在自己說到“掌控地脈”的時候,面前的小姑娘雙眼中登時燃起了興奮的火苗。

“我可以掌控地脈……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她看上去像是很想從地脈中獲取什麼東西。

慄茸張口後的語速都比之前快了不少,字字句句中都寫滿了興奮:“真的可以嗎?”

若陀失笑:“說吧,我會盡量的。”

慄茸:“那你可以幫我掏暴擊頭和爆傷頭嘛?我要那種強化一路不歪,暴傷詞條40 的暴擊頭,這是可以做到的嗎?”

“魔女頭的火傷杯,風套的風傷杯,水套的水傷杯,冰套的冰傷杯能都來上一隻嗎?”

“可以的話順便附贈幾個原坯怎麼樣?單手劍、法器和□□優先?”

她真的不想再過那種給綾華用水套冰傷杯,然後給達達利亞用冰套水傷杯,讓魈滿身都是女僕,胡桃不得不用渡火套的痛苦日子了!

她也不想再被網上的那些【旅行者你怎麼不強化啊.jpg】的表情包嘲諷了!

若陀:“……?”

什麼傷悲?

*

最終極品聖遺物的事情當然沒有成。

但是慄茸列出了單子想要的蔬菜種子都從地脈裡面拿到了手。

種子到手之後一切都很簡單。

有地脈流淌的地方,土壤自然肥沃。

只需要將種子撒下去,再往種子上面覆蓋一層薄薄的泥土,之後就只需要等待了。

慄茸一開始其實也懷疑過這種種植方法能不能見效。

但她努力回憶了一番遊戲裡面過劇情時看到的為數不多的一些種植場景……

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雷電影在五百年前的時空,將神櫻樹的種子種下。

那時候,雷電影好像也沒有挖坑施肥澆水什麼的。

然後那棵神櫻樹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下枝繁葉茂、長到有好幾層樓那麼高了。

她將所有的種子撒進土裡,抱著原本用來裝種子的小碗抬起頭,回身一看,驀然發現那些剛剛種下去的種子已經長出了頂破土壤的嫩芽。

而且,嫩芽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著。

慄茸:“……”

真是不科學的一幕啊。

哪怕對於見多識廣的龍而言,她也沒有在主世界見過這麼離譜的情形。

果然,這些t0魔神級別的大佬,一個個都是農業大佬,種田高手。

堪稱現實中的拔苗助長,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就連植物大戰殭屍裡面的植物生長速度,恐怕都沒有這些被若陀開了掛的蔬菜長得快吧?

慄茸:這種能力,放到主世界的農業基地裡面去,一定會很受歡迎吧?

或者去農學院也一定能收割很多好評。

畢竟,農學院裡面有的是自己的畢業課題被隔壁養豬的同學的畢業課題啃了的慘痛遭遇。

*

即種即收割了一披蔬菜,確保至少今天可以吃的菜的種類豐盛起來之後,慄茸眼看著太陽還沒有升高,從牆根邊拿起她昨天晚飯後閒著沒事做的簡易釣竿。

派大星,我們一起去抓水母吧——

不對,她在想什麼玩意兒。

慄茸搖搖頭,將海綿寶寶的聲線甩出腦後,對若陀說:“我們一起去釣魚吧!可以多釣兩條,吃不下的就養在那個水缸裡!”

廚房外面的那口水缸口徑不小,能裝很多水,養兩條魚綽綽有餘。

若陀當然沒有不答應的理由,這是他昨天就已經許諾了慄茸的。

“稍微等一下!”

在他一手撐著膝蓋打算站起來的時候,慄茸又跑進了廚房裡。

若陀沒有釣魚的經驗,但是她有。

上一個任務的時候,tomo那一手釣魚技術不知道連著多少天空軍,讓她吃魚的希望落空了好幾次。

所以,既然現在準備著去釣魚,那麼中午估計也不會有時間回來吃飯了。

“我去烙幾張餅當午飯吧,可以一邊釣魚一邊吃。”

說是午飯只有幾張餅,看起來簡單到甚至有些簡陋了,但實際上,慄茸除了快速和了個麵糰,烙了幾張油餅之外,還炒了一盤土豆絲,切了一點黃瓜絲,順便煮了兩塊禽肉,撈起放涼後直接撕碎,用炸過絕雲椒椒的辣油稍稍拌了拌。

到時候餅裡面每樣菜都放一點,捲起來就是一道美味了。

做完了這些準備,她將裝著麵餅、三樣拌菜和筷子的食盒交給若陀,自己抱起兩根簡易釣竿:“好啦,現在可以出發咯——”

*

天空中飄著幾片雲,剛剛好將太陽遮住。

有風,但是不大,天陰陰的,但完全沒有下雨的預兆。

慄茸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適合釣魚佬在岸邊擺爛上一整天的天氣。

若陀對釣魚上手得很快,她將三兩條注意事項一說,他就已經開始得有模有樣了。

這會兒魚餌已經下了水,慄茸就不說話了,她對著若陀比了一個大拇指,隨後自己拋竿。

水面上風平浪靜。

慄茸覺得這把自己很穩。

這個湖泊遠離人煙所覆蓋之處,魚多而且沒經歷過釣魚的套路。

換句話說,就是這裡的魚都是農村魚,沒有在城市裡被釣魚佬這樣或者那樣的魚餌誘惑過,對於天降的食物自然地缺乏戒備心。

她肯定能在一個時辰裡面釣上一條魚。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慄茸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自我安慰:釣魚需要的是耐心,這點兒時間算得了什麼?

但就在她自我寬慰的時候,若陀那邊的水面有了漣漪。

慄茸:嫉妒讓她扭曲變形。

若陀提起釣竿——

整個過程輕而易舉,釣竿甚至幾乎沒有怎麼彎。

慄茸幸災樂禍:“哈哈!空軍啦!”

若陀:“……”

他從釣鉤上取下一隻青色的河蝦,用小指推推眼鏡,嚴謹道:“沒有空軍。”

他將那隻蝦扔進自己的水桶裡面。

“蝦也能算是收穫。”

慄茸:開始了,這熟悉的釣魚佬絕不空軍。

將來興許還會出現釣到水草也不算空軍之類的經典名場面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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