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強強聯合
為期五天的展會圓滿結束, 沐顏收穫了許多，不僅僅只有客戶，還有工作經驗等等。
最後一天, 老闆飛了過來, 晚上為他們舉辦慶功宴, 聽說他最近電話都被打爆了，生意接到手軟。
沐顏在飯局上直接被老闆點了名，說要給她獎金, 當然，其他人也是有的，只不過沐顏這次的表現最為突出，才會被拿出來說。
回去寧城, 工作節奏更加緊張，臨近年底，許多專案都開始趕起工程。
沐顏將君誠的設計稿完成後, 長舒一口氣。
她與君誠那邊的負責人聯絡好以後，帶著設計稿去了他們公司。
這是沐顏第一次來秦途的公司，遠比她想象得還要規模壯大。
她跟隨前臺去到十七層，一出電梯剛好撞上秦途的助理。
他見過沐顏幾次, 對於她和他們秦總的關係, 心裡也有幾分底了。
當然，不該說的不能多說，所以他只是對沐顏客氣地笑了笑。
……
髮型ok，服裝ok，狀態ok。
“好吧，是我多嘴了。”
當然了，這個沐設計師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他們倆真在一起，那屬於強強聯合了。
秦途起身，進去休息室，走到落地鏡前，仔細照了照自己。
“是嗎？那時候你才上大三吧？”
不過沐顏還是看到了他，她心神恍惚了下，趕緊讓自己保持鎮定，繼續講解。
“你自己有能力，早晚能出頭的。”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麼青澀的樣子，沒想到短短六年，你就變成一名如此成功的商人了。”
助理默默地從辦公室退回去。
“秦總，您認為如何呢？”
還好他們之前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們秦總對待員工可是嚴格得很。
“那起碼得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吧，不會這麼快的。”
會議室有一面是落地的透明玻璃，秦途走過去就看見她美好的側影，她正站在投影幕布旁邊，講解她的設計理念，白色的套裝裙穿在她身上，乾淨而明媚，就像一株盛放的百合。
他知道沐顏在會議室裡，直接找了過去。
聽到別人誇獎沐顏，秦途有種很自豪的感覺，大概是“與有榮焉”。
“那個時候，我就開始創業了。”
這是他的公司，她來, 他還能不知道？
“是啊！雖然沐設計師很年輕，但她的能力真是不容小覷。”
但一回去辦公室，他就迫不及待地衝到秦途的辦公桌前，告訴他那位姓沐的設計師過來了。
“我們君誠選擇沐設計師真的是最正確的決定。”
秦途點頭，充滿感激地說：“要不是爺爺給我投資，我一定不會有今天的成就的。”
沐顏：“謝謝秦總。”
“你知道？”
“你大學學的就是金融專業吧？”沐顏忽然記起。
秦途的辦公室很大，辦公桌的後面有一排書架，沐顏走過去看了眼，全是經商類的書籍。
員工看到秦途居然笑了，都感覺很不可思議。
秦途非常清楚地知道這點，這個社會缺了錢，再有能力也沒用。
秦途怕打擾她，從後門偷偷進入，找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秦途抬頭無奈地看著他，眼神就跟看傻狍子似的。
見沒人發現秦途坐在那裡，她主動cue了他。
沐顏講完後，他們自發鼓起了掌。
看來傳聞是真的，他們秦總與這位沐設計師私下裡就認識，看這樣子，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還不一般。
“嗯。”
沐顏要從君誠離開時被秦途叫住，問她要不要去他的辦公室參觀一下，沐顏欣然點頭答應了。
前邊坐著的幾位都聽得非常認真，沒有人發現秦途過來。
她話一出口，所有人下意識轉頭看去，見秦途坐在那兒，皆是心驚了兩秒。
秦途的唇角一勾，“沐設計師的想法很新穎，我想我們君誠以後可以與你達成長期合作。”
沐顏被人誇獎，也只是淡然一笑，身上有種超出年齡的成熟感。
“嗯，我聽爺爺提過。”
沐顏看到一張照片，是秦途穿著學士服站在大學校園門口照的，這張照片帶給她很熟悉的感覺，一下子將她拉回到六年前。
