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修羅場
這一眼, 讓鳳宣倒吸一口冷氣。
還好自己已經坐在軟墊上了，不然肯定腿軟的直接摔地上。
但奇怪的是，預想之中魔尊戚琢玉的雷霆暴怒沒有來臨。
咦？難道“凡人小七”的夢境裡, 他自己是嬌妻, 魔尊還是溫柔大師兄的人設嗎？不然看到眼前這一幕, 換做是他身邊的這個大魔頭，早就發熊孩子脾氣把整座宮殿都給炸了。
鳳宣愣了會兒, 很快就發現。
魔尊不是脾氣好, 而是他好像沒看見自己？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鳳宣朝著魔尊晃了晃手, 對方沒動靜。
鳳宣又站起來左看右看, 對方還是沒動靜。直到鳳宣打算走到魔尊面前作死的時候，戚琢玉的視線從窗外收回來，心情有點不太好的警告他：“不用試了。他看不見。”
不愧是大魔頭。
很像是有人在飯菜裡面下了毒一樣。
不過都是同一張臉。
跟隨他進來的魔將十分震驚：“這是怎麼回事？！”順便光速把蘇卿顏扶起來放到床上，看了眼桌上每一道都被動過的菜。鳳宣為了嘗一嘗哪道菜最好吃，所以每一道都吃了一口。
又看了看隱身狀態的戚琢玉跟鳳宣。接著看了看暴露在空氣中的自己，以及被啃得亂七八糟的一桌剩飯。
我他媽。
既然蘇仙師不是被飯菜毒暈的，那這些飯菜是誰吃的？
魔尊和魔將在同一時間，目光忽然凝聚到了一處。
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我沒看過的劇情嗎.jpg
六皇子看了看夢境裡的魔尊和魔將。
他反正也不是真的想和魔尊面對面貼臉, 於是老老實實坐回了自己的軟墊上。與此同時，他好像也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但是進門的魔尊只是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看到倒在地上的蘇卿顏的時候，眉頭皺了皺。看到桌上被吃的亂七八糟的殘羹剩飯，眉頭又皺了皺。
魔尊慢慢地走到桌子旁，摘了一顆櫻桃看了看，捏碎了之後開口：“不是膳食的問題。”
行叭，反正也打不過戚琢玉。他不讓自己看魔尊就算了。
竹間小築又被戚琢玉恢復如初。
魔將背後的冷汗“唰”地一下就落下來了，哐哐跪下，身上的鐵甲震動不已：“尊上！我等不敢怠慢蘇仙師的用餐，早就檢查過膳食，絕沒有一點問題！”
鳳宣覺得這個大魔頭一天到晚好像有想不完的事情。
鳳宣逆來順受。
魔將鬆了口氣。
在狗窩裡睡得美夢連連的六皇子，忽然感覺狗頭一涼。他睜開眼，就看到房間裡一下多了兩個陌生高大的男人。
戚琢玉抓到他的狗毛的時候還有點嫌棄，順手往畫影劍上一扔。
看著眼前的魔尊和美人師尊, 他忽然還覺得有點緊張。接下來不會是什麼少兒不宜的禁忌之戀吧？鳳宣下意識的想捂住眼睛，帝君阿爹說過他才一千七百歲，有些東西是不能看得。
鳳宣感慨, 就算是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還能臨危不亂, 鎮定自如。這個比裝的他給滿分。
想通了這一點, 鳳宣就開始躺平吃瓜。
鳳宣原本還不困的，一回到家就感覺吃飽喝足的睏意上來了。人一困就感覺大腦轉不動，想睡覺。
畫影劍回去的時候飛的超快，鳳宣為了保持平衡，只好牢牢抱著戚琢玉胳膊。
她跑來提醒鳳宣記得今晚試穿一下婚服，畢竟明天就是大婚慶典了。鳳宣這才想起還有這一件正事，他扭頭看了眼戚琢玉。戚琢玉自從回到竹間小築之後，沒有回自己的東廂房，而是坐在院子裡想事情。
