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第 84 章

青廬裡的婢女都已經退到外面去, 就連李鵲兒也離開了。

明棠和麵前的男人四目相對,感覺周身都無端重了許多。

她扯了下嘴角,“大王來了?”

元澈佇立在她面前, 緋色衣袍顯得他面色越發的白皙,只是臉頰上浮著兩塊潮紅, 她動了動鼻子, 嗅到面前有淡淡的酒味,可能是在外面,被賓客灌酒了。

這種日子, 新婦可以躲在青廬裡,但是新郎就只能在外面, 被那些賓客灌酒了。

明棠突然想起元澈的那個毛病,頓時那些不安和尷尬消失的乾淨,當即跳了起來,握住他的手臂,就把元澈摁到床榻上坐下。

元澈冷不防的被她這麼一帶, 明明他比她高大許多,乖乖的順著她的力道坐到了床榻上。

因為已經入冬,所以床榻上鋪的厚實且軟。青廬內還放著好幾個取暖所用的火盆。元澈側首看到她的手已經從手臂挪到了肩膀上, 柔軟的觸感加在上, 在燭火的照耀下, 透出一股極其瑩潤的光澤。

那是和男人完全不同的柔軟和秀致。

之前喝下去的那點酒水,此刻都成了這把火的養料,要將他徹底徹底燃燒殆盡才肯善罷甘休。

“真的喝的少嗎?”明棠在上面按了下。

指尖帶起的觸感終於喚起了遲鈍的識感,他也伸手去摸,但是指尖觸碰到她的手的時候,方向一變,徑直抓住了她的手。

長而媚的眉眼湊到了他的面前, 雙眼仔細的打量他, 認認真真的模樣像是不放過他臉頰上的每寸肌膚。那目光如有實質,若手一般輕輕拂過,激得上面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話語才出口,他的臉就被她雙手給捧起來。和他不同,她的手是溫熱的, 沒有半點被冷風吹過的痕跡, 又軟到了極致。像是兩塊軟雲扶著他的面頰。

“大王?”明棠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有很快就鎮定下來。

難道男人勁頭一上來,就算挨凍也心甘情願?

“我只碰了碰,兄長和三郎替我擋酒了。”

明棠莫名覺得他嗓音有些怪,抬頭看他,“大王不是不能喝酒麼?我聞到大王身上有酒味,所以特意看看。”

就是天氣這麼冷,要是脫了衣裳做那回事,難道不會凍得哆哆嗦嗦麼?

外人不知道他的這個毛病,親兄弟卻知道,成婚這個事,是賓客們戲弄新郎的大好機會,除非是天子大婚,否則王公們人人都要被來上這麼一回。賓客們敬的酒水被兄長和弟弟擋去了不少,他只是實在推辭不過的時候才碰了碰唇。不過在觥籌交錯的時候,身上難免的沾到了些許酒液。

今日是新婚夜,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也理所當然。

他喝酒之後鬧出的動靜太大,以至於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場人仰馬翻。

“你做什麼?”

元澈的懷抱沒有冬風的寒冷,反而是溫熱的。他撥出的氣息裡也全都是灼熱。

元澈只覺得自己罕見的口乾舌燥,他望著她認真端詳的眼睛,身體裡像是被投了一把火,從小腹開始,順著軀幹一路網上熊熊直燒。

話語說完,他領口的衣襟被她輕輕拉開,看到了他脖頸低處的幾處淺淺的墳起。

她的手很軟,再用點力氣下去,才能觸碰到肌體下的骨頭。

她腦子裡正胡七八糟的想著,元澈握住她的手一拉,她就被那並不大但完全不容拒絕的力道給帶的往前一僕,正好落到他的懷抱裡。

“看什麼呢?”他話語輕輕的,幾乎於情人間的呢喃和哼鳴。

他每次見到她,她不是低眉順眼的跟在天子身後,就是滿身慵慵懶懶。她像是有兩張面孔,一張是天子面前的溫順,另外一張就是慵懶至極。像是冬日在太陽底下臥趴著的狸奴。

明棠見到他目光熾烈,默默吞了一口唾沫。

這晚上難道她真的要挨凍了?!

“大王。”明棠怯怯開口。

元澈聞言,將頭顱向她壓低了稍許,他的目光依然不放過她,可是話語聽著像是在笑,“害怕?”

這倒不是。

在宮裡的時候,人人都覺得她會被皇帝睡了。所以給她準備的也很充分,還派來了老婦人和她專門教授過這方面的事。還別說她上輩子看過的那些動作片了。

要說新鮮,真的不新鮮。她早就見多識廣了。不過知道一回事,自己親自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沒有過。”明棠在他的懷裡抬頭,望著他,“要是有什麼不對付的地方,你要讓著我。”

元澈低頭望見她誠懇的目光,頭腦裡有瞬間的凝滯,原本灼灼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了幾分躲閃。

這份躲閃被她抓住,明棠握住他的指尖,“大王有過嗎?”

