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確實如此。”

琴酒抵在太陽穴上的槍口和勒在脖子上的手臂都分外用力, 白山腦袋偏向一邊,因呼吸困難整張臉都憋得逐漸通紅起來。

“沒沒事”他艱難安慰著對面兩位好友,雙手死死扒住琴酒的手臂為自己爭取著呼吸。

琴酒沒有在意白山的手, 他全部的注意都放在前方兩人和周圍的動靜上。

後退的同時, 白山腳步踉蹌的跟著他一起向後退去。

琴酒語氣森然, “把槍扔掉。”

松田和萩原的臉色極為難看, 握在槍上的手背繃起青筋,遲遲沒有鬆開。

直到琴酒手臂再度用力向上勒緊,白山面上更加痛苦時,兩人才迅速扔了槍。

松田吼道:“把他放開,我們讓你走。”

“在出口準備一輛車, 別想動什麼手腳, 不然我會在自己死前, 先把他殺了。”

“說實話, 我以為陣哥你會束手就擒的。”白山嘆了口氣, 腦海中是自己以前讀檔的畫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就再沒想過讀檔, 就連每天早晨的例行存檔都忘了。

他咳嗽幾聲, 索性一歪腦袋靠上琴酒勒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短暫等待片刻後,外面準備的車好了。

就好像他在牴觸著存檔讀檔這個遊戲因素一樣。

後背重重砸在地面的疼痛和身體本來的槍傷讓琴酒暫時保持了清醒。

四人從斜坡一路向上,直到徹底離開停車場。

白山知道麻醉針起效,直接抬手抓住琴酒握槍的手,乾脆利落的給陣哥一個過肩摔。

一輛開著車門的馬自達安靜停在旁邊,白山和哉則和保鏢站在另一邊,冷靜鎮定,看不出絲毫慌亂。

他們距離太近了,近到白山完全不需要瞄準,只需迅速摁動兩次按鈕。

手臂上方的肩膀有很嚴重的擦傷, 鮮血已經順著傷口淌了下來,浸溼風衣,此時濃濃的血腥味就在他鼻尖附近徘徊。

抵在太陽穴上的槍口又用力幾分。

就在琴酒觀察周圍情況和埋伏的同時,白山的手指也摸索到手腕的麻醉手錶。

白山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對對面猶豫的兩人說道:“按照他說得做吧, 給我爸打電話,讓他.準備車。”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稍走神一會兒,想起那個時刻了。

身後男人的身體晃了晃,勒在脖子上的手臂稍稍鬆弛。

自從遊戲更新到正式版本,他重新進入就再沒存過檔。

琴酒挾持著人質,舉槍威脅的同時,帶著白山朝外走去。

他記起自己感覺不對勁的地方了。

有句話說得好,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只能創造條件享受生活了。

松田和萩原則舉手後退,示意自己不會做任何多餘的舉動。

他狠咬一下舌尖,將左手死死握住的槍扔向右手,在周圍人衝上來的同時,朝白山胸口開了一槍。

刺耳槍聲響起,白山應聲倒地。

然而預想之中的鮮血噴濺並沒有發生,白山倒地後不久便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地上,隔著防彈衣揉揉自己的胸口。

腦子還有點懵,他恍惚片刻,看到一隻手伸到面前,便抬手握住,在老爸的拉扯下站起身晃了晃。

“疼嗎?”白山和哉伸手貼上白山胸`前的彈孔上。

隔著防彈衣,他自是感覺不到自己孩子的心跳,只有子彈射中後殘留的餘溫。

白山笑笑,認真盯著父親的表情變化,“我沒事,也不怎麼疼。”

白山和哉墨色的眼恍惚了一瞬,遲

疑著收回手,轉而拍拍白山的肩膀,“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像是在回答白山,又像是在說給自己。

“清輝。”松田和萩原知道白山身上穿了防彈衣,但剛才那一槍還是讓他們險些心臟驟停。

在保鏢給琴酒戴上手銬腳銬並開始搜身時,兩人來到白山面前,不由分說開始扒他的衣服。

白山知道他們要幹嘛,表現的十分配合。

松田一邊扒一邊惱怒抱怨,“當時商量的不是在停車場裡就用麻醉針嗎?你臨時改什麼劇本啊!”

“沒錯,我都已經想到最壞的結果就是手錶突然不靠譜,根本用不了,差點要哭出來!”

萩原扔掉胸口中彈的防彈衣,解開白山襯衫的上幾顆釦子,看向胸口。

胸口面板隱約泛紅,是子彈擊中防彈衣不可避免的撞擊造成的,但裡面內臟有沒有事,就只能到醫院去了。

兩人鬆了口氣,確認白山沒事後,就齊齊冷下臉,扭頭看向琴酒的目光充滿殺氣和怒氣。

現在就是和對方算賬的時候了!

