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愛慕從一而終 愛慕楚年,就是江自流的志存高遠。

幾人互報過表字, 就好像在無形中拉近了一層關係,接下來對坐飲茶,暢快交談, 好不愜意, 早已將夏日酷暑驅趕的一乾二淨。

末了,楊俊成勸江自流好好考慮一下再給出要不要去鴻鵠書院的答覆,便帶著其餘二人離開了。

江自流雖然沒有要答應的意思,可說了會認真考慮,這已經讓楊俊成很高興了。

不過,就算沒能立刻完成老師的交待, 能親自過來跟江自流結交一番, 也算不枉此行了。

客人們離開後,楚年從裡屋裡出來了。

出來了, 又沒完全出來,楚年扒著裡屋的門, 探出個腦袋來,一錯不錯地盯著送客回來的江自流看。

江自流被楚年這模樣可愛到了,笑著問:“為什麼這麼看我?”

楚年挑眉:“江慕年?”

江自流定定瞧著楚年, 微笑不語。

江自流愛慕楚年,從一而終。

楚年:“.”

“我的表字怎麼沒有志存高遠了,慕年就是我的志存高遠。”江自流絲毫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江自流吃痛,動了一下,但沒收回手,淺笑道:“不是阿年自己說的麼,無論我將來成為什麼,都只是你的江自流。”

低沉又眷戀。

能不能稍微注意點形象!

江自流的氣息逐漸就有些不穩了,他揉著楚年的後.腰,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手掌撕開。

都是有身份的人了!

親著親著,親到動情,江自流自己也坐到榻上,背靠著窗,將楚年抱到懷裡,圈著人細細地親。

好好地愛慕楚年,就是江自流的志存高遠。

說完,邁步過去,攙住楚年的胳膊,將人扶到了小榻上坐下。

——

老王:“怪哦,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跟有債主在屁股後面追似的,跑的別提有多急了。”

江自流笑:“但為夫最喜歡最後一個, 以後可以只叫這個。”

江自流剛把沸騰的慾望壓下去,就聽得楚年這樣說,不由蹙起了眉峰:

這人還能不能行了!

楚年打趣他道:“你這不得了啊, 出去了兩趟, 江童元、江解元、江慕年你看看,多了多少個新名字?”

楚年沒好氣道:“虧得你說得出口!你聽聽人家的表字,俊逸,端臺還有一個是啥來著?鴨鴨掌?”

喘了一口氣,江自流蹭著楚年的臉,又去輕輕撫摸楚年的肚子。

貼在江自流懷裡緩了一會兒後,楚年突然抬起頭,看著他說:“阿流,有時候我覺得你這樣不太好,你還是要稍微注意點形象才好。”

楚年無語,用指尖重重地在江自流手背上戳了一下。

楚年說:“.你這也太敷衍了,表字才不是這麼起的吧?表字哎這可是, 以後要拿出去用, 怎麼跟人家介紹?”

說是說不過了,楚年伸手把江自流往自個兒跟前一拽,狠狠親上了他漂亮又狡猾的唇瓣。

“算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看人家的表字,一個個都起的那麼志存高遠,就你的表字黏黏糊糊,這合理嘛!”

江自流悄然舒了一口氣:“可是我覺得挺好。”

楚年如今的身體正是豐盈的時候,夏天天熱,所穿輕薄了許多,握在手裡,即便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吸附在掌間的柔軟和細膩。

“.指什麼?”

這個“不在了”就很微妙,楚年問是什麼意思。一經打聽,才知道,原來劉家在昨夜連夜捲鋪蓋搬家了。

這種投懷送抱式的放棄,讓江自流很受用。江自流俯身彎腰,跟楚年接了一個纏密的吻。

楚年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應下:“怎麼了?”

感覺出去見了兩趟世面,嘴皮子都狡猾起來了!

“.沒什麼。”江自流只是把人揉進了懷裡。

一直以來,阿年都是挺喜歡這張臉的,難道現在開始厭倦了嗎?

楚年眼神飄忽了一下,又很快堅毅下來,拿手指戳著江自流的手背,儘量認真地跟他說:“比方說,家裡有人來的時候,你不要太這麼慣著我。”

江自流從善如流:“愛慕的慕, 瑞雪兆楚年的年,就這樣介紹。”

次日,楚年聽隔壁王家說,巷首的劉家不在了。

說完楚年自己都覺得好笑,以前老爺子可喜歡說這個話了,現在倒好,他自己也開始這麼說了!

原來是這個形象。

“.”楚年打趣江自流未遂, 反倒自己小臉差點一紅。

江自流好笑:“是雅章,文章高雅之意。”

楚年:“.”

窗外蟬鳴切切,屋內靜靜相擁,俗世間如此安好。

楚年看不到江自流臉上的表情,更看不到他眼眸裡黑到發烏的闇火,只聽得他喚自己的名字:“年年啊”

楚年:“.”