“可要說實話,不能騙我的。”

“才新婚就騙人,這不對的。”

她聲音軟軟的,在燭火下蘊藉成別樣的柔情。元澈被她這軟軟的言語所牽動,暈頭昏腦的說實話,“沒有過。”

明棠咦了一聲,她是真的驚到了。王公宗室們是個什麼樣子,她在元澈身邊見多了。要不是元徵在,那些宗室少年,怕是能用眼睛把她給左左右右翻好幾回。沒有開葷過幾回,做不到那樣。

元澈見她滿臉狐疑,好氣又好笑,“我父親早逝,十三歲的時候,母親早逝。三年守孝,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為了不引來麻煩,府邸裡用的也都是老人。再加上後面學道,要蓄精修身,就更不會近女色了。”

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元澈言辭裡都不可覺察的輕微發抖。這些私密話語,哪怕對著兄弟們也不想說的。

誰知道懷裡的人咦了一聲,兩隻眼裡全然是旺盛的求知,“修道?這麼說來,大王是懂採陽補陰了?”

她兩眼裡幾乎都在冒光,“不如教我?”

他的手差點一抖,強撐著笑,“你從哪裡看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人都是陰陽同體,純陽為仙,純陰為鬼。人陰陽俱全。那些都是不三不四的術士騙人說的,不能信。”

他低頭見到她乖巧的趴在他的懷裡,冬日的婚服比起其他季節更加厚重,但她那麼偎著他,像是全身心的依賴。

明棠聽的很迷惑,這些和平日她聽的那些都不太一樣。不過這上面元澈顯然是比她知道得多得多,所以他應該沒有忽悠她。

“可是我看大王沒有和那些道士那樣。”她比劃了兩下,“而且大王還會醫術。”

“醫術就是學道的時候學的。道家經典,術數百家。師父會什麼,就跟著學什麼。”

明棠聽得連連點頭,“所以大王就學醫了。”

她低頭暼見他衣領裡的那處紅腫的墳起,“那這個大王有辦法沒有?”

說著,她指尖點點他衣襟裡的那點丘疹上。

明棠感覺到他身上猛地一顫。

她咦了一聲,很是不解。脖子根那裡又不是敏[gǎn]地方。她感覺圈在身上的兩條手臂更重了些。

“大王。”

她眨著眼睛。

他低頭就看見看到她眼裡的光,元澈望見她嘴唇上的鮮紅。那抹小巧的豔色在燭火搖曳下,生出了鉤子,勾住人的心魂,就往內裡拖拽,半點都不留退路。

元澈頭壓下來,一口吞下她正要說出口的話語。

他渾身上下都是緊實的,可嘴唇是柔軟的。

明棠望著面前驟然壓過來的臉頰,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到底是被塞了一腦子的顏色,雖然經驗匱乏,但很快閉上了眼。並且一頭首先開了防備,將自己的氣息渡過去。

元澈被她的大膽驚到了下,隨即學著她的模樣過去。有些事只需些許點撥,就能學的像模像樣。

這種事他不是沒有看過,宗室子弟們放縱的不少,尤其在私下的宴會上,主家嚐嚐喚出家伎作陪。喝酒喝多了,昏頭昏腦當眾胡鬧的不少。他曾經見過唇舌相貼。然而那時候他只覺得噁心,像是郊外鳥獸春日隨意□□。

不覺得有任何意動,只覺得尷尬,想要找個地方要躲開這些難堪。

她的滋味是略帶點甜的,像是他曾經品嚐過的蔗漿,珍貴無比,甘甜卻從唇舌上一路通達心底。

他扯了扯她身上的婚服,他焦渴的厲害,又升起無窮的飢渴,只有拿她去填。可是動了動,才覺得兩人厚重的婚服是最大的障礙。婚服莊重且厚,穿在身上在眾人之前是一等一的矜貴。到了這個時候,那就只剩下礙事了。

這種衣裳,一般都是讓婢女等人脫下的。奈何青廬內的婢女之前就被他屏退了。

元澈再扯了兩下,她腰帶還是紋絲不動。再大點力氣,恐怕帶子都要被他給粗暴給拽斷了。

他依依不捨抬頭,朝著青廬門外,打算把外面的婢女叫進來。

明棠感覺身上的熱氣一涼,再睜眼就見到元澈身子微起,打算叫人來。

“這怎麼了?”

她不解問。

元澈回頭和她解釋,“這兩身衣裳不好收拾,叫人進來先把衣裳給解了。”

明棠卻說不。這個時候還把外人叫進來,她都能鑽到床底下去。

“我不要。”她拉住他的袖子撒嬌,一雙眼睛亮亮的望著他,“我不要別人。”

“不如這樣,我幫大王解,大王替我解開。好不好?”

說著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腰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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