琴酒知道,當他選擇朝白山開槍的時候,就已經註定自己不可能用槍來結束生命。

他早該猜到他們穿著防彈衣,當時那一槍就應該朝白山腦袋上開,下地獄的路也不會太無聊。

麻醉針的藥效已經隱隱有消退的跡象,他本身就有抗藥性,再加上麻醉計量小,想必很快就能徹底恢復。

白山拽住想揍人的松田和萩原,側耳聽了聽極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警察來了,先回去再說。”

“我們就是警察!”松田現在就想揍人,哪怕目前為止,他們還沒徹底掌握琴酒犯罪的證據。

“就因為你是警察,才不能現在揍人。”白山頓了頓,嚴肅說道:“白山公司不能牽扯進去。”

兩人一愣,這才不情不願的暫時放棄揍人的想法。

白山又看向老爸。

白山和哉點頭,保證道:“放心吧,先回去再說,不會出事的,等到了莊園,你們想怎麼打怎麼打。”

白山放下心來,有老爸的保證,就肯定不會有任何後續麻煩了。

他在拽著好友上車前又回頭看了琴酒一眼。

琴酒戴著手銬腳銬,身上有傷,看起來十分安靜,像是認命一樣。

白山很清楚,琴酒是不可能去安分坐牢的,以對方的高傲,最大的可能便是開槍自盡,亦或者死於爆炸,死於烈火焚燒的危樓。

但也不一定,他從來都不瞭解琴酒,更何況是在遊戲bug牽扯進來之後。

白山收回視線,抬手碰碰自己的胸口。

這簡單的動作頓時讓松田和萩原緊張起來,連忙詢問情況。

“沒事,我就是想試試心跳。”白山笑笑,隨機挑了名保鏢開車後,便和松田、萩原坐上後排。

保鏢將從琴酒身上搜到的東西遞了進來。

除了兩部手機,就是他的袖釦和裝藥的盒子。

白山將袖釦隨手放進口袋,開啟盒子,裡面果然是aptx4869,但很快,他注意到盒子最上方空了一格,其內的藥不知所蹤。

奇怪.

他心裡剛升起疑惑,外面便出了意外。

在保鏢拉開車門的時候,琴酒將一直放在手裡的膠囊塞進嘴裡,咬碎後混著血,生嚥下去。

他看向重新下車並匆匆跑來的白山,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沒能拉著你一起下地獄,真是可惜。”

白山捏緊了藥盒,聽到琴酒的話後仍有些不可置信,“你你把藥吃了?”

以琴酒主要角色的身份,他吃了藥以後會死嗎?還是像新一那樣變成孩子

白山不知道這是不是也要賭50%的機率,但當琴酒向前倒下時,他仍伸手扶住對方,“快,把他帶到車上!”

——

警方接到報案,這裡似乎發生了惡性傷人事件,但當來到這時,早已經什麼都沒了。

監控被抹除,上頭催促儘快下定論,最後只匆匆了結成了混混火拼。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白山現在能確定的一件事就是,主要角色吃藥以後,100%會變成小孩。

他坐在床邊,眼神複雜的看著躺在被子裡昏迷的銀長髮男孩,莫約八歲左右,身上的傷都已經被包紮好了,衣服也換成了這個年紀的小孩適合的睡衣。

松田和萩原站在門口,嘴裡各叼一根燃到一半的香菸。

誰都沒想到,琴酒手裡還會藏著藥,回憶當時的情況,很可能他們還沒對峙前,對方手裡就已經握有一顆藥了。

要是直接死了還好說,最棘手的就是對方現在成了一個小孩。

松田和萩原就算再想揍琴酒一頓,也不會對一個孩子動手。

白山揉了揉臉,起身走到門口,“你們先去睡吧,我在這看著就好。”

“哪還能睡著。”萩原夾著煙的手臂遠離一點,偏頭撥出口煙氣才看向好友,“你想怎麼辦?”

“嗯等製造出解藥讓他恢復了再去坐牢吧。”白山聳聳肩,摘掉手腕手錶,“給,不是想拆了看看嘛。”

松田輕哼一聲,接過手錶的同時沒好氣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再追究他以前的錯了。”

“誰知道呢.比起他,我更不想失去你們,也不想讓你們失望。”

白山抱住雙臂,琥珀色的眼睛看向松田嘴裡叼著的煙,有點好奇,“還有煙嗎?我也想試試。”

萩原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小清輝不能抽菸。”

白山皺起眉,“憑什麼你們就能抽菸,我就不能抽菸了?”

萩原:“.就是不行,抽菸有害健康。”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好意思這麼說嗎?”白山看向松田,沒好氣道:“你也想勸我?”

松田撥出口煙,俊朗的眉眼在繚繞朦朧中顯得有些性感。

他拿下自己吸到一半的煙遞到白山面前,“那你先試一口。”

“小清輝~”萩原伸來阻止的手被白山擋住。

但當他接過煙,想試一口滿足好奇心時,身後忽然傳來響動——琴酒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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