在“凡人小七”的認知裡, 戚琢玉確實很厲害, 但他那個很厲害的化神期是演出來的啊！鳳宣敢保證, 修真界估計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戚琢玉真正的實力。反正以他長久的暗中觀察來看, 肯定不止化神期。
但是現實版的大魔頭的修為是永無止境的。所以戚琢玉不想讓魔尊看到他們，魔尊就看不到他們。就像他剛才暢通無阻的進入宮殿中, 對那群魔將用的障眼法一樣。
結果沒睡成，這時候阿寶突然出現了。
從幾百米高的宮殿掉下來，被已經悄無聲息來到樓下的戚琢玉抓住後頸。整條狗懸在半空中晃了晃。
他還以為能在宮殿裡多呆一會兒呢，就在他等著看魔尊怎麼強迫美人師尊的時候。大魔頭本人又不知道發什麼瘋，忽然就拽著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扔到畫影劍上。
六皇子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被戚琢玉莫名其妙帶出來的鳳宣一頭霧水。
狗生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
大難不死，六皇子狗爪子牢牢地抱住鳳宣的大腿，決定認賊作父，打死他都不會鬆手了。
於是夢境裡的魔尊只有化神期的修為。
魘獸夢境的所化之物, 都是根據夢境主人的認知來的。
畫影劍無聲地攔住鳳宣往前走的腳步。
等到了竹間小築的時候，鳳宣都沒回過神。驚訝的是戚琢玉出去一趟，竟然沒搞任何事情。就這麼帶自己出去吃頓飯就完了？突然這麼貼心，他怎麼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我說這些東西不是我一個人吃的，有誰願意信一條無辜的小狗嗎？-
“汪嗚——”一聲哀嚎，六皇子被魔將一腳踹出窗外。
他有什麼好介意的？不都是在看他嗎，真搞不懂小學雞男生的腦回路。
但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腦子裡想的肯定都不是什麼好事。大概是什麼毀滅世界自己當大王這種的吧，畢竟他是一個事業批來著。
魔將心中震驚：蘇仙師咋回事？不是說好了三天沒有進食鬧絕食嗎，怎麼他媽的關起門來揹著他們偷偷吃東西啊？！
這吃完了之後又暈倒的架勢。
一般戚琢玉懶得管自己的時候，鳳宣就會一個人自娛自樂。
桌子上的漆盤裡放著疊好的婚服，鳳宣拎起來看了看，下一秒，就把婚服穿在自己身上了。
緞織緋綃雲彩繡雙雁的婚服俏麗秀稚，曄曄照人。
雖然也是男性的款式，但是收腰的地方掐的極緊俏，配了嵌珠玉珊瑚的革帶，下襬壓了金絲纏桃枝的暗紋。除此之外還有亂七八糟的配飾，肩是罩了霞披，腕是挽了披帛，一把金累絲鎮寶蝶的並蒂海棠團扇，一串赤金盤螭瓔珞圈，感覺走起路來寶石金玉都撞得叮叮噹噹的響。
鳳宣的膚色本來就白皙，正紅色的婚服質地細膩，外罩緋色薄綃在燭光下折射出靡麗的流光。
他用靈力化出了一面等身高的冰鏡，對著鏡子左看右看，轉動身體的時候，玉石和珠寶果然發出了“叮咚”的響聲。
六皇子在一旁看著，也不得不承認人靠衣裝。
本來看鳳宣那張年歲還小的臉只能算是清秀可愛，如今也有幾分楚楚動人。
鳳宣自個兒照了會兒鏡子之後，忽然從冰鏡裡看到戚琢玉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就坐在胡床上看著自己。
他心情不錯，轉過身給戚琢玉看了看正面，問了一句：“好看不？”
戚琢玉沒什麼表情的吐出兩個字：“難看。”
