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標題 今天也不想想內容提要

回了家, 進到房間,屋門一關,楚年拉著江自流的手晃了晃, 說:“外人胡說的話, 你沒往心裡去吧?”

“自然是沒有的。”江自流搖了搖頭。

江自流眸色深晦,表情淡淡,只從臉面上難以分辨出情緒。

楚年覺得自己對江自流的瞭解還是不夠充分,總還拿他當以前病著時需要自己照顧保護的病弱美人來看待。

實則不然,他雖然一向表現的謙潤溫和,卻並不脆弱, 就算被中傷, 也能說出幾分道理,以理服人。

“我並不在意他們說的這些話, 倒是你,不要往心裡去才好。”江自流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楚年笑道:“我怎麼可能理會外人的話, 他們那些人對我一點都不重要,只要我在乎的人好好的,不會被影響, 那我就一點事也沒有。”

“阿年.”

江自流雙眸一片漆黑, 清晰可見地倒映出楚年的臉龐。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 在這張臉上撫摸了一下,替他將耳邊散落的髮絲撥到耳後。

“等來年三月之後, 我們便搬去鎮上吧。”

楚年卻納悶:“那為什麼是來年三月?”

江自流固然有想法,正圖謀,希望楚年等自己一等,等將來自己有能力了,可以保護好楚年,給他一個不用被人非議口舌、不必整日辛苦的好日子,可這到底是需要時間的。現在,自己就是在吃楚年的軟飯沒有錯。

“就是.”楚年沒好意思把原話複述出來,眼神閃爍了下,乾脆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我知道大家都不怎麼看好我想做的這個生意,可能你心裡也不是很看好,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萬一我可以做起來呢?萬一我做起來了,做生意賺了錢,咱們就有資本搬去鎮上了!”

為什麼呢?是胸有成竹有把握能考中?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楚年兀自有些猶疑,但沒有開口問出考試的事,怕給江自流增加壓力。

聽到楚年這樣說,江自流還能沒反應過來嗎,他立刻就知道楚年想問的應該是,自己在外面說不介意吃軟飯的話是不是認真的。

江自流說:“你既然想要做生意, 我們還是去鎮子上方便些。”

這意思是鄉試考完了便搬去鎮上?

眸色深黝,江自流內心多少有些複雜。

這世上哪裡還會有這樣好的夫郎呢,從不嫌棄自己不說,還心思纖敏地處處顧及著自己的情緒。

可又怕不說,江自流自己也會給自己壓力。

糾結中,楚年仰頭看著江自流,慢吞吞道:“那個,阿流,你剛才在外面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楚年居然是不好意思當自己面前直接提出這幾個字眼,怕傷及自己的自尊麼。

“嗯?”江自流剛才在外面說了挺多話,一時間不知道楚年問的是哪句。

說完,不等江自流回答, 楚年已經想起來, 上次江自流說過, 來年三月是鄉試考試。

“啊?”楚年抬起頭。

要搬去鎮上,最需要的是真金白銀,是能夠維持謀生的手段。

事實上,楚年希望的是江自流是因為興趣使然才讀書考試,而非是為了其他什麼。

其實那個在外面找茬的婦人說的許多話江自流都沒聽到,偏生就是把吃軟飯給聽清楚了。

不用婦人說,江自流自己也常常在想這個問題,若非楚年聰慧能幹,對自己這樣好,自己哪會有今天?

但轉念一想,便是自家美人天賦異稟,聰慧厲害,第一輪鄉試就考出重圍中了童生,也不能直接拿童生的頭銜換真金白銀呀。

若只說吃軟飯的話,江自流覺得她也沒說錯什麼。

江自流說:“不論別人如何想如何說,我心裡都是真心看好你的,你想要做生意,我自然盼著生意興隆,這樣你才會高興。只是,另一方面,我私心裡不希望你為了生意的事受累奔波.至於軟飯一事,阿年,只要你不嫌棄我,我難道還會怕軟飯燙嘴嗎?”

楚年定定看著江自流。

江自流又說:“阿年不要憂慮過多,就如你總對我說的那樣,做一件事,做的高興即可,你想做生意,便只管放心大膽地去做,就算萬一不太順利,也不用擔心,我不挑食,很好養活。”

聽到最後,楚年差點沒笑出聲來:“不得了,你都會開玩笑了。”

不過知道江自流的想法後,楚年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什麼惱怒啊、擔憂啊,種種負面情緒,全被拋諸腦外了。

楚年覺得很快樂。

他能感受到,自己跟江自流是心意相通的。這種心意相通,相愛著的感覺,已然讓他體會到了幸福。

“阿流,我真的好喜歡你呀。”雙臂往前一撲,楚年一把抱住了江自流。

江自流身形高挑,楚年才到他胸口位置,分量也不重,便是整個人撲上去抱住,看起來也像是窩進了江自流懷裡掛著。

楚年還用頭在江自流衣襟前蹭了蹭,將本就有些零碎的髮絲蹭的翹在頭頂,毛絨絨的,觸到下巴,好似夾帶著細小電流。

暖呼呼的一團。

江自流心都軟了。

江自流以前只在夜間偷偷抱過楚年,何時被楚年這樣主動投懷送抱過。小小的人掛在他胸`前,還向他傾表著心悅,一字一句就像踩著他的心尖,將他一顆心踩的綿軟無比。

“我也.”喜歡你。

——

次日一早,楚年帶著張彩花姐弟兩個,一同前往鎮上,開始試水賣面膜的生意了!

