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饕餮食肆44
關遷跟著金老在饕餮食肆蹭了一頓員工餐。這家店在美食節名聲大噪, 要不是工作忙，他早就想來嚐嚐了。
金老帶來的海鮮被變著花樣烹飪，姜蔥爆炒皮皮蝦、帝王蟹殼蒸蛋、清蒸石斑魚、鮑魚雞煲……關遷以前也沒少吃這些昂貴的海鮮, 以前吃的時候也覺得很好吃，但吃了這一頓飯，他突然忘了以前吃的是啥滋味了。
除了海鮮大餐，還有豉汁蒸排骨、醬肘子、青椒牛肉、豉油雞爪、陳皮綠豆湯……關遷從來不知道, 家常菜也能做得那麼好吃。
他不喜歡吃太甜的, 這鍋陳皮綠豆湯只放了一點點冰糖調味，入口滿滿的綠豆香和陳皮自帶的甘醇……他一口氣喝了兩碗。
再吃一口鮮嫩入味的蔥香魚肉，忽然好想在給爺爺的信裡補上一段：
爺爺, 我吃到人生中最美味的一頓飯了, 很遺憾您已經不在我身邊——
我只能替您多吃一點了。
臨霄正好坐在關遷對面，看了他好一會兒：“我覺得你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關遷放下碗, 禮貌道：“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大眾臉嘛，覺得熟悉很正常。”
關遷五官端正, 是比較英俊的標準臉, 但肯定不算大眾。臨霄想了一會兒, 實在想不起來, 於是作罷。
關遷吃飽喝足，非常真誠地謝謝雲陶的招待，在院子裡散步消食的時候，他腳步一頓：“我好像忘了什麼事。”
關遷：“……”
窗上浮現一道金光符咒，黑影鑽不進屋裡，還結結實實地磕了一下玻璃，發出哐噹一聲。
林九淵：“去我屋裡睡吧，我今晚睡工作室。”
“陶陶。”關遷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靦腆道：“飯太好吃了，把正事忘了。”
金老算是完成任務了，和雲陶聊了兩句便告辭了。
爺爺，您能靠譜點嗎？
再說，您現在也是鬼，說人家妖怪嚇人合適嗎？
雲陶吃完早餐，把回信遞給關遷：“哥哥快看吧。”
信封有些陰冷，上面有爺爺的字跡，清楚地寫著寄信地址來自冥界某某小區。即使有心理準備，真正收到去世家人寄來的信，關遷還是覺得太刺激了。
代入小妖怪的角度，有個人欠債二十年不還，你主動找上門，那人說：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
急急忙忙把信補充完, 他找到雲陶，遞上信封：“小高人, 信寫好了，麻煩您幫我寄出去。”
按理說，小朋友不可能給人帶來安全感，可是關遷在這個笑容的安撫下，獲得了平靜。
關遷感激道：“謝謝林道長！”
“小高人，林道長……這要怎麼化解啊？”
雲陶樂了：“我以為你不著急呢！你叫我陶陶吧，就別各論各的輩分了。”
林九淵離開後，關遷在書櫃裡選了本漫畫，靠在床頭看了大半，睏意襲來，放下書就睡了。
“有我呢。”雲陶對關遷笑了笑，眼睛彎彎的，像用美玉雕琢出來的仙童。
“生氣也是正常的。”林九淵拍拍他的肩膀：“此事與你無關，我會盡量調解，不讓它傷到你。再說，有我老闆在呢。”
“喜歡吃以後再來。”雲陶把信封投進青鳥視窗：“你要是不著急，可以回家等，收到信我給你打電話。”
那不得氣炸了！
“居然有妖怪找上咱們家了？真嚇人啊！但是資訊太少，我想不起來啊，要不你想辦法問清楚點？實在不行讓它順著信箱來冥界找我吧！順便帶點饕餮食肆的特產！”
自從最後一位親人離世，關遷就沒睡過一次好覺。這次留宿，他不僅不認床，還一覺睡到天亮。
