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百分百未成年(2)

她可以只給原身很少的飯吃。

她可以三番五次的把正在讀書的原身叫回家做家務。

她可以讓原身讀完初中就出去賺錢。

她可以不給原身一分錢,將原身塞進按摩店裡,讓客人輪番揩油。

原身的初次是在十六歲那年,身無分文,辛苦工作了一個月,老闆一毛錢不給把她趕走。

然後她一個人在街上,太餓了。

餓了好幾天了,為了一頓飯把自己賣了。

十八歲,原身被後媽和林超俊和馮立鵑以六萬六彩禮的價格,嫁給了隔了一條街的打麻將時認識的男人,男人比她大六歲,對她很好,會請她吃飯,給她買新衣服,也會在她被欺負的時候幫她出頭,還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帶她去醫院看病。

於是原身從了。

而等林超俊老了,要是原身和弟弟沒被打死,還要給他養老送終。

這時,林承收拾好東西過來了。

林諾睜開眼,低頭,看著自己的小手。

“那……怎麼辦?嗚嗚嗚……”

只是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二十不到的年齡,就變得蒼老麻木。

他著急的抓著林諾:“姐,我們已經逃出來了,不回去好不好?”

“嗯。”林承點頭,過了一會兒,他怯怯的拉了拉林諾的衣袖,“姐,我們今天晚上在這裡睡嗎?”

說是跑,但是林諾也沒帶林承走多遠,只是在路邊買了點燒餅,尋了個公園在裡面坐著休息。

說白了,這兩個人是原身和弟弟的父母,有父母的名字法律就奈何不了他們。

九歲的孩子,滿打滿算也就小學三年級。

“我們……我……我們報警。”

花一樣的年齡還沒開就凋謝了。

他一看林諾還沒有收拾東西,急了,“姐,你快點啊,一會兒爸爸回來我們就跑不掉了。”

“我們逃不了。”

林承埋頭痛哭了起來,“媽媽呢?媽媽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們?”

林諾無奈的嘆一口氣,“小承,我們只有九歲,沒有人會收留我們的。”

除非鬧出人命。

可是想想前世鬧出了人命,原身弟弟死了,結果林超俊以家屬的名義出具諒解書,最後馮立鵑不也沒坐牢嗎?

要是有媽媽就好了。

一提到回去,林承怕了。

現在原身和弟弟都才九歲啊。

黃昏時分,林超俊回來了。

林承一口氣吃了三個燒餅,林諾餵了他一點礦泉水就不准他吃了。

林承眼睛上還是腫的,只能睜開一半,那是昨天林超俊喝醉了,嫌棄林承擋路,一拳頭打的。

兩個九歲的孩子,林超俊和馮立鵑是法律上的監護人。

林諾又安撫了一會兒林承,又給他吃了兩個燒餅。

就算是報警了,警察對兩個人也不過是批評教育,然後讓原身和弟弟給他們回家。

唯一比母親好的是,見不到面,男人就不會打她。

“我不要,不要回去!”

“不,我們晚上回去。”

就如同她的母親一樣,原身也自己遇到了救贖,然後懷孕了被帶回了男人的老家,生了孩子,坐月子,帶孩子,一年到頭見不到男人一面,也見不到一分錢。

林諾拿出消腫的藥膏,給林承塗上去,“小弟,我跟你說,咱們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須要健康,有力氣,以後不管發生什麼要先護住自己,知道嗎?”

媽媽要是在,一定不會讓爸爸打他們的。

死後,原身遇到了主神,許下了自己的心願,幼年時和弟弟一起捱打,最後卻只有她活了下來,而她報警之後,後媽和爸爸也沒有受到什麼懲罰,這件事她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她許下願望,保護好弟弟,她想和弟弟一起好好活著,像個人一樣的活著。

原身和這孩子一樣,餓了太久了,肚子裡沒一點東西,有吃的了就會不知道飽,再吃下去會撐破肚皮。

“嗯。”

林諾將燒餅和水收起來,“緩一會兒,等肚子不鼓了再吃。”

