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房俊步步緊逼,歐陽姐有些慌了,儘管心中不服,但他也無話可說。

確實,想讓他做出比這首更好的詩,顯然是不現實的。

直到此時,歐陽傑才陡然發覺,自己好像一開始就被房俊給耍了。

明明這傢伙有這樣的詩,卻一直示弱,讓他失去了警惕之心。

雖然到現在歐陽傑也不相信房俊能夠做出這麼好的詩。

但是,甭管房俊這對子是怎麼來的,他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對方的實事抄襲的,怎麼懷疑也沒有用。

再加上剛才他一直擠兌房俊,想用對方成就自己的名聲。

可現在他反而騎虎難下,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長孫衝此時也驚疑不定。

在他看來,這個房俊實在太讓他意外了。

按理說,房俊不學無術的名聲在長安城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難道突然開竅了不成?

但作詩作詞,講究的是厚積薄發,像房俊這樣一鳴驚人的,根本就不可能。

可長孫衝有些想不通,明明已經十拿九穩的事兒,為何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此次不僅不能揭穿房俊,反而讓他的才學在士林中更響亮了。

當然,長孫衝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如今的房俊可不是那個人人稱道的棒槌,而是開了外掛的穿越者。

當然,在場眾人中,最驚異的自然要數高陽公主。

作為李二賜婚的物件,高陽公主當然對以前的房俊做過仔細的調查。

因此,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房俊是個什麼貨色。

按照她收集到的資訊,這貨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棒槌,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詩?

要知道,這首詩要傳出去,絕對能夠名動一時。

可要說房俊是讓人代筆,亦或者買來的,根本不現實。

因為這樣的詩,只要被寫出來,絕對不可能有人賣掉。

一個才華出眾文人絕對不會為了一些錢財而心動。

因此,房俊抄襲的可能就幾乎全無。

高陽公主腦中不由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這個只會打人的棒槌以前一直都在藏拙,實際上卻是一個文采斐然的絕世大才子?

高陽公主趕緊把這種荒謬的想法拋棄……

可是,房俊當場做出的這首詩又該如何解釋?

高陽公主越想越頭疼。

她之所以抗拒下嫁給房俊,主要是因為房俊的才學太差。

如今房俊顛覆了她的認知,反而讓高陽公主一臉懵圈,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而一旁的李治則是一臉崇拜:“姐夫,你真是太厲害了……”

可話一出口,便發覺自己又稱呼房俊為“姐夫”,趕緊小心翼翼偷看高陽公主一眼。

卻發現他的這位十七姐正神色複雜的看著房俊,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稱呼,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現在卻對歐陽傑更加氣憤。

要知道,就是這傢伙破壞了他與房俊親近的機會。

而歐陽傑此時神色難看至極,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駙馬作的詩乃是難得一見的好詩,我甘拜下風!”

“即然如此,那就承讓了。”

“不過,歐陽兄對於詩詞一道看來並不精通啊,我隨便吟了一首詩,你都比不過,實在是沒意思。”房俊笑嘻嘻地道。

被房俊一頓奚落,歐陽傑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剛想要說,“你這叫隨便吟一首,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可看到房俊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又怕萬一房俊這貨真的還背了幾首詩,那他丟臉就丟大了。

於是乎,歐陽傑只得無奈的閉嘴,整個人憋屈得不行。

當然,歐陽詢的想法跟兒子的不謀而合。

他也認定房俊必是有備而來,怕是後面有一個詩詞高手在為其服務。

若再比下去,怕是兒子歐陽傑依舊輸。

於是歐陽詢便開口說道:

“駙馬這首詩,實乃難得一見的好詩,士林中,怕是一年半載也未必出一首。”

“如今駙馬吟出這樣的好詩,實乃文人的驕傲。”

“既然駙馬才情如此之高,不如大家一起切磋切磋,不在侷限於詩詞,你覺得如何?”

“小子遵命便是!”房俊點點頭。

心底卻是有些疑惑,這歐陽詢如此肯定自己的詩,難道這傢伙沒有和長孫衝聯合起來?

按理說,歐陽家與長孫家都是太子的忠實擁躉,屬於太子黨!

兩人應該共進退才是。

可問題是,歐陽詢如此肯定自己的詩,這豈不是與長孫衝針對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馳?

突然,房俊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恍然大悟。

這個歐陽詢真是個老狐狸呀,居然用轉移話題的方式又把自己帶進了溝裡。

按理說,自己勝過了歐陽傑,就算勝過了在場的所有才子。

畢竟,歐陽傑剛剛代表的是在場所有人向自己提出挑戰。

現在歐陽詢一句話就扭轉了局勢,讓房俊不得不繼續。

一瞬間,房俊就想明白了歐陽詢的想法。

這傢伙顯然是想利用別人再次來對付自己。

目的絕不僅僅是想揭穿自己是否抄襲,而是另有原因。

結合房俊所知的歷史,他自然不難猜出歐陽詢的真正意圖。

歐陽詢是站在太子李承乾身後的太子黨,同李泰、李恪明爭暗鬥、寸步不讓。

高陽公主是楊妃養大,與李恪的關係最好。

不管怎麼說,房俊作為高陽公主明面上的夫婿。

只要打壓房俊,其實就是間接的打壓李恪。

所以,歐陽詢做的這一切顯然並不簡簡單單為了跟隨長孫衝對付自己,而是有著某種政治利益。

畢竟,只有太子李承乾登基,他們歐陽家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而高陽公主今天來到這裡,顯然是被這些人算計過來的。

只是不知道李治這個小正太有沒有在這次的宴會中擔任什麼角色。

畢竟,李承乾式微,李泰風頭正勁,李恪雄心壯志,根本沒有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要知道,李治才是漁翁得利的最終受益者。

房俊不由得看了看一旁的李治。

心想,不知這熊孩子此時是否有爭儲的心思?

不過,看到李治只是一副想看好戲的表情,恐怕這小傢伙應該還沒有堅定這樣的想法。

否則,絕對不會對歐陽詢不爽,而是應該吹捧和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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