看到楚年有些無語,老王笑哈哈道:“不過人家想搬家就搬吧,本來咱們跟他們家也沒什麼交情,搬走了也沒什麼不捨得的。”

又過了兩天,江自流宴請楊俊成三人在萬和齋吃了一頓飯,飯席之後,江自流給了楊俊成決定。

江自流沒有明確地答應要去鴻鵠書院,但也沒有再把舉薦信還回去,只是說,若是以後有機會搬到安河府,便去鴻鵠書院拜訪。

不過在楊俊成看來,這差不多就是成了的意思了。

總算把老師的囑託完成了,楊俊成鬆了一口氣,別提有多高興,又拉著江自流一通暢聊,實在是覺得快哉。

一別後,楊俊成三人準備準備,便打算不日折返安河府,江自流也回到家中陪伴楚年,繼續他們平靜的生活。

說是平靜,其實江自流心中很緊張。

因為楚年的預產期將近了。

家中已經備好了一切待產的準備,產婆也請好了,隨時能過來接生,按理說萬事俱備,只欠生產,可江自流就是無端緊張,比當事人楚年還要緊張,他已經幾個晚上都沒睡安穩了,生怕楚年會在夜裡羊水破掉。

楚年本來都沒那麼緊張,看到江自流這樣,真是哭笑不得,捏著他的鼻樑說:“到底是你生還是我生?不要瞎操心啊行不行!”

羅德山他們也很牽掛楚年的情況,畢竟這是第一胎,他們兩個小的都沒有任何經驗,到時候還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岔子。

放心不下,羅紅梅又搬去楚年家住下了,羅德山也搬來鎮上,在義診街上暫住,一邊給人義診,一邊等楚年的訊息。

楚年:“.”

生個孩子而已,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興師動眾啊!

楚年真正生產的那天,比預產期晚了兩天。

那是一個陽光暴烈的晌午,一家子正在桌上吃飯,吃著吃著,楚年忽然放下筷子,臉上表情變得有些驚恐。

羅紅梅往楚年身下一看就明白了,她立刻招呼江自流把楚年抱去床上,然後讓他去請產婆,自己則燒熱水和準備其他事情。

江自流哪裡敢耽誤,迅速地去了。

沒多會兒產婆就被帶來了,羅紅梅已經燒了足夠的熱水,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產婆來了後便立刻投入接生。

接生開始,江自流就不能在待在楚年身邊了,他被趕到了堂屋外面。

聽到屋子裡傳來的楚年的聲音,站在烈日炎炎的燻烤下,江自流完全感受不到熱意,他的心都揪到一塊了,本就冷白的膚色像雪一樣蒼白。

都說產子的過程痛苦而危險,江自流心中焦灼又慌亂,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去告訴老爺子一聲。

思及此,江自流又立刻去接老爺子過來了。

有名醫在場坐鎮的話,江自流也能多一絲絲鎮定。

羅德山當即就跟著江自流一塊兒過來了。

兩人在院子裡等著,羅德山看到江自流焦急地在堂屋門口團團轉,伸手把他拉住:“哎呦,你可別轉了,再轉我頭都昏了!”

江自流薄唇輕顫:“我真的不能進去嗎?阿年好像很痛苦.”

還沒說完就見羅紅梅出來了,江自流連忙上前要去詢問羅紅梅,卻見羅紅梅根本沒空搭理他,手裡端著一盆血紅的水,急匆匆地就去換熱水了。

看到那一盆血水,江自流眼前險些一黑。

接下來羅紅梅不斷地進入進出,都是熱水進,血水出,隨著她進出的同時時,還有楚年不斷的痛呼和產婆的呼喚,這些都讓江自流膽戰心驚。

羅德山見江自流嘴唇都白了,實在看不下去了,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他道:“沒事,這都是正常的。”

江自流喃喃:“這正常麼.”

他簡直煎熬的要死。

“當然正常啊,人都是這麼被生下來的,你也不例外。”羅德山拉著江自流去陰涼底下坐下:“你可省點力氣吧,一會兒還有的忙呢。”

江自流:“.”

好在,楚年的生產非常順利,很快,一聲嘹亮的啼哭就從屋裡傳了出來。

這一聲細嫩尖銳的哭叫就像是宣佈了對江自流的解放,楚年的痛呼消失了,江自流煎熬受刑的心終於落到了地面,他豁然起身,就要往屋裡去。

羅德山又趕緊把他拉住:“等等!還沒到你能進去的時候呢!”

江自流急道:“那要到什麼時候!”

“.”羅德山一愣:“好小子,原來你還會發脾氣啊。”

江自流怔忪:“.抱歉,我沒有這個意思。”

羅德山哪裡會跟江自流計較,哈哈大笑:“第一次嘛,都是這樣,後面就習慣了。”

江自流堅定搖頭:“一次就夠了,再也不想有後面了。”

羅德山好笑:“說傻話,總要多多開枝散葉的。”

焦急的等待中,屋內有了動靜,產婆把裹在襁褓中啼叫不已的孩子抱了出來:“恭喜恭喜,大小平安!”

聞言江自流和羅德山都鬆了一口氣。

產婆溫柔地拍打著孩子,招呼江自流道:“江解元,快來看看你的孩子。”

江自流看了一眼產婆手中的小小的生命,目光延到她身後,問:“我能進去看看大人了嗎?”

產婆聽得稀奇,她接生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把孩子抱出來後,家裡人不詢問是男是女,也不激動地要抱孩子,而是先急著想進去看大人的。

她說:“還要等一會兒,大人太累了,睡著了。”

江自流心又揪了起來。

“放心,大人很好,休息一會兒就會醒。”產婆招呼他:“江解元先來抱抱孩子吧。”

這孩子剛生下來,還在哇哇地啼哭,小臉看上去像團紫薯似的。

江自流看著孩子。

這是他和阿年的孩子。

他的心一下子又軟了下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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