原身三十多歲就死了,猝死於長期營養不良和疲勞過度。

林諾點點頭,但是沒有收拾東西,只是去主臥裡面拿了錢,帶著林承走。

爸爸後媽那麼兇,天天都打他和姐姐,他昨天的傷都還沒有好,他不想回去。

“警察也會把我們送回來。”

他脫掉汗臭味的衣服,隨手往櫃子上一扔,正要開口問馮立鵑要吃的,就聽見小兒子林孝在哇哇哇的哭。

“日他奶奶的,林諾,林諾——”

林超俊大叫,“你死哪兒去了,弟弟在哭不知道嗎?是不是又皮癢了?”

聽見林超俊的聲音,馮立鵑如同見到了救星,“老公,你快來啊,老公……”

她大聲的叫著。

林超俊聽見聲音是從廁所出來的,還以為馮立鵑在上廁所。

他嘀嘀咕咕的走過去,“你也是,多大的人了,兒子在哭,上什麼廁所?懶人上磨屎尿多。”

“老公,是你的寶貝女兒和兒子把我鎖在了廁所,他們還拿刀,要殺了小寶。”

“你胡說些什麼?”

林超俊壓根兒就不相信馮立鵑的話。

那兩小兔崽子,他從小打到大,骨頭在就打算了,看到他和馮立鵑就像兩隻兔子看到大灰狼一樣,兩小兔崽子還能翻了天了?

林超俊走過來,果然看到,廁所門被一根棍子橫在上面給堵了。

呵!

兩不要臉的狗東西還真敢給他翻天了?

林超俊取下棍子,馮立鵑從裡面跑了出來。

她臉上掛著黏糊糊的奶粉,脖子和下巴那裡被開水燙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泡,看著十分狼狽又恐怖。

“你你你,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林諾那個賤人!”

馮立鵑大罵幾句,就要找林諾算賬,她找了半天,“人呢?林諾那個賤人呢?”

林超俊在沙發上坐下,“不知道去哪兒了,估計是害怕跑外面躲起來了,不用管他們,兩個小崽子,跑不遠,等晚上自己就會回來。”

“哼,他們兩個要是敢回來,我立刻就打死他們。”

“行了行了,你也是,跟兩個孩子計較什麼,沒看到小寶還在哭嗎?”

馮立鵑這才扔掉手裡的拖把,去哄林孝。

然而林孝才半歲多,懂什麼?

他只是個看見頂著水泡的怪阿姨害怕而已,他搖晃著小手臂,拒絕馮立鵑的抱抱,然後指甲抓破了馮立鵑臉上脖子上的水泡。

嘶——

馮立鵑當場疼的跳腳,抱著兒子的手卻又不敢鬆開。

只能一邊忍著疼一邊大叫,“老公,你快來幫我一下。”

“你們女人家家的,一點事都幹不好。”

林超俊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走了過來,伸手把孩子接了過去。

孩子一到林超俊手裡就不鬧了。

林超俊心情好,抱著孩子做海盜船,把孩子搖來搖去,“你看,要不怎麼說是我林超俊的種呢?咱家小寶最喜歡爸爸了。”

馮立鵑臉和脖子疼得很,交代林超俊照顧好孩子就去樓下小診所開藥去了。

她對著診所的鏡子照著,媽呀,好嚇人。

那麼多水泡。

該死的林諾最好祈禱她的臉沒事,否則她切了那小賤人的鼻子下來給林超俊下酒。

醫生用無菌針給她挑了水泡,開了藥。

巨疼巨疼巨疼。

疼得馮立鵑想撞牆。

但是沒辦法,只能忍,忍到不疼為止。

拿了藥,回到家,馮立鵑一看,林孝已經被重新放回搖籃裡了,林超俊早就躺床上四仰八叉的睡了起來。

馮立鵑推了林超俊一把,“做飯去,我餓了。”

“剛出工回來,累著呢,自己做。”

“我也受傷了。”

“傷在臉上,又不在手上。”

