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寶貝似的捧著李長輝拿給她的賣身契,兩隻眼睛盯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還給我了?”

上面簽字畫押寫的清清楚楚,賣家林樹林,就是原主的爹。

買家李長輝,還有三個人的手印。

買賣雙方的,還有林禾的。

這個可以是賣身為奴,也可以是賣給李長輝當媳婦。

就是這個東西,只要這東西一天還在李長輝手裡,她就一天沒有自由身。

但是現在,這張紙,到她手裡了?

腦子提醒她,馬上把這張紙毀了,毀屍滅跡!

但是理智提醒她,毀了也沒用,這是去衙門登記過的,這張紙毀了,衙門那邊也有備案。

只是這樣一來,林禾就更迷糊了,李長輝把這個給她做什麼?

然而李長輝卻是一如往常的淡定:“下午我們去一趟衙門,把你的戶籍改一改。”

林禾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緊:“改成什麼?”

“當然是改成孩子們的娘,這賣身契到時一併撕了。”

林禾把這句話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才反應過來,孩子們的娘,不就是李長輝的媳婦?

雖然在鄉安村,所有人都認為,她林禾就是李長輝的媳婦,是三個孩子的後孃。

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兒。

但是現在,李長輝顯然是想給林禾換一個身份,讓她這個娘當得正大光明。

林禾一時居然有些沒反應過來,雖然這是一件好事,但她鬧不懂李長輝到底什麼意思。

李長輝也看出了林禾心裡的不解,乾脆坐到林禾旁邊,難得很耐心的解釋起來。

“當初我的本意,也只是想找個人,幫忙照顧孩子,做做飯,只是你爹孃一心只想賣掉你,為了省事兒,所以才直接買了。”

“之後讓你假裝是孩子們的孃親,也是為了避免你在村裡被誤會,至少,後孃還是比賣身體面些。”

“你同瑜兒他們,雖不是母子,卻也勝似母子,改了戶籍之後,你便是他們名正言順的孃親了。”

更改小廚娘戶籍這件事,李長輝早就想做了,只是之前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而且也要帶著小廚娘一起去衙門。

林禾聽得認真,等李長輝說完,十分感激:“謝謝。”

不管怎麼說,她一個現代人,掛了個奴籍在身上,哪怕心裡再怎麼安慰自己,覺得抱好金主大腿,衣食無憂一輩子就行。

可心底,到底還是有些不舒坦。

李長輝笑笑:“睡吧,休息一會兒,我們去衙門。”

說著,合衣躺在林禾身邊。

林禾把剛才被她捏皺的紙,小心翼翼撫平,放到枕頭下,躺下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側身看向李長輝。

“輝哥,我能不能問你個事兒。”

李長輝已經閉上眼睛了,雙手放在小腹處,呼吸平緩,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但其實沒有:“你問。”

林禾突然有些緊張,甚至還嚥了一口口水,連聲音都壓低了不少。

“輝哥,我想問一下,瑜兒皓兒安兒,他們三個,哪一個才是你的兒子?”

這話一出口,林禾連呼吸都一下子停住了。

不得不說,她這個問題有些大膽,甚至有些後悔,萬一李長輝生氣,不給她改戶籍了怎麼辦?

應該等戶籍改了之後再問的!

林禾懊惱極了。

尤其是在發現,李長輝也因為這個問題,連呼吸都變了的時候,更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讓你嘴賤!

怎麼就不能等會兒!

好奇心那麼大做什麼!

“都不是。”

“哦,都,什麼?都不是?”

瞬間拔高的音量,還有那猛地一下子坐起來的動作,瞪圓了的眼睛,足以證明林禾到底有多震驚,多麼的不可思議。

然而李長輝神色未動,甚至連呼吸都恢復了往日的平穩。

“睡吧,休息半個時辰,就去衙門。”

林禾愣愣的點頭:“哦。”

這次,是真的反應不過來了。

愣愣的躺在李長輝的身邊,看著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大半年的這個男人。

朝著她這邊的方向,這半張臉上沒有傷疤,只這樣看的話,英俊得很。

李長輝長得高大健碩,當然,李家的男人,個頭都不矮。

但也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其他李家人,沒有李長輝這樣挺拔的身姿,穩健的身手。

不過林禾也知道,李長輝肯定跟十年前離開鄉安村的時候,還是有幾分相似的,或許只是眉眼間略有相同,或許是神色中有些相似。

總而言之,有相同處,才能回到鄉安村。

旁人畏懼李長輝生人勿近的氣場,害怕他臉上的刀疤,平日裡說話交流,也不敢盯著李長輝細看。

但是林禾不怕。

她一直覺得,李瑜跟李長輝長得不像,跟爺爺奶奶也不像,幾個堂弟堂妹什麼的,更沒有相似之處了。

至於李皓李安,太小了,看不出來。

林禾以前猜測,李皓李安中,怎麼也得有一個是李長輝的親兒子。

她覺得可能是李安,畢竟李長輝照顧李安最仔細。

但是現在,親耳聽李長輝說,三個都不是他的?

這……

腦子裡突然冒出另一個想法。

‘咕嚕’一聲,林禾又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戳了戳李長輝的手臂。

“輝哥,我可不可以再問一下,他們,誰是李永林的親孫子?”

這次,林禾豎起耳朵仔細聽了。

沉默半響。

“安兒。”

林禾眼睛又一次瞪圓了,但是比剛才,倒是冷靜了不少。

居然是安兒。

突然想起來,李長輝之前曾說過,對於二老,該還的,已經還清了。

當時還有些不解,現在想來,應該是說,他們照顧李瑜李皓,屬於給錢幹活兒的意思?

至於李安,雖然是親孫子,但卻一天都沒幫忙照看過,自然也沒什麼恩惠可言。

原來如此。

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解釋得通了。

看著李長輝已經不想理會的表情,林禾乖乖翻身躺好,只覺得今天好像知道了很多了不得的秘密。

再看了李長輝一眼,心裡跟貓抓似的。

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帶著這樣好奇的心情,就連午睡,都跟撓心抓肝似的,睡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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