關遷對此一無所知，在睡夢中翻了個身，睡得更香了。
再三思索，他問：“我能在店裡借宿一晚嗎？讓我待在院子裡也行。”
雲陶見他表情糾結，關心道：“怎麼啦？”
雲陶說關遷身上只有一點妖氣，但情況不明，這一點妖氣也足夠讓他忐忑不安。
關遷一拍腦門：“忘了！”
隔壁工作室，林九淵聽到“哐當”一聲後，低笑一聲，繼續在手繪屏上勾畫線稿。
林九淵：“別總是說謝謝了，關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和我家交情不淺，你是他的後人，我幫幫忙是應該的。小時候我們還見過，你可能忘了。”
喝上一碗綠豆粥，再吃一籠蒸餃，和剛認識的朋友們聊上兩句，關遷的心情像蒸籠的炊煙一樣，一點一點飛揚起來。
又在饕餮食肆蹭了一頓早飯。
撕開信封，關爺爺的回信也很簡潔。
窗外，一團黑色毛髮輕飄飄地落在窗臺上，一抹黑影映上玻璃窗，試圖往裡鑽。
關遷有點擔心：“它會不會很生氣？”
林九淵：“昨晚那隻小妖怪來找過你，被我畫的符咒攔住了。如果關爺爺能主動想起羈絆，我們再去化解，事情會輕鬆很多。他想不起來就沒辦法了，今晚小妖怪應該還會過來，當面問清吧。”
晚上九點多，林九淵給關遷換了新床單：“安心睡吧，我就在旁邊的工作室，出不了什麼事。”
林九淵指向書櫃：“這裡有些書和漫畫，你可以用來打發時間，最上面那層都是靈異漫畫，你就別看了。”
整封信都是槽點，一言難盡，關遷乾脆給大家唸了一遍。剛唸完，信上的字跡就消失了。
關遷點點頭，又道了聲謝謝。
黑影用爪子揉了揉腦殼，跳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和樹影融成一團，不分彼此。
關遷想了想，確實沒什麼印象了，只好抱歉一笑。
金老：“你寫的信呢？”
他本來就請了假，乾脆留在饕餮食肆幫忙，忙起來的時候什麼都顧不上想，轉眼就天黑了。
林九淵用溼毛巾擦了擦窗戶，推開其中一扇，告訴關遷：“上面的符咒已經擦掉了，它很警惕，我在隔壁房間蹲它。”
關遷沒發現有什麼變化，要是林九淵不說，他根本不知道窗上有符咒。
他繼續看昨天的那本漫畫，看了一會兒就困了，眼皮打架。準備熄燈睡覺的時候，忽然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他一下就清醒了。
看向窗外，什麼也沒有。
小妖怪來了？又或者只是他的錯覺？關遷想了想，決定先去找林九淵。
剛開啟房間的頂燈，他就看到林九淵站在窗外，大概是翻窗過來的，深色睡衣上沾了點灰，戴著一副黑色圓框眼鏡，不太精神的樣子。
關遷：“林道……”
林九淵豎起食指，示意他噤聲，接著俯身，朝窗臺吹了一口氣。
關遷這才看到，有一團黑色絨毛停在窗臺上，被他吹進了房間裡。
林九淵踩上窗臺，輕鬆翻進屋裡，反手在窗上貼了一道符。
身後傳來一聲哈欠，關遷回頭，看到抱著雲陶的臨霄。
雲陶本來已經要睡了，為了抓……不是，為了看小妖怪，才堅持到現在。
“已經發現你啦，別躲了。”雲陶又打了個哈欠：“你不用怕，我們只是想弄清楚你的訴求，不會欺負你，封窗是怕你又跑了。”
這是在和小妖怪對話嗎？小妖怪就在房間裡？關遷警惕地看向四周，目光猛地一頓，書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隻黑貓！
黑貓距離他很近，有一雙上挑的黃色眼睛，因為是晚上，眼瞳很大，但這絲毫沒有減少它的威嚴和氣勢。
