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幫忙

禹城環境處並沒有在職的祝由師, 甚至連個玄醫都沒有,其實從前是有的,但後來被挖走了, 高長合也試圖招攬過,但……很顯然, 禹城環境處並不太招玄醫喜歡。

“鄧老闆,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 你這鬼咒吧,有點麻煩。”

鄧老闆整個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他雖然很愛錢, 但那也得有命花錢才重要啊:“高處長, 我叫您一聲菩薩了, 我還不想死啊!”

高長合立刻就笑了:“沒有誰想讓你死啊, 是你自己不小心沾上的東西, 你也知道我們環境處沒有玄醫的,你要是自己有什麼門路,就趕緊發訊息去救命吧, 我們環境處非常鼓勵同門自救的。”

太垃了, 禹城這破地方他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鄧老闆決定,這次他要是有命活下來, 連夜搬家去京市重新發展,或者直接一步到位找個宜居城市養老算了。

“高大處長,這可是鬼咒啊!我就是個簋街的小老闆, 玄門的人哪裡有您人脈廣啊。”就剛剛來店裡找茬卻意外救他狗命的大佬, 他就從來都沒聽說過。

高處長還是蠻愛聽這種大實話的, 聞言表情也真了兩分:“話雖是這麼說, 但你也知道我是修佛的,佛修來生修功德,我認識的人雖然多,但專業不對口啊。”

“那剛才那位,他……”鄧老闆眼裡閃過小希冀。

“他啊,你可別指望了,我請他出手一次,都是千難萬難,剛你進來看到門口停的車了嗎?那是他家車庫裡,最便宜的一輛了。”

鄧老闆:……羨慕的淚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下一秒,持續加班心情不太美妙的高處長就兜頭給人潑了一盆冷水:“是,但你放心,他也救不了你。”

這世上最深的套路,就是你高處長了吧:“怎麼個積極配合法?”

“嚯,你這繩子都快被你盤包漿了,你也挺有錢的,怎麼不換一根新的?”高處長從抽屜裡拿了副吃外賣送的一次性手套戴上,這才檢查起鄧老闆胸`前的玉符來。

“你也是玄門中人,就該知道鬼咒是依憑物件對人產生傷害的,你手上是不是有老許送你的東西?”

而且涉及鬼咒,估計上面還得派人過來,也不知道這回派的祝由師是誰,別不是那幾個脾氣古怪的,他可消受不來。

“啊,您找淮哥啊?淮哥半個小時前,就離開了。”

這也是鄧老闆最納悶的,他明明很小心的,畢竟盜墓的身上難免會沾染一些墓裡帶出來的晦澀之氣,他是個非常惜命的人,每次去見老許,身上戴著高價買來的玉符不說,還會多帶兩張平安符。

於是他找來何燁,問陳鬼王回家了沒有。

玉符是鄧老闆前年參加玄門年底拍賣會的時候,高價買回來的,買回來後就一直戴在脖子上,洗澡都不帶摘的,當然也有這兩年他胖了許多,也摘不下來的緣故。

“根據你提供的住址,我們撲空了,但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因為去得及時,對方還沒有毀掉現場,玄門追蹤檢索的法子很多,環境處的人,正在試圖憑此尋找老許的下落。

“你的玉符呢,拿出來看看。”

好傢伙,高處長心裡實名羨慕了,但案子總得繼續往下辦:“那就找張則靈過來。”

“所以,你還知道什麼?事關自己的小命,鄧老闆可要掂量著說話啊。”

果然,玄門的大佬不管是年輕還是年邁,都好有錢啊,怎麼他就沒這天賦呢。

“不過你要是積極配合,我還是能幫你想想辦法的。”

真是麻煩,他最討厭寫這種書面報告了。

如果真是鬼咒,他的平安符和玉符都還好好的啊。

不過他是佛修,還是個暴力佛修,對符籙一道,顯然沒有摯友來得了解。

“所以他你就別想了,而且他也不會拔鬼咒。”陳鬼王要是會,那天晚上也就不會叫夬哥去幫忙了。哎,夬哥家裡倒是巫術世家,但夬哥叛逆啊,不想跟家裡人聯絡,身上帶的祝由術咒也用盡了,要想幫鄧老闆拔咒,他還真得跟總部打報告。

張少天師的名頭,玄門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鄧老闆聽了立刻兩眼放光:“是天師府的張少天師嗎?”

不用高長合敲打,鄧老闆自己就開始坦白交代了,只是他和老許相交併不多,能說的東西,當然也非常有限。

鄧老闆:“……高處長,你37度的嘴裡,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高處長從容應對:“因為,我不靠慈悲善良渡人。”

可惡,等他好了,立刻就離開禹城,這地方誰愛待誰待。

張則靈很快進來,他對高長合點了點頭,就看向鄧老闆脖子裡的玉符,玉符這種東西,是紙符的進階品,因為承載物的改變,符籙的力量和次數也有了疊加,所以二級天師就能畫紙符,而三級天師才能製作玉符、石符、竹符等等。

但只有到了四級天師,對於靈符的操控才有了質的飛躍,張則靈雖然初入四級天師,但他從小在天師府長大,什麼符籙沒見過,他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塊玉符的不同。

“怎麼樣?”

