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是啊, 以後會更幸福,慧慧, 要不要壓歲錢?”

金春慧聽到嚴劭的話,也沒客氣,朝他攤出自己的手掌:“我要,快給我。”

“你真要啊?”嚴劭不可思議。

慧慧怎麼不按他想象中的橋段走。

他以為慧慧會問他,你哪來的錢,他說他沒錢, 她出手闊綽,反給他壓歲錢。

“不然呢?”她知道丈夫手裡有錢。

他把工資交給她,她會從工資裡拿出幾塊錢給他當零用。

他的錢都經過她的手。

他要買東西, 她會給錢,想來他平時也沒有多餘花錢的地方,既然如此,把幾塊錢零花錢給她沒什麼大不了。

“放我的針線盒裡,晚上別拿,我怕你睡一覺忘記在哪,明天早上急匆匆走人還得我幫你找。”

金春慧明白了,換她,她也是不理解的:“結婚前為什麼每年探親假都回來,總不能說冥冥之中註定會在老家遇到將來的媳婦。

不想把自己說得一文不值。

金春慧無視丈夫不大聰明的表情:“說起護身符,我想到個事情,之前我們在招待所,你不是想要屬於年年的小香包,我讓你把那個香包給年年,我另外給你做一個,做好了,你的小香包上面是平安兩個字,別的和年年一樣。

一點不難為情。

恩師這個理由靠譜。

金春慧:“同個村裡的夫妻都有天天吵架打架的,哪可能沒矛盾。”

香包的事情說過,金春慧從一堆東西里找出零散錢。

其實沒以前那麼依戀了,也不會有“落葉歸根”的想法,只要春慧陪在他身邊,哪裡都能生根。

是是是,都知道你有媳婦了!

紙條是她在他生日第二天,送給他的。

“以後別到處說我,大家早知道你有媳婦了!晚上我差點想躲食堂廚房不出來,你見誰都要介紹我,見到士兵讓喊嫂子好,我尷尬得很。”她家男人臉皮厚得堪比城牆。

“不埋怨,這有什麼好埋怨的,我沒錢,但是我有媳婦。”

“為什麼不信?比起不信你結婚有小孩,更不信的應該是你媳婦長我這樣吧,想象中應該是個漂亮美人,實際上……”她說不出口了。

“這不是沒有外出任務,有外出任務我就把口袋裡的東西都掏空,這張紙條你不許沒收啊,這是我的護身符。”嚴劭把紙條拿起來看,看到裡面內容,止不住傻笑。

“不是每年回去,沒有你說的恩師,我就是回個老家,到底是出生長大的地方,對父母沒感情,對家鄉有感情。

不是怕他私藏小金庫不給她知道,是他的手剛擦完藥膏,現在手伸口袋裡掏啊掏, 藥膏白抹了。

見不得一張紙只寫三行字,太浪費了。

一整張紙只寫了三行字, 他都沒把多餘空白地方撕下來記其它內容。

等上個月的工資到手,他就又有零用錢了, 不愁沒錢花。

他是如何忍住的!

金春慧拿走三塊錢,剩下的給嚴劭自己花用:“三塊錢壓歲錢我收下了,平時缺錢記得找我要,別埋怨我一下子拿走你一半的零用錢,我對你還是很好的。”

翻找出來總共五塊三毛六分錢。

“要是我已婚或者有物件,你冒昧找我說話,不是耍流氓嗎?”

嚴劭:“實際上就是漂亮美人,他們不信我這個單身漢突然在老家娶妻生子。”

你隔三差五不在家,我忘記給你了,明天給你,明天我忘了你就提醒我。”

還是說每年回來看望恩師?我們結婚後,恩師去世,你就再沒提過恩師。”

金春慧又開始問:“你遇到我之前呢,我相信你十八歲二十歲左右就開始被上級催婚了,你相看過那麼多,沒一個看上嗎?”