林超俊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馮立鵑委屈,眼眶紅了,眼淚一往下落就把傷口打溼了,那酸爽,她不敢哭了,把眼淚擦乾淨,去泡了碗泡麵,然後吃完泡麵,又重新給孩子衝奶粉,喂孩子,這才躺下睡著了。

深夜,林諾帶著林承摸了回來。

她在門口帶著林承脫了鞋,拿出鑰匙開啟門,然後躡手躡腳的摸了進來。

林超俊有晚上泡腳的習慣,所以家裡時常儲備有開水。

林諾帶著林承摸進廚房,掂了掂熱水壺裡的開水,好在,還有三分之二。

林諾檢查了一下水的溫度,確定夠燙,讓林承抱著暖壺,然後去找刀。

廚房除了菜刀,還有剪骨刀,片刀,剔骨刀等等。

林諾挑了一把稱手的小刀,帶著林承繼續摸。

膽小如鼠的兩姐弟,就算是敢回家也一定是哭哭啼啼的回家認錯,是絕對不敢自己摸回來找事的。

林超俊和馮立鵑一定有這個自信。

所以林諾也有。

林諾帶著林承小心翼翼的開啟臥室的門。

馮立鵑睡覺有留床前燈的習慣,這讓林諾將臥室一覽無餘。

兩個孩子趴在地上,爬到了床邊。

大夏天的,林超俊和馮立鵑睡在涼蓆上,什麼都沒蓋。

林諾收了兩個人的手機,拿出刀,比在了馮立鵑脖子上,然後給林承使了個顏色,林承站起來,接過暖水壺,對著林超俊的小老二一口氣全倒了下去。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然後是草草草的破口大罵。

林超俊在床上站起來,瘋狂的抖動身體,可是太燙了,那可是滾燙的開水,男人那個地方本來就脆弱。

而他貪涼又是隻穿了條內褲就躺床上了。

好疼好疼好疼。

好燙好燙好燙。

快炸了快炸了。

快疼炸了。

林超俊腿都並不攏,直接給幹廢了。

他這麼折騰,馮立鵑能不醒嗎?

但是醒了能怎麼樣?

林諾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她,手上的刀就放在她脖子上,彷彿她一動就立刻割斷她的喉嚨。

馮立鵑死死的瞪著眼睛。

她甚至不敢相信這個敢拿刀殺了她的人就是平常那個挨一頓打只會哭的小鬼。

林超俊癱坐在地上,雙腿大開,他一邊怒吼一邊咒罵要殺了林承。

林承害怕的躲了起來。

林諾笑眯眯的看著馮立鵑,“我說過吧,九歲的孩子,殺人不犯法。”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大不了我以後不打你了還不行嗎?”

馮立鵑說話時眼珠子還轉著,一看就打定主意能拿回主動權要給林諾好看。

林諾說道:“小承,拿繩子,綁人。”

“你敢!”

林超俊坐在地上張牙舞爪的要抓住林諾,可惜他站不起來。

林承拿了繩子過來,林諾指揮著他去幫馮立鵑,馮立鵑開始掙扎起來,“我、我就不信你真敢殺人!”

要是被綁了就真的任人宰割了,馮立鵑不願意。

她翻身要起來,林諾用拿手術刀的方式隔開了她的咽喉。

當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口子。

林諾笑:“再動,就真的割開你的喉嚨。”

馮立鵑臉唰的白了,不敢再動,林承將她的手和腳都綁了起來。

林諾這才放開。

林超俊還在叫罵,“死丫頭,賤人,你敢對你老子動手,等老子好了,老子不打斷你的腿,把你賣窯子裡去,老子就不姓林。”

林諾沒理他,拿刀對著馮立鵑的右腿比劃著。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馮立鵑一邊哭一邊問。

“不做什麼啊。”

林諾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就想挑斷你一條腳筋,再挑斷你一條手筋,這樣你以後再打我就不疼了。”

“你瘋啦?”馮立鵑大叫:“你是不是瘋了?我告訴你,你這樣做,這樣做……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報警,讓警察抓你去坐牢。”

“一個九歲長期受虐待的小丫頭,警察會相信你嗎?”

