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頭髮誰想做癩痢。
有實力誰想被打壓。
這個道理，連三歲小孩子都懂。
現在麻煩的是，他們根本沒有直面黑髮少女的實力。
如果有，那何必討論，乾脆直接出手即可。
頃刻，所有人看待純瑞老祖的眼神，都宛若看待一個弱智那般。
甚至還有人覺得，是不是純瑞老祖受到的刺激太大，以至於整個人都瘋了，這種沒腦子的話都說得出來。
對此，純瑞老祖也沒有生氣。
他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枚玉瓶。
這個玉瓶很是奇特，約莫成人手臂粗細，足有半米長，瓶身呈現出透明模樣。
在玉瓶內部，懸浮著一抹灰光。
嚴格來說，似乎是一抹呈現出灰黑顏色的神秘物質。
“這是何物？”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滿是好奇的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
純瑞老祖的話音認真，朗聲道：“當初我們將混沌意志鎮壓到極暗地帶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了此物，經過我多年來的研究，基本上可以確定，此物應該是跟界印有關，它們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皆不屬於混沌位面和洪荒位面。”
聽完，眾人臉上浮現出驚詫表情。
當下不少人散發位面之力，小心翼翼的朝著神秘物質探究過去。
但最後，他們無不是失敗了。
灰色的神秘物質，明明就懸浮在他們的面前，一眼就能看得到。
可是，他們的位面之力，乃至是意志之力和輪迴之力，都無法察覺到它的存在。
就彷彿是一抹幻想。
明明眼睛看得到，但卻並不存在。
“此物有何用？”隕滅老祖問向純瑞老祖。
純瑞老祖沉吟了片刻，直接道：“簡單來說，此物可以透過吞食生命精華，從而讓你在短時間內催動一定的神秘力量，這股力量截然不同於位面之力，跟不同於輪迴之力和意志之力，應該是跟界印有直接關係的某種力量！”
譁——
眾人一陣譁然。
白天的時候，他們從黑髮少女和白髮少女的對話當中，不止一次聽到生命精華。
而且，他們也親眼目睹了玄元子被吸成人乾的模樣。
很顯然，生命精華的作用重大，極有可能是承擔著基石角色。
此時此刻，純瑞老祖拿出來的神秘物質，居然也是以生命精華為基礎，這也側面證明了此物很可能跟界印有關，甚至是某種神秘器具，只要透過消耗生命精華就可以爆發出強大力量，從而讓他們也具備超越輪迴之上的實力。
“你……你曾嘗試過此物？”一名至高強者悻悻道。
純瑞老祖微微點頭。
眾人訝異。
他們都沒想到，純瑞老祖居然還藏有如此一件神秘之物。
“那……那它的威力如何？”又有一人問道。
純瑞老祖知無不答，回答道：“滅殺至高強者並非難事。”
頓時，眾人再度譁然。
但……
他們並沒有被喜色和驚訝所衝昏頭腦，反而是用一種奇怪眼神看向純瑞老祖。
最後，隕滅老祖再問道：“既然你有如此之物，那為何從不見你使用過？”
如此疑惑，正是眾人的疑惑。
神秘物質的力量驚人，足以滅殺至高強者。
那麼，純瑞老祖為何不動用此物，成為混沌位面和洪荒之地的真正執掌者。
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再者……
既然純瑞老祖知道如何動用此物，也猜到此物極有可能跟界印有關，那麼白天的時候，他為何不直接動手，非得現在才拿出來，還說要尋找機會，設下陷阱，最後才是對付黑髮少女。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純瑞老祖一眼就看穿了眾人的疑惑。
只見他深深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此物的力量驚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此物需要消耗的生命精華也是極其恐怖，實不相瞞，純陽文明曾在百萬年前秘密誕生了一位至高強者，但因為試驗此物，他直接被此物洗成了人幹，當場暴斃身亡！”
“不僅如此，此物……似乎還具備某種意識，可以在潛移默化之中影響使用者，讓使用者變成他的奴僕，最後被心甘情願的吸成人幹，從而全程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也就是我不敢貿然拿出此物的原因！”
語出，語落。
眾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看想神秘物質的眼神，也沒有了剛才的狂喜。
相反的，還充滿了忌憚。
一件具備自我意識的神秘大殺器，還會反噬使用者。
這也難怪純瑞老祖不敢使用。
一個不小心，敵人是否殺死不知道，自己反而搭了一條性命。
換做是誰也不敢冒然。
“既然此物危險，為何你還要拿出來？”曜光老祖皺了皺眉頭，在他的印象中，純瑞老祖城府極深，每一個舉動背後都有意義所在，絕對不會說是拿出神秘物質，只是為了向眾人闡述此物的存在。
“黑髮少女和白髮少女的碰撞，讓我產生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純瑞老祖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道：“黑髮少女和白髮少女都屬於意志，並無本體，可以透過消耗附身之人的生命精華來催動界印之力，從這一點來看，她們跟這團神秘物質沒有任何的區別，我在想，能否利用漆黑界印碎片內部的黑髮少女的一部分意志，從而壓制住神秘物質內部的意志。”
“兩者都是嗜血癲狂成性，一旦碰撞，勢必相互爭鬥，到那時，我們就可以短暫的壓制住兩者，從而不至於被神秘物質所奴役，然後藉助自身消耗生命精華作為基礎，短暫的催動神秘物質，擁有跟黑髮少女一戰的實力！”
“如若此計能成，我們等同於掌握了一件大殺器！”
說到最後，即便是純瑞老祖，話語之中都是帶著一絲興奮和激動。
神秘物質擁有輪迴之上的恐怖力量。
如果掌控了此物，就等於是擁有了輪迴之上的力量。
而這！
赫然正是純瑞老祖，乃至在場任何一人，千萬年來無時無刻都在幻想憧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