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狂浪? “你家夫君知道你就這麼饞他嗎?”

楚年一聽, 有點驚訝,還能有這種好事?這是可以隨便說給外人的東西嗎?

要知道在古代這種知識資源不共享的年代,心血筆記可謂無價之寶, 不但值得奉為傳家寶代代相傳, 哪怕放到現代,也會擁有不小的價值。

楚年雖然對醫藥一竅不通,可就像老爺子說的,有些東西不僅僅是隻有藥用價值,用在生活裡的其他方面也用的到。

山上的資源無窮盡,很多時候, 人們都是苦於無知, 不曉得該怎麼利用,一旦知道了哪些東西有什麼作用, 加以改造,那就是掌握了財富密碼。

接下來羅德山便開始指草藥給楚年認識, 怕楚年一下子沒法記太多,他只先指了三樣,邊讓楚年看, 邊介紹它們喜歡長在什麼地方。

楚年看得認真, 時不時點頭嗯一聲, 以示在聽。

羅德山的畫功很強,草植躍然紙上, 有些連花瓣間的紋理都被一一勾勒了出來, 只要圖畫與實物相符,楚年是有自信在山上找到它們的。

“老爺子, 放心吧, 我記下來了。”

“嗯。”羅德山合上了書。

“採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像胡韭子那樣成片生長在一塊兒的畢竟是少數,大多數的草藥都是零星分散的,夾雜在各種草裡,若非對它們足夠了解,或者眼力足夠的好,很難找到它們。”

馬志成一聽,點了頭,說:“我開始也是這麼說的,還跟年哥兒意思意思了呢,不過年哥兒這孩子,痴情的很,哪怕我勸過他,他還是鐵了心要為他夫君奔波勞碌的。”

馬志成猶豫了一下,終於問出心中疑惑:“師父,怎麼好像每次我說到江自流的病情,你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羅德山的臉色不太好看,擺了擺手“你管就好了。”

這活本來就不是輕鬆容易的活,僱個體力好的大老粗,能上山,可腦子不夠用,記不住;僱個機靈點的吧,體力又不行,幹不動;好不容易逮到個能記能跑的,手腳又沒輕沒重,說了一堆的注意事項,沒一句聽到心裡的,帶回來的草藥都快被他搓爛了。

不過就是這麼大方又和藹的一個老爺子,在自己提出賒賬的時候,明顯地沉下了臉,這一點倒讓楚年覺得哪裡怪怪的。

按理說,這麼大方的人,在知道自己能掙到錢的情況下,賒個賬應該不至於黑了臉吧?

是因為這樣做不好嗎?怕別人也跟著賒賬?

關於工錢,楚年並不擔心,老爺子出手確實是大方。

江自流的病棘手,照馬志成來看,是沒法根治的,所以他問羅德山:“師父,真的不用你出面再去看看嗎?”

“.倒不是,但師父你吃的飯比我吃的鹽都多,論資歷論本事,我遠遠不及你,我看你挺喜歡年哥兒的,順口一說而已。”

羅德山嘆氣。

羅德山:“年哥兒是年哥兒,江家是江家,不是一回事。”

羅德山出去給楚年拿了挖藥用的小鏟子和可以背在背上的簍筐,並告訴他好好幹,工錢不會少的。

像楚年這樣聰明又能幹的,正好是羅德山需要的。

楚年只是隨便想想,拎著工具和食盒回去了。

等楚年走後,羅德山和馬志成說話,說著說著說到了江自流的病身上。

不是沒有想過僱人來幹,可根本僱不到合適的人。

馬志成奇怪:“雖說沒什麼交情,但我看年哥兒痴心一片的份上,多少會上點心。”

羅德山抬頭看他:“怎麼?你都獨當一面這麼多年了,還對自己的醫術不自信?”

楚年笑著接過了工具。

羅德山沒說話。

他已經老了,採藥這種事是幹不動了,唯一的徒弟腿又有殘疾,也幹不了這種事。

聽到馬志成的話,羅德山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鬆動了一些,但眉眼裡還是不悅。

“江自流生病,我早就知道的,有個兩年了吧,那時候他的病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啊,有次我問診回來,路過江家門口,看到了那孩子,一臉的病色,就順便過去拿了他的手想給他把把脈,看看是怎麼回事

呵,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江家那對夫妻,平日裡見著我也是客客氣氣的,可那次一看到我要給他們家孩子看看,瞧把他們嚇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就怕我要訛他們一樣,趕緊把江自流給拉走了,陪著笑跟我扯這扯那,就是不說病的事,可把我氣壞了!”

馬志成驚訝:“還有這回事?怎麼以前沒聽師父你提起過?”

羅德山哼了聲:“氣人的事罷了,有什麼好說的。你知道我的,最討厭給不配合的人看病,有時候不是病人自己不配合,就是家裡親人不配合,不論是哪種,都讓我來氣!”

