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饕餮食肆47
導演抹了抹汗：“我知道你很急, 但是你先別急。店員採訪還沒有結束呢，烘焙屋的月出店長呢？就剩她沒有采訪了。”
雲陶“喔”了一聲：“你要採訪所有店員啊，早說啊。朏朏姐在樓上開視訊會議, 我幫你喊她。”
雲陶把雙手圈在嘴邊，朝樓上喊了一聲：“朏朏姐，導演說要採訪你！”
攝影師下意識用鏡頭去追雲陶的視線，正好拍到一隻雪白蓬鬆的小貓從二樓窗戶探出頭來, 小貓抬起前爪擺了擺：“喵嗷！”
簡直像在和鏡頭打招呼！
它漂亮的毛髮在陽光下發著光, 臉蛋輪廓分明，迷人得要命，節目組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生怕驚擾到這隻忽然出現的小精靈。
直播間的觀眾們最先回過神來, 激動地討論著。
「寶貝太漂亮了嗚嗚嗚，寶貝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
「小白貓是饕餮食肆的店寵之一吧，看黎影帝發過照片, 好像就叫朏朏」
「陶陶也管月出姐叫朏朏姐，小貓是不是以為在叫它啊哈哈哈」
「沒有人覺得這隻貓真的神似月出姐嗎？而且從來沒見過它和月出姐同框過，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雲陶：“還有新入職的保安旺財，它的工作單位在桃林，因為要幫助它融合新家，就先帶回店裡了。要對關心旺財的大家說一聲，它目前非常健康！”
導演揚起讚賞的微笑，忽然一頓：等等，雲陶是不是說“桃林農家樂即將開業”來著？
雖然他們已經達成共識要拍兩個場地，但是他之前沒多想，只以為饕餮食肆想趁機給農家樂打廣告……現在想想，雲陶是有備而來、蓄謀已久，就等著他們這些勞動力送上門了呀！
剛開業可多活兒了！
朏朏懶得跑妖管局，就和副局長開線上會議詳聊了。妖管局希望能和朏朏合作，開個解憂直播間，用朏朏的能力減輕社會壓力。
導演有被可愛到，非常配合地說：“那你給大家介紹一下。”
畢方把楚雙雙帶到身邊：“燒烤區需要一位妹妹幫忙傳菜。”
真的，他都要懷疑這位是貓變的了。
連吵鬧的麻雀都變得可愛了。
“沒有呢，只是朋友經常邀請我一起拍美妝美學影片，一來二去就成了博主。”朏朏思考了下：“上一份工作應該是情緒調解員吧，對了，順便打個廣告～我的解憂直播間馬上要開啦，就在蘿蔔直播，大家感興趣可以去點個關注哈。”
山海街的小貓們全都到齡絕育，打疫苗、驅蟲一個不缺，很聰明，對遊客也很禮貌，已經成為山海街的一張旅遊名片了。從前組隊捕魚是為了投餵土地神一家，現在組隊捕魚已經成了旅遊表演節目……
雲陶認真點頭，指著小天狗說：“這是小五，不是貓也不是狗，是小天狗。小五是我們保安隊的一員，也是烘焙屋明星產品小天狗曲奇餅的創意原型。小五每天都兢兢業業地守護著饕餮食肆，守護著山海街大家庭，是非常敬業的一名保安！”
小白貓縮回腦袋, 沒一會兒, 朏朏就推開餐廳大門, 一邊用碧玉簪子挽起白色長髮一邊走到導演面前，固定好髮簪，她側頭一笑：“不好意思，剛開完視訊會議。”
「光是看著她就覺得心情平和，馬上點關注」
「直播的主要內容是什麼呀？可以傾訴生活上的煩惱嗎？」
小紅強勢搶人：“我們還要張大廚！張大廚當初可是被我們的燒烤征服的！”
導演驚呆了，小朋友的口才是真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優秀員工頒獎典禮現場呢！
小天狗聽懂誇獎，興奮地衝到雲陶身邊，弓著腰在他腳邊蹭來蹭去，還不停地甩著尾巴：“咪嗚咪嗚～”
「真的狠狠期待了！」