鳳宣：？什麼直男。沒直男的命還得直男的病，垃圾！
戚琢玉點評：“不就是一塊紅布罩在身上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哦。那你穿得不也是一塊黑布罩在自己身上。
鳳宣想了想戚琢玉那個可怕的紅配綠辣眼的審美。
心想就算是再好看的婚服穿在自己身上，他那張嘴裡也吐不出什麼好話來。呵呵！
鳳宣的好心情並沒有被戚琢玉影響到。
他又繼續挨個試了試另一個漆盤裡放著的琳琅滿目的首飾，什麼東海明珠珊瑚釧、蓬萊青玉鑽石戒、紫玉水晶銀耳墜，有些一看就是女兒家的，他戴不了。就挑了項圈、手釧、環佩和禁步試了試，試的不亦樂乎。
沒想到夢境裡面的魔尊還挺大方的嘛。
漆盤裡還放著大婚時的紅蓋頭。鳳宣還從來沒戴過這個，也很有好奇心的將它蓋在頭上研究了一下，結果剛蓋上，就被一股靈力扯下來。
鳳宣：？
他看了看地上的蓋頭，又看了看剛收回靈力的戚琢玉。
這是什麼幼稚的挑釁行為？
他撿起紅蓋頭放好。
又拿了一對鴛鴦交頸的耳墜，下一秒，耳墜也被靈力打落在地上。
鳳宣確定了。
大魔頭就是閒得無聊，在！找！茬！
好氣。
但打不過他，所以不跟他一般見識。
反正試都試完了，鳳宣脫下婚服，摘了身上亂七八糟的配飾，回到西廂房大睡其覺。
六皇子見狀，狗頭看來看去，在鳳宣和戚琢玉之間，毫無懸念的選擇了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鳳宣。廢話，誰要跟戚琢玉這個瘋子呆在一起啊！
他四條狗腿各有想法的狂奔，屁顛屁顛地跟上鳳宣，抬頭叫喚：“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翻譯：你別聽戚琢玉說的話，我覺得你穿婚服挺好看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就在六皇子要如願以償的跟著鳳宣一起回西廂房的時候，冷不丁被一道高大的影子罩著。
下一秒，他就被戚琢玉不耐煩地踹到了門外。
六皇子“嗷嗚”一聲，一抬頭就對上戚琢玉陰沉沉的目光：“滾。”
他：？
操。難道他還能聽懂狗言狗語嗎？！
-
一覺醒來，夢境裡的黑夜過去，迎來了白天。
竹間小築的結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開啟了，原本晴空萬里的假象也在這一刻被撕碎。變成了和外面縹緲仙府一樣的地獄模式，天空是大片大片的血紅色，把雲層都給染得黑紅黑紅，陰沉沉的像是在醞釀著一場傾世暴雨。
鳳宣換上了昨天試穿的那件婚服，安安靜靜地等待著來接他去和魔尊成婚的花車。
走出院子，戚琢玉已經早就在外面等著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絳紅色的袴褶袍，袖根到袖口收緊紮了個劍袖，圍著攢珠九環蹀躞帶。束髮高馬尾，腳下是雙鹿皮長靿靴，是長安城裡常見的騎射胡服打扮。
鳳宣見狀愣了一下，大魔頭平時穿得不是黑色就是素色，今天穿件絳紅的衣裳還怪好看的，襯的他顏色有幾分穠麗。而且穿得還是騎射服，乾淨利落，看起來就像是要去幹架的樣子。
沒過一會兒，魔劍們扛著花車就到了。
那是一個可以在半空中飛行的巨大法器，做成了花轎的模樣。有七層樓閣，五座主庭，像個小型的空中宮殿。墜著精緻華美的明珠仙燈，掛滿了流光溢彩的南海鮫紗。隨著魔將們在半空中御飛，曼麗的鮫紗也隨風起舞。
鳳宣沒見過這種修真界用來接親的花轎，他唯一見過的接親就是東海的老龍王嫁公主的時候，花轎是一隻巨大的老神龜，聽說已經活了八萬八千年了。