沐顏聽他這麼說，又開始覺得他是為了報爺爺的恩才對她這麼好的，一想她就有種彆扭的感覺。
快到午飯時間，秦途讓助理送了餐到他辦公室，他的休息室裡有餐桌，在落地窗前，往下俯瞰能夠看見城市美麗的景象。
沐顏和他一同坐下，往腳下看了眼，感慨道：“你真會享受，這裡邊一應俱全，簡直像個公寓。”
“因為我之前一直都是住在公司的。”
“難道你每天都要加班嗎？”
秦途但笑不語，他不想跟沐顏訴苦，覺得一個大男人這樣做太矯情，可事實就是他每天的睡眠都不會超過五小時，直到今年才沒那麼累了。
他想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只能讓自己拼了命的努力。
……
沐顏忙完君誠的工程方案後，閒了還沒幾天，又有案子找上門了，是之前她去津城時，由秦途介紹認識的那位客戶，他甩了一個超級大的單子過來。
沐顏一下子又陷入忙碌的狀態中，她連著幾天沒去看爺爺，他老人家氣得直接打來電話抱怨了，讓她晚上說什麼都要回家一趟。
她聽完後，心裡愧疚極了，都說老人越老就會變得越像孩子，爺爺肯定也是缺乏關心了吧。
晚上一下班，沐顏就直奔老宅，她進門後，管家告訴她老爺子就在餐廳裡面。
沐顏進去，想不到竟然看見秦途也在，而且桌子上還放了一個蛋糕。
她詫異了數秒，大腦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在高強度的工作壓力下，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以為今天就是個普通的星期四。
在沐顏發愣的時候，爺爺笑著開口了，“顏顏，你看秦途多有心，我都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還是被他提醒的，人家怕我老爺子自己在家孤單，特地帶蛋糕過來，讓我跟著一起過生日呢。”
秦途這樣的做法比起他在餐廳訂桌，佈置一個燭光晚餐，更讓沐顏感動。
他是知道什麼才是她內心的軟肋，故意這樣做的嗎？
“別乾站著了，快過來吧。”
沐顏回過神，去到桌前，在秦途的對面坐下。
去國外留學的這四年，她都沒有過生日，因為感覺沒有什麼意義，可是現在，她卻感覺那麼美好。
蛋糕上面有一個艾莎公主，是很可愛的少女款，沐顏坐下後，對秦途甜甜一笑，說了聲“謝謝”。
猝不及防看到她的笑容，秦途有種被丘位元愛箭射中的感覺。
他心頭的小鹿要撞暈了。
點上蠟燭後，沐顏雙手合十許願。
她只希望爺爺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多陪她一天是一天。
睜開眼睛，沐顏第一眼看見坐在對面的秦途，他的臉映襯在燭光中特別好看。
“生日快樂。”
坐在對面的他緩緩出聲道，沐顏聽到，感覺心絃一顫。
她一口氣將蠟燭吹滅，秦途接著去開啟了燈，他拿起刀要切蛋糕的時候，沐顏連忙說“等等”。
她拿手機拍了張照片，衝秦途俏皮地眨眨眼睛說：“我要發個朋友圈。”
老爺子看到她如今對秦途的態度，感覺很欣慰。
總算是有點兒進展了。
蛋糕很甜，沐顏接連吃了兩塊，爺爺還吩咐廚房做了一大桌她愛吃的菜，她每一道都吃了幾口，到最後撐得實在吃不下去了，才放下筷子。
原來幸福真的會使人發胖的，如果她每天都這樣吃，不出一個月體重就會極速飆升。
過完了生日，時間也不早了，老爺子知道沐顏明天還得去上班，催她離開了。
沐顏自然要跟著秦途一起走，她隨他坐上車，秦途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
“生日禮物。”
“你能想到給我過生日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沐顏有點兒不好意思接受。
她都不知道秦途的生日是哪天，萬一人家的生日已經過去了，她都沒表示，那不太尷尬了？
秦途沒說什麼，接著道：“裡邊有一封信，你有選擇看或不看的權利。”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寫信呢？
沐顏覺得他有點兒可愛。
“哎，你生日是哪天啊？”
她將禮物拿好，裝作不經意地問。
秦途看著後視鏡，緩緩發動引擎，“我不過生日。”