這個動作又貓又狗，真的很難評。
「綜藝老粉，看完採訪直播秒變陶陶爹粉！」
“主店這邊的員工採訪結束了，我們的桃林農家樂即將開業，之後會去桃林拍攝哦，請大家關注饕餮食肆的動態。到桃林拍攝的時候再向大家介紹那邊的店員。”雲陶擺了擺雙手，眼睛彎彎：“大家再見，記得關注這期綜藝播出哦~”
導演脫口而出：“那真是太好了，非常期待月店長的直播！”
「許願成真了！月出姐的聲音真的能安撫情緒，晚上聽還助眠，睡得特別好」
「忽然發現三小隻都是黑白兩色，好和諧啊~」
「好捨不得直播結束哦，親親乖寶～」
「樓上你這樣說, 我又要@妖管局了」
雲陶終於和新員工們見面了，簡單打過招呼後，導演按照慣例，說了經典開場白：“六位嘉賓在各自的領域上都有所成就，有人是美食界老饕，有人是天才影后，有人擁有天籟歌喉……但現在，他們摘下光環，以實習生的身份來參加工作。請忘掉他們的成就和身份，為他們安排工作吧！”
導演：“……”
踏雪站起來，很有老大派頭地衝鏡頭點點頭，和剛才的鹹魚樣子判若兩貓，主打一個反差萌。
踏雪身為山海街貓貓隊的老大，線上上線下都有不少粉絲。
店休的時候, 雲風禾帶兩隻剛成精的鸚鵡去妖管局辦理證件，被副局長請到辦公室聊了聊, 希望他能說動朏朏給妖管局兼職——在山海員工裡面，朏朏確實是最無害最溫和的了。
「雖然四歲半，但是大主播，陶陶已經完全奪走了直播間的主導權」
導演說完就覺得有點不妥了，這段話在其他餐廳很適用，但在饕餮食肆……
雲陶指向踏雪，繼續介紹道：“這隻大貓叫踏雪，是我們店的保安隊長，也是山海街小貓們的老大。”
朏朏一出現，解憂能量降臨，影響了在場的所有人，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只覺得有股清風拂過心頭，帶走了早日打工、睡眠不足帶來的陰鬱和憋悶，不知不覺地鬆弛下來。
不愧是專業大主播，比我這種兼職的厲害。這小朋友比他見過的所有童星都厲害，他都想邀請小朋友參加正在籌備的娃綜了。
導演回過神來，採訪朏朏：“月店長，在入職饕餮食肆之前，你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呢？我們瞭解到，你現在兼職美學博主，以前有過相關的工作經驗嗎？”
導演悄悄關注了朏朏的直播間，對觀眾們說：“謝謝大家觀看，店員採訪到這裡就結束了……”
導演被這位神似白貓的大美女晃花了眼睛，呼吸一滯，忍不住瞥向二樓的窗戶。
「乖寶下次見～期待綜藝播出！」
旺財吐了吐舌頭，露出招牌式天使微笑，看得出來它狀態非常好。它還主動轉身，讓大家看它掉毛的地方——恢復得很好，絨毛已經長出來了！
「可可愛愛的保安組~替旺財開心，以後不用再流浪啦，會有更多人愛你！」
“還沒結束呀。”雲陶往旁邊一指，只見小天狗、踏雪和薩摩耶按照體型大小趴成一排，四肢攤得平平的，三副鹹魚樣。雲陶：“不採訪一下我們店裡的保安嗎？”
朏朏趕緊搶走葉半夢：“桃子季活動還沒結束，烘焙屋忙得暈頭轉向，這個妹妹歸我了，她是藝術家嘛，學擺盤應該挺快的。”
太歲：“那周大廚歸我，火鍋店那邊又加了兩桌，忙不過來了。”
臨霄看向徐鏡和餘洋：“有會切墩的不？”
餘洋舉手：“我演廚師的時候學過一點點，真的只會一點點。”
徐鏡：“我可以學。”
臨霄：“行，那餘洋在主餐廳幫忙，徐鏡去火鍋店。”
徐鏡可樂意：“我還沒吃過山海火鍋呢，聽說超級好吃！”
臨霄：“想吃是吧，今天員工餐馬上安排。”
徐鏡：“啊啊啊太好了！”
雲風禾身為名義上的店長，掌控著流程，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實習生”們：“歡迎各位加入饕餮食肆，到我這兒領工作服和圍裙，換完到各自崗位上報到吧，希望你們能度過愉快的實習生活。”
