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魔法打敗魔法

大傢伙一聽說何星辰要管這事, 不由得眼睛放光。看熱鬧不嫌事大,事情越熱鬧越好看。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林紅卻是一臉驚詫, 她一把拽著何星辰問道:“星星,你啥時候當上婦女主任了?”

何星辰指指吳玉芬:“玉芬姐家裡太忙,把職位暫時讓給我了。我剛才忘了跟你說了。”

林紅很快就從驚訝中反應過來, 她擼起袖子說道:“我最看不慣這種事了, 既然你是婦女主任, 咱們今天是師出有名, 走,跟他幹。”

眾人:“……”

林紅可不是光喊,她飛快地從一個老鄉手裡奪過一根扁擔,一手攥著扁擔,一手拉著何星辰就往前跑, 大家小跑跟上。

他們沒跑幾步,何星辰就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媳婦哭著朝他們跑來, 一邊跑一邊慘叫。

她身後跟著一個雙眼赤紅、罵罵咧咧的男人, 這倆人正是何念弟和李紅星。

何念弟習慣性地朝吳玉芬身邊跑去, 衝上去緊緊地抱著吳玉芬的胳膊:“玉芬,他說他要打死我!”

想到這裡,她對圍觀群眾說:“鄉親們,你們好好勸勸李紅星和葉大娘,要他們當個人。我去安慰安慰何大姐。”

葉大娘:“……”

李紅星梗著脖子叫囂道:“你別嚇唬我,我聽不懂這些。”

何星辰繃著臉說:“我現在是婦女隊長,當然關我的事。你這種只會打女人的男人就不是男人,就是個慫貨。”

李紅星還在死扛,葉大娘有點害怕了,她走上前笑著說:“小何同志,何隊長,我兒子小時候發過燒,腦子不太好使,大家都叫他二桿子,平時脾氣不太好。再說了,兩口子打架那不是常事嗎?”

何星辰看得怒從心頭起,她一把奪過林紅手中的扁擔,在李紅星經過她身邊時,就那麼精準地一擋一絆,李紅星只顧往前奔,哪顧得上看腳下?再加上他跑得又快,慣力讓他想停也停不住。只聽得撲通一聲,李紅星摔了個狗啃屎。

何星辰見她鼻青臉腫的,額頭上還有血珠,深深地嘆了口氣。

何星辰冷笑道:“李紅星,領袖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你現在是在毀壞半邊天,你意圖破壞革命天空的完整性,你違反了偉大領袖的最高指示。你說嚴不嚴重?”

李紅星心裡也納悶,但他沒有追上去。

何星辰義冷笑道:“葉大娘,發燒燒壞的人我也見過,明顯不是他這樣的,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他今天打媳婦,明天就能打社員,後天就會危害社會。葉大娘,你老實交代,你家祖上是幹什麼的?我看他出手狠厲絕對不是我們無產階級該有的風格,我要好好地調查一下。”

何念弟的哭聲漸漸小了,她紅著眼睛,目光呆滯地看著何星辰。她對這個姑娘印象不深,也就在出工時打過照面,話都沒說過。她沒想到,這個清瘦的姑娘竟然一點也不怕凶神惡煞的李紅星,還敢拿扁擔絆他。

她衝上去抱著兒子的腰,好聲勸道:“兒啊,你可不能打外人。”

林紅氣勢十足地大吼道:“李紅星,你這個王八蛋,你敢欺負女同志,我代表革命滅了你。”

林紅掏出手絹幫何念弟擦乾淨臉上的血,義憤填膺地說:“下次那個混蛋再打你,你就拿著刀跟他對著幹。”

眾人議論紛紛:“這個葉大娘真是糊塗人,兒子兒媳婦打架她不但不攔著,還火上澆油。”

眼看著何星辰一頂接一頂地往她和兒子頭上扣大帽子,她又說不過何星辰,便一屁股坐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唱:“我的命好苦喲,我家九代貧農喲……”

林紅既氣憤又無奈。

何星辰一看這種人,得,智商低還兇殘。她直接動手,一是顯得不太佔理,不能服眾,二來也打不過;她要是隻動嘴,這人連腦子都沒有,她說得再好也是對牛彈琴。她飛快地盤算著該怎麼辦,算了,只能動用黑魔法了。

何星辰義正詞嚴:“忠不忠看行動,我管你聽不聽得懂。”

吳玉芬對何念弟說:“念弟,我的位子給小何了。以後她就是婦女隊長。”

圍觀群眾對視一眼,滿眼的疑問。這個小何要幹嗎?