他坐進去的時候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東摸摸西摸摸，很好奇的樣子。
戚琢玉睜開一隻眼看他，嘲笑了一聲：“嗤。”
鳳宣：？為什麼突然嘲笑他。
鳳宣轉過頭看著戚琢玉，這位大爺剛才上花轎比他的動作還快。
一上來就毫不客氣的霸佔了最好的位置，比他更像要去結婚的。而且大魔頭明明可以在外面御劍飛行，為什麼非要和他來擠花轎？
戚琢玉忽然開始和他聊天：“和‘我’成婚，有這麼高興嗎？”
嗯？他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嗎。
鳳宣自己都沒覺得，他就是覺得這花轎好神奇。沒見過，想要.jpg
當著大魔頭的面，夢裡夢外都是他，鳳宣不敢得罪他，違心地開口：“當然高興啊。”
誰知道戚琢玉變臉比翻書還快，不知道為什麼斂了笑意，突然就不高興了。他像個小學生一樣用靈力把鳳宣瓔珞上最大的一顆珍珠拽下來，然後摔地上。
鳳宣：……
就無語。
花車裡面有一張烏木花梨食案，上面擺著很多瓜果點心。
鳳宣還沒吃早飯，這會兒肚子已經餓了。他看戚琢玉沒有要吃的樣子，只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窗外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被雷劈的、燒的亂七八糟的縹緲仙府嗎。
六皇子哐哧哐哧的啃著西瓜，看到鳳宣吃得比他還起勁。
六皇子忍不住用狗頭頂了一下鳳宣的膝蓋，抬起頭：“你怎麼不去哄一下戚琢玉？”他吃了那些修真界靈獸的肉之後已經可以自己開啟靈智了。
鳳宣：嗯？
你一條狗在教我做事？
六皇子跟了他們兩天之後，已經深刻的意識到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是誰。在魘獸製造的這個波詭雲譎的夢境裡，顯然只有抱住戚琢玉的大腿才能有命出去。
“戚琢玉是你的道侶，你把他惹生氣了，難道不應該哄一下嗎？而且他還在魘獸那麼多夢境裡找到你，多不容易。”六皇子說話的語氣很像一個苦口婆心勸兒子兒媳婦和好的善良婆婆。
鳳宣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也沉默了一下。
雖然自己有點不想承認，但戚琢玉好像是專門來找他的，不是順路。他來了這兩天，都沒有動身去找蘇卿顏，而是陪著自己在夢境裡走劇情。
鳳宣竟然感覺到有一點心虛，於是用靈力剝了一盤櫪木果端給戚琢玉。
這種櫪木果是混沌海的特產堅果，聽說吃了之後可以讓人心情變好。
鳳宣把盤子推到他面前：“師兄，你要吃一點嗎。”
戚琢玉看了他一眼，一直沒動。鳳宣真的很擔心他熊孩子脾氣又發作了，等下把自己辛辛苦苦剝好的櫪木果全都打翻在地上。好浪費。
正要拿回來的時候，戚琢玉忽然動了。
他拿了一顆扔進嘴裡，評價道：“難吃。”
難吃就吐出來啊。
鳳宣一臉無語地看著大魔頭一邊說難吃，一邊又把他剝的這一盤櫪木果全都吃光了。一顆都沒給他剩。不過櫪木果的功效好像發揮了一點作用，下花車的時候，戚琢玉的心情好像確實好了不少？
拜堂的地方在青雲峰的琅樺殿。
因為昨天已經見過一次魔尊版的“戚琢玉”了，所以鳳宣表現得沒有很驚訝。雖然沿著丹墀走的有兩人一狗，但是在大魔頭的障眼法之下，魔將們都只能看到鳳宣一人。
大婚慶典的儀式辦的草草了事，很快就走完了。
畢竟鳳宣心裡清楚，魔尊只是為了敷衍一下自己的炮灰道侶。估計一會兒洞房的時候，就要一刀把自己給噶了。
兩人進行到送入洞房這一步的時候。
所有的魔將們都退了出去。