現在終於有個知道心疼我,對我好的人了,我對家鄉的感情更深厚,因為那裡不僅是我的老家,也是你的老家。”

嚴劭覺得她漂亮,她每天照鏡子的時候也覺得自己漂亮。

媳婦來到部隊後,他在外人面前提媳婦的次數都變多了。

一胖毀所有。

她自己在寫的時候,差點要把空白地方撕下來了。

“別冤枉我啊,我哪有相看那麼多,我早跟他們說我要在老家找媳婦,不考慮我老家小縣城外的姑娘,這不是想著以後回老家探親有媳婦陪著,兩人生活習慣差不多,矛盾少,多好。”

嚴劭:“我們倆確實沒多少矛盾,我非常慶幸當時堅持在老家找媳婦的想法,而且我這個人看眼緣,不會隨便挑個人結婚,我要找就找自己喜歡的,你出現在我視線範圍的時候,我一秒就鎖定你了。”

金春慧掏啊掏, 掏出不少東西,越掏臉越黑:“你口袋還挺能藏東西的, 這張紙條怎麼還留著。”

“你第一年來,不得把你介紹給更多人認識?以後就不用這麼頻繁介紹了,以前我說自己結婚有小孩,他們不信,現在親眼看到了。”

她讓他站起來, 她要“搜身”了。

嚴劭認命, 要從口袋裡摸錢,金春慧不讓他摸口袋。

“好吧。”

“現在放哪了?”

“我必須找你說話,不然怎麼知道你有沒有結婚,你結婚我就死心了,你沒結婚,只是有物件,或許我還有撬牆角的機會。”

“你怎麼能有這麼危險的思想!你以為我有物件就會為你的工資和身材折腰嗎?!”金春慧說得“大義凜然”。

她說不好,如果物件是媒婆牽線的,她不大喜歡,只是到了年紀要結婚,想著就和這人搭夥過日子算了,她會因為看到嚴劭,忍不住兩相比較起來。

她不大喜歡的意思是,對方長相普通,身材普通,身高普通,各項均普通,比較起來,嚴劭絕對完勝。

不太看好軍婚是一回事,喜好又是另外一回事。

健碩身材,筆直長腿,光是看看就很賞心悅目。

關鍵人家中看又中用,居然激發出她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結婚前她都不知道自己會這樣。

金春慧不想跟他說太多了,說太多容易暴露自己的“膚淺”。

“要是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預知到婚後生活如何,就算你已婚,我也得把你搶回來,你只能是我媳婦!”

“你還主動犯破壞婚姻罪?膽子忒大了!我不說這種不存在的事情了,你也別說,我怕你變成壞人。”把他壞的一面激發出來,對她沒任何好處,平時已經夠壞了!

“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好人。”

媳婦說他不是好人,他從不否認。

金春慧輕哼一聲,算是應答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唐利民嚴劭初五有任務需要外出,前往位於南方的軍區。

