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替身反內卷(4)

到後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整個人也越來越憂鬱。

怎麼說呢?

溫流年感覺,自己的姐姐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

失去了某種精氣神。

溫流年問溫似水和肖御司之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溫似水又只是搖頭,沒說什麼。

溫流年跟著溫似水,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卻來到了一家西餐廳。

林諾和溫似水相對而坐。

她的牛排都已經吃了三分之二了,溫似水面前的牛排還沒有動過一口。

於是,她在不出去表演的時候就去公司陪肖御司,偶爾做一些秘書一樣的工作。

溫似水抬頭看著林諾,她的眼神還是那麼明亮有神,微微一笑時,眼波流轉,那水潤的眼眸彷彿盈著柔柔春光,讓人看著看著,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

他說沒有。

溫似水悵然,失魂一般。

為什麼戀愛是如此的讓人迷惘?

溫似水問林諾:“愛情是不是都是這樣,酸甜苦辣都有?”

溫似水眉頭擰成一團,“但是要跟人說,又不知道跟誰說,只能找你了。”

“時薪五萬,我收錢了。”

溫似水長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又把你找出來了。”

甚至什麼都不做,就那麼呆在一起,安靜的看著彼此都是甜的。

她被李海浙糾纏,肖御司跟她吵架,冷戰,她性子也倔,也冷戰。

她想雖然她跟李海浙沒有任何逾越之處,但是畢竟李海浙也算是她招惹的,她道歉也無可厚非。

一開始,愛情是甜蜜的。

林諾沒有回答,反而問溫似水:“累嗎?”

溫似水抿了抿唇,她好像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這會兒林諾提了,突然感覺好累好累,好想什麼都不想的躺一天。

肖御司抱著她,說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太短了,他想每時每刻都見到她。

可是愛情並不總是甜的。

然後肖御司去喝酒,和酒吧的人起了衝突,手捏碎酒瓶,傷了一隻手,她心疼,只能道歉。

它還是嫉妒,爭吵,冷戰。

“我最近感覺不太對。”

兩個人在一起,牽手是甜的,同喝一杯奶茶是甜的,一起乘坐郵輪欣賞夜景是甜的。

林諾點頭,舉起手上的手鍊,“從國外你說給我獎金開始,你就沒送過我男士手錶了。”從那時起,她就知道溫似水已經不再把她當替身了。

林諾安靜的做一個聆聽者。

再後來,兩個人又甜蜜了一陣子。

畢竟,他工作那麼忙。

她問他是不是吃醋了。

她受不了了,可是兩個人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他的性子就是那樣,她又不是不知道。

後來,她參加演出,合作的金髮男彼時也有了女朋友,整個樂團的人一起出去喝酒慶祝演出成功。

很讓人難受,家裡的氛圍凝重到讓人窒息。

肖御司冷著一張臉。

溫似水好像也只是想當一個傾訴著,她將他和肖御司這些日子的相處娓娓道了出來。

但是他嘴上說著沒有,行動上卻忽視著她。

林諾說:“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累。”

溫似水說道:“其實你也發現了吧?很久以前我就沒把你當替身了,我只是太寂寞了需要人說說話。”

他還是會陪她吃飯,陪她說話,只是她問一句,他嗯一聲,就像戳一下才動一下的紙青蛙,除此之外,他冷酷的就像一尊冰雕。

溫流年偷偷的看著,看著看著,眼眶漸漸熱了起來。

這樣的笑容,他在姐姐臉上已經很久沒看到了。

林諾遞給溫似水一個盒子,“多虧你的照顧,我奶奶昨日出院了,已經回家了。這是謝禮。”

她好像真的並不是很忙。

溫似水接過,勉強自己笑了笑,沒有開啟。

她總覺得,他們兩個人好像應該是很甜的一對情侶,畢竟無時無刻不在一起,可是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難道分手嗎?