馬志成是知道羅德山的,心善,人也好,可再好的人,也沒法干預別人家裡的事。

“明明一開始只是小病,硬生生拖成這個樣子,再晚點人都去見閻王了吧?”羅德山還是生氣。

馬志成給羅德山倒了杯茶:“師父,喝水,彆氣了。”

“不喝!想到江家我就來氣!這也就是沒結過樑子,他們見著我也算客氣,不然,要是有什麼事兒犯到我手上,我可不會給他們饒吃!”

“是,他們家是挺氣人的,現在給江自流看病,都是年哥兒在拿錢,可江家那爹,還想讓楚年把錢上交了,哎,這種人,我也是少見。”對此馬志成很能理解,並且他也不喜歡江家二老。

羅德山嘆氣:“年哥兒是個好孩子,偏嫁到他們家去了”

——

楚年回去江家後,給江自流喂完藥,便沒有什麼事情做了。

昨日暴雨傾倒,今日地上都是水窪,山上就更不用說,是沒法去的。

孫秀芳也不在家,楚年閒著也是閒著,想了想,下午又過去羅老爺子家了。

“反正沒事,乾脆過去看醫書吧!”

羅德山在給楚年講的時候,楚年看了看書上的字,很幸運,和現代的字有差別,但差別不是特別大,大部分字連蒙帶猜都是能認得的。

那麼厚的一本書,楚年又不打算學醫,不是要把它吃透,就想著過去多翻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得上的。

羅德山正要午睡,看到楚年又過來,說:“咦,還沒到晚上拿藥的點吧,怎麼來的這麼早?”

楚年含蓄一笑:“那個.我尋思著,今天又不能上山,閒著也是閒著,就想來繼續看您寫的那本醫書。那上面記了那麼多草藥呢,我想多認認,萬一在山上有看到的,就一起摘下來不也挺好?”

羅德山一聽,年哥兒這也太有上進心了!

半是高興,半是羨慕,羅德山感慨說:“英卓要是有你一半勤奮就好了,他要是有這份上進心肯用在唸書上,我都不知道能少生多少氣!”

“去吧,書還在桌上。”羅德山要睡午覺,便讓楚年自己去書房看圖。

“好,謝謝老爺子。”楚年應了一聲,麻溜地過去了書房。

坐到老爺子的書房,楚年一掃,發現老爺子家的書還挺多,桌上摞著好幾本,牆邊豎起的小櫃裡也有許多。

鑽研醫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像老爺子這種埋頭鑽研肯下功夫的好郎中,自己能沉得下去讀許多書,當然一定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多讀點書。

楚年心說,如果羅英卓能多花點時間讀讀書,老爺子看到了肯定會高興不少。他一高興,看羅英卓順眼了些,父子間的關係可不就和緩了些麼。

於是楚年拿起桌上的厚醫書,走出書房,去了西廂,開始敲門。

敲了兩下,羅英卓打來了門。

羅英卓已經梳洗穿戴好,正在房間裡用青藤編著玩,聽到敲門聲,出來一看是楚年,挑起眉頭,說:“怎麼又是你?”

楚年對他笑了一下,舉起手裡的醫書,指了指前院桔樹底下的石座,邀請他說:“兄弟,一起去看書不?”

羅英卓:“.?”

羅英卓莫名其妙:“你有毛病找我爹看去,叫我看書是幾個意思?”

羅英卓的毒舌,楚年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完全不在意,還是笑著,說:“別激動,我不是你爹派來勸學的刺客,我是真心喊你一塊看書的,至於什麼書,你愛看什麼就看什麼唄,我也沒說非得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書啊。”

聽了楚年這話,羅英卓先是沒反應過來,後把“也沒得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書啊”在腦子裡重新過了一遍,看楚年的眼神瞬間就變得不對味了。

“???”楚年:“你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羅英卓看楚年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長,他把雙手往懷裡一抱,人靠到門上,說:“真是詭計多端。你要是想跟我借那種書,直說不就好了,還喊我出去跟你看書,你怎麼想的?”

楚年懵了:“???”

嗯?哪種書?

羅英卓看楚年一副迷茫的表情,嘖了一聲:“裝傻是吧。”

楚年嘴角一抽:“.不是,大哥,我真沒懂你啥意思。”

羅英卓搖頭:“楚年啊楚年,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的狂浪。”

最後兩個字,他還拖長了聲音。

楚年一震,無語道:“為什麼這麼說?我不就是喊你看個書嗎?至於說我狂浪嗎?”

再說看書跟狂浪有幾毛錢的關係!?

羅英卓一臉“別以為我不知道”的表情,高高抬起下巴,說:“胡韭子,生子藥,這一樣一樣的,我可都是聽到的。你要了這兩樣東西,接下來又要書,那還能要什麼書?可不就是.春、宮、圖,了麼。”

楚年:“.”

握草,這大兄弟,都腦補了些什麼啊!

羅英卓嘖嘖:“你家夫君知道你就這麼饞他嗎?”

楚年:“.”

我勸你還是做個人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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