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饕餮食肆32
御水沙棠任務結束後, 系統為雲陶結算了獎勵，並重新整理了支線任務。
「支線任務：青鳥信箱快結蜘蛛網啦！請在一週內，找到至少十位新客戶
獎勵：山海幣300, 信箱經驗值500」
「升級進度：500/1000經驗值」
說起來，青鳥信箱安裝到現在，只有明思雨一個顧客。
雲陶完全不擔心，驕傲道：“這個任務不算難, 我在玄學圈有人脈。”
翌日, 林九淵來上班，被雲陶一把抱住：“小林小林，有件事要你幫忙！”
林九淵大著膽子摸摸雲陶的腦袋：“小老闆請吩咐。”
雲陶：“我要在一週內找到十位青鳥信箱的新客戶, 你幫我在圈子裡宣傳宣傳可以嗎？”
林九淵：“簡單, 我家老頭應該很樂意幫忙。郵費你打算定多少？”
雲陶想了想：“讓林道長按圈子的收費標準定個價吧，他比我有經驗。”
冷寂的月光落在身上，林九淵一直無法專心打坐，忽然覺得好疲憊，惡鬼說得也沒錯，要不就這樣睡過去吧……
遺憾的是，怪奇繪卷的作者在籤售會前因病去世，漫畫沒有結局，林九淵也沒能當面說一聲謝謝。
雲陶：“……”好真實。
林九淵擺擺手：“這傢伙是個靈異迷，肯定會想方設法賴在地府，沒準都在下面開新連載了。”
投遞到冥界的信不需要詳細地址，只要有名字和身份，青鳥就能準確送達。
小區門衛讓他到門口取信時，他並不意外。看到寄信地址時，他意外極了。
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待在坑底的傷心人。
林九淵深受這部漫畫影響，在大學時毫不猶豫地選了動畫專業，在大學期間摸索創作四格漫畫，希望自己的作品也能帶給別人一點力量。
一旦他鬆懈，惡鬼就會搶佔他的身體, 林家長輩在他身上下的封印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柳軼嘖嘖稱奇，當即回了一份信。
有一天深夜，惡鬼又在他身體裡發瘋，這一次，惡鬼沒有詛咒威脅他，也沒有撕咬他，只是不停地幽幽地說：“你一定很困很累吧？你還那麼小，憑什麼要讓你來承擔一切？他們根本不知道你有多痛苦，別再苦撐了，閉上眼睛睡一覺吧……”
林九淵：“我的偶像，我們素未謀面，但他是我創作路上的引路人, 是他的漫畫陪我度過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刻。”
“又不是清明，也不是祭日，人間的信怎麼能捎到陰間？”
林家長輩和林家村村民都稱他有擔當、天賦異稟，能撐得起林家道派的未來。
寄信人他也不認識。
直到某天，男主在惡鬼手中救下一個陌生人，他突然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從那之後一改怯懦，迅速成長。
雲陶聽完，瞭然道：“所以你想給漫畫家寫一份道謝信！”
“好。”林九淵想到什麼，話音一轉：“小老闆, 我來做你的第一位新客戶吧。”
“……我靠，催更催到陰間來了。”
惡鬼還在低聲蠱惑，林九淵卻聽不進去了，拿起手機看了眼，原來是他之前隨手收藏的某篇漫畫更新了。
大家似乎都忘了，他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人。被封在體內的惡鬼沒日沒夜地在他的身體裡遊走，撕咬他的血肉, 折磨他的神經。
“原來有人和我一樣，在這個時間還沒睡。”林九淵也不打坐了，懶散地坐在窗臺上，開啟這篇名叫“怪奇繪卷”的漫畫。
“可以這麼說。”林九淵摸了摸鼻尖，實話道：“主要是想催更。”
我和漫畫男主的漫迷一樣，在等一個沒有歸期的迴歸。
從那之後，林九淵不再迷茫。在體內惡鬼威脅恐嚇自己時，他還會故意把漫畫男主誅鬼的畫面給惡鬼看，恐嚇回去。
林九淵寫了一封非常簡短的信，投遞到青鳥信箱。