“嘁,她這個人一向如此。”

何念弟哭著辯解:“我沒補貼孃家, 我帶著倆孩子回孃家難道要我空著手嗎?我不過是拿了幾個雞蛋而已。”

何念弟呆呆地點了點頭。

李紅星本來就滿腹怒火,老孃再一拱火,他愈發地暴躁,凶神惡煞地朝何念弟撲過來。何念弟嚇得尖叫一聲,緊緊地抱住了吳玉芬。

李紅星的老孃葉大娘在旁邊拍著大腿叫嚷:“你個敗家娘們, 還不過是拿了幾個雞蛋, 雞蛋是多金貴的東西,你簡直是要我們老李家的命。你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連個兒子都不會生。紅星,你給我狠狠地打。”

何星辰冷靜地說道:“李紅星,我是婦女隊長,我有義務阻止家庭暴力,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就是毆打革命幹部,這是違法犯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何星辰在前面走,何念弟在後面跟著。

李紅星不屑地呸了一口:“婦女隊長算個屁。”

葉大娘這麼一哭一鬧,李紅星漸漸冷靜下來了,他瞪著一雙兇狠的牛眼,惡狠狠地盯著何星辰。

李紅星像只發狂的野獸似的,大聲吼叫著:“何念弟, 你這個喪門星,你為啥不經我同意就回孃家?為啥拿家裡的東西補貼孃家?”

吳玉芬大聲叫李紅星住手,李紅星囂張地嚷道:“玉芬你讓開,你要是不讓開,我誤打著你,你別怨我。”

林紅附和道:“對對,忠不忠看的是行動。李紅星的行動就是不忠,我們要打倒他。”

李紅星一骨碌爬起來,衝著何星辰揮舞著拳頭要揍她。

人群突然安靜下來,全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何星辰,這個小何怎麼說呢,有點虎呀。

何念弟應了聲:“哎哎。”

何念弟低著頭,吶吶地說道:“我、我試過,打不過。我還手,他打得更狠。”

何念弟也不知道何星辰要跟她說什麼,看了一眼吳玉芬,吳玉芬說:“念弟,你去吧。小何是大城市來的,腦子靈得很,她說不定能有法子幫你。”

見兒子被何星辰絆了一腳摔個大馬扒,葉大娘也十分生氣,可她不糊塗,兒子打媳婦沒事,要是打了外人可就不好說了。尤其是這個何星辰,前段時間大出風頭,一副敢於豁出去的狠樣,要真打了她,她肯定不會善罷干休。

李紅星衝著何星辰咆哮:“我打我媳婦,關你屁事。你給我滾開!”

何星辰安慰地拍拍林紅的肩膀,接著對何念弟說:“何姐,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何星辰領著何念弟到了村子南邊的河邊,她找了個大石頭坐下,示意何念弟也坐。

何念弟坐在她對面,不知所措地看著何星辰。

何星辰娓娓道來:“何姐,我也姓何,咱們是本家,五百年前是一家。”

何念弟扯扯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我哪能跟你比,你是大城市來的知識青年,我算個啥。”

何星辰說道:“你不要這麼說,城市和農村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像男人打老婆這事,城裡也有,不過略少些。我給你講一個我們那邊的故事,看看能不能給你一點啟發。”

何念弟不明白何星辰為啥說這些,她只好認真聽著。

“我們那裡有一個姑娘,她娘是革命軍人,能力強本事大,後來因公犧牲。她爹娶了後妻,就不管她了,還為了自己的前途把她嫁給一個暴虐成性的男人。那男人經常打她,那姑娘起初也反抗,可是周圍的人都說男人的力量比女人大得多,不反抗還好,越反抗越打得狠。”