“我之前那幾年也不過生日的呀！”
沐顏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胳膊，就像撒嬌似的，“你說說嘛。”
秦途低頭看一眼她蔥白的五指，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情人節那天是我生日，你要給我過嗎？”
“…………”
沐顏一時分不清他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看到小丫頭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秦途被逗笑了。
“怎麼不說話了？嗯？”
沐顏的眉頭皺了下，“你認真點行不行？”
“我說的就是真的。”
“你真是情人節那天過生日呀？”
沐顏還是感覺有點兒難以置信。
怎麼就那麼湊巧呢？
秦途聽她不敢相信地確認，便說：“你可以找蔣易軒問問。”
“算了，不用問了。”
沐顏搖了搖頭，開啟日曆看了一眼。
情人節的那天剛好是大年初五。
…
回到家後，沐顏將禮物盒拆開，看見裡邊是一個漂亮的模擬房屋模型，她感覺有些眼熟，仔細一看，這不是她的第一幅設計作品嗎？
秦途怎麼會知道的？還專門給她做成了模型，也太有心了。
沐顏以為他送她的會是項鍊之類的呢。
小心翼翼地將模型拿出來，沐顏看到在它的下面壓了封信。
秦途為什麼會那麼說，是在提醒她，現在還不是看的時機嗎？
沐顏的心有些蠢蠢欲動，很想看看信裡寫了什麼內容，卻又覺得那是潘多拉魔盒，不敢輕易開啟。
要不然就等情人節那天再開吧？
她猶豫了半天，還是將盒子扣上了。
現在這種狀態也挺美好的，暫時還是不要破壞了。
……
月底，公司要開年會。
沐顏當天穿了黑色的小禮服裙，精緻如奧黛麗赫本，直接豔驚全場。
有人調侃，沐顏進來後，將公司的整體顏值水平都拉高了，沐顏聽到這話，趕緊搖頭否認。
她可擔不起這話，不知要得罪多少女同事。
年會上還有抽獎活動，一等獎是五萬塊的獎金，但只有一個人能拿，沐顏最想要的當然是錢了，只不過被別的同事給抽走了。
到她上臺的時候，就只剩下二等獎還有參與獎，沐顏抽到參與獎，刮開一看獎品竟然是男士剃鬚刀。
下面的同事紛紛起鬨，說這是老天暗示沐顏找男朋友的意思，還有的說沐顏也用不到，不如送給他。
她大大方方地拿著下了臺，心想著她又不是沒人送，幹嘛要送給他們呢？
抽獎的熱身活動結束後，接下來就到了表演時間，沐顏今天也要上臺唱首歌，她本來不願意的，但他們部門非要推她上去，說她是新人，美其名曰讓她鍛鍊一下。
沐顏登臺，唱了一首英文歌，她一出聲，全場瞬間驚豔。
長得漂亮就算了，歌也唱得那麼好聽，還當啥設計師啊？直接出道吧！
一些員工都拿出手機拍攝，想回頭傳到短影片等平臺上，說不定就能火了呢？
一曲完畢，下面掌聲雷動，沐顏伴隨著全場的矚目從舞臺上下來，實在如芒在背。
她回到座位上，緩了半晌，旁邊的周勉端起一杯水遞給她，看著如今越來越有魅力的沐顏，心中充滿了懊悔。
沐顏並沒有接他的水，“謝謝，我自己有。”
她端起杯子，一邊喝一邊拿起手機，給童安若回訊息。
【我們在江牧森的酒吧玩呢？等下結束過來不？】
【等我結束都快十二點了。】
【沒事，年輕人熬個夜還怎麼了？你要不想打車，我讓江牧森去接你。】
【不用麻煩了，我還是自己去吧。】
年會辦得非常熱鬧，沐顏很久沒體會過這種集體的氛圍了，結束時，還有點兒不捨。
她穿好大衣後，起身離開位子，外邊的溫度很低，不過她的大衣很保暖，長度到腳踝，能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沐顏前腳剛出酒店，周勉後腳就跟了出來，問她要去哪裡，想送她過去。
腳步一頓，沐顏回過頭直接戳破地問：“師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你真不記得了嗎？”
周勉的臉上飛快閃過一絲尷尬，沐顏早就確定他是裝的，她顧忌兩人之前的交情才沒想弄得太難看，但如果不跟他講明白，他好像還覺得自己挺有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