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問問也不要錢
第八十七章 問問也不要錢
夏目悠介的腳被醜陋的怪物給抓住了, 他本以為是某種幻覺，於是下意識的抬腳踩了下去，沒想到怪物發出來的尖叫聲差點穿透夏目悠介的耳膜。
夏目悠介皺緊眉頭, 他一隻手捂住了耳朵，眼睛也看向了腳下, 但是讓他驚訝的是剛剛還死死抓住他腳腕的怪物消失了。
夏目悠介眉頭一皺, 耳膜的疼痛告知夏目悠介，這一切似乎並不是幻覺。
江戶川柯南發現了夏目悠介的異狀, 對於這位從橫濱跑來的客人, 江戶川柯南心中的防備已經升到了最高等級, 所以比起案件來說夏目悠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更加的重要。
所以在夏目悠介捂住耳朵時，江戶川柯南離開用有些天真爛漫並且帶著關心的語氣問道：“大哥哥，你怎麼了？”
江戶川柯南屬於孩童清脆的聲音叫醒了夏目悠介。
夏目悠介按了按太陽穴, 他看著江戶川柯南正常的樣子，頗為疑惑的開口，“你沒有……”
夏目悠介的話還沒有說完, 他就閉上了嘴。
就在那麼一瞬間，夏目悠介忽然想到他在橫濱見過與昨天夜裡以及剛剛怪物相似的生物, 那時他被共噬病毒侵蝕, 認為一晃而過的怪物是幻覺。
現在當怪物再次出現後，夏目悠介思考再三隻能想到兩種可能性。
“我也發現了一些問題，我們可以交換意見。”
面對兩種可能性，夏目悠介進行了簡單的推理, 這種型別的怪物再過去他從未見過, 如果他們一直存在, 見到他們一定需要契機，但是思考再三，夏目悠介在自己身上找不到能夠成為契機的時間點。
所以對於夏目悠介來說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資訊，順便快點解決這件案件。
江戶川柯南壓低了聲音說了自己的懷疑後，夏目悠介則是說了另外一件事。
想要了解一個人就需要更多的細節，江戶川柯南順勢開始討論起案情，來麻痺夏目悠介的神經，讓他放鬆警惕，暴露更多。
夏目悠介儘可能的躲開攝像機，他把調到了最大電流的測謊儀交給了目暮警官，為了測試測謊儀的精準性，目暮警官隨便撤了一個謊言。
同時夏目悠介也排除了外力擠壓，如果借住外力，屍體上一定會留下痕跡，此刻屍體骨折部分的面板都是正常膚色，沒有任何淤青，所以外力也可以排除。
目的一致，夏目悠介指了指嫌疑人的方向，江戶川柯南則向被害者的位置走去。
根據夏目悠介多次炮灰的經驗來看，如此扭曲的屍體不可能是人為造成的，成年男性的骨密度非常高，想要讓一個人骨折很容易，但是把人折成破布娃娃的狀態，在不借助外力的狀況下，至少要擁有異能，或者是真正的力大無窮。
江戶川柯南懷疑這是一場聯合犯罪，但是根據法醫初步鑑定的死亡時間，以及兩人工作時的監控來看，他們確實都沒有作案時間。
種種推理後，夏目悠介把自己定義為大腦神經受損出現了幻覺，並且是炮灰後無法根治的幻覺。
而第一種的可能性，在夏目悠介看來反而非常大，多次的炮灰還有共噬病毒的侵害，讓他的大腦神經也受到了影響，當初自稱兩面宿儺的“人”出現或許就是某種警示。
夏目悠介已經打量了兩位嫌疑人，從兩人的狀態來看，他們是異能者的可能性非常低，而且東京與橫濱不同，東京對於異能者的約束要求極高，很少會有殺傷力極強的異能者選擇留在東京。
此刻的情況對夏目悠介是不利的。
江戶川柯南聽完了夏目悠介不同角度的分析後，反問了一句，對於江戶川柯南的問題夏目悠介自然是搖頭。
因為夏目悠介提到了案子，江戶川柯南又換上了那副成熟的模樣。
所以第二種可能在夏目悠介這裡不成立。
所以排除意外，排除異能與工具，江戶川柯南與夏目悠介四目相對，他們暫時還真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當然，江戶川柯南也確實發現了一些問題，例如受害者的合作者和員工不像是他們自己說的那麼簡單。
“夏目先生懷疑這是一場意外？”
目暮警官面對測謊儀沉默了，過了許久後他才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說道：“那就試試？”
推理完畢的夏目悠介對著江戶川柯南微笑搖頭，“我只是有一些猜想。”
在沒有任何明確的證據前對嫌疑人使用測謊儀是不符合規範的，為了防止嫌疑人不承認測謊儀的結果，測謊的過程需要全部錄影。