後來肖御司又喝醉了,他痛苦的看著她,她又怎麼忍心看他繼續痛苦下去,溫似水又道歉了,還承諾以後會減少和金髮男的合作,為此她甚至放棄了一個站上國際頂尖舞臺的機會。

她好像已經喪失對這個世界的興趣了。

溫似水走了,溫流年面色凝重的在林諾面前坐下,“我會負責到底。”

林諾說的沒錯。

溫似水是他姐姐,是他把姐姐推到肖御司身邊的,所以他一定會負責到底。

他沒談過戀愛,對愛情是不是酸甜苦辣都有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姐姐不開心。

姐姐失去了活力。

那麼,這就是肖御司的錯。

林諾把溫似水沒動過一口的牛排夾到自己碗裡,糧食是珍貴的,最好不要浪費。

溫流年卻擋住了林諾切牛排的動作,讓服務員重新給她上了一份,“冷了,傷胃。”

林諾只能放下刀叉,看向他,“有話問我?”

“我要怎麼做?”

溫流年真誠的看著林諾,眼底深處全是對溫似水的心疼,“我看得出,你對我姐姐是真心的。”

說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是你,姐姐以後分手,我可以站在你這邊,支援你和姐姐在一起。無關其他,只因為姐姐和你在一起,很開心。”

林諾:“……”

這熊孩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算了,懶得解釋。

林諾:“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開門見山的和你說。”

聞言,溫流年深深的看了林諾一眼。

在他看來,林諾這話就等於是預設了她和姐姐的關係,等於林諾愛著溫似水。

林諾說道:“肖御司不是一個好的物件,他偏執,自卑,同時又自負。”

“自卑?”溫流年驚了。

肖御司那狂妄的樣子哪裡像自卑了?

“不要打斷我說話。”

“抱歉。”

林諾:“肖御司是愛你姐姐的,但是更愛他自己,極度的自卑和極度的自負兩種性格交織在一起造就了他極度自尊的性格。他愛你姐姐,但是同時他也根本不懂怎麼正確的愛一個人。和他在一起,只會消耗你姐姐。他的不斷酗酒,自殘,和冷暴力,統統都是控制你姐姐的手段。”

“控制?”

“對,控制。你姐姐現在已經開始習慣這種交往模式了,你沒發現嗎?她在自我懷疑。”林諾抿了抿唇,繼續說道:“用愛,內疚,愧疚感控制你姐姐。”

“你告訴我,到底要怎麼做?”

溫流年握緊了拳頭,此時此刻,他恨不得回到過去打死那個屢屢幫肖御司出頭的自己,甚至打死肖御司。

“分開你姐姐和肖御司。”林諾說道:“讓她回自己的世界。然後——”

林諾將手機相簿裡漂亮女孩的照片點開,給溫流年,“調查這個女人,帶你姐姐去捉姦。”

溫流年看著相簿上和姐姐有幾分相似的女人,額頭青筋□□,長年健身的肌肉在手臂上都要爆開了。

肖御司和姐姐交往,居然還出軌!

林諾:“在肖御司的眼中這不是出軌,他只是害怕控制不住自己,讓你姐姐受傷,於是在每次感情受挫後去找這個你姐姐的替身說說話療傷而已。”

“好,很好,他很好。”

溫流年扔下一張支票,大步離開。

肖御司,從今天開始,我溫流年和你誓不兩立。

這時,牛排上來了,林諾開始切牛排。

她相信溫似水。

在這場控制與被控制的戰爭中,她會贏。

溫家大小姐是最璀璨的翡翠明珠,絕對不會被低劣之人蒙塵玷汙。

溫似水回到和肖御司同居的公寓,接到了肖御司的電話,電話裡肖御司的聲音低沉而富有韻味,“似水,我想你了,今天辦公室沒有你,工作都變得無趣了。”

“是嗎?”