林諾說著,挑好了位置,把手機交給林承,讓他出去,然後手起刀落。

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

林諾白了馮立鵑一眼,“你叫這麼大聲,會讓別人誤以為我技術不好。”

林諾這一番心狠手辣下去直接讓一直咒罵的林超俊瞠目結舌。

這死丫頭動真資格的啊。

“你是不是鬼附身了?”他質問。

林諾拿著刀走到了林超俊身邊,刀上還沾著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林諾淡淡的笑著,臉頰上還有上次林超俊將菸頭按在上面的傷疤。

“爸爸。”

林諾笑道:“你打人也疼,我幫幫你,以後打人就不疼了。”

鬼。

一定是惡鬼附身。

林超俊驚恐的看著林諾。

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得下半身的疼了。

他咬了咬牙,一下衝了過來。

林諾畢竟只是一個一米三多一點點的瘦小丫頭,當然不敵林超俊。

林超俊一把推開她,惡狠狠的搶走了她手裡的刀,對著林諾殺了過去。

林諾臉一白,轉身就往屋外跑。

林超俊也是殺紅了眼,追著林諾就跑。

“我殺了你!”林超俊大叫。

林諾一邊跑一邊叫,“來人啊,爸爸瘋了,爸爸殺人了,爸爸要殺了媽媽,還要殺了我和弟弟。”

“你站住!不許叫!“

林超俊惡狠狠的追著林諾。

這誰看了不是一出惡父殺女的畫面。

林諾一下鑽進了樓下小便利店,弱小可憐無助的央求店員,“叔叔,我爸爸瘋了,他說媽媽偷人,要殺了她,現在還要殺了我和弟弟。”

林諾的手臂上,脖子上,臉上,全是傷。

而林家姐弟兩個天天被打的事情全街里街坊都知道,大家當然是相信林諾了。

只是這父母打孩子,報警了也沒用。

批評教育嘛。

孩子還小,還要靠父母養,那不讓把父母放回去接著養,你把孩子接回家養嗎?

大家一窩蜂的上前阻止林超俊。

林超俊已經氣瘋了,拿著滴血的刀一個勁兒的往前衝。

他要殺了林諾。

他今天非要殺了這個賤人不可。

不然下次這個賤人還不知道能幹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哎呀,老林,你幹什麼呢?”

“孩子還小,你有話好好說,別老是脾氣一上來就喊打韓殺。”

“對啊,老林,小諾平常那麼乖,家裡的家務洗衣服做飯什麼不做。”

林超俊急了,“我跟你們解釋不清楚。”

忽然,警車聲響了起來,由遠到近。

警察下來了。

大家趕緊把林諾推到警察面前,林諾見到警察也是像見到了親人一樣跌跌撞撞的撲了過去,“警察叔叔,我爸爸瘋了,他說媽媽偷人,把媽媽綁起來,要殺了他,我和弟弟撞見了,他連我和弟弟都要殺了。”

“你胡說!分明是你要殺了我和你媽!”

林超俊大喊。

一個窮兇極惡的男人,一個傷痕累累瘦弱可憐的小女孩。

這還用想嗎?

王警察對著林超俊喝道:“你給我老實點,把刀放下。”

“刀?這刀,是她拿來殺人得。”林超俊急得滿頭汗,偏這時候他下半身小兄弟回過勁來了,巨疼無比,他感覺自己快廢了。

啪。

刀掉在了地上,他捂著下半身嘶吼。

王警察以為他裝的,說道:“不要裝。”

“我、沒有。”

林超俊在地上打滾。

林諾害怕的抓著王警察,躲他身後,“警察叔叔,你快上樓看看,媽媽被他綁起來了,好多血。”

“別怕別怕。”

共同辦案的李警察安撫著林諾:“你告訴叔叔是你報警的嗎?”