言外之意就是：快上崗吧勞動力們！
導演：“……”我就知道，他們肯定不會客氣。
要不是他們要負責拍攝，可能也會被拉入打工。
節目組走過那麼多個城市，拍攝過那麼多家店，每次正式開錄都會說這段話。但真的不把嘉賓當明星看的，只有饕餮食肆。
導演有種強烈的預感，這期播出去肯定會爆紅……
雖然雲風禾希望嘉賓們快點上崗，但等他們換好工作服後，導演還是抓緊時間先錄了個嘉賓單採，問他們對自己分配到的工作滿不滿意、什麼想法。
其中幾位嘉賓的回答真的讓導演印象深刻。
周大廚欲言又止，最後說了大實話：“我以為廚師們會搶著請我去指點他們，他們確實搶了……”
周大廚撓撓廚師帽：“但感覺有點不一樣，我好像是被安排的那一個……好吧，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餘洋：“很心虛，真的只學過一點切墩，等待我的不是工傷就是失業。”
葉半夢：“店長知道我是生活九級殘廢嗎？我會把所有工作都搞砸的。但是很喜歡和她待在一起，她有種很平和的氣場，很有感染力。”
導演忍不住和他們每個人都說了一句：祝你們好運。
正式錄製後，導演就轉到幕後了，他可以透過螢幕監視器看到各個區域的拍攝畫面。
這會兒所有人都在烘焙屋、主餐廳和火鍋店忙碌，優先為中午時段的營業做準備。
臨霄把一筐祝餘和一筐薲草交給餘洋：“小徒弟，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超強切墩，這是祝餘，這是薲草，切成小段分開放，沒問題吧？”
就是韭菜和蔥切段嘛！餘洋鬆了口氣：“沒問題，這個我會。”
臨霄：“行，等你完成這個，我再給你安排點有技術的活兒，注意安全。”
餘洋點頭，埋頭切菜，他手法生疏，把蔬菜切得七零八落，切著切著手還有點兒抖，好幾次鋒利的刀鋒差點擦到手，都奇異地沒有傷到他。
餘洋驚喜：“我變強了？”
導演在幕後看得膽戰心驚，心說你最好是變強了！
雲陶帶著保安隊巡邏，來到導演身後，看到餘洋切菜的畫面，搖了搖頭：“他這樣不行，我讓我哥指點一下他。”
導演也是真怕餘洋血濺當場，把對講機借給他：“那你提提意見？”
雲陶接過對講機：“喂喂喂~歲哥聽到嗎？”
太歲勾了勾唇：“聽到了，小老闆有什麼吩咐？”
“你教一下餘洋哥哥切菜嘛。”
“行。”太歲放下手上的活，來到餘洋身邊：“停一下，我教你技巧。”
餘洋放下刀，讓到旁邊。太歲給他示範，手起刀落，刀光閃爍，蔬菜瞬間變成一堆均勻的小段：“先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學會了吧？”
導演：“我也沒開倍速啊……他在施法嗎？不是，這樣教肯定得學廢了啊！”
可是，餘洋感覺自己真的學會了！很離譜，但他好像真的掌握了這個技能。
“我試試。”餘洋接過廚刀，歘歘歘——真的切出了完美的蔥段！
導演驚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我靠，真學會了，跟武俠小說裡傳授武功秘籍似的！”
雲陶：“歲哥教得很仔細了！你回去慢放這段，你也能學會。”
導演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餘洋的驚訝不比導演少：“我真的變強了，我不會是天才吧？”
“有自信是好事，繼續吧。”扔下這句話，太歲就帶周大廚和徐鏡去火鍋店了。
餘洋美滋滋地繼續切菜，聞著這股特殊的微辛芳香，看著自己切出來的完美蔥段、韭菜段，實在太解壓、太有成就感了！
切完兩大筐蔬菜，他主動去找臨霄討活兒幹。
臨霄在燉梨湯，張慢築守在他身邊，試圖堪破梨湯特殊滋味的配方。
