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搬家 奔赴到屬於他們自己的新家裡去

翌日, 楚年繼續去鎮上擺攤。

楚年昨日跟江自流說了些趙文君的事,提出想讓送趙文君一幅字跡,江自流立刻就答應了。

但並不知道要寫什麼字?

這問題讓楚年也發了會兒愁。

當時趙文君要買木招牌, 說的是江自流的字好看, 可現在要送他一幅字跡,總不能也是送“美容”“清蜜”的廣告牌字吧?

江自流見楚年沒拿定主意,清淺一笑,提筆揮毫,寫下了八個字:萬事順遂,平安喜樂。

既是送人, 不若送一句祝詞。

八字祝詞鐵畫銀鉤, 力透紙背,比之寫在竹木上, 更有質感。

楚年見狀覺得甚好,頓時笑了。

等紙上墨漬幹了, 楚年將其捲起來,裝進竹筒裡放好,準備帶給趙文君。

但真等把準備好的字跡帶到了鎮上, 這日趙文君卻沒有再來了。

攤前攤後人跡往來, 偶有上門敷面膜的客人, 一切都與往常無差,卻唯獨少了趙文君攜丫頭自帶盆的身影。

正因為搬家不費事,隨時都可以搬,所以羅紅梅張羅著給挑了一個良辰吉日,非說廿二的辰時是吉日吉日,一定要在這天這時候搬家動身才能取個好彩頭。

要是不再來了,那也沒有對線的必要性了。

關於搬來鎮子上的事,也沒有讓楚年操什麼心。

這一放,就是半個月,直至十一月半,房地的事情全部辦好,楚年要搬來鎮上生活了,趙文君都沒再來過面膜攤子。

楚年無奈朝張彩花一笑:“彩花姐,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別說趙文君不可能知道我們知道, 就算知道了, 他也不會做什麼的。”

也不知道次日趙文君會不會過來,楚年把竹筒放在裝面膜用品的木箱裡放好。

張彩花:“這你怎麼敢保證嘛!”

楚年:“這事那姑娘比我們知道的多多了,她還總找趙文君的茬,也沒見趙文君對人家怎麼樣啊。”

張彩花一聽,好像是這麼個理,遂安心了不少,不再瞎擔心了。

這是習俗使然,又是紅梅嬸的一番心意,楚年和江自流自然是乖乖聽話。他們都沒有靠譜的長輩,羅家和馬家對他們來說,就是自己的長輩,長輩的這點要求,當然是要聽的。

趙文君直到收攤都沒有出現, 搞得張彩花都有點不習慣了。

不過後來張彩花坐在長凳上發呆時又想了想,覺得趙文君要是從此以後再也不來了才更好。

張彩花疑神疑鬼道:“該不會那個趙文君是知道我們知道他一個打五個的事情了?生氣了?再也不來照顧我們生意了?楚年, 你說他會有多生氣啊?會不會帶人來攪和我們做買賣啊?”

趙文君的事姑且放在一邊,楚年繼續經營自己的生意。

主意是個好主意,就是楚年壓根沒什麼要搬的物事,他跟江自流在大羅村的那點子東西,除了後來在鎮子上買的,全都是從老爺子那和紅梅嬸那拿的,可以說,楚年和江自流,全身上下,唯一的家當就是彼此。

畢竟楚年就是想搞清楚趙文君每天往這跑到底是圖什麼,趙文君要是不再跑了,也算是從根源上把問題給解決了。

反正要是趙文君再來,就把字跡給他,跟他對線問問清楚。

翠兒還說讓楚年每天來鎮子上的時候,可以帶兩件之後要搬過來的物事,只需帶到攤子上就行,他們兩口子幫著帶回去,這樣省得之後一次性搬許多。

基本上麻煩瑣碎的事情都交給房伢子去辦了。翠兒催得緊,看得也緊,出不了什麼岔子。且一旦有點什麼事,翠兒就會來楚年的攤子上找到楚年,跟楚年商量了再辦,可以說是非常貼心了。

不管怎麼說,這趙文君都是一號危險人物,無論是他本人,還是他家世,都很不好惹,誰知道哪天哪裡會不會照顧不周,把他給得罪了

楚年沒有想這麼多,只是想到昨日街上見到趙文君時,他是那樣的魂不守舍,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無心再來這邊了吧。

而因為吉時搬家這麼一說,楚年和江自流在鎮上買了房置了地,馬上就要搬上鎮子去過好日子的事情,很快就在大羅村裡傳開了。

一開始村子裡還沒什麼人信,只當是傳別的,傳錯了,才傳成他們買房置地要搬家了。

畢竟江自流的身體奇蹟般的好起來就有夠神佛庇佑了,一般人三輩子都沒這樣的福分,得了這樣的福分,哪裡還可能有更大的福氣搬去鎮上過好日子?更何況這兩件事間隔的這樣短,做夢都沒有這麼快的速度吧。

後來得知居然不是傳錯了,是真的,是比真金還真的真的事實,村裡人全都驚呆了。

“我滴乖乖,怎麼什麼好事都給他們家裡占上了?別是山裡埋了金子,叫年哥兒誤打誤撞給挖到金子了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後山雖然沒有真的埋著金子,但它本身就是一座金山.哎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沒瘋,這是我之前聽年哥兒說的,他原話就是這麼說的!年哥兒還說人人都能靠大山發財呢,主要是看怎麼去運用.嗨,雖然我也不是很懂,但就是覺得很厲害!”

