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包紮完就繼續跑剩下的路程。”鬼塚對他們說, “這裡由目暮警官他們負責。”

“是。”六人應了一聲,包紮後繼續朝警校跑去。

那段大腿骨明顯被埋很長時間,如果不是前段時間下了場雨, 可能還不會被發現。

破案是搜查一課的工作,而他們的馬拉松比賽還要繼續。

下午, 女警們的馬拉松照常進行,只是原本規定的最後一段臨時改換到另一條路上。

放學後,帝丹小學的學生們陸續離開學校,工藤新一憤憤盯著毛利蘭身邊的人,“你家不是這個方向吧。”

鈴木園子輕哼一聲,“怎麼, 怕我打擾你們約會啊。”

工藤:“什、什麼約會啊!”

毛利蘭也無奈扯了扯鈴木園子的衣袖,“好啦,我們只是家在一個方向才一起走的, 新一, 園子是想到我家住一晚。”

白山幾乎要將鼻尖貼到玻璃上,湊得極近的眼睛裡映著停靠在前方的一條彩色游魚。

小蘭安慰道:“畢竟有事嘛,等以後咱們一起請他們吃芭菲好不好?”

推理錯了?

——這就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嗎?

園子:“被、被騙了我還以為可以和白山哥哥面對面坐著吃完芭菲呢。”

*

週末,水族館。

“新一。”毛利蘭擔心看向園子。

“會修車的只有陣平和研二。”白山收回手,“再說只是買個芭菲的功夫,不會耽誤的。”

“白山哥哥!”她興奮招手,拉著小蘭朝那邊跑過去。

“哼,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鈴木園子有點小小的沮喪,但很快這點沮喪就被迎面走過來的幾個人給打散了。

工藤新一:?!

“但哥哥們不是還有自己的事情做嘛,我們沒關係的。”毛利蘭剛說完就被揉了揉腦袋。

新一:.

新一不想說話,只想早點回家。

“你們是打算回家嗎?”白山撐著膝蓋,彎腰看他們,“我請你們吃芭菲怎麼樣?”

的確是只買個芭菲的功夫,給他們買完以後,白山就揮手道別,在鈴木園子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和好友離開了。

早點修好, 週末就能早點去水族館嘛。

“我看是想去你家附近偶遇白山哥哥他們吧。”工藤新一早就看穿了鈴木的目的。

工藤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幸好不是他推理錯了,否則絕對會被鈴木嘲笑很長時間的。

“不可能哦,半程馬拉松最多舉行三個小時,像警校的警察們, 一般兩個小時內就結束了,無論男警女警, 你都遇不到的。”

園子:“嗯!”

他緊跟著跑過去, 剛好聽到白山的解釋, “馬拉松結束是自由時間, 我們打算去維修廠一趟。”

隨著游魚甩著尾巴離開,他的眼睛也跟著移動過去,遠眺向更深處的魚群。

咔嚓一聲,諸伏摁下快門,將拍到的照片遞給旁邊的降谷。

降谷稍愣了一下,很快眼神便柔和下來,“真漂亮。”

清輝的眼睛像是凝固的琥珀,如同寶石般光澤晶瑩,小魚映照在眼瞳中,就像被困在琥珀中的標本。

“人長得好看,怎麼拍都好看。”諸伏抬起下巴示意一下,“我給你們拍張照。”

在白山和降谷勾肩搭背拍照的時候,萩原也拽著松田加入進去。

結果拍完了一翻相簿,全都是白山和降谷。

萩原十分受傷,“不是吧小諸伏,你眼裡只看得到他們嗎?”

“開個玩笑嘛~”諸

伏一臉無辜的笑,“再來幾張,這次肯定帶上你們。”

松田持懷疑態度,“我才不信你呢,讓伊達來拍。”

這時候伊達的可靠就體現出來了——當然同時暴露出來的,是他‘高超’的拍照技術。

萩原:“不是吧,我可是一米九的大高個,伊達你眼裡的我只有一米五嗎?”

諸伏:“這個死亡打光是怎麼回事啊?顯得我好像很壞的樣子。”

降谷:“為什麼我這張閉著眼還要留下啊?”

松田:“這裡面有我?我在哪啊,哦,邊邊角那個黑色腦袋——哪能看出是我啊!”

白山:“嗯為什麼這張裡面我像是沒有五官啊,靈異事件嗎?哦哦,曝光了”

一陣沉默後,諸伏默默接過相機,“嘛~照得很好,剛才辛苦伊達了。”——只是下次不要再照了。

伊達還有點質疑,“真的不行嗎?”

“倒也不是特別不行。”白山思索片刻,反問道:“伊達你給娜塔莉拍過照嗎?”

“拍過一次。”伊達也挺納悶的,就那麼一次,之後娜塔莉就再沒讓他拍過照片。

五人:理解理解。

看來是那次之後,娜塔莉受到打擊不敢再讓伊達拍照了吧。

其實本來呢,除白山以外的五個人都對水族館沒什麼興趣。

但來都來了,總要把門票錢給看回來,加上拍照拍的很爽,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尊敬的各位遊客,海豚與人魚表演即將開始,請購票的遊客前往中央表演廳觀看。”

白山買的是黃金位置的全票,聽到廣播後迫不及待的往表演廳走。

表演廳能容納一千多名遊客,一側牆壁由高達七米的透明玻璃構成,表演就是在那裡面進行的。

白山照著序號找到自己的座位,視線隨意掃過旁邊時“咦”了一聲,歪頭看看,這才確定。

“新一,小蘭?”