溫似水心不在焉的應著,開啟了林諾送給她的盒子上繫著的蝴蝶結。

“我讓司機接你過來。”

“我太累了,今天不去了。”

電話那一頭,肖御司沉默了。

溫似水下意識的身體繃緊,“御司,我是真的很累,你不要生氣。”

“似水,我想你。”肖御司的聲音僵硬了幾分,“沒有你,我要怎麼度過這漫長的幾個小時?”

“好吧,那……”

溫似水猛然睜大眼睛。

電話那頭,因為溫似水突然沒了聲音,肖御司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

溫似水將手機丟到一旁。

林諾給她的盒子裡,裝著一顆圓潤的珍珠。

日光下,那珍珠散發著瑩澤,是那麼美,那麼美。

“似水,你是璀璨明珠,自然該光芒萬丈。愛情是美好的,相愛讓彼此更加閃耀。如果愛讓明珠蒙塵,讓你不斷內耗,那這份愛就太過畸形和扭曲了。我始終認為,人應該先自愛,再愛別人。你現在就很好,很自信,很美。”

曾經的話再度迴響在耳邊。

溫似水將珍珠拿起,珍珠下面的方巾畫著向日葵。

向日葵,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而你本該是太陽,讓向日葵仰望。

淚水一滴一滴從溫似水臉上落下。

突然之間,她想起了很多事。

她和假肖御司相處的點點滴滴。

假肖御司尊重她,照顧她,那雙像大海一樣平靜的眼睛總是靜靜的注視著她,說,你的要求就是我的命令。

無關真假,也不論金錢。

即便林諾不是肖御司也給了她一段美好的“相愛”。

即便是酸甜苦辣皆有的愛情,她也有被那樣“正常”的愛過。

電話始終沒有回應,肖御司急瘋了的開車回家,一推開門。

溫似水正站在落地窗前拉小提琴。

c小調第五交響曲,越是到縞潮時越是激盪,澎湃。

然後,曲子結束,接上《歡樂頌》。

她站在那裡,陽光和諧的籠罩在她的身上,宛如一層神女的光暈。

她是那麼光芒萬丈,那麼耀眼奪目。

不知怎的,肖御司心頭一慌,“似水。”

他開口。

溫似水回頭,放下小提琴,嘴角勾起一個美麗的弧度,“御司。”

肖御司走向她,“你很久沒拉琴了。”

“對啊。”

溫似水說著,將小提琴收好,“我要回家了。”

“回什麼家?這裡就是你的家。”

溫似水提著小提琴,“御司,我想冷靜冷靜,再好好想想我們的關係。”

說完,溫似水想走,肖御司抓住她。

一個要走,一個不讓,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相互掙扎著。

“肖御司!”

溫流年跑了過來,一拳頭砸肖御司臉上,拉著溫似水就走。

到底是心愛的人,溫似水心疼的回頭看著肖御司。

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因為心疼他就留下。

最痛苦的不是從未得到,而是得到又失去。

肖御司整個人被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他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他不能讓似水走。

他有預感,似水這次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可惜,溫流年的動作很快,溫似水直接被他塞上了車,一腳油門,零百加速秒。

溫似水走了,溫流年帶她回家,帶她回樂團,帶她出去瘋。

還以時薪五萬的價格,僱了林諾陪著。

三個人一會兒看煙花,一會兒從城南吃到城北,一會兒打電動你來我往。

還去蹦了極。

溫流年往下跳的時候腿肚子直抖,林諾和溫似水笑得肚子疼。

溫流年有意的給溫似水遮蔽掉肖御司的訊息。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肖御司的訊息有多麼的無孔不入。

明明他已經警告過身邊的人不要把肖御司的訊息往他們面前帶。

但是總有人,總有漏網之魚過來說一句,肖御司頹廢了,肖御司受傷了,肖御司醉酒中毒進醫院了。

溫流年氣的冒煙,怎麼不來一句肖御司死了。

終於機會來了。

肖御司痛苦著痛苦著,就是見不到溫似水,再度找上了江秀秀。

江秀秀小意溫柔的給肖御司按摩著肩膀,時不時的親一親他,“御司,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嗯。”肖御司舒服的哼著。