何念弟囁嚅著說:“還真是這樣。女人是打不過男人的。”

何星辰沒糾正她,繼續用平和的聲音講道:“有一年清明,那個姑娘去給亡母燒紙,她一邊燒紙一邊哭訴,也許是母女連心吧。她哭訴時,那地上的紙錢在她跟前打著旋兒飛。當晚,姑娘就夢見了死去的母親。”

何念弟瞪大眼睛聽故事,甚至還追問了一句:“那後來呢?她娘來安慰命苦的閨女了?”

何星辰笑著說:“不,她娘沒有安慰閨女,而是恨鐵不成鋼,罵她說:我把你生下來,讓你讀書明理,就是為了讓你捱打的?你小時候的勇氣和腦子哪裡去了?姑娘很委屈,辯解說,我打不過他,我反抗不了,我去離婚,單位領導不同意,那個男人也不同意。她母親又罵:你白天打不過,夜裡呢?你不會趁著他睡熟時把他捆起來打嗎?不會給他飯菜裡下藥,讓他身體變虛變弱後再打嗎?你力氣不夠,還有腦子呢。要是女人都打不過男人,怎麼還會有我們這些女軍人女戰士?老孃我可是殺過鬼子的女人。你給我支稜起來。”

何念弟聽得心頭震撼,好奇心也被吊得足足的,她再次追問道:“後來呢?還有呢?”

何星辰感慨道:“可憐天下母親心吶。亡母雖然罵閨女不爭氣,但到底放心不下,等到女婿再動手打閨女時,她附身到了女兒身上,閨女猶如神助,打得混賬男人嗷嗷慘叫,哭爹喊娘。她一邊打一邊罵女婿:“王八犢子,你以為我不在了你就可以欺負我女兒,我就是死了也要爬出墳墓給我閨女出氣。我打不死你!”

何念弟聽得無比快意,她瞪大眼睛,求知若渴地看著何星辰。

“總之,最後那個男人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但是死人的靈魂是不能在陽間停留太久的,老母親終究還是得離開,她離開前語重心長地對閨女說:閨女,你要記住,你來世上一趟不是挨打受氣的。你是烈士的後代,你是頂天立地的大女人,別說我死了,就算我活著,也不可能護你一輩子,你終究還是得靠自己站起來。閨女如夢初醒,大徹大悟,她從此以後站起來了,沒事就給男人下點巴豆瀉藥,趁他病要他命,把他捆起來打,用鞭子抽,用棍子抽,捏蛋抓襠,那個地方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最後男人被廢了,折磨得半死不活。她也終於順利離婚,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何念弟沉浸在這個故事中,久久不能平靜。

她低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充滿希冀地問道:“我爹也死了,你說我要去他墳前哭,他會不會也附我身上,給我出氣?”

何星辰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他會來的,不都說男人陽剛能頂事嗎?人家那姑娘的媽都出來了,你爸要是不出來,這說不過去呀,下面的鬼都得笑話他。”

何念弟:“……”

何星辰拍拍何念弟的肩膀:“何姐,我相信你能行的。別怕。”

何星辰的話也不好說得太直白,更不能留下話柄,甚至她還得防著何念弟背刺她,這都是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以後誰來問,她就理直氣壯地說:“我就是講個民間故事而已,你還不讓我講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

何星辰最後總結道:“何姐,咱們同是女人,我是婦女隊長,又是你本家,我是真心想幫你。你的這件事處理好了,是我的一個良好開始,也是你苦難生活的終結。你好好想想,思考周全了,若是還有下次,我一定會到場幫你。”

何念弟點頭:“妹子,我相信你。你能為大隊拉到肥料,又幫大傢伙賺錢,大家都誇你是個能人。”

何念弟沒敢回家,而是直接回孃家去了。

大家好奇何星辰到底給何念弟說了什麼,問不著何念弟,就來問何星辰,何星辰敷衍道:“還能說啥,無非是安慰安慰她唄。”

大家一想也對,要不然還能怎樣?