這就是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妖？
有點帥啊！
黑貓看向關遷，張了張嘴：“你喵的…讓關河…來見喵喵…怎麼能他喵的…不守承諾喵！”
關遷：“。”
以前看不見小黑貓的時候，聽不出這是貓叫夾著人話，聽著怪滲人的，現在看著小黑貓張口說話，一口一個“喵的”，除了搞笑還是搞笑。
雲陶問關遷：“關河是你爺爺的名字？”
關遷點頭：“小黑貓是不是讓我爺爺來見它？”
“對，你直接告訴它吧。”
關遷面向小黑貓，正色道：“關河是我爺爺，他已經去世了。我寫信到冥界問他，因為資訊太少，他沒想起來欠了您什麼東西，真的很抱歉，可以請您直說嗎？”
小黑貓瞪大眼睛，安靜了許久：“他喵的…怎麼喵掉了！”
小黑貓不知道關河已經去世了，還以為他躲著自己呢，所以才在關遷家蹲守了那麼久，忍無可忍才開始苦練人話，結果把關遷嚇著了。
“他到底欠了你什麼東西啊？你要是嫌累就別說人話了，我聽得懂。”雲陶讓臨霄放自己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肉乾小零食，一副要聽故事的樣子。
小黑貓甩了甩尾巴，緩緩趴在桌子上，說出了當年的事。
它生在貓兒山，住在貓兒山，在貓兒山修煉。
很多年前，住在貓兒山附近的村民會進山採果子、野菜和抓魚，它偶爾會給迷路的村民帶路，幫他們驅逐山鬼。
村民們口口相傳，說貓兒山上有一隻靈貓，是山神化身，會庇護他們。
村民們在山上造了一座很小的廟，給它雕琢了一座石像。那幾年，貓兒廟的香爐上永遠不缺香火，它的修為漲得很快，於是更加盡心地庇護這座山。
再後來，村民們陸陸續續搬離了貓兒山一帶，貓兒廟屋頂塌了，香爐倒了，落滿了葉子。
小黑貓蹲在廟門前等了很久，終於明白，它不是山神，它只是一隻被人類輕易拋棄的小貓妖。
小黑貓繼續孤獨的修行，曬曬太陽、抓抓魚，也挺好的。
有一天，它叼著一條魚回小破廟，意外地看到廟前面站著個男人。
男人用樹枝清理掉了小破廟的落葉，扶正了香爐和茶杯，用袖子擦了擦石像上的灰，虔誠地在門口倒了三杯茶。
“小貓神啊，我叫關河，不慎在山裡迷路，請您給我指引一條明路吧。要是能走出這座山，回頭我再來給你燒香！”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向自己許願了，那就再做一回山神吧……
小黑貓走到關河面前，“啪嘰”一下扔下自己辛辛苦苦抓的魚。
關河嚇了一跳：“這就顯靈了？小貓神你吃吧，我不會烤魚。”
小黑貓把魚吃得乾乾淨淨，往外面走了幾步，回頭示意關河跟上。
就這樣把他帶出了貓兒山。
它一直在等關河回來燒香，可是關河一直沒來。
本來想算了，但它越想越氣，這才化身下山，找上門來。
小黑貓總結：“他喵的！”
雲陶和它分完了一份小零食，看向關遷：“你爺爺做得不地道，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關遷一陣臉熱：“我爺爺不像這樣的人，當中應該有誤會，等我寫信問問。”
寄完信，雲陶熬不住了：“有事明天再說。小黑貓，你也彆氣了，先在我家休息吧，明天我給你燒香，燒貴的！”
小黑貓點點頭，又變回了一團貓毛。
關遷以為今晚會失眠，結果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沒看到小黑貓，桌上的貓毛也不見了。
急急忙忙出去一看，店裡的垂耳兔在嗦玉米鬚，小黑貓在吃罐頭，兩隻小動物時不時停下來交流兩句。
垂耳兔：“你那座山頭聽起來還不錯啊。”