金春慧聽到南方軍區,心裡已經有了大概位置,向嚴劭確認,得到肯定答案了。

確實是比他們老家更遠的省份。

光是火車來回就要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

從前她只在夫家孃家兩個小鎮之間走動,來到平安縣後,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了。

不要以為火車速度和蝸牛爬一樣。

火車已經盡力開快了,只是我國地域遼闊,給人一種怎麼開都開不到頭的錯覺。

唐利民那邊也改變了原定計劃,初三當天把所有客都請了,還找嚴劭借了桌子。

嚴劭選擇吃中午那頓,晚上就不去了,晚上去方德強何善家吃。

何善聽說嚴劭初五早上走人,他要是走了,留春慧和年年來她家吃飯,根本吃不了多少。

他家男人在嚴劭生日上沒少吃,嚴劭得吃回來,所以她決定把吃飯時間提前到初三晚上,初四就留給夫妻兩人好好收拾行李。

鑑於來團長家吃飯的都是胃口大的男人,金春慧嚴劭在家裡吃過早飯就去幫忙做飯菜了。

唐家打算上午把晚上要吃的食材一起準備了,昨天已經準備好一部分。

事出突然,唐利民不打算請家屬,小孩只有年年和小煜。

小煜被媽媽使喚做些一年級小孩子能做的活,年年想玩遊戲,沒人陪她玩,爸爸媽媽都有事,喬喬姐姐也不在。

思來想去還是跟在媽媽身邊。

忙了一上午,午飯總算按時吃上了,金春慧看到一屋子男人,慶幸有柳家凝在,沒她在,她都不想在男人堆裡待下去。

吃過午飯,金春慧沒有逗留的打算,回到家就躺炕上休息。

好久沒那麼忙碌了,嚴劭生日都沒這麼累,上午兩家跑,有些菜唐家沒多餘的灶臺做,要拿到自家做。

這道菜開始燒了,需要趕緊準備另外一道菜,片刻不得閒。

一大一小睡著了,嚴劭沒睡,待在廚房處理晚上要帶去何善家的兩道菜的食材。

一道是紅燒魚,一道土豆片炒肉,都是熱食,他的任務是把魚處理乾淨,給土豆刮皮切片,豬肉也切片。

他中午不困,不打算午睡,可以放輕動作慢慢來,到時間再把媳婦叫醒。

差不多下午兩點半,嚴劭去喊金春慧。

金春慧早已經醒來,就等著丈夫把自己叫起來,丈夫喊自己,她才穿好衣服去做菜。

她不喊年年了,等年年自然醒。

家裡小朋友的年紀,一天睡十幾個小時都不算稀奇。

金春慧知道何善家也有蒸籠,先把紅燒魚做好再去做土豆片炒肉,做好拿到她家蒸籠裡再熱熱就能吃。

紅燒魚做好,把爸爸和小朋友的饞蟲勾出來了。

小朋友在媽媽做紅燒魚的過程中醒來,醒來後一直待在廚房裡。

如果是土豆片炒肉,金春慧還能讓丈夫孩子先吃一口,魚可不行,她對年年說:“到喬喬姐姐家裡就能吃魚肉了,年年再忍忍。”

嚴劭:“紅燒魚比蒸魚香好多。”

蒸魚做起來方便,然而他更喜歡吃紅燒魚。

“你別盯著看,魚肉少一塊都不行,少一塊人家當是我們拿道剩菜應付他們。”她特意讓何善別做魚,她做兩條紅燒魚帶去她家。

“那我可以喝口魚湯嗎?”不能說是湯了,紅燒魚的湯完全能稱為“醬汁”。

凍成魚凍指定好吃。

“不行,聞著香,吃著鹹,還是配飯吃好吃。”金春慧拿飯罩蓋住紅燒魚,省得丈夫孩子惦記。

飯罩能罩住一盆紅燒魚,可罩不住紅燒魚的香味。

等她做好土豆片炒肉,讓丈夫孩子吃點解饞。

爸爸吃肉片,年年吃土豆片。

“劭哥,你別再吃肉了,再吃肉要沒了,喜歡的話我明天中午多炒點豬肉片給你吃,讓你一次吃個夠,我們先去何善家吧,你來拿菜,我帶著年年走路。”她怕自己拿菜,不小心把菜摔到地上。

在這個地方走路必須小心,大晴天也不能掉以輕心,你都不知道哪裡會冒出結冰的小水灘害自己摔跤。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記得多買些豬肉囤在家裡。”

“我知道的。”

“按時吃飯,三頓飯都吃飽。”

“嗯。”

“點煤爐燒炕的時候要小心,煤爐要是滅了,去隔壁看看人家爐子裡有沒有在燒的煤,找隔壁借煤,借煤的時候帶上沒燒著的煤,當場交換就行。”

“知道了,你明天再跟我仔仔細細交代,現在先去何善家!”她不阻止,他要說個沒完沒了了。

“好的好的。”

紅燒魚放籃子裡,土豆片炒肉則是盛在飯盒裡,用網兜兜住,提在手上。

金春慧一隻手牽著年年,一隻手提著煤油燈。

現在天還沒徹底黑下來,能看清路,煤油燈留著晚上吃飯和回家時候用。

來到何善家裡,年年見到喬喬姐姐後,顯然活躍很多,兩個小姑娘玩在一起,年年也不用黏在媽媽身邊了。

晚上的氣氛比中午好很多。

唐利民是個寡言性格,部下不全是寡言性格,有些安靜不愛說話,有些很愛說話,說話還帶著說教意味。

金春慧聽著很痛苦,恨不得早點吃完飯走人。

方德強就還好,不是個會說教的男人,他們夫妻倆性格有點相似,不得罪人。

嚴劭和方德強不是一個團的,也能說上幾句話。

嚴劭本人同樣不喜歡“高談闊論”,不喜歡某些人教他做事,方德強就沒有說出“越界”的話。

何善兩口子晚飯很早就在準備,金春慧帶菜過來,他們只要把所有菜加熱一遍,用不到半個小時就能開吃。

晚飯吃得很順心,吃完晚飯,何善開始“趕人”,讓夫妻倆帶著孩子早點回家。

金春慧:“只要不下雪,我後天或者大後天來你家找你。”

她還有事找何善。

何善應下了。

一家三口回到家裡,嚴劭先問她找何善有什麼事情。

金春慧:“還能有什麼事情,都二月份了,這裡開春幾月份?”