除此之外夏目悠介也沒有見過比他本人還倒黴的存在了，根據夏目悠介以往的經歷來看，他就算是在倒黴時，也沒有如此悽慘的炮灰方式。
夏目悠介雖然不是第一次被捲入案件之中，但是在此之前他也同樣沒有認識那麼多特殊的大人物，例如公安的安室透、異能特務部的坂口安吾和fbi的赤井秀一。
假設兩人是聯合犯罪，他們又是如何完成的犯罪就成了困擾江戶川柯南的最大的問題。
測謊儀的出現讓目暮警官既安室透之後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那副模樣像是在說，你這個人為什麼身上還帶著測謊儀。
面對嫌疑人夏目悠介有一個特別不錯的辦法，他裝模作樣的從懷中拿出了測謊儀，對目暮警官說道：“警官先生，其實我們可以採取更加高科技的方式。”
等到夏目悠介看過來時，江戶川柯南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他與夏目悠介交換了眼神，再一次確定兩人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解決案件。
第一種怪物確實是幻覺, 在多次炮灰後他的大腦很可能出現了不可逆轉問題，讓他產生了幻覺；第二種怪物真實存在, 只是其他人看不見罷了。
夏目悠介裝作沒有看懂的樣子，盡力的推銷自己的高科技破“破案”方式。
經過江戶川柯南的觀察，兩人有些緊張，同時出現的時間也過於微妙，江戶川柯南篤定如果不是他們跑來收集東西，或許死者的發現者應該就是這兩位最有嫌疑的人了。
至於異能……
夏目悠介的話並沒有騙過江戶川柯南，江戶川柯南明顯感覺到夏目悠介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這讓他對夏目悠介的好奇心和警惕心更重了一些。
而且兩個人從最開始發現屍體到後來做筆錄時，所有的口供都完美的為對方製造了不在場的證據，還有他們發現屍體那一瞬間的表情，在驚訝中還有一絲絲的竊喜。
夏目悠介的小動物被江戶川柯南觀察到，江戶川柯南心中記下了一點，夏目悠介不喜歡被拍攝，他很怕留下某種證據。
人在遇見意外時都會有本能的自救行為，從男人乾淨的手掌和衣服來看，他並不存在防禦性和自救性的傷痕。
這群人哪一個都有資格檢視警方普通案件的資料，夏目悠介作為已經炮灰了的人，萬一被他們在影片中發現身影，那麼夏目悠介的復活遊戲就要徹底的game over了。
“我是帥哥。”
默契的分工後，夏目悠介負責嫌疑人，江戶川柯南負責尋找證據。
夏目悠介看了一眼拍攝取證的警察，又看了一眼正在詢問兩名嫌疑人的目暮警官，當攝像機轉過來時，夏目悠介微微側身，儘量不被拍攝進去。
挺著肚子高高興興的目暮警官瞬間被電了一下，他差一點把手中的測謊儀扔掉。
被狠狠電了一下的目暮警官甩甩手，他讓技術人員把測謊儀交給兩名嫌疑人中的一位。
夏目悠介發現兩名犯罪嫌疑人的表情開始變得不自然。
兩個人就差把有問題幾個字寫在臉上。
有問題，非常有問題。
為了躲避拍攝，夏目悠介站在了攝像機的後面，他在觀察嫌疑人的微表情，從而對他們是否作案進行判斷。
夏目悠介看著目暮警官開始詢問一個又一個問題後，正在被審訊的男人表情緊張到了極點，但是讓人意外的是，等到目暮警官的詢問結束後，他也沒有被電到。
測謊儀沒有被觸發，就證明男人說的都是真話。
這著實讓夏目悠介覺得奇怪。
隨後第二個人與第一位嫌疑人一樣，都平安無事的結束了審問。
夏目悠介皺緊了眉頭，緊張的情緒和他們結巴的回答，都證明兩人和這場兇殺案有關，但是兩個人又意外的透過了測謊儀的測試，這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
對於測謊儀的能力夏目悠介是深信不疑的，當初黑衣組織給他的工資雖然低，但是在高科技上卻捨得下功夫，所以測謊儀不會有問題。
那麼問題出自哪裡？
夏目悠介開始認真的思考，兩個人回答時有沒有異樣。
“他們兩個在被問道是否殺害了死者時，結巴更為明顯。”
就在夏目悠介得出結論前，茶色頭髮的小女孩來到了他的身邊，女孩到手託著下巴面無表情的提示了夏目悠介。
夏目悠介看了人小鬼大的女孩一眼，他記得剛剛江戶川柯南介紹過，女孩的名字叫做灰原哀，另一個也是步美。
灰原哀和江戶川柯南給夏目悠介的感覺一樣，根本不像是普通小孩，反而像是成年人。