聽到餘洋的要求，臨霄讓張老慢慢想，給餘洋弄來了一筐鮮魚。
除了文鰩魚，饕餮食肆還會購買山海商城裡的普通靈魚，用來做普通菜餚。
餘洋愣住了：“師父，我不會殺魚哇。”
臨霄：“你會。”
餘洋：“我什麼時候會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臨霄：“剛剛歲哥不是教你了？你很有天賦，試試舉一反三。”
餘洋被他鼓勵得超有信心：“好的師父！我試試！”
餘洋戴上手套，拿起一條魚，忽然有種強烈的感覺：“我好像真的會哎。”
他拿起殺魚刀，還花裡胡哨地轉了一下，然後唰唰唰刮魚鱗……眼神逐漸堅毅。
餘洋：“師父，我做到了！”
臨霄誇他：“不錯，很有潛力！”
餘洋幹得更起勁了。
導演已經麻了：“餘洋以前去大潤發打過工嗎？”
這也太熟練了吧！
助理也驚呆了：“他家裡好像挺牛逼的，不可能去殺過魚啊，可能確實很有天分。”
導演：“這段播出去，餘洋的粉絲要瘋。”
助理：“怎麼說？”
導演：“擔心餘洋退圈做廚師。”
“……不至於，不至於。”助理乾咳一聲，扭頭看向另一邊，誇張地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周大廚在給主廚打下手？”
她確實沒看錯，火鍋店的湯底熬製了很久，現在整個後廚都是香味。周大廚和徐鏡剛進去就被香迷糊了，嚐了一口湯之後驚為天人，向太歲虛心求教。
太歲：“食材新鮮罷了。”
周大廚一聽，覺得這個年輕人非常謙虛內斂，為自己之前好為人師的態度感到羞愧。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周大廚真正放下了過往的榮耀，把自己當成了餐廳實習生，讓做什麼工作就做什麼工作，毫無怨言。
導演的重點有點偏了：“周大廚可是出了名的自尊心強，居然能征服他……這火鍋到底多好吃啊！”
助理：“。”你別說了，我餓！
太歲能教會餘洋切墩，當然也能教會徐鏡。不過徐鏡乾的活兒更細緻——他幾乎學會了解牛，雖然刀功欠缺火候，但那個架勢學了十成十。
導演：“聽說徐鏡很早就說過，想退圈來饕餮食肆打工，感覺錄完節目他更心動了。”
雲陶認真道：“要是他們來應聘，我會錄取的，不過我覺得，對比他們，周爺爺和葉姐姐留下來工作的可能性更大。”
工作人員們哈哈大笑，沒把小朋友的話當真。一位是炙手可熱的年輕影后，一位是名滿天下的大廚，這兩位怎麼可能會留下來打工啊？黎晃已經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雲陶聳聳小肩膀，沒解釋什麼。他掃了螢幕監視器一樣，畢方和小紅帶著楚雙雙有條不紊地準備烤串。楚雙雙逐漸掌握了技巧，氣氛很融洽。
雲陶帶著保安隊去了烘焙屋。
葉半夢說自己會把所有事情搞砸，還真不是自黑，入職不到一上午，她已經打碎了兩個杯子，雲陶來到烘焙屋的時候，她剛把榨汁機弄壞。
葉半夢很懊惱：“月店長，我又搞壞東西了。”
“榨汁機啊，和你沒關係，它經常壞，拍一下就好了。”朏朏轉身，隨手拍了下榨汁機：“可以了，繼續吧。”
葉半夢按了一下開機鍵，榨汁機果然嗡嗡嗡地開始工作了。她驚喜地睜大眼睛，露出了孩子氣的笑。
葉半夢經常把事情搞砸，小時候犯了錯，父母第一反應就是責怪她，他們都很忙，沒有時間一遍又一遍耐心地教她。
後來他們離婚，誰也沒要這個總是搞砸事情的倒黴孩子。
成年之後，她又過早進入娛樂圈，展露了驚人的天賦。公司給她安排了最好的經紀人和很多生活助理，她還是會不停地搞砸很多事，但是會有人給她收拾爛攤子。
原以為這樣也不錯，直到她無意中聽到平時總是說喜歡她的生活助理和別人抱怨——
