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忠走後,房俊又對那些佃戶進行了馴話。

一頓心靈雞湯之後,那些佃戶頓時情緒高漲。

畢竟,房俊讓他們種植東西,那可是開高價的。

本來他們今年還以為旱情的原因會受餓。

如今能夠多掙一些錢,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看著這些佃戶興沖沖去開耕還沒種植的那部分田地,房俊滿意的笑了笑。

只要把土豆這些高產作物種下去,不用幾年,整個大唐應該不會有餓死人的情況發生。

這也算是功德一件啊!

心情大好,房俊決定犒勞犒勞自己。

雖然唐朝的食材都很原生態,但是菜系主要是透過蒸、煮的方式。

穿越以來,連續兩個月,吃的東西都很清淡,再好的食材,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

房俊決定弄出一些火鍋底料,改變改變口味。

當然,火鍋最好吃的當然涮牛羊肉了!

不過,這時候殺牛是犯法的,就只能殺羊了。

可剛進廚房沒多久,一個破羅鼓般的聲音響起。

“遺愛,你怎麼跑來農莊了?你真會享受啊,我們可累死了,趕緊的,快出來接客了。”

這一破嗓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青樓來客了呢。

在前院的丫環呸了一聲後,還是趕緊前去開門。

這破嗓子,一聽就知道是李景仁。

對於這樣的貴公子,他們可不敢怠慢。

進到大堂後,李景仁並沒有見到房俊,不由問道:“你家公子在哪,怎麼不見他?”

“這……”

丫鬟欲言又止。

可又不能不回話,於是用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李景仁可不是個閒著的主,提腿準備前往。

丫鬟急忙喊道:

“李二公子,你且等一等,那裡是廚房……”

李景仁嘴角抽了抽,疑惑地問道:“遺愛兄弟莫非在廚房?他去那幹嘛?”

丫鬟低頭說道:“公子在做菜……”

那神情好像房俊在廚房是件丟了多大臉面的事兒。

不過,倒也不怪這些丫鬟如此想。

要知道,古代每一個人的一言一行都是受到禮法的約束。

日常行為舉止更是評判一個人是否稱得上君子的名號。

君子遠庖廚,在這時期是很盛行的。

你是君子,那就乖乖離廚房遠點,一個大老爺們兒整天鑽廚房像什麼話?

若是君子都鑽廚房了,那還要廚娘、要僕人幹嘛。

所以,男人下廚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更不用說宰相家的公子親自下廚了!

本來香兒和丫鬟在房俊進廚房的時候也勸了好幾次,可誰讓房俊想換個口味呢?

在這個只會蒸煮,且少有調味料的時代,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

李景仁雖然是郡王的公子,可性格卻也像程處亮一樣大大咧咧。

平時他們幾個就最恨遵守什麼禮法。

對於房俊親自做菜,反而很感興趣。

“遺愛居然會做菜?快帶我去看看。”

下人苦著臉,不知如何回答。

最後,還是帶著李景仁往廚房走去。

這些丫鬟暗下決心,一定要儘快學到公子的做菜方法。

不然,下次再有客人前來見到公子下廚,那豈不是顯得他們這些丫鬟僕人很沒用?

剛靠近廚房,李景仁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剁剁……”

像是剁肉但又不像。

因為聲音很有規律,讓人聽得心曠神怡。

“公子,你趕快出去吧,好像有客人來了,餘下的我來做,我跟家裡的廚娘學過,做的菜一定合你胃口……”香兒急得有些哭了。

房俊微微一笑:“呵呵,趕緊給我一邊兒待著去,今日本公子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至於李二公子,讓他多等一會兒,再說,那小子上門準沒好事兒,肯定又是偷懶了!”

聞言,李景仁大步跨進廚房,鬱悶的說道:

“遺愛兄弟,你躲在廚房說人壞話,那可不是君子所為?”

“再說,咱們乃是兄弟,你家就是我家,我來自己家怎麼沒好事兒?”