工藤新一一個激靈,抬頭看向白山時笑得有些尷尬,“白山.哥哥。”

完了,白山哥哥倒是沒問題,問題最大的是萩原哥哥啊!

他已經能想象到對方像只狐狸一樣笑著打趣他了!

“白山哥哥。”毛利蘭露出小天使般的笑容,“好巧啊。”

“欸~是新一和小蘭啊。”萩原笑眯起灰紫色的眼,“週末帶自己的小女.”

“好了,你別欺負他們。”白山把萩原拽到座位上,無奈提醒他,“咱們小時候不也經常出來玩嘛。”

“嗯嗯,我錯了嘛~小清輝對我太兇了。”萩原反握住白山的手,拉到臉頰旁蹭蹭,裝可憐認錯一氣呵成、毫不猶豫。

他就是故意調笑一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能欺負到就欺負,欺負不到也無所謂。

工藤新一鬆了口氣,偷瞥了眼毛利蘭,發現對方正聚精會神的望著前方水幕,絲毫不見異樣,心裡難免有些挫敗。

新一:應該是太笨了吧,沒有理解萩原哥哥話裡的意思。

“研二,你的票不在這個位置。”諸伏笑容和煦,溫聲提醒著某位將錯就錯的半長髮男人。

“是小清輝把我拉到這來的嘛~”萩原抱住白山的手臂,腦袋也靠上去,“咱們換換位置也可以,我坐這裡正合適啊。”

諸伏露出些許憂色,溫聲細語的說,“還是按照門票上的座位比較好吧,你不是說自己已經把隨意妄為的脾氣給改正過來了嘛。”

白山微微皺起眉,“說得也是,研二你還是換回去吧。”

一旦縱容的話,研二很可能會重新隨意起來,都是以後要去機動隊的人,可不能再這麼隨便了。

萩原:.

小諸伏真是越來越黑了。

白皮黑芝麻湯圓坐到——不是,諸伏景光坐到本就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左邊是白山,右邊是降谷。

嗯,舒心,好友就是世界珍寶,而左擁右抱的他就是人生贏家。

松田左邊是降谷,右邊是伊達,隔著伊達,他看向另一邊垂頭喪氣的萩原,無情嘲笑,“笨蛋。”

和白山亦或者降谷不同,松田簡直就是損友的代名詞。

萩原頭頂的陰雲更加電閃雷鳴。

伊達都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研二咱們兩個換換。”

他一個成熟男人帶五個孩子,也太疲憊了吧。

萩原:嚶。

雖然松田是損友,但萩原還是想和他貼貼——顏控就是這麼毫無道理。

周圍光線變得昏暗,就像看一場電影,水幕就是螢幕。

美人魚拉著海豚的胸鰭自上方旋轉下落,在即將觸底時又與海豚分開,在水中劃出一個漂亮規整的心型。

美人魚栗色的長髮在水中搖曳浮動,姣好的身材包裹在緊緻的魚尾裝中,七彩碩大的魚尾在擺動間如夢似幻。

“哇~”毛利蘭睜大眼睛,既憧憬又嚮往,這樣夢幻童話般的場景幾乎沒有哪個女孩能夠抵擋得住。

諸伏看看白山,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水幕中的表演,又看向另一側的降谷,發現他也在盯著那個美人魚。

降谷微歪頭靠近諸伏,感慨道:“她已經憋氣一分鐘了。”

諸伏:“.你在意的是這個?”

“啊,不然還能是什麼?”降谷先是疑惑一下,之後不可思議的看向好友,臉紅得不太明顯,“什麼啊,你以為我是研二嗎?”

沒說話也躺槍的萩原:“小降谷有點過分哦~”

松田:“沒錯,萩只對海豚感興趣。”

萩原:“喂喂,這樣更不對勁吧。”

白山和伊達並未參與討論。

伊達正在和娜塔莉聊天,只拿手機拍了張照後就沒再關注表演。

在場只有白山很認真的盯著美人魚看,因而當美人魚面露痛苦時,他是第一個發現的。

所以他身上真的有什麼別人必死的buff嗎?

這個世界的殺人案無處不在啊!

心中感慨,他跑向員工門的速度也是絲毫不慢,只給諸伏他們撂下一句話。

“景光,報警!”

諸伏本來在和降谷小聲交談著潛水換氣的話題,聽到白山的話,兩人疑惑抬頭。

伴隨遊客們的驚呼尖叫聲,在眾目睽睽下,剛才還在優雅進行表演的美人魚揮動著雙臂痛苦掙扎起來。

大張的口中湧出豔紅的血,血液隨著水流逐漸稀釋,在仍明亮的水幕中,童話般的美人魚猙獰著沉進水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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