雲陶：“不是很懂你們靈異漫畫家。”
雲陶偏頭看他：“你要給誰寄信？”
“難道是詐騙？現在詐騙都能騙到陰間來了嗎？”柳軼撕開信封，快速讀了一遍。
雖然離譜，但好像能理解。雲陶道：“那你寫信吧，但已經過去兩年了，這位漫畫家可能去投胎了，不一定能聯絡上。”
七年前, 林家血井異變, 時年十五歲的林九淵挺身而出, 以身封鬼。
大意了，一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永遠不會填上的深坑。
林九淵時刻緊繃，晚上也無法入睡，只能靠打坐修行苦熬一夜，他的黑眼圈就是在那時候長出來的。
如林九淵所料，怪奇繪卷的作者柳軼確實不想那麼快投胎，一推再推，還在陰間開了新連載，叫“我在陰間做漫畫家那些年”，這部漫畫在冥界非常火，他經常收到漫迷的信。
林九淵：“你不知道，怪奇繪卷的最後一話扣人心絃，男主遇鬼，人間蒸發，然後沒後續了！而且永遠也看不到後續了。遺憾的不止我一個人，怪奇繪卷的超話每天都有很多人打卡。”
漫畫家男主搬進城中村的一棟公寓樓後，頻頻遇上靈異事件。男主只是個普通人，無數次和死神擦肩而過，每次用盡力氣逃生，他都會崩潰地想：為什麼偏偏是我遇到這種事？我好累，好想放棄！
林九淵看得入迷，彷彿在男主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就在他快閉上眼睛時，突然響起的手機提示音讓他恢復清醒。
比如：
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忘記把手機調成靜音了。
天已破曉，林九淵放下手機，垂眸看著手臂上的符印，喃喃自語：“這是我的修行之路。”
林九淵收到信後，當著雲陶的面讀出來：“這位漫迷你好，感謝來信。我初到陰間時，靈感充沛，已經畫完了怪奇繪卷的結局，但沒有辦法恢復人間的連載。要不，你寄個u盤下來？”
雲陶：“有點離譜，又好像很合理。”
林九淵銳評：“你的青鳥信箱本來就很像一個bug。”
林九淵把u盤放進信封，寄到陰間。次日，他收到了柳軼的回信。
漫畫已經拷到u盤裡，林九淵連線電腦，快速看完結局篇，激動得想拍桌子：“太精彩了！”
就在他看完的那一刻，u盤裡的內容全部清空，和每一封寄到人間的信一樣。
雲陶雙手扒在桌子上，遺憾地“啊”了一聲：“沒有了，那麼精彩的結局，只有我們看到好可惜。”
林九淵道：“我已經記住了全部內容，可以試著默寫，但是畫風肯定比不上柳老師，我寫信問問他介不介意。”
雲陶咋舌：“小林，你記憶力驚人啊！”
林九淵：“我連最難的符文都能一遍記住。”
雲陶豎起大拇指：“你寫信吧，我順便給柳老師寄一頓下午茶，他畫得好精彩！”
雲陶給柳軼裝了一罐沙棠龍井茶，還有一大包朏朏烘焙屋的點心，和林九淵的信一起掛在青鳥信箱上，特意貼了張便籤：生鮮快遞，要快哦！
來取信的青鳥化身：“……”
你管這堆東西叫信？
往旁邊一看，還有一份香噴噴的食物，貼著“投餵小青鳥”便籤。
青鳥化身害羞地把腦袋埋在羽翼裡：可是他叫我小青鳥哎。
青鳥化身用第三隻爪抓住這沉甸甸的“信”，咻——地穿進了陰間。
下午茶到柳軼手上時，沙棠龍井茶還冒著絲絲涼氣，解憂蛋糕上的奶油更是一點兒也沒化，聞到這股香甜，柳軼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趕緊回了封信，同意林九淵的提議，附上自己想取的新筆名和一些想法。之後，在鬼魂們羨慕的目光下，拎著這份珍貴的茶點悠悠回家。
柳軼吃一口蛋糕，喝一口果茶，麻木了很久的味蕾被喚醒，舌尖像被清風溫柔地拂過，活著的時候，他也沒有喝過那麼好喝的果茶。
“沙棠，聽起來有點熟悉。”柳軼咂了咂嘴：“是山海經裡的沙棠麼？看來我這位小漫迷，大有來頭啊！”
收到柳軼的回覆後，林九淵向雲陶請假，閉關默寫怪奇繪卷的結局篇。