站在一旁的香兒差點打了個趔趄。

剛才還在大門口大聲咧咧,說自己是客,要公子趕快出去迎接。

如今又說是自己家,這個李二公子的臉皮真是太厚了。

李景仁不把自己當外人,房俊自是很隨意,瞟了他一眼,說道:

“景仁兄,你不去和程處亮他們賣冰,你跑來找我幹嘛?難道掙錢掙夠了。”

“你一個郡王家的公子,就這麼跑進廚房來,不怕別人罵你不是君子?”

“呵呵,你一個宰相家的公子都不怕,我怕什麼?”

“再說,進廚房做菜的是你,又不是我,別人要說也是說你呀!”

說完,李景仁一臉得意:

“不過,我今天前來,確實有事兒,說不定還給咱們帶來了一單大生意!”

房俊翻了個白眼:“我不是說了麼,賣冰的事兒歸你們管,我只負責分錢……”

“你就對我們幾個這麼放心?”李景仁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這段時間他也見識了房俊的大心臟。

幾十萬貫的分紅榮辱不驚,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要知道,一般的勳貴家裡的資產還沒有10萬貫。

房俊只用了一個月就賺到了30萬貫,這誰敢信?

當然,李景仁、程處亮三人也分的不少,每人都有將近10萬貫左右。

這筆錢,都差不多是他們家裡所有產業的總和了。

這也是為什麼幾人逐漸以房俊為尊的原因。

有能耐就是老大,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切完手中的羊肉,房俊一邊洗手一邊說道:“你們是我的兄弟,不放心你們放心誰?”

“對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處亮他們呢?”

“不過,你來的正好,今日你有口福了,讓你嚐嚐什麼是神仙美味。”

李景仁憋了憋嘴:“不就是吃個羊肉嗎?誰還沒吃過,這個肉腥味很重,我還是更喜歡吃牛肉一些,唉,說到牛肉,我又想去處亮家了,真懷念牛肉的味道!”

此時李景仁才看清楚了佔板上放著的是羊肉。

對於羊肉,在沒有調料的唐朝,腥味還是很重的。

李景仁有這樣的說辭也不足為怪。

房俊呵呵一笑,並沒有反駁。

心想,我倒想吃牛肉,可牛在這時代屬於重要勞動力,隨便殺要吃牢飯的。

雖然他即使殺牛也沒人敢說什麼,但房俊卻不想讓父親房玄齡為難。

再說,涮羊肉火鍋也不錯,於是笑道:

“不信?待會兒吃的時候可千萬別吞了舌頭。”

李景仁一臉不信:“真有那麼好吃?”

房俊眼睛一轉,一臉戲笑道:“要不我們打個賭……”

“不幹!”

李景仁趕緊搖頭。

自從在凌雲樓見到房俊虐歐陽傑的場景,他就已經清楚房俊的能力。

和他打賭,那不是找虐麼?

“呃……”

房俊不由一楞。

自己這位兄弟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是大智若愚呀!

正想說些什麼,剛出去的香兒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公子……你趕緊出來看看,外面好多馬車,全是錢帛……”

“遺愛兄弟,應該是押送的車子到了,走……我們去看看。”

來到前院,房俊就聽刻領頭的一輛馬車裡傳出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二兄,你不講信用,說好帶我來玩的,你怎麼一個人騎馬先跑了?回去要告訴爹爹你欺負我。”

緊接著,一隻白玉似的小手輕輕挑開車簾,露出一張清純秀麗的俏臉。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如嗔似怒,向房俊這邊看了過來。

房俊內心不由得暗讚一聲。

好一個明眸皓齒、鍾靈毓秀集於一身的女子。

嗯,錯了,應該叫小丫頭。

畢竟,眼前之人應該未到及笄之年,她的頭上還梳著兩個丸子髻。

呃,剛才她叫誰二哥來著?

難道,這就是那位名傳千古的文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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