經過灰原哀的提醒夏目悠介確實發現了漏洞，他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然後主動的制止了嫌疑人之一取下測謊儀。
“抱歉，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
夏目悠介心說只要能夠證明二人殺·人，這件事情就能儘快解決。
為了能夠儘快解決，夏目悠介也願意付出全力。
“請問你知道成年人的骨頭能夠承受的物理壓力是多少嗎？”
“燒傷的疼痛範圍數值都是多少？”
“連環反應下的計算公式？”
夏目悠介一連問了三個沒有用的問題，嫌疑人之一一直以不知道進行回答，測謊儀此刻非常的平靜。
就在目暮警官想要制止夏目悠介時，夏目悠介話鋒一轉問道：“所以是買兇殺·人對嗎？”
男人立刻否認，但是就在他張嘴的一瞬間，男人握住測謊儀的手就被彈開了。
他，說謊了。
夏目悠介為何會想到買兇殺·人，與兩個人能夠如此順利透過測謊有關，他們確實沒有殺·人，在一系列的心理暗示下他們會相信自己沒有殺·人，這讓他們即便是緊張也透過了測試。
但是夏目悠介的提問不按常理出牌，而且非常猝不及防，以至於再精明的狐狸也掉入了陷阱中。
夏目悠介的測謊儀滾動到了灰原哀的身邊，灰原哀彎腰撿起，測謊儀下面的一排編號引起了她的注意。
夏目悠介沒有注意到灰原哀的小動作，他只是接過了測謊儀後，把它重新的放入了“懷中”。
夏目悠介已經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破案，至於動機和兇器則需要警察自己調查了。
“有人誘惑受害者爬上高處，這樣就方便其他人動手了。”
江戶川柯南把附近都調查了，他很難找到絕對性的證據。
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嫌疑人完全可以翻供。
“買兇殺·人，那麼真正的兇手又是誰。”
這個問題浮現在了江戶川柯南和夏目悠介的大腦中。
很顯然想要知道兇手到底是誰，突破點還是在兩名犯罪嫌疑人的身上。
在夏目悠介看來接下來的調查與他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他忽視了江戶川柯南投來的目光，轉頭詢問目暮警官，“警官先生，現在已經調查清楚，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夏目悠介一刻都不想過多的停留，目暮警官卻露出了歉意的表情，為了保證現場不被破壞，失去證據，夏目悠介在調查徹底結束之前不能離開。
調查結束，就等於找到證據抓到真正的兇手。
夏目悠介內心無奈的嘆氣，他看向了小大人模樣的江戶川柯南，現在他們的目標又變的一致了。
再一次。
江戶川柯南和夏目悠介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一次他們交換場地，由江戶川柯南去偷聽兇手的訊息，夏目悠介則調查死者情況。
“不過夏目先生用測謊儀找兇手還真是讓人驚訝。”
江戶川柯南遇見過種種兇殺案以及犯罪嫌疑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確定線索之前找出兇手。
夏目悠介成功的重新整理了江戶川柯南對於偵探的某種認知。
夏目悠介沉默了兩秒鐘後，給江戶川柯南一個很好的理由，“畢竟時代變了，科技進步了，方法總也要進步的。”
夏目悠介：大人，時代變了。
江戶川·用著高科技產品·柯南：總覺得哪裡不對……
夏目悠介從遠距離觀察著死者周圍的環境，廢品收購站一般都是以雜亂為主，受害者身邊散落著一些滑落的廢品，像是被他踩下來的。
夏目悠介左右轉動身體，在大腦中模擬著每一個零件滑落的軌跡，這樣的模擬後還真的讓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例如就在警察估算的受害者倒下的位置上方，有一處廢品有被踩踏過的痕跡，證明曾經有人曾經出現在那裡。
只不過痕跡只有一處，夏目悠介摸摸下巴心說難道犯人只有一條腿不成？
夏目悠介還在推理著什麼，灰原哀稍稍的出現在了夏目悠介的背後。
灰原哀一隻手握緊了衣角，她用只有夏目悠介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琴酒。”
