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行者往後退了幾步，身形微微後仰。
他心中的驚訝，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上，竟有人能得到武祖意志的承認。
要知道，武祖意志源自於武祖。
雖說僅有一縷，卻擁有武祖的所見所聞。
換句話說，若眼前的不是武祖意志，而是真真正正的武祖。
面對著葉塵，他同樣會給予承認，肯定。
相比下，煉化就顯得粗劣許多。
無非就是利用威勢，以及各種手段，強行融合武祖意志。
兩者間的差距，說是雲泥之別都不為過。
這也是為何，當孫行者看到武祖意志承認了葉塵，會表現得如此驚訝。
也在這時。
孫行者將目光看向了混沌意志碎片、界印碎片和混沌意志之光。
本就驚訝愕然的表情，一點點變得呆滯。
期間，他扭頭看了一眼葉塵。
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眼前這個黑衣青年，真的是當初他認識的那個毛頭小子嗎。
一段時間不見，他居然有點……看不透葉塵了。
不！
應該說是完全看不透！
這些東西的位格，超越了輪迴之境。
如今，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且匯聚在一人身上。
孫行者完全找不到言語來形容自己的情緒波動。
至於葉塵。
他早就猜到了孫行者的驚愕和難以置信。
頓了頓，他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簡單明瞭的闡述了一遍。
整一個過程，孫行者聽得極為認真。
他的表情就猶如變臉似的，一瞬一變，反覆不定。
當聽到最後，他濃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感覺腦袋暈暈的，有種如若夢幻的感覺。
事實上，不止是孫行者如此。
就連三位尊者也是這般。
直到此時此刻，他們仍是不敢相信，葉塵會經歷如此玄幻之事。
太奇妙了！
奇妙到，彷彿是話劇小本那般！
“我……明白了！”
許久，孫行者終於出言。
他用最快的時間，將這些話完全消化，呢喃道：“難怪你的修為會提升得如此之快，難怪你會跟深淵文明結盟，難怪這段時間十大文明這般動盪，原來這一切都牽扯著混沌意志和武道之祖！”
言語間，孫行者還想通了一件事。
離開洪荒之地的時候，他曾見了孫毅一面。
那個時候，孫毅說他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伺著他。
現在想起來，多半是葉塵所為。
也只有輪迴之上的力量，才可以跨越無盡時空，悄無聲息的窺伺於某一人。
“孫毅那小子進入洪荒之地後，奇遇無數，修為提升極快，還陰差陽錯的煉化了一縷武祖意志，他曾多次跟我說，以後葉塵看到他的時候，必定會無比驚訝。”
“現在看來，這小子高興得太早了！”
孫行者在心中苦笑一聲。
在尋常人眼裡，一縷武祖意志，的的確確是天大的奇遇。
但跟葉塵相比較，實在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只能說，孫毅找錯了物件！
“孫前輩！”
見孫行者閉口不言，葉塵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凝聲道：“按照太玄星斗古鏡的指示，深淵文明的意志缺失跟時間神殿有關，不知此事你是否知道辛秘？”
說話的時候，三位尊者目光火熱的看向孫行者。
雖說在葉塵的幫助下，深淵文明的武者，已經陸陸續續遏制住了意志缺失。
但，這一速度著實太慢。
而且，深淵文明世界何其廣闊，生靈億萬。
如果沒有從源頭解決意志缺失的問題，光憑葉塵的幫助，著實有點杯水車薪。
“這個怕是有點困難。”
孫行者扭頭看了三位尊者一眼，略帶嘆息道：“從你描述魔嬰的言語神態之時，我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如無意外，他應該是開疆時代的一位殿主，尊號大荒，此時此刻，他已被放逐，永遠迷失在無盡時空之中。”
語落，葉塵和三位尊者難掩失望之色。
他們期待許久，終究還是落空了
“孫前輩，你能否細細解釋一番，說不定……還有一絲轉機呢？”葉塵仍心懷希望道。
唉！
孫行者深深嘆了口氣。
他緩緩坐下，聲音低沉道：“在解釋之前，我有必要告訴你們，關於十大文明的真正實力。”
“嗯？”
葉塵和三位尊者愣了愣。
十大文明的真正實力？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彆扭。
難不成，十大文明一直都在藏拙？
伴隨著諸多疑惑，葉塵和三位尊者屏氣凝神的看向孫行者，卻見孫行者沉下眸子，解釋道：“你們跟十大文明多有接觸，並且已經知道了當年辛秘，想必你們也知道，輪迴九階之後，武者將掌握位面之力，從而踏入一個全新的領域。”
“輪迴九階，三大境界，分別是：意志凝胎、意志融胎、意志脫胎。”
“胎指代位面。”
“從字面意思不難理解，當武者的修為達到輪迴九階後期之時，他們所凝聚的胎，將會脫離身體，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也就是一個全新的位面。”
葉塵聽到這裡，隱約感覺到了點什麼東西，卻又始終抓不住。
孫行者瞥了葉塵一眼，臉上笑靨濃厚。
他繼續道：“混沌意志是混沌位面之靈，武祖是洪荒之地的位面之靈，在這兩個位面之中，他們是無所不能的存在，猶如至高神明，理所當然的，那些凝聚出獨立位面的輪迴九階後期武者，也是一個個位面之靈。”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已經擺脫了混沌位面生靈的身份，成為了一個位面的至高神明……”
咯噔！
葉塵的心臟猛地一顫。
他猛地抬頭，雙眸驚愕的看著孫行者，悻悻道：“孫前輩的意思是，十大文明的背後……站著一群輪迴九階後期武者？”
語落，三位尊者如夢方醒，心頭一陣顫慄。
他們的麵皮，在這個時候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心臟更是跳動得無比急促。
“沒錯！”
孫行者重重點頭，直接道：“早在當初鎮壓混沌意志和煉化武祖之時，這十個文明便有輪迴九階後期的武者存在，如今過去了漫長歲月，這等級別的強者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