另一邊，林道長聯絡雲陶，有幾位委託人想寄信。
雲陶加了這些委託人的聯絡方式，發現裡面有位老顧客。
金老。前段時間，金老的孫子被人設局坑騙，胡亂修煉，差點走火入魔，被饕餮食肆的文鰩魚砂鍋粥救回小命。
之後，金老又請太歲出手，教訓了那幾位惡毒的傢伙。
金老的孫子連續吃了半個月文鰩魚砂鍋粥，每天都是司機來取餐，雲陶還沒有和金老見過面。
金老年紀大了，不喜歡打字聊天，主動打來電話。
“喂～”雲陶剛開口，金老就愣住了：“寶寶，你家大人呢，怎麼是你接電話？”
雲陶：“金爺爺，青鳥信箱是我在管理，你有什麼需求直接告訴我。”
雲陶伶牙俐齒，談吐和小大人一樣，金老見多識廣，知道這個圈子不能以常理推斷，不敢把他當成普通小孩哄，態度認真了許多。
“你知道爺爺孫子那件事嗎？”
雲陶：“知道。”
還是我讓小林去送外賣的呢！
金老道：“我孫子出了那事之後，我偶爾會夢到亡妻。起初，我以為是我沒有照顧好孫子，愧對亡妻，才會夢到她。”
“但是，孫子的情況好轉後，我依舊在做同樣的夢……”
夢裡，已故的妻子站在他面前，著急地說著什麼，他看不清妻子的臉，也聽不清她說的話，只能在夢裡乾著急，每次醒來都出一腦門冷汗。
昨晚，他又夢到妻子，這回妻子的臉清晰了些，說的話也清楚了很多，他以為自己醒來之後，肯定記得妻子說了什麼。結果一覺醒來，還是忘了個一乾二淨。
“我怕她在下面遇到了什麼事，又或者缺了什麼東西，越想越寢食難安。正好看到林道長的朋友圈，馬上就來聯絡你們了。”
——林道長為了幫雲陶宣傳，特意發了一條關於青鳥信箱的朋友圈。
給林道長點個贊。
雲陶安慰了句：“不用擔心，你給奶奶寫封信，我幫你寄出去。”
金老連聲說好，當天就親自把信送過來，投進了青鳥信箱。
他打量著小小的信箱，不確定地問：“這樣就可以了？”
“可以了。”雲陶笑得眼睛彎彎：“金爺爺，來都來了，要不進去喝杯茶？”
金老心想，收到回信之前，這一顆心註定七上八下，回家等訊息，不如就近等，於是點了點頭：“好，有勞小高人。”
雲陶樂了：“金爺爺，你叫我陶陶就好。”
他本就長得粉雕玉琢，笑起來更討喜。金老被他逗得放鬆了許多，慈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陶陶，你喊我一聲爺爺，我得送你一樣見面禮。”
雲陶開啟盒子，裡面裝著一隻白玉雙耳杯，一看就是珍品。
“金爺爺，這有點貴重了。”
金老擺擺手：“這樣的爺爺家裡還有很多。你請我喝茶，我送個杯子，禮尚往來。”
這就是土豪爺爺的禮尚往來嗎！
金老年紀大了，雲陶給他泡了杯熱茶，他嚐了一口，蒼老的眼睛變得明亮：“好茶！這是什麼品種的李子，香味如此甘醇，我竟然從來沒有吃過。”
雲陶摸出一顆沙棠果，遞給他：“是沙棠哦，金爺爺，你會不會游泳？”
金老接過沙棠果，細細打量：“爺爺年輕一點的時候，還經常去冬泳呢，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雲陶：“這是沙棠，食之可以御水。”
金老的目光一下就變得很敬畏，有文鰩魚的例子在前，他可不會質疑這顆果子的真實性。
“爺爺給的見面禮太輕了。”
“不輕呀。”雲陶指了指店裡的價目表：“這杯御水沙棠，我們才賣二十五塊！”
金老更敬畏了，因為他清楚，就算雲陶賣25000，也有大把人來買單。
金老在這裡待了很久，雲陶沒有時間一直陪著他，他坐在窗邊，看著那株紫藤在風中輕輕搖曳，花瓣簌簌落下，內心前所未有地平靜，中途還打了個瞌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又夢到妻子。夢裡，他和妻子都很年輕，兩人的第一次約會就在紫藤花架下，一陣風吹來，兩人落了滿身的花瓣。妻子笑著，抬頭摘了他肩上的落花。
“金爺爺，金爺爺……”