昨天沒仔細看魔尊“戚琢玉”，今天看到他，鳳宣發現魔尊的臉好像更加白。
雖然戚琢玉本來就挺白的，但以前如果是有活人氣的白，眼前的魔尊就是死人白。
可能是他盯得太久了，魔尊忽然轉過頭，桃花眼瀲灩，語氣似蜜糖：“小七，你怎麼了？”
要命了。這“凡人小七”怎麼死到臨頭對“戚琢玉”的印象都還是風光霽月的溫柔夫君啊？
頂著大魔頭的臉，忽然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鳳宣感覺都不適應了，表情無辜：“師兄。我沒怎麼啊。”
魔尊忽然又笑了，就是那種霸道魔尊寵溺一笑的感覺：“小七。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還要這麼生疏的稱呼我嗎？”
啊這。實不相瞞，其實現在房間裡實際上有四個人。
戚琢玉本尊就站在鳳宣身後，表情煩躁的好像要殺人的樣子。
魔尊好像也沒有要等鳳宣說話的樣子，開啟了自問自答模式。
好傢伙。完全是戚琢玉本人。
“小七不願意喚我夫君，是因為還在生我的氣嗎？”魔尊聲音失落。
鳳宣：啊？生你哪門子氣。你們倆怎麼連謎語人的性格都一樣啊。說話能不能不要只說一半！
“不過沒關係，今夜是十五，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春宵苦短，小七也不想浪費時間吧？”
鳳宣：什麼鬼？每月十五不是他情毒發作的時候嗎？救命。什麼屑魔尊！不會是要把他先煎後殺吧狗男人！
鳳宣感覺自己聽得都火大了。
魔尊卻完全沒感受到他的怒氣值，一邊說一邊就把他往床上推。
結果沒等鳳宣踹他，下一秒，魔尊猛地被一腳踹飛。
這熟悉的幹架方式，鳳宣回頭一看，戚琢玉彷彿聽夠了一樣，忽然跟幽靈一樣出現在房間裡。
魔尊縱橫修真界與魔界一時，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如此重傷了。
不得不說，戚琢玉真是個神經病啊，對自己下起手來真是豪不含糊。一回生二回熟了是吧。
魔尊從被自己砸出來的廢墟中站起來，抬頭，看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還跟自己剛娶回家的老婆親親熱熱坐在他們的婚床上。
如同每一個被老婆戴了綠帽的男人一樣，魔尊愣了一下之後暴怒，瞪著鳳宣：“他是誰？！”
鳳宣：……
我真的很難跟你解釋這個事情.jpg
鳳宣嘗試著回答魔尊的問題，介紹道：“呃。他是去煮魚。”
去煮魚不在，這個名字就送給你好了，大魔頭！
魔尊手中暴扣一個雷擊，等他一說完話就直接扔了過來。
鳳宣：？你真的很屑啊！居然還搞偷襲。渣男！垃圾！
雷擊快到鳳宣面前的時候，一直放在小荷包裡的紙片人真·去煮魚察覺到了危險，被動現身。
小紙片一寸一寸猛地成形，面無表情地一揮手，擋下了攻擊。順便還丟了個雷擊回去。
再一次看到自己的臉翻倍出現的魔尊愣住，被扔回去的雷擊打個正著。
受傷也翻倍，“哇”地吐出了一口血。但是看他的表情，好像精神上受到的重創比身體上的更嚴重。
魔尊狠狠瞪著鳳宣，指著去煮魚：“他又是誰？！”
鳳宣：“……”
“呃。他是。”鳳宣絞盡腦汁，試探地介紹：“去捉魚？”
魔尊：……
戚琢玉：……
事到如今，魔尊終於意識到眼前的鳳宣不對勁了。
這個一口氣給自己戴兩個綠帽的少年怎麼可能是他那個愛他愛得發瘋的廢物道侶。
魔尊咬牙：“那你是幹什麼的？”
房間裡忽然安靜，三雙眼睛同時看過來。
鳳宣猶豫了一下，“養、養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