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拿了一堆乾貨出來,各種蘑菇木耳竹筍蘿蔔乾,還有一袋子幹黃花呢。

昨天從地裡拔了幾個蘿蔔,準備待會兒燉排骨的。

野雞用竹筍蘑菇燉湯,再削兩根山藥加進去,又鮮又香。

大雁燉蘿蔔乾和木耳,想想又泡了一把幹黃花,待會兒一起煮在大雁湯裡。

她不喜歡純粹的清湯,總覺得吃著有點味兒,喜歡炒點糖色,放點辣椒,把肉炒一炒,然後才加水加料的燉。

又翻了一些小蘑菇出來,細長細長的,有點像金針菇,但是比金針菇大一點,林禾也不認識,是在集市買的。

小蘑菇泡上,在炒辣椒兔丁的時候,可以跟辣椒一起加到裡面炒,非常好吃,李長輝最喜歡的菜式之一。

林禾拿了兩個粘板,大伯母砰砰砰的把野雞大雁野兔全部剁成塊,然後分開用清水先泡著,林禾往水裡扔了幾片姜,泡出血水的同時,還能去腥味。

她則是端了一大碗雞雜,昨晚睡覺前清洗得很乾淨,也是用白酒食鹽和薑片醃製著,這會兒再用清水大概過一遍,就可以切了。

長強媳婦正從櫥櫃裡撈泡椒,家裡泡菜泡椒各一缸,不過泡菜還可以隨時填補進去,泡辣椒,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二了,等下一季的辣椒出來了,才能續上。

另外她還做了一缸豆瓣醬,食肆那邊可以用,家裡也可以用,跟著大伯母學的,味道還不錯。

三人在廚房裡也是忙忙碌碌的,除了這些大菜,還有不少素菜,芹菜摘葉子,萵筍削皮,菠菜也要洗乾淨。

這些都是自家地裡的,昨天還買了一些豆腐乾豆芽,兩斤涼粉,豆腐乾可以用來炒回鍋肉,剩下的素炒。

對了,再炒個豬肝,用泡椒炒著也很好吃,炒一盤瘦肉,不管怎麼說,既然是殺豬飯,總歸還是要吃點新鮮的豬肉不是?

還有豬血,上次就聽秀玲說過豬血丸子,這次怎麼也要自己做點,這可是用靈力養的豬,就算是豬血,也一定很好吃。

林禾在心裡琢磨著,問了一句:“弟妹,你幫我看看,泡菜罈子裡還有泡仔姜沒,有的話撈一些出來,炒個爛肉仔姜,下飯得很。”

“還有,要多少。”

“多撈一點吧,跟泡椒放一個碗裡,我待會兒切的時候自己看,多了放回去就行。”

“好。”

長強媳婦是讓怎麼弄就怎麼弄,一旁的蔣蘭英則是直搖頭,哪怕侄兒媳婦是弄給自己吃的,但她還是覺得,這太浪費了。

她以前也吃過殺豬飯,不也都是隨便弄一點,肉菜?最多炒一盤,而且肉也極少,每人嚐個味兒的那種。

一邊覺得侄兒一家今年真的賺到錢了,不管是芋頭還是食肆,收入都很不菲。

畢竟他們今年的芋頭也是賺了很多很多,還有黃豆,今年的黃豆居然價格也漲了,也小賺一筆。

一邊又想著,林禾這樣捨得,掙得那些銀子,到底夠不夠啊,單單今天這一頓,這些肉換成糙米,怕是都夠普通人一家人次上大半年了。

林禾看出了大伯母的糾結,也只是笑笑,沒有過多解釋。

說句實在的,永和鎮太小了,最像樣的酒樓,在南志縣也是上不得檯面的那種層次。

更別說其他的消費了,她今年賺了那麼多錢,那些零碎的就不說了,光是賣榨油方子,兩次一共四壇葡萄酒,那就是足足六千兩。

而對村裡人來說,十兩銀子,已經夠全家老小一年多的開銷了,包括這一年的衣食住行。

就算她每天魚肉菜不缺,飯桌上從沒缺過油水,也把麻辣燙每個月賺的錢都花不完呢。

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貧富差距實在太大了,有錢的很有錢,穿金戴銀大魚大肉不,也是不傷分毫。

有些人為了一口酒,出手就是幾百兩銀子,這對底層餓肚子,甚至是賣兒賣女的窮苦百姓來說,是完全難以想象的。

這麼多錢拿在手裡,又花不出去,弄點好吃的,招待一番親友,對林禾來說,完全是無傷大雅。

不過家裡這麼多錢的事情,除了他們夫妻,可是誰都不知道,就連李瑜都沒說過。

所謂懷璧其罪,防人之心還是要有一點的。

正想著呢,就聽大伯母突然嘆了口氣:“唉,小禾啊,還記得你們隔壁那家嗎?謝家。”

謝大娘家?

“記得,怎麼了?”

蔣蘭英搖搖頭:“唉,他們家的小女兒,送給別人家換妻了,給她大哥討媳婦兒,聽說男方都三十了,都可以當她爹了。”

林禾愣住,手裡的動作都停下了:“換妻?那小妹妹,不是才十二三歲?”

這也太嚇人了吧,她原本以為,原主十五歲就被賣了,已經是爹孃無德,沒想到謝大娘平時看著和善,怎麼,怎麼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是十二三歲,不是三十二歲!

一旁一直安靜的長強媳婦,聽到這個也是忍不住。

“村裡不少人說她呢,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算給兒子換媳婦,也找個跟女兒年紀相仿的吧,對方三十了,她還那麼小,真在一起了,怕是有她遭罪的。”

林禾愣愣的繼續切辣椒:“這也太嚇人了,謝大娘為什麼要這樣做啊?她之前不是對女兒也還挺好的嗎?而且他們家也還不錯,給兒子討個媳婦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鄉下人成親,這聘禮最多也就一二兩銀子,謝大娘家,在鄉安村也算不錯,不至於連一二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啊。

蔣蘭英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有人說是為了省聘禮,正好姑娘家的大哥也沒討媳婦。”

林禾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三十了還沒討媳婦,難道是有什麼隱疾?就這樣把女兒送給人家,能放心嗎?”

明明屋裡只有他們幾個,蔣蘭英也還是湊到林禾耳邊,小聲道:“說是以前犯過事兒,處了黥刑,就是在臉上刻字,所以一直沒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林禾聽的有些暈,更多的是難以置信,大伯母說的那個姑娘,她也見過,接觸不多,但是知道她說話溫溫柔柔的,很瘦弱,也很乖巧。

“唉,這是造得什麼孽啊。”

怎麼就攤上這樣的父母,那可是黥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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