金老在雲陶的喚聲中醒來。雲陶抱著一隻小貓，花色很別緻，只有腦袋是白色的，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金老覺得這隻貓的形象很眼熟，山海經裡好像記載過……好一會兒，他想起來了，這不是天狗嗎？！
金老倏然清醒。
雲陶把一封信遞給他：“金爺爺，收到信了。”
金老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想必饕餮食肆已經打烊很久了。
金老戴上老花鏡，看了信封很久很久。
信封上的字如此熟悉，又如此的遙遠，他鼻頭酸澀，連手指都在發抖。
雲陶已經悄悄離開，和小天狗到旁邊玩。
金老開啟信封，一字一句地默唸。
妻子一一回復了他的問題，原來，她最近思緒不寧，感覺到家裡出了事，又不知道是什麼事，所以託夢給他，想問問清楚。
他已經在信裡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孫兒平安，她也就放心了。
讀到最後一段，金老的眼睛已經溼潤了，眼鏡起了一層霧。
年輕時，他給妻子寫過很多封情書，妻子回信有個習慣，只在最後一段訴說思念。
這個習慣現在應該也沒有改吧？金老擦了擦眼鏡，低聲念出最後一段。
“文州，聽你說完，我想文鰩魚砂鍋粥一定很美味，既然可以寄信，能否寄一份砂鍋粥來？魚乾也可。”
金老：“。”
金老重讀一遍信，上面的字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一點溼潤的淚痕。
一行藏得很深的字浮現出來，很快又消失不見。
“言不盡思，再祈珍重。”
金老老臉一熱，把空白的信紙收進貼身的口袋裡，去找雲陶商量。
“陶陶，這信箱能寄砂鍋粥嗎？”他也覺得有點離譜，又道：“我可以加郵費。”
雲陶爽快道：“可以試試。”
“太好了！”金老高興得想把雲陶舉起來轉圈圈，他剋制住了，又悄聲問：“青鳥信箱可以包月嗎？”
他乾咳兩聲：“冥界伙食似乎不太好，我有些擔心我夫人。”
絕對不是為了寄情書。
雲陶：“包月是另外的價錢。”
金老：“小問題。”
這晚，來取信的青鳥化身看著那鍋砂鍋粥，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信”真是越來越多花樣了哈。
自己寵的小饕餮，繼續寵唄。青鳥化身嘆了口氣，任勞任怨地把砂鍋粥送到了冥界。
金老的夫人揭開砂鍋蓋時，裡面的粥還冒著熱氣呢！
林道長的宣傳很到位，雲陶陸陸續續接了好幾單寄信委託。
除了大手筆的金老爺子，他對一位名叫江芊星的委託人印象最深。
江芊星來到饕餮食肆後，先點了一桌菜，埋頭吃完後，拉著雲風禾一通誇讚，妙語連珠，雲陶聽完都想給她鼓掌。
江芊星誇完，才從包裡拿出一封信，低聲道：“我是林道長推薦來的，聽說貴店有高人能把信寄給亡人。我也是開餐館的，聞到店裡的香味實在忍不住，先吃了一頓。”
“難怪你點評得那麼專業，我還以為你是美食家。”雲風禾向她介紹雲陶：“信箱是我弟弟在管理，你和他聊吧。”
江芊星看看雲陶，又看看被他抱在懷裡的小天狗，眼睛越睜越大，不可置信地問：“他就是林道長說的高人？”
她的聲音有點壓不住，引來兩位食客側目。雲陶不想打擾食客用餐，請她去花園。
江芊星已經緩過來了，她話密，在路上就把自己的情況說得七七八八。
原來，她家是開私房菜館的，傳到她母親那一代還算風光，但她打小就對烹飪沒什麼興趣，她越沒興趣，母親管得越嚴，母女之間的矛盾就越大。
去年，她母親去世了，她整理遺物的時候翻到母親的筆記，才知道祖祖輩輩為這間餐館付出了多少心血，對她的教育又花了多少心思。
可是她沒成長成可靠的樣子，支撐不起家族傳承。她看著母親徹夜研究除錯的一道道菜譜，不知不覺入了迷，忽然發現自己並非對烹飪毫無興趣。