“是塊好東西,但已經毀了。”

鄧老闆將通透的玉符費勁地放在燈光下,明明一條裂紋都沒有啊:“怎麼就毀了?”

“玉符擋災,擋的多是來自於外部的邪孽,但如果是來自你自身,它就會替你吸收負面的影響,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只有到了它無法支撐的時候,才會顯露表態。”很顯然,這塊玉符上面的靈氣已經不多了,很快就會陷入連本態都維持不住的艱澀局面,“你看這裡,你的鬼咒已經發作過一次,雖然陳老師及時出手替你壓制住了,但玉符也出了力,這裡已經透手指了。”

鄧老闆都快哭了,人財兩空,說的就是他了。

“張少天師,您有什麼辦法可以拔除鬼咒嗎?”

“我確實會一點祝由術,但並不精通,粗淺的病症可以一試,但鬼咒這等陰邪毒咒,非得專精此術的玄醫才能保你性命。”說到這裡,張則靈心裡也有些遺憾,請符人本該是天生的祝由師來著,誰知道陳老師壓根碰都沒碰過祝由科。

鄧老闆不由有些絕望,玄醫在整個玄門地位都很高,蓋因學醫難啊,學祝由科更難,所以玄醫人少,學得精的就更少了。

物以稀為貴,他甚至在今天之前,都不知道環境處都沒有玄醫。

“那我,還有救嗎?”沒有的話,他乾脆找人去打點身後事算了,至少等到了下面,他得有錢。

“別灰心,只要你好好配合,壓制鬼咒不算難事。”畢竟鬼咒怕人形鬼王,這是已經確定的事情了。

鄧老闆一臉灰敗,心裡已經開始考慮棺材是買翻蓋還是滑蓋了。

**

陳清淮今天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跟鄧老闆玩了一場談話推拉,他臉上神情懨懨,顯然對出門有了抗拒。

哎,要不給老頭子打個電話,算算老許在哪算了,一步到位啊。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陳清淮伸手按亮玄關的燈,客廳的沙發上居然坐起了一個睡眼惺忪的少年,可不就是陸啟行陸大少爺。

“我還要問你呢,這麼晚怎麼睡在這裡?”

陳清淮換了室內拖鞋,別墅裡開著恆溫空調,他順手把外套和手套都脫了,趿拉著拖鞋進了廚房找東西吃。

“松伯說給你留了宵夜,在蒸箱裡恆溫熱著。”

陳老師開啟蒸箱,果然聞到了芋兒燒雞鹹香的味道。

“你這麼餓嗎?這麼晚回來,沒吃晚飯?”陸啟行這會兒已經完全醒了,事實上往常這個時間點,他都還生龍活虎的,就是今天吃太飽,犯困了。

都怪廚子做的芋兒燒雞太好吃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

“我還有半年不到就成年了!問一句怎麼了。”陸啟行憋著嘴小聲吐槽,但又忍不住搭話,“再說了,你是我二哥,我不能問嗎?”

居然樂意叫他二哥了,這小子的擰巴脾氣居然沒發作,陳清淮有些意外:“吃了,但是搞事情去了,所以又餓了。”

聽著,還挺刺激的。

“搞什麼事情?”

陳清淮悶頭吃雞,等炫了一盤雞加上一份湯汁拌麵,他才停下了筷子:“幫人.追債,有問題嗎?”替小師弟追八千塊錢的贓款,沒毛病。

追債?!怎麼個追債法?

陸啟行很好奇,但很顯然他這位神秘的二哥並不準備跟他細細說,於是他立刻另起了一個話題:“我今天,見到路小樹了。”

“哦?”

“他好像……過得不太好。”

事實上,不是好像,就是過得不太好,那個路銘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他把親媽黃美華氣到二次中風,直接變成了植物人,他居然就去找了黑中介賣房子。

但這個房子的來歷,本來就不清白,是黃美華靠著虐待路小樹從陸輝那裡薅來的羊毛,屬於私人贈與,卻沒有書面合同,陸輝是有權追回這筆錢的,他只要說這是黃美華敲詐勒索他的,黃美華就必須歸還。

陸輝雖然也要吃官司,但他顯然沒有放過黃美華的意思,所以案子已經立案,這套房子當然不可能被交易,即便是黑中介。

“路銘跑了,那些高利貸找不到他,只能去騷擾路小樹。”

陳清淮聞言,挑了挑眉:“所以,你幫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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