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身份

◎保釋◎

夏皓瑜對降臨在自己身上的突如其然的拘留感到膽戰心驚, 她沒想到紐約警察竟然這麼快就找上了自己。

但事情明明都是克里斯做的,她最多也只是在旁邊煽風點火,想稍微給她一點教訓罷了, 怎麼就要抓自己呢?

肯定是因為那個白痴給自己發來了夏思憫受傷的照片, 因此把自己拖下了水!

夏皓瑜心中恨恨, 完全忘記她當時看見照片時的幸災樂禍,只得趕緊打電話讓他爹地來救她。

但她怕被夏朝罵,打電話的時候不由得添油加醋,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夏思憫。

可惜的是,夏皓瑜並沒有立刻等到她爹地的保釋金, 更沒有從紐約警局順利離開,而是再次等到了夏朝的電話。

“我們夏家就從來沒有被抓到警察局的人!你告訴我,你到底對憫憫做了什麼事?”

夏皓瑜就知道自己的避重就輕沒有瞞過她爹地, 也知道他一定是給夏思憫打電話確認了。

他總是這樣。

明明她夏皓瑜才是爸爸媽媽的小孩,她從有記憶起就一直以為自己是他們的唯一,卻沒想到到頭來他爸竟然還有一個夏思憫,和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前妻。

夏皓瑜難以忍受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全部屬於自x己的愛被分給了夏思憫,即便那只有一小塊,但她也不能忍受。

反正她到時候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爭取疑罪從無,像這種沒有直接證據的事情又怎麼會奈何得了她?

即便中餐館的生意不錯,他也沒有那麼多可以流動的現金,除非直接把餐館轉手了!

“什麼?二十萬美金?”夏朝不可置信的大喊,他本以為按照夏皓瑜的說法,他這件事情最多隻要幾千美元,以後這筆錢也會退。

“實在是對不起,可是會不會是搞錯了呢?故意殺人罪所需繳納的保釋金也不過如此吧!”

夏朝感到非常的失望, 即便是心裡多少還想著林文娟, 卻依舊覺得夏思憫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哪裡想到竟然要二十萬?

警探剛剛從瞌睡中醒來,他睜著睏倦的雙眼,不耐煩的看了夏朝一眼,然後從記錄中翻到了夏皓瑜的英文名。

此時,夏朝小心翼翼地向值班警探問道,“打擾了警探,我是來保釋我女兒傑西卡夏的。”

“爹地,是夏思憫她自己到處勾引男人, 惹得人家報復。只是正好那人是我朋友,我也沒想到, 他竟然會把傷害夏思憫的照片發給我。警探一定是誤會了, 所以才誤將我關了進去。”

“小聲點,這裡可是紐約警察局!”警探皺起眉頭警告道。

只是看到了這個名字,警探便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冷笑了一聲,“保釋她需要交二十萬的保釋金。”

“你以為你女兒只是小偷小摸嗎?她涉嫌僱兇傷人,證據很確鑿,這可不是小事。更何況保釋金的金額是法官定的,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交不起那就趕緊走吧。”對方輕蔑地瞥了夏朝一眼,然後便坐下不再理睬他了。

夏朝嘆了一口氣,安慰了夏皓瑜兩句,“我現在馬上就開車過來付保釋金,你在警局裡小心一點,別不識相地惹怒了警察,傷到你自己。”

夏皓瑜抬頭看了一眼拘留室裡懸掛的時鐘,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了,聽到她爸立刻要來救自己出去,即便已經受了不少苦,但心裡還是盤算著想要給夏思憫一個教訓。

按照他的性格,他是不同意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英文的,但最終還是耐不住她磨,說不改名不合群,最終便隨她去了。

他可是生她養她的親生父親, 夏思憫平時脾氣倔、不聽話也就算了, 竟然還害得皓瑜被警察抓!

“是啊,爹地!我也實在沒想到姐姐竟然是這樣的人,這本不該是我能置喙的事情,但我真的感到特別委屈。”

夏朝一時間只覺得心慌意亂,手足無措。他知道今天肯定是不能把夏皓瑜救出去了,必須得回去和妻子商量一下這件事。

但那可是夏朝奮鬥了那麼多年的成果,怎麼可能輕易拱手讓人!

“什麼……竟然是這樣。”

夏朝其實是個有點封建的大家長,夏皓瑜是要讀中學的時候才移民美國的,當時在證件上登記的名字和夏思憫一樣是讀法的拼音。

夏皓瑜在拘留室裡面等待著父親的到來,這樣的深夜,即便是在十分不舒適的房間裡,她也早已感到昏昏欲睡,直到靜謐的警察局突然響起喧譁聲,她才猛得驚醒,側耳傾聽試圖聽清楚外面的聲音。

但想到之前妻子的哭鬧,他就感到頭痛。更別說他沒有帶回夏皓瑜,而是這樣一個壞訊息了。

於是他決定明天一大早再去找夏思憫,質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能向警方那裡仔細解釋一下,她受傷的這件事情與她妹妹一點關係都沒有!