她沒直接說事情,先問丈夫開春時間。

嚴劭:“四五月份吧,五月份才稍微暖和些。”

金春慧聽到這時間,不禁瑟瑟發抖:“怎麼那麼晚才開春,這裡夏天很涼快嗎?”

“不是很涼快,夏天也熱,就比我們老家涼快一點點,這裡冬夏分明,春秋比較模糊。”春秋溫度可能比他們老家冬天更低。

“我找阿善學縫紉機,一個冬天沒碰縫紉機了,總要找她鞏固知識點。”

“原來是這樣。”

“別原來是這樣了,我要熟練運用縫紉機,怎麼也得好久,等天氣熱起來,不能再偷懶了,你出遠門要帶什麼東西,我明天幫你準備好,如果要帶上你那個大背囊,我就幫你把你要的東西找出來,你自己收進大背囊裡。”

即使丈夫大背囊裡不放武器,她也不如他了解如何最大化利用背囊空間。

同一個背囊,同一堆物品,她只能放四十斤物品進背囊,嚴劭能放六十斤,這就是區別。

“要背上大背囊,也沒多少東西好收拾的,不是去打ll仗。”

“不管是什麼,那邊二月份比這裡熱多了,我就不給你帶凍瘡藥膏了。”兩邊溫度差個二十度都不算誇張。

一個在冬天,一個在春天。

嚴劭:“好的。”

晚上等年年睡著了,夫妻倆久違地去了小房間。

前幾個月實在太冷,金春慧覺得自己的慾望都被冰封住了,加上嚴劭隔三差五外出,夫妻生活次數少了很多。

一個月次數不超過三次,嚴劭這次出門估計要一個月才能回來,所以今晚和明天,能補回來就補回來。

天氣冷,夫妻倆沒把身上衣服扒拉下來,只將褲子往下撥,撥到能進去的位置就夠了。

除了厚實的衣服,蓋在身上的被子也影響了夫妻生活的質量。

但不得不說,金春慧很舒服,舒服的不得了,冰封的慾望融化了。

忘記上次是什麼時候,有時候夫妻倆在家,晚上不會進行夫妻生活,而是趕緊上炕睡覺。

女兒在旁邊,嚴劭想要,她會把他拍走。

後面他不主動了,她想他動,他才會動。

明天不用出門,夫妻倆很晚才結束。

“你扶我一把。”金春慧小聲對丈夫說。

她這回是真的有些卸力了,使不上勁,爬上炕對她來說都有點費力。

嚴劭把煤油燈放邊上,直接打橫抱,把她抱到炕上了。

金春慧差點被這一抱嚇出聲:“沒讓你直接抱我起來。”

嚴劭:“差不多,你躺被窩裡吧,我也要躺進去了。”

金春慧不再囉嗦,趕緊躺被窩裡,嚴劭熄了煤油燈,跟著躺進去。

被窩很溫暖,金春慧滿足到不想動彈,想起沒完成的事情,還是稍微挪動了下`身子,親丈夫。

只是親,不是深吻,發不出多少聲音。

親了好幾分鐘,她就躺好睡覺了,生怕睡不著想去小解。

晚上的溫度比白天更低,大晚上跑去小解實在太痛苦了。

“嚴劭去南方更好。”金春慧在丈夫走後,對何善說了這句話。

何善甚至能理解金春慧的話,倒不是有多深層的意思,只是知道春慧想的什麼:“要是先前的法子能用,嚴副團出去一個月,你還能再掉幾斤,變化更大,我覺得你現在看臉就是很正常的體型了。”

她說的減肥法子,春慧穿著臃腫的棉襖,看不出真實體型,不過從臉能看出已經瘦了不少。

金春慧來找何善,確實是要學縫紉機知識,只是這次她帶著不少問題來找何善,已經不侷限於如何使用縫紉機了。

她現在是想學如何自己做件短袖,做條褲子也行。

何善要趕製的東西都是已經有形狀的布料,初加工完成才到她手裡,她只需要縫,單純拿給她一塊布,讓她做衣服,她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只能憑印象說給春慧聽。