這次去鎮上也是坐的板車,不過不是找同村的人拉的,而是花了幾文錢,租下人家的板車一天,由張黑牛拉著他們往鎮子上去。

本來張彩花的意思是,乾脆讓張黑牛再花點力氣和功夫,打一個板車出來就是了,省得花這錢給別人呢。

但打個板車出來麻煩的很,還要買些鐵器回來才能行,楚年現在只是去試試水,不確定這生意能不能長久做成,不必要費這個周章折騰。

這次坐板車,楚年有了經驗了,在張彩花家借了床毯子,學著上回江自流教的法子,把毯子鋪在板車車頭後面位置,他坐在厚厚的毯子上。

可還是顛,搖來搖去,一路晃到鎮上,快麻了半邊身子。

怕張家姐弟擔心,楚年面上不顯,實則心裡叫苦不堪,再再再也不想坐板車了!

到了鎮上,楚年拿了木招牌下來,跟和張彩花走在前面,張黑牛拖著一板車的東西跟在後面,三個人往西市熱鬧的方向過去。

楚年也來過兩次鎮上了,他適應能力一向很強,已經把鎮上摸得差不多了,知道什麼地方熱鬧,什麼地方冷清,什麼時候人多,什麼時候人少,可今天一來,才上午時刻,不該人多的地方也聚了不少人,都往一個方向趕,去找什麼東西似的。

“奇了怪了,這是怎麼回事?”

張彩花也覺得奇怪,說:“等會兒,我去打聽打聽。”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前幾日鎮上來了個使雜耍的,養了兩隻猴,在惠芳橋那邊擺攤演出,鎮上人許多都沒見過耍猴的把戲,覺得有趣,紛紛過去圍觀看熱鬧。

楚年一聽,這好啊,倒是巧了,託使雜耍的福,惠芳橋那邊一定有許多人,當即決定也不去西市了,跟著人流一起,也往惠芳橋過去。

惠芳橋是座旱橋,據說是以前一個土地主修的,為的是修路,把路給修平,修完後在上面建一座橋,取了自家夫人的名,留以紀念,被後人歌頌。

那使雜耍的應該就在惠芳橋的橋墩子底下營業,楚年幾個人還沒到,遠遠就已經見橋墩下里三圈外三圈地圍了一堆人。

楚年嘖嘖稱奇:“大家都這麼喜歡看猴嗎?”

張彩花臉上也露出興奮之情:“這鎮上的人,跟咱們住在山裡的可不一樣,一個個養尊處優的,哪裡見過猴啊,不說他們,便是我們住在山村裡的人,除了進深山的獵戶,其他人一般也見不著啊。何況這是使雜耍的,他會耍猴嘞,我以前聽人說,使雜耍的人訓猴可厲害了,把猴子們訓得上躥下跳,能滾能爬,還會鑽火圈子呢!”

楚年笑了笑:“倒是託了他的福了,咱們就把攤子支在這吧。”

楚年討巧,決定在惠芳橋對面的柳樹底下支起攤子。

板車推到柳樹後面,三個人把木床木桌之類的一一往下搬,搬下來後,就著柳樹的地勢,拿出繩子,綁在樹幹上,掛上靛青的簾布,把木床和木桌分別圍在了簾幕裡面,形成了兩個簡易的彷彿露天帳篷的小小空間。

這樣,如果有客人來了,就可以進入簾帳裡面躺著敷面膜,不用擔心幕天席地,被外面的人看見。

在簾帳的前面,還放置有一張長桌,畢竟是做生意營業,也不能太寒酸了,這張長桌就是等候客人來諮詢詢問的露天吧檯了,楚年幾個等待客人來時,就可以坐在這裡。

他們這番佈置場地的動靜不算小,路過的人都紛紛側目,好奇地觀望幾眼,有好奇心重的,待在邊上,一直看著他們把簾帳搭起來,問:“幾位,你們這邊是耍啥的啊?”

楚年衝他一笑,將木招牌拿起來,戳在簾帳前面那張用來等客人過來的長桌前,說:“我們這邊不是雜耍,請看。”

“美容?”那人看向木招牌上的字,捻了捻鬍子,不思其解般地歪了下頭,說:“懂了,你們這邊是變戲法的?”

楚年:“.”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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