本來正在模擬受害者摔倒方式的夏目悠介，聽見了熟悉的名字後，心中一愣隨後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
灰原哀並沒有放棄，她深吸一口氣用兩根手指拽了拽夏目悠介的衣角，當夏目悠介轉頭看向她的時候，灰原哀沒有了剛剛人小鬼大的模樣，她一臉天真的問道：“大哥哥，你知道gin嗎？”
夏目悠介啊了一聲後，眼睛中帶上了笑容，“當然知道了，一種烈酒，味道不錯。不過，小朋友你怎麼突然對酒好奇了啊？”
夏目悠介回答的非常自然，他的目光掃過了灰原哀，心中開始進行種種猜想，關於為何女孩會突然提到gin這個詞。
灰原哀指著自己身後的方向，“我剛剛在那邊看見了一個好看的酒瓶，外面的名字就有gin，所以比較好奇。”
謊話。
夏目悠介只需要一眼就看出灰原哀說的是謊話，這附近沒有玻璃製品，她是在試探。
灰原哀認識琴酒老大？
這個念頭浮現在了夏目悠介的腦海中。
而夏目悠介下一個念頭就是，灰原哀一定是危險人物，一定要遠離。
“小孩子不能喝酒哦。”
夏目悠介進行了友善的提醒，從灰原哀的角度來看，他臉上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變化，灰原哀不禁想到是不是她真的多心了。
但是，組織內部的編號她是不會認錯的，測謊儀下面的編號證明這是組織會下發給審訊和調查部門成員的物品。
灰原哀在夏目悠介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在案件上時，忍不住看向了江戶川柯南，她需要告知江戶川柯南有關自己對夏目悠介身份的懷疑。
如果夏目悠介真的是來自組織的人，他們兩個都會死。
莫名的恐懼，出現在了灰原哀的心底。
和江戶川柯南一樣，夏目悠介也沒有找到有用的證據，他只是把有人曾經站在最高點的猜想告知給了目暮警官，同時江戶川柯南也從旁敲側擊中問到了有關兇手的資訊。
根據嫌疑人之一的男人透露，他們買兇殺·人的殺·手，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女性和年輕的男性，據說二人是祖孫關係。
他們收了兩位嫌疑人一筆可以接受的價格後，保證會在今天除掉死者，於是兩位嫌疑人就按照要求在攝像頭下工作，以創造不在場證明。
老人和孩子？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殺·手組合，以及目暮警官和江戶川柯南都觀察了夏目悠介指出的位置，他們斷定普通人類是無法做到憑空出現在那裡的。
“不，我認為是有可能的。”
突然插·入的男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只見刺蝟頭帶著墨鏡的中年男性大步流星的上前，當警察把他攔下時，他舉起了手中的工作證說道：“我是宗·教學教授夜蛾正道，我能夠提供給你們一些有用的線索。”
夜蛾正道抬頭，他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每個人，直勾勾的看向了受害者方向。
夜蛾正道為了調查熊貓口中的咒術師來到了東京，不巧的是他發現了一對詛咒師的蹤影，為了調查他一路追蹤來到了廢品收購站。
然後就發現了被咒力殺害的普通人。
為了防止警察調查到詛咒師和咒術師的問題，咒術師有幫助警察的必要，這也是為何夜蛾正道會用特別申請來的證件現身的原因。
“你們要調查的人和宗·教有些關係，他們是詛咒師。”
詛咒一詞引起了夏目悠介的注意，這是他最近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上一次說出這個詞的是自稱“詛咒之王”，因為他心底對於炮灰恐懼而出現的兩面宿儺。
“詛咒師，詛咒之王？難道幻覺屬於宗·教學範圍嗎？”
夏目悠介一本正經的認真思考道。
夏目悠介打量了一眼夜蛾正道，他在思考等到事情結束後，要不要和這位神學教授聊聊他能夠看見幻覺的問題。
畢竟這位夜蛾正道教授提到了夏目悠介熟悉的詛咒一詞。
以及……
“去精神科看病一定會花費好大一筆醫療費，問問宗·教學的教授總是不能要諮詢費的吧？”
夏目悠介摸著下巴認真點頭，是的，問問總也是不要錢的！
夜蛾·發現有人一直盯著他看·正道：我……很奇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