“原來如此,要先畫圖,把想要的版型畫下來,再對布料進行裁剪,至於收腰,居然要先拆下來再重新縫補,裁縫工作比我想象中複雜多了。”金春慧已經能明顯感覺出自己瘦了。

就連前兩天夫妻生活中,丈夫都覺得她的腿縫不太對,進行夫妻生活的時候,要不是她警告不許說她瘦了的話掃興,他能從頭唸到尾。

從前胖的時候,大腿ll根的肉都擠在一起了,感覺肯定不一樣。

她現在穿得多,還能勉強撐住,等天氣熱起來,有些褲子就撐不起來,對她來說有點大了。

扔了不可能,只有改小了。

她的褲子還沒有皮帶口:“我到時候想改自己的褲腰,是不是得自己縫上皮帶需要的小帶子,自己串根繩子。”

家裡有皮帶,嚴劭的,她如果真瘦到自己理想的樣子,嚴劭的皮帶她是沒法用的。

除非再往裡打個皮帶孔。

何善明白她想做什麼:“不然到時候我幫你改個腰身試試,我還是能看出來褲子是用什麼縫法的,拆下來重新縫製不是很費勁。”

她做縫紉工作不是百分百不會出錯,有時候縫錯了會拆下來重新縫,是有點浪費時間,不算多困難。

“那我到時候仔細看,我看會了,就自己改腰身。”

何善不知道有句話該不該問,想想還是問出口了。

她問春慧:“春慧,你到底想做什麼?其實不是我想幹涉你做什麼,你不幹活我也不會說你,因為我覺得你已經很勤勞了。”

她繼續說:“有些人在議論你,我聽多了,幫你解釋過,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聽進去,現在只是我自己以後打算做什麼,我可以肯定你現在不是好吃懶做的人,將來也不會是好吃懶做的人。”

她覺得春慧是個有野心的人,並不會安於現狀。

不會跟她一樣,去找婦女隊長領活幹。

金春慧還真不確定自己將來會不會變成好吃懶做的人:“我是有自己的計劃,孩子下半年上幼兒園後,先試試看,其實我自己最後的想法是開家屬於自己的衣服店,在城裡開,自己做衣服自己賣,想法有點太天真了,畢竟平安縣沒有非常發達,大家不太可能買新衣服穿,我可能就是一直在做虧本買賣。”

她很想靠自己做漂亮衣服。

她以前並沒有嚮往當裁縫,可是有臺縫紉機擺在自己面前,想到能透過自己創造各種各樣的衣服,她心裡就很期待興奮。

自己做的成本比在店裡買成衣低不少。

“衣服店想發展確實比較困難,這裡冬天都快有半年時間了,大家不是很注重美觀。”何善不得不說出一些現實的話。

金春慧:“所以我想先試試開卷餅店攢錢,嚴劭跟我說這裡大餅卷萬物,他還說這裡是有夏天的,我先做捲餅店,沒有店面,就算只有個小攤子也夠了。

空下來的時間就自己想想衣服的事,我從老家來這裡的時候,一路上見過不少乘客,有些女乘客穿的衣服,我一看就心生羨慕,真好看啊,我也想穿上這樣的衣服。”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捲餅店和衣服店確實有落差,但是捲餅做好了,還是能攢到錢,你的手藝,我相信一定能賺到的。”

“其實做別的也可以,你覺得做什麼賺錢?我現在就想著攢錢買布,夠自己禍禍的布,我總不能拿嚴劭的工資禍禍,他賺錢不容易,全是拼命換來的。

別人對我說三道四的內容中,我特別討厭認為我拿嚴劭的錢享福這點。

就算我是他媳婦,我也不捨得拿他的錢去買隨時要被我弄壞的布料。”

說到賺錢的活,這可為難何善了:“我也不知道做什麼賺錢,做吃的應該是最簡單的賺錢法子了,做苦力賺不到幾個錢,還很傷身體。”

“我這身子骨去做苦力,折騰不了幾天就得廢掉,之前在老家幹農活沒什麼,現在已經很久沒幹體力活,感覺整個人都不行了。”

“我看你臉色紅潤,沒到那種程度,主要是做苦力的很少要女人。”

“是啊,合法賺錢渠道實在太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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