“我媽媽去世後，餐館的生意一落千丈，餐館的大廚們本來想另謀出路，我說要繼承家業後，他們都答應留下來幫我。”江芊星說起來還有些感慨：“他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如今店裡的生意慢慢恢復了，我也成了大家口中可靠的小老闆。”
“可惜，我媽媽看不到了，她也許是帶著遺憾走的。”
雲陶聽出她聲音中的哽咽，把小天狗塞進她懷裡：“姐姐，你現在寫信告訴阿姨也不晚。”
“嗯！”江芊星摸摸懷裡的小天狗，淡然一笑：“家傳的食譜有一頁缺失了，我們實驗了好久，都沒能還原出來，我還想請教一下我媽。如果能復刻這道菜，我家的餐館肯定能恢復昔日榮光。”
雲陶說：“祝你好運，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和我們店的大廚交流交流。”
江芊星想起太歲撩起廚房簾布時的驚鴻一瞥：“你們店的大廚氣場太強了，我還以為是大明星呢！”
江芊星隔日就收到回信，江媽媽對她的作為很欣慰，也在信裡向她道歉，從前她們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服軟，所以把對方扎得遍體鱗傷。
江媽媽還附上補全的食譜一份，祝願她有朝一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江芊星讀信讀得眼淚汪汪，為了感謝雲陶，借用烘焙屋給他們做了好多古法點心——這就是雲陶對她印象深刻的原因。
那些點心實在太好吃啦！
桃花酥、桂花糕、沙棠團……江芊星手巧，每塊點心都像藝術品，好看又美味。雲陶捧著一籃子點心，坐在花架下慢悠悠地撿著吃，心情美滋滋。
接完第十單寄信委託那天，林九淵出關了，肝了那麼多天，他又掛了兩隻大黑眼圈，但神采奕奕，興奮地告訴雲陶：“小老闆，我給柳老師註冊了新賬號，剛剛更新了怪奇繪卷的結局篇！”
雲陶明白，這對他來說有重要意義，替他高興：“小林真棒！你快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吧，再給你批一天假。對了，你自己的更新呢？”
“……”林九淵石化了，他看了眼日曆表，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沒到截稿日，不然我編輯就要上門拿人了。”
林九淵代發的結局篇，因為是新註冊的小號，一開始沒有引起太多關注。不過，他帶了怪奇繪卷的超話話題，沒過多久，就被日常打卡的粉絲們發現了。
粉絲們以為是同人創作，隨手點了進去，然後——瞪大了眼睛。
「我靠！！！柳軼活了？？」
「這劇情，這分鏡，這對話……要不是畫風有點差別，我真的會以為是原作者畫的！」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怪奇繪卷的結局，神仙大大，謝謝你，我圓滿了」
「越看越覺得，這就是柳老師的手筆，細思極恐啊！」
粉絲們爭先轉發，一時間，無數和怪奇繪卷有關的超話、群聊、論壇……全都活了過來，堪稱網際網路奇蹟。
漫畫的最後，男主找到了怪異頻發的原因，完成救世，也結束了自己的修行。
堪稱圓滿的結局。
在看完最後一頁時，無數漫迷卻掉了眼淚。
怪奇繪卷還上了個熱搜。
林九淵挑選了部分留言，列印出來，寄給了柳軼。
柳軼看著這些留言，抖了抖菸灰，低聲笑了一聲：“有點想念人間了。”
「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
「青鳥信箱升至2級：青鳥視窗！
說明：除派送信件外，青鳥視窗可承接外送（10kg內）」
同步收到升級通知的青鳥化身微微一笑：呵呵，小饕餮家的信箱早就開始當外賣視窗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