“御司。”江秀秀見肖御司舒服,按摩起來更得勁了,她紅唇抿開一個嫣然笑容,“我剛才不小心把水倒在了你送我的包上……”

肖御司皺眉,不喜歡江秀秀這副市儈的樣子,他喜歡的是溫似水,喜歡的是江秀秀模仿溫似水時的樣子,而這個女人卻總是不安分,總是變著花樣的找他要包要錢要首飾。

溫似水自小就不缺錢,那些奢侈品都是排著隊送上門讓她挑,根本不會跟男人讒言魅惑低三下四的要錢。

肖御司一把推開江秀秀,冷酷的看著她,“擺好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低劣的替身,你的工作就是演好似水,除此之外,什麼都別想。”

江秀秀不甘心的咬唇,她已經伺候肖御司小半年了,除了那每月五萬的薪水和三個求了半天才求來的包,什麼都沒有。

哪家小蜜當的像她一樣寒酸?

江秀秀乾脆豁出去了,她今天一定要上了肖御司。

江秀秀一撩頭髮,扭著腰站了起來,俯身依偎在肖御司的胸膛上,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她這些天潛心研究,總算是能抓到一點溫似水的精髓了。

她必須拿下肖御司。

“御司。”

她聲音柔柔順順,彷彿是一層紗撩在肖御司的心上。

她拿起桌子上的紅酒遞給肖御司,抿了一口,紅酒沾染在唇上,多了幾分誘惑。

她學著溫似水最喜歡的小動作,手手指勾住垂下的髮絲,一點點的打圈。

“似水……”

肖御司其實也是喝了酒的。

這些天,他幾乎天天喝酒。

江秀秀又這麼努力刻意的模仿著,他沉迷了,迷戀了。

他叫著溫似水的名字,江秀秀咬上他的唇,哪來絲巾覆蓋在他的臉上。

這段時間為了像溫似水,肖御司甚至專門找來了專門的配音師教她。

幸好,她的臉和溫似水差很多,但是聲音差的不多,稍微調整一下幾乎可以即假亂真。

失去了視覺,又是在酒精作用下,耳邊是溫似水溫柔的聲音。

肖御司沉醉了,任江秀秀在他臉上,唇上,喉結處活動。

突然,一聲女人的慘叫,緊接著一杯冷水倒在他的臉上。

真的溫似水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江秀秀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

“肖御司!”

溫似水渾身發抖,眉宇之間是氣憤,是傷心,是痛苦,“你說的愛我,就是這樣愛我?”

啪。

一疊照片砸在肖御司臉上。

“似水,你聽我解釋。”

肖御司要去拉溫似水,溫流年擋住他,“肖御司,你的髒手離我姐遠一點。”

“我是要跟你姐解釋。”

“解釋什麼?”溫流年指著地上內衣都脫了的江秀秀,“解釋你跟她是清白的?’

“我跟她就是清白的。”

肖御司斬釘截鐵的說,語氣中是徹底的不容置疑。

“清白?”

溫似水紅著眼眶看著他,“肖御司,你臉上還印著她的口紅印,你跟我說清白?”

“似水,我和她真的是清白的,我喝醉了。”肖御司見溫似水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也是心如刀割,“你相信我,除了你,我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女人。她,她……”

肖御司本來是不想把替身的事說出來的。

他怕說出來就會讓似水知道他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堅強,可是現在已經不能不說了。

再不說,他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肖御司閉了閉眼,一副隱忍痛苦又不得不揭開自己傷疤的樣子,“似水,她是你的替身?”

“替身?”

溫似水和溫流年齊齊震驚的看著他。

肖御司說道:“你上次出國進修,我想你,瘋狂的想念你,所以才被逼無奈找了個替身,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只是把她當你的替身,我看的只是她的臉。”

“肖御司,你混蛋!”