大家反過來安慰何星辰:“小何,你以後當隊長時間長了就知道了,這種事多得很,哪對夫妻沒幹過架?你調解也調解不過來,差不多就行了。”

何星辰淡淡一笑,沒有接腔。戲肉還在後頭呢。到時就整個狠的大的。

他們說著話,林紅跑過來了。

林紅的憤怒勁還沒過去:“都解放這麼多年了,咱們的女同胞還處在水深火熱當中,表面上說男女平等,可實際上呢?”

何星辰說道:“革命尚未成功,咱們還需努力。事物的發展不會是一帆風順的,是螺旋型上升的。”

林紅重重地點頭。

何星辰接著說:“林紅,我透過何念弟的事得出一個結論:我們女同志跟男同志的體力是有一定的差距,但這個差距也不是不可以彌補。我有一個想法:咱們要建立自己的組織和武裝力量,村裡不是有民兵隊嗎?咱們就弄個女兵隊,再弄個文藝宣傳隊,武裝力量齊了,思想輿論也有了,以後大隊女人團結為一體,試看天下誰能敵。”

林紅被何星辰鼓動得熱血沸騰的,她狠狠地誇道:“星星,你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我沒想到你的革命性這麼強,進步得這麼快。咱就這麼辦,我第一個加入女兵隊。”

何星辰說:“我一會兒就去跟大隊長說一聲,咱們可是合法合規的隊伍。對了,還有一個事,我想搬出知青宿舍,把知青點後面的那個破院子裝修一下,我,清容還有一個楊環環,你要不要加入進來?”

林紅沒想到她才走幾天,何星辰還交了個新朋友。

何星辰說:“楊環環也是被劉玉嬌排擠的靠邊站同志,咱們要團結在一起,共同對抗劉玉嬌的小團伙。”

她這麼一說,林紅也不反對了。

她考慮一會兒,說:“其實我早想搬出去了,我一會兒去看看那個院子再說。”

“行,你好好考慮,那我去找大隊長了。”

何星辰去找劉高山,劉高山也聽說何念弟夫妻倆的事了,他無奈地嘆口氣:“這個李紅星腦子不太好使,打起人來沒個輕重,誰也勸不了他。這種事,你隨便管管就行,大家都能理解的。”

何星辰說:“我會盡到我的職責的。對了,說叔,我今天來還有別的事。”

劉高山笑著說:“剛才老牛跟我說草木灰的事了,你這孩子腦袋瓜真靈。這草木春確實能肥地漚肥,我倒沒想到去鎮上搜集。”

何星辰笑笑:“吃飯時我靈機一動想到的,中午時我用八毛錢公款請大家吃了一頓雜麵條,大家吃得非常滿意,心裡十分感動,說你體恤社員,是個為社員著想的好乾部好領導。”

劉高山面帶笑容,誰會不喜歡被人誇?

何星辰接著說:“我今天來還有兩個小事,一個是我想弄個女兵隊,以後女同志有啥事,她們也能頂上。”

劉高山眉頭微皺:“咱們大隊有民兵連,我看不用再弄個女兵隊了吧?”

何星辰:“是有民兵連,可不是沒有女兵嗎?領袖說婦女能頂半邊天,麻雀雖小也是五臟俱全,何況咱們大隊還不小,我覺得各種配置都齊全了,也能顯得咱們大隊緊跟時代風潮,走在別人前頭。”

劉高山:“咱們大隊這麼窮,沒必要瞎折騰。”

何星辰:“越窮才要越折騰,要不然,咱就會一直穩定地窮下去。”

劉高山:“……”

劉高山思索片刻,無奈地說:“你想弄就弄吧,不過先說好,啥補貼也沒有,人你自己招,訓練也是下了工和農閒時訓練,不能耽誤上工。”

何星辰忙說:“劉叔儘管放心,我保證大家不會耽誤上工。”

劉高山本來還想勸她還是算了吧,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男人下了工和農閒時是真有空閒,女同志又得洗衣做飯又得照顧一家老小,哪有一絲空閒?有那時間人家寧願納個鞋底也不去訓練。他敢肯定,何星辰連一個女兵都招不到。

罷了,年輕人就得經受些挫折才能成熟。

何星辰接著又提出另一件事:“劉叔,你看我如今是婦女隊長,時不時地有女同志來找我,我連個辦公地點都沒有,又不好在知青宿舍接待。我看知青點後面有個廢棄的院子,我想裝修一下住進去,既當宿舍又當辦公室,你看行不?”