“她就是個只會拍戲的生活白痴，有時候我都覺得她是傻子，連削水果都能割到手，就會給身邊的人制造麻煩，真的煩死。”
“你以為就我這樣想嗎？那些和她合作的演員，哪個不在背後嘲笑她情商低？”
“聽說她爸媽離婚的時候都不要她，因為她晚上會夢遊……”
葉半夢才知道，她依舊是別人眼中的負擔和麻煩，這個世界從來沒給過她真正的耐心。
後來那位生活助理被經紀人辭退了，葉半夢也更不愛和人打交道了。
“小夢不錯，已經會用榨汁機了。”朏朏問她：“你會不會游泳？”
葉半夢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因為過於用力，指尖發白。
她想起了小時候學游泳的經歷，別的小朋友學得很快，她卻總是學不會，她爸教得不耐煩了，直接拿走游泳圈把她扔水裡，她差點窒息。
在那之後，他們剝奪了她學游泳的權利。
葉半夢垂下眼睫：“我不會。”
“別握那麼緊，手都紅了。”朏朏拍拍她的手掌，示意她放鬆：“想不想學游泳？我教你做御風沙棠茶飲。喝了這個真的能快速學會游泳，等下班我們去游泳館玩。”
海汐道：“可惜小夢只是短期工作，不然我們還能約一波衝浪。”
“那是蠻可惜的。”朏朏攬住葉半夢的脖子：“發什麼呆？想學果茶還是咖啡？”
葉半夢說：“咖啡。”
朏朏手把手教葉半夢做御風咖啡，葉半夢一直在失誤，在第三次失誤後，朏朏說：“停一停。”
葉半夢沮喪：“教我是比較麻煩……”
朏朏：“不是，我只是發現，海汐比我更適合教你，因為我是感受派，她是技巧派。”
海汐寫下步驟和劑量，遞給葉半夢：“用你背劇本的方法背。”
葉半夢掃了一眼：“記住了。”
“太快了吧！”海汐說：“你演技那麼厲害，模仿能力很強吧？先觀察我是怎麼做的，再按照我給的步驟做一杯御風咖啡出來。”
葉半夢非常順利地做出了一杯御風咖啡，嚐了一口，不可置信地說：“我沒搞砸？”
海汐肯定道：“你做得很好啊。”
朏朏道：“學習能力很強！”
連在做曲奇餅的風兔都分心看了過來：“哇，小葉那麼快學會做茶飲了？比我厲害啊。”
葉半夢忽然明白了，她只是運氣太差，沒有遇到情緒穩定，足夠耐心的老師和同伴。
葉半夢感覺眼眶有點發酸，錯開海汐和朏朏的視線，沒想到和雲陶對上了目光。
雲陶彎了彎眼睛：“葉姐姐，你好像開心了一點。”
葉半夢舒了一口氣，換上明媚的笑容：“嗯！”
她身上的陰霾，被這滿室的陽光碟機散了。
臨近營業，饕餮食肆和烘焙屋門前排了長隊，黎晃和林九淵幫忙維持秩序，安排餐桌。
聽到大堂的動靜，實習生們的壓力瞬間上來了。
考驗他們的時刻終於到了！
連周大廚都有些緊張，他做了一上午實習生，居然找回了剛入行時的青澀感。
餘洋殺了一上午魚，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和殺魚刀一樣冷了，但聽到大廳的熱鬧動靜，他才知道自己的心依舊火熱。
他忍不住問臨霄：“師父，我要怎麼樣才能讓大家知道，今天的魚都是我處理的啊？”
這些完美的魚和完美的魚片都是他的作品，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臨霄：“你衝出去大喊一聲，大家就都知道了——而且你可能會上今天的頭條。”
餘洋：“……”怎麼辦，他真的很想這樣做，但是不想這樣上頭條。
這時，他聽到了雲陶的廣播聲：“大家好呀，插播一條小廣告，今天的魚都是餘洋哥哥處理的，希望大家能喜歡今天的魚鮮菜餚！順便給我們的實習生哥哥一點鼓勵！”
餘洋：“！”
大廳的鼓掌聲響到他在廚房都聽得見，他的臉紅透了。
弟弟，你行事不要太可愛！！
緊接著，點選單雪花一樣列印出來，每一桌都點了魚鮮菜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