溫似水推開溫流年,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是,我是混蛋。”肖御司抓住溫似水,抱住她,“可是似水,你也想想我,你離開那麼久,我那麼愛你,我想你想瘋了才會這麼做。這一次也是,如果不是你突然離開我,拉黑我,不見我,我根本不會來找她。我找她只是因為我愛你。”

“混蛋混蛋混蛋!”

溫似水對著肖御司拳打腳踢,找女人是愛她,養女人是愛她,和女人親親也是因為愛她嗎?

如果是這樣,那他肖御司的愛太髒了,她不要。

溫流年用盡全力的把肖御司和溫流年分開。

人都是偏心自己人的。

他姐找替身可以,肖御司就是不行。

“似水,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嗎?”肖御司問。

“不行,不能,永遠不能!”溫似水大喊,“肖御司,我告訴你,我一輩子都理解不了!”

“我是因為愛你才找替身啊。”

“是嗎?”溫似水突然嘲諷的笑了,“好啊,那我也找了,肖御司,在你跟你的替身蜜裡調油的時候,我也找了替身,時薪五萬,我和她一起約會,一起去遊樂園,一起吃飯,一起逛街,做盡情人之間所有的事情。”

只不過她找的是個女人。

溫似水的眼淚不斷往外湧,眼睛卻瞪得很大,“怎麼樣,肖御司?我找替身,是因為愛你,你能接受嗎?”

“他是誰?是不是照片上那個男人?”

肖御司高聲嘶吼,壓住了溫似水的聲音,“似水,我那麼愛你,你怎麼能這麼做?”

“哈哈哈……”

溫似水笑了,“對啊,我怎麼能那麼做,我那麼做是因為我愛你啊,這不是你說的嗎,肖御司?”

“溫似水!”

溫似水無視他的憤怒,他的癲狂,將定情戒指從手指上取下來,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一次,不管肖御司做什麼,她都不會回頭了。

肖御司痛苦的坐在沙發上,手死死的抓扯著頭髮。

而江秀秀愣愣的坐在地上,腦子裡只有一句話,替身,時薪五萬。

肖御司是什麼垃圾?

憑什麼溫似水找一個替身,時薪五萬。

她當一個替身,月薪五萬,差距也太大了吧?

這就是男替身和女替身的差距嗎?

她不服!

她不幹了。

去它的替身。

不給時薪五萬,她也不幹了!

趁著肖御司還沉浸在重大打擊中緩不過神,江秀秀直接走人了。

而更讓江秀秀崩潰的是某一次的偶遇。

餐廳內,她看著昂貴的菜餚不敢點菜,那邊溫流年和林諾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

溫流年捂著被林諾敲打的腦袋,“林諾,你要是再敲我的腦袋,我就告訴我姐,你收她時薪五萬扮演肖御司又收我時薪五萬陪她玩,兩邊收錢!”

時薪五萬,兩邊收錢,那就是時薪十萬啊。

溫似水的替身根本不是男人,那特麼是個女人。

江秀秀心態快繃不住了。

同樣都是替身,同樣都是女的。

憑什麼林諾就時薪十萬,一天下來百來萬的收入,而她一個月才五萬!

憑什麼!

那邊,林諾清冷的聲音傳來,“時薪五萬就是臉替,負責坐在那兒站在那兒給你姐看,至於陪她玩,那是額外服務,本來就要收費,你姐早就知道了。”

溫流年:“所以你們倆合夥坑我錢?”

時薪五萬,只是臉替,臉替,臉替!

江秀秀心態炸裂,徹底崩了。

她還以為替身小蜜都內捲到靠技術吃飯了。

她天天辛辛苦苦的在那裡學小提琴學說話學表演,結果林諾只需要給一張臉就時薪五萬?

啊——

江秀秀推開桌子,衝到林諾面前質問她。

憑什麼?

憑什麼!

林諾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不只時薪五萬,我還坑過肖御司時薪百萬,一小時一百萬,先付款後看臉,他給了。”

給了,給了……

肖御司給了。

一小時一百萬。

江秀秀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往地上一倒,昏死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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