劉高山考慮了一會兒,那處院子是村裡老光棍的,地方偏,大家說那兒風水也不好,暫時也沒人惦記。

劉高山爽快答應:“行,你想搬就搬過去吧。”

“謝謝劉叔。那我回去了。”

何星辰回到知青點,發現林紅周清容楊環環都不在,劉玉嬌正氣鼓鼓地瞪著她。

吳淮海悄悄告訴她:“林紅一回來就跟劉玉嬌吵了一架,說是要為你出氣。”

何星辰笑笑:“林紅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吳淮海也跟著笑,接著告訴她,林紅三人在知青點後邊的破院子那兒。

她沒理劉玉嬌,轉身出去了。

劉玉嬌:“……”她做好了準備要跟何星辰吵一架,人家卻連理都沒理她。

何星辰到來破院子前,就看見林紅正拿著捲尺在丈量土地。一看何星辰來了,笑著說:“這院子太破了,不過房屋的主體結構還在,不用大動,小修一下也能助。”

周清容皺著眉頭說:“裡面可髒了,我們已經打掃了一會兒,全是垃圾。”

楊環環說:“老光棍住的地方就這樣,要是個老奶奶住,肯定收拾得乾淨利落的。”

四個邊說邊幹活,何星辰看了下房子,堂屋有三間,中間是堂屋,兩邊是套房,房間用竹牆隔開,掛了道門簾。房間的玻璃窗早砸碎了,門也朽了,這兩樣得換新的,牆也得重新粉刷,地面用磚頭或是石頭鋪鋪就行,再不濟,就直接用黃泥抹平。

廚房倒塌了一半,得重新蓋了,好在磚頭木頭都還在,重新壘牆就行。

何星辰說:“修這房子,我能出20塊錢。我還會和泥磚也會刷牆。”

林紅說:“我也會刷牆,和泥磚沒和過。”

“很簡單的,我教你。”

周清容想了一下,她既沒錢也不用手藝,只好說道:“我會收拾屋子,打掃的事交給我了。”

楊環環:“我也能出20塊錢,我力氣大。”

林紅突然想到她們剛才說的建女兵隊的事,趕緊問:“星星,大隊長同意咱弄女兵隊沒有?”

楊環環和周清容也挺好奇,都湊過來聽。

何星辰大手一揮:“這是利隊利人的大好事,大隊長怎麼會不同意?接下來咱們得開始招兵了。”

林紅舉手:“說好的,算我一個。”

楊環環想起何星辰說自己力氣大,覺得自己也是能當女兵的,遲疑一下也跟著舉手:“那算我一個。”

周清容面帶猶豫:“我這樣的行嗎?”

何星辰:“行,肯定行。我正好缺個政委。”

周清容滿意地笑了。

何星辰指著破院子豪氣干雲地說道:“這是咱們的女兵駐地,後面就是訓練場地。同時,這裡也是女人之家,青山大隊婦聯辦公室。”

楊環環和周清容無奈地對視一眼,這麼破,說出去人家會不會笑話她們?

林紅向來是聽風就是雨,她放下尺子,拍拍手上的灰塵,說道:“既是女兵駐地,又是女人之家,就得搞點不一樣的,至少得刷個標語。你等著,我去大隊借點紅漆和刷子。”說完,她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等到林紅把紅漆和刷子借來的時候,何星辰也想好了標語:大門的左邊刷上:日暖神州,江山壯麗。右邊是:征程萬里,初心如一。橫楣上四個大字:女人之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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