總之,無論採用什麼辦法,能讓夏皓瑜少受一點苦都是好的。

*

夏思憫對於那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她在掛掉昨晚父親的電話之後,便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摸索著將手機調成了靜音,並且設定成拒接“父親”的來電。

但可以想象的是,未來那邊還會因為這件事情而不斷的打她電話。

可是,她就是不想原諒夏皓瑜,夏思憫做不到,更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好和他們多說的。

在這樣一個插曲之後,夏思憫後半夜睡得很香,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第二天的中午了。

她並沒有意識到這個舉動為自己避免了多少麻煩,而是正在為自己的演出而煩惱。

音樂劇的演出在即,她今天下午其實就有排練。

但夏思憫現在這個狀態肯定是不能參加的,而她既不想失去這個機會,又不願意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便只能藉口自己身體不適,歉疚地請了假。

這顯然並不是長久之計,但夏思憫實在是沒有辦法,她現在還感到頭暈耳鳴,非常不利於這次音樂劇的首演。

夏思憫絕對不能再失去這個機會了,否則她不僅不能有一個讓自己發光發亮的舞臺,還無可避免地陷入遣返回國和求父親辦綠卡的選擇之中。

她說什麼也不會求他,死也不會。

想到這裡,睡了一天的夏思憫便決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說不定還能夠恢復的更快一些。

只是還沒走到室外,經過醫院的收費處,夏思憫緩緩停下了腳步。

雖然維特先生讓自己不要擔心醫藥費的問題,但夏思憫欠他太多,實在無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別人的付出。

猶豫片刻,她轉過身,小心翼翼地朝著負責的醫生露出了一個笑,“打擾了醫生,我能知道我這次住院需要付多少賬單嗎?”

醫生對夏思憫的問題並不感到意外,他在電腦上噼裡啪啦敲了一通,正想要抬起頭告訴夏思憫這筆不菲的醫藥費已經付清時,便看到對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英俊的男人。

“你怎麼出來了?”

夏思憫嚇了一跳,抬起頭時便恰好和維特先生四目相對。

或許是對方的目光帶著明顯的不贊同,心虛的夏思憫將視線稍稍下移,不自覺地放在了他眼角的淚痣上。

但夏思憫卻更加不自在了,因為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當他們兩人過分靠近時,那顆痣在光線的轉換下顯得殷紅且奪目,不由得覺得有些臉紅。

該死,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夏思憫當然不會說,自己欠了他多少,便半真半假地說,“一直待在病房裡實在太悶了,就想出來逛一圈,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您工作應該很忙吧,今天怎麼過來了?”

“中午休市。”

維特先生似乎懶得解釋,“我上午在辦公室裡也待了很久,我也一起出去逛一圈吧。”

說著,也沒有問夏思憫究竟同不同意,便邁著長腿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夏思憫猶豫了片刻,心中不知是因為墜墜不安還是小鹿亂撞而有些不知所措,她咬著嘴唇糾結片刻,最終還是選擇小跑著跟上。

這是紐約的一所大型私立醫院,因此環境也相當不錯,滿眼望去盡是綠意盎然,偶爾經過幾名同樣來散心的病人,夏思憫呼吸間都感到清新暢快。

當然這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夏思憫知道自己這樣會很累,但她的腦子裡總是忍不住想到這些現實的問題。

她疲憊地嘆了一口氣。

或許是以為自己走的太快,維特先生停下腳步,轉過頭等待夏思憫跟上。

意識到維特先生在等自己,她垂下頭,努力讓自己將目光放在周圍清幽的環境上。

當兩人步速終於一致時,在身邊並肩行走的維特先生突然開口道,“我聽說還有兩個禮拜便是中國的春節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夏思憫微微發愣,她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樣的日子裡遇到這種事情,而後還被送進醫院。

“沒有什麼特別的打算,就自己過自己的。”

“夏思憫。”維特先生轉過頭再次看向她柔和的側臉,熟練地用中文喊她的名字。

她緊張的吞嚥,“什麼?”

“你那一天有空嗎?”

他的話音落下,夏思憫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好像流到了臉上。

“反正也是我一個人過,自然是有空的。”她知道自己此時一定滿臉通紅,但還是努力地為對方的行為辯解,“您這麼問我是對中國文化感興趣嗎?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也很樂意帶你看一看春節的習俗。”

“我確實對此很感興趣,但我剛才問你並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

“我想和你一起過你們的節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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