“切,說到底還不是遇到羅老爺子賞識,不然哪有他發財的機會。”

“哈哈,你這話就酸了,不知道年哥兒天天帶著張家那倆往鎮上跑嗎?年哥兒那是在做生意,人家做生意發大財呢,可跟羅老爺子沒關係了。你是不知道,年哥兒那生意做的啊,可好哩!我那天去鎮子上看到了,攤子前面排著好長一條隊的人要買他東西哩!”

“.切,做生意這種事,今天有人,明天有人,後天呢?比旱澇豐收還不靠譜,誰能知道能不能一直好下去。”

“嘿你這人,槓上了是吧?我跟你說,我這有個秘密得不得了的一手訊息,據說年哥兒做的生意需要好多人幫忙打下手,就準備在村子裡找人跟著幹,說是要帶著大傢伙一塊兒靠山發財哩!不過我看你對這事沒什麼熱情,估計也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

“啊?什麼?別啊大哥!什麼找人打下手?你仔細說說!哎呀,我早說了嘛,年哥兒是個有福相的,好日子少不了他的!你看多好的孩子,有好事還想著父老鄉親,多好的孩子啊!大哥你跟我仔細說說唄?”

村子裡眾人紛說,飯後茶餘基本上說的全是楚年家裡的事。

說的這麼猛,同在一個村裡,江家和後孃家當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若說別人家是豔羨有之,眼紅有之,想跟著沾一份光亦有之,那江家和後孃家就是恨得食不下咽,寢不能眠了。

自打楚年和他們家三子分家走後,江母就沒過過一天安神日子,這段時日來,三子身體好了,要搬去鎮上了,什麼好事都讓他遇上了,她呢?厄運纏身!天天被人晦氣!除此外什麼也沒有!

江母是又氣又愁,在家裡頭髮一把接一把的掉,太上火的緣故,一嘴的牙還爛了!

又是禿頭又是豁牙,搞得村子裡的人更加躲著她了!

後孃更是氣得好幾次都險些厥過去,全靠楚蓮掐她人中才能把她給掐醒。

一被掐醒,後孃就掉眼淚,直說自己命苦,怎麼攤上這麼個哥兒,在孃家的時候本事全都藏著掖著,嫁了人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什麼本事都拿出來了。

楚蓮天天聽他娘哭嚎,一開始還樣子似的哄哄,說急什麼,將來待自己嫁個好人家,一下子就能把楚年給比下去了!

可架不住還是哭。

後來楚蓮被煩的不行,頭暈耳鳴的,也不哄了,他娘哭暈過去連人中給不給她掐了,恨不得她多暈會兒才好清靜。

等到了十一月二十二辰時,楚年和江自流踩著吉時搬家,幾乎全村裡的人都跟著出來看了。

歡聲笑語中,眾人看著楚年和江自流坐在扎著紅綢的板車上,被拉著往村子外走,從此就要做鎮上人,真是好生叫人羨慕的一對璧人!

江母和後孃這兩個人,說是堅決不出來看,但雙雙都沒忍得住,都出來看了。

因為是偷偷摸摸看的,所以兩個人躲在村口的同一個地方,將好打上了照面。

兩個婦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但就這麼直挺挺的互相看了好一會兒後,江母忽然發難,揪起後孃的頭髮就開始打!

一邊打,一邊還要大罵,大罵她這個毒婦,好毒的心腸,當初把楚年嫁過來,就是不安好心!

後孃那瘦弱的小身板子,哪裡能吃得消江母這樣折騰,頓時就被又抓又打的哀呼連連,使了吃奶的勁拼命反抗,跟江母兩個撕巴拉扯成了一團。

兩個婦人鬧起來,聲音呼天搶地,很快就把大夥都吸引來了。

大夥先是拉架,把兩人拉開了,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全是奚落,看她們的眼神就跟看麻瓜一樣,嘲弄的很。

等看了會兒,想起來江母身上不祥的很,又一下子做鳥獸散,全都跑遠了。

江母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把年紀的禿頭老婦了,捶胸頓足,在村口哇哇大哭,鬼哭狼嚎,活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邊哭,糊了一圈眼淚的眼睛縫裡還能邊看到頭也不回越駛越遠的喜氣洋洋的板車。

於是哭得更兇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殺豬了

楚年和江自流才不管那兩家的事,前塵事,早已翻篇,與他們再無干系。

相視一笑,楚年和江自流的手交疊在一起,奔赴到屬於他們自己的新家裡去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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