小黑貓：“還行喵。”
關遷：一定是起床的方式不對，怎麼連兔子都會說話了。
關遷連早餐都顧不上吃，先拆了爺爺的回信。
“原來是那隻小貓神啊！當年我確實回去了，還找了嚮導帶路，他言之鑿鑿地說山上根本沒有小貓廟，帶我在山裡逛了一圈沒找到。我以為那座廟是我迷路之後看到的幻覺，就用石頭搭了一座小廟，就地祭拜了，所以這是怎麼回事呢？”
關遷想了想爺爺平時的作風，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爺爺，有沒有可能……你當年又迷路了，去的是另一個山頭，所以才沒找到那座貓兒廟呢？
關爺爺的第三封回信：“……那真是對不住小貓神了，替我解釋解釋？”
糊塗人辦糊塗事。關遷嘆了口氣，摺疊好信紙，對小黑貓說：“爺爺不會撒謊，我和您去附近的山頭找找吧，他學建築的，搭建的小廟沒準還沒塌。”
小黑貓搖了搖頭：“他…不欠喵了。”
這次下山也不是沒有收穫，了卻一樁心事，又蹭了一頓香火和一個罐頭。
小黑貓的身影消失了，絨毛隨風飄走。
這件事到此結束，關遷給爺爺回信，順便給他寄了一些靈桃，又在雲陶這裡結清了賬。
“這兩天叨擾了，我……”告辭的話還沒說完，關遷話音一轉：“可以賣給我一些香火嗎？”
雲陶一笑：“送你一把呀，再送你一張迷榖葉。”
有迷榖葉相助，關遷順利找到貓兒山，看到了貓兒廟。
特別小的一座廟。關遷像爺爺當年一樣，把貓兒廟打掃乾淨，拿出一把香火。
“小貓……”
關遷還沒組織好語言，小黑貓就出現了，蹲在小破廟的屋頂上看著他。
“你來…做什麼喵？”
關遷撓撓頭：“我來是想問，您想不想搬個新洞府？我在市裡有一棟別墅。森林裡不能點火，回家天天給您供奉，也不用您庇護我什麼，您專心修煉就行。要是您喜歡饕餮食肆，我們平時還可以去串串門。”
小黑貓：“搬。”
現在就搬！
關遷揚起唇角：“太好了。”
帶小貓回到市區後，關遷又去了一趟饕餮食肆，給爺爺寄了一封信。
“爺爺，小貓神住進咱們家了，我不再孤身一人，你們放心吧。還有，您這個體質恐怕不止遇到過一次這種事吧，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別的債主，免得以後債主找上門我不認識。”
關河回信：“我二十歲那年進赤楓山寫生，似乎碰到了一支鬼商隊，差點就跟上去了。當時有一隻赤狐衝出來，咬住我的褲腿，我才驚醒。那座山太危險，你還是別去了，如果有一隻赤狐找上門，你替我還個人情。”
“赤楓山在哪兒啊，沒聽說過……”關遷一邊折信紙一邊自言自語。
臨霄挑眉：“你要去赤楓山？那是我和小紅的老家。”
關遷把爺爺的故事說了一遍：“赤楓山真的很危險嗎？”
臨霄盯著關遷的臉看了許久，想起來了：“原來你是那小孩的孫子啊！”
關遷：“啊？”
臨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救了你爺爺的那隻赤狐，是我啊。”
當時隨便一救，壓根不知道那小孩叫什麼名字，原來叫關河啊。
關遷臉上寫滿了震驚：“您是狐狸？不是，您今年幾歲啊？？”
臨霄：“狐狸的年齡是秘密！”
關遷：“……好的。那您想換個洞府嗎？”
“小關哥哥，你怎麼能放著我的面挖牆腳呢？”雲陶一把抱住關遷，在他手臂上蹭了蹭：“除非你連我一塊兒養！“
關遷：狠狠心動了！
雲陶野生哥哥再 1。
「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
「升至9級（0/1800山海值），解鎖山海資源：荀草」