林諾搖頭,“是弟弟報警的。”

就是她剛才把手機給林承讓林承出去,她挑斷杜立鵑的手筋腳筋的時候報的警。

時間剛剛好。

李警察欣慰的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勇敢的孩子。”

王警察走到林超俊身邊,踢了他一腳,“沒死站起來接受調查。”

“不行,真的不行,太疼了,嗚嗚嗚……”

林超俊悽慘的哭著,臉煞白煞白的。

王警察看他不像裝的,連忙讓人把他帶去醫院,然後和李警察帶著了林諾上樓。

四樓一進屋,所有人都看到了主臥門口被摔碎的熱水壺。

林承嗚嗚的坐在地上哭。

這個熱水壺是林超俊追著林諾走了之後,林承按照林諾的吩咐砸碎在地上的。

李警察見林承也是全身傷,心疼極了,連忙過去安撫他,詢問他發生了什麼。

林承按照林諾的吩咐一個勁兒的哭,不管問什麼都只哭,一個勁兒的哭,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事實上他也是真的嚇壞了。

剛才爸爸拿刀殺姐姐,他雖然知道是姐姐故意引誘爸爸的,可是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他想叫想哭想求警察叔叔抓走爸爸和後媽。

可是不行。

姐姐說了,他說話容易露破綻,不管別人問什麼都不能開口說話,只准哭。

林諾害怕的小聲說道:“剛才爸爸要殺我,弟弟剛好抱著熱水壺過來準備給爸爸倒洗腳水,兩個人撞了一下,熱水壺的水倒爸爸身上了,爸爸很疼,我才有機會逃走。”

唉。

可憐的孩子。

王警察摸了摸林諾的腦袋。

門口跟過來看熱鬧的張阿姨也說道:“是啊,警察先生,這個老林是真不像話啊,他和他老婆天天打小諾他們姐弟兩,身上沒一塊好肉,每天回家都是醉醺醺的,喝了酒就發瘋打人。”

“可不是嘛,我住樓下,天天都聽見孩子哭,可太慘了。”

鄰居的證詞似乎也在佐證林超俊是有可能突然發瘋打人的。

王警察和李警察一人帶著一個孩子走進了主臥。

馮立鵑就被綁在床上,奄奄一息。

她看到警察,一邊哭一邊求救,“警察同志,你快救救我,我他媽差點沒命了,這兩個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他們要殺了我。”

林諾遞給林承一個眼神,林承哇的一聲哭了。

林諾哭不出來在旁邊配音,“沒有,我們沒有,媽,你怎麼冤枉人,我和弟弟哪來的膽子殺人?”

“你閉嘴,你這個騷浪賤的死東西,一天天的蔫壞,就是皮太硬,打少了,你等老孃起來,老孃不把你打得皮開肉綻,老孃跟你姓!”

哦豁。

馮立鵑罵得越髒越狠,警察的心就越偏向林諾和林承。

“警察辦案,收起你的汙言穢語。”

“我——”

馮立鵑哎喲哎喲的大叫,“我的手筋腳筋讓這兩個賤人給挑斷了,警察同志,快帶我去醫院。”

李警察和王警察不耐煩的給馮立鵑解了繩子,讓附近支援的機動機場過來將她送去了醫院。

然後開始拍照記錄現場環境。

李警察拍照,王警察負責記錄林諾和林承的證詞。

林承只哭什麼都不知道,幸好電話報警時有錄音,裡面清楚的記錄了林承帶著哭腔大喊爸爸殺人了的聲音。

林諾倒是穩重一些。

王警察猜測可能是身為姐姐的關係。

但是即便是表面看起來穩重,小女孩不斷搓手的樣子也表露了她內心的惶恐和害怕。

而且由於兩個孩子都是九歲,現場有很多疑點,他們一問,林諾也是模模糊糊說沒注意,不清楚,我不知道。

末了,林諾道歉道:“對不起,警察叔叔,我太笨了,什麼都記不清。”

“沒關係,你還小,才九歲,九歲能記得這麼多已經很厲害了。”

“對不起。”林諾低下了頭。

家裡兩個打人都去了醫院,其中一個還面臨故意殺人的刑事指控,警察聯絡了林奶奶,讓她過來照顧兩個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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