「山海食材：荀草
等級：sr
產地：青要山農場
功效：服之美人色
定價：3山海幣/1斤」
大名鼎鼎的荀草，人吃了能讓面板變好，動物吃了能讓毛髮變得柔順光滑，就連妖獸也愛吃。
升級獎勵裡包括了火鍋店整體裝修升級，雲陶選擇馬上升級。
接著去抽卡，這次他下了員工卡池和特殊卡池。
員工卡池沒有出貨，特殊卡池再次出貨。
「特殊卡：靈溪
等級：ssr
說明：靈溪源源不絕，可以自設源頭和路徑，所過之處，草木生生不息」
“好東西啊！”雲陶眼睛都亮了：“就是說我可以自由鋪設農場的水路了！”
靈溪水可以飲用，可以灌溉，還可以用來養殖魚鮮，簡直太重要了！
要不是饕餮食肆的院子實在放不下了，雲陶都想在這裡鋪個水景。
「9級任務：上新荀草招牌菜
獎勵：山海值600，山海幣600，山海券1
懲罰：前往隨機位面做48小時志願者」
雲陶“哇”了一聲：“系統，你今天效率好快啊。”
系統驕傲：「謝謝宿主誇獎，我也是有進步的」
雲陶鼓了鼓掌：“既然沒規定上新幾道，那我就只上新一道菜了哈。”
系統：！
又大意了。
荀草解鎖的第二天，就出現在饕餮食肆的餐桌上。荀草的葉子有點像蘭草，開黃色花，結紅果，從花到根莖都可以食用。
雲陶今天買的是嫩嫩的花苞，加進瘦肉湯裡，有提香的效果，看起來也很漂亮很有食慾。
林九淵問：“小老闆，這是什麼花？”
“這是’食之美人色’的荀草花。”雲陶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大家：“想毛髮和羽毛變漂亮變柔順的哥哥姐姐們，多喝點哦。”
饕餮食肆的毛茸茸員工們：“！”
於是出現了排隊勺湯的盛況。
小紅美滋滋地喝著湯：“溪南市的妖怪們要是知道這裡有荀草湯喝，肯定會把門檻踏破！”
風兔搖頭：“咱們店一天不改名字，他們就一天不敢上門。”
就連他的好兄弟大鵝精，都不敢隨便來串門，上古妖獸的壓制不是開玩笑的。
小紅：“也是。”
荀草花雞湯獲得店員們的一致好評，擇日上架。雲陶給它取名為：獨一無二荀草花瘦肉湯。
貫徹了饕餮食肆花裡胡哨的取名風格，另外也想告訴食客們：你本身就是獨一無二的美麗！
姜清近水樓臺先得月，第一鍋荀草花瘦肉湯出鍋，她就拎著自家的飯盒過來打包了。
溪南市民熱愛煲湯，煮湯的食材五花八門，梨、蘋果、五指毛桃、霸王花、木棉花……全都能用來煮湯。
荀草花苞看起來和夜蘭花很像，剛好有一道特色菜叫夜蘭花瘦肉湯，所以看到湯裡的荀草花苞，姜清一家都默契地把它當成夜蘭花了。
姜清喝了一口湯，雙眉齊齊一挑：“妙啊。”
你永遠可以相信饕餮食肆的出品，這是一道生滾湯，吃的就是一個鮮味，這鍋湯火候把握得剛剛好，瘦肉嫩而不柴，不僅沒有一點肉腥味，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喝完唇齒留香。
“太好喝了，不過和以前喝過的夜蘭花瘦肉湯有點不一樣，更香更嫩。”王瑩放下湯碗，隨口道：“陶陶說喝這個湯能改善膚質，沒準兒你的背後痘有救了。”
自從經常光顧饕餮食肆，姜清人不焦慮了，不暴食了，也不失眠了，健康養生了不少，但背後的痘痘一直沒消，從青春期跟到現在，真的太頑固了。
要是一不小心抓到，能疼得她齜牙咧嘴。
“陶陶說可以改善，那肯定可以。”姜清笑道：“我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好事，這輩子才會跟陶陶做鄰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