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歐陽傑痴呆的樣子,房俊得意的說,“唉,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你不是說懂了嗎?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這樣,我出一道簡單的吧。”

說完,房俊又幹了一杯酒,再次出題:“甲一分鐘打斷乙的兩隻手,那麼,甲十分鐘可以打斷乙的幾隻手?”

被房俊的問題問的頭昏腦漲的歐陽傑,此時腦袋裡全是問號,一片迷茫。

他所有的心思都被這些問題耗盡,卻沒有得出一個答案。

此時他額頭溼淋淋的全是汗水,神情呆滯。

突然聽到這麼簡單的題,渾渾噩噩的腦袋不由靈光一閃,瞬間覺得自己又行了。

頓時有一種酣暢淋漓的舒爽,想都不想,張嘴就說,“二十隻手!”

他覺得,自己終於有一道題會答了,這題簡單啊!

此時歐陽傑覺得自己的背脊都挺直了,總算是挽回了一些顏面,不至於被房俊打擊的一敗塗地。

歐陽傑正想說自己答對了,嘴角帶著一分輕鬆的笑意。

可眼光流轉之間,卻發現眾人都古怪的看著他。

尤其是想追捧的高陽公主,那一張俏臉浮現著一個驚愕至極的神情,嘴巴差點能塞進去一個鵪鶉蛋……

歐陽傑有些疑惑,就算自己回答對了一道題,也不至於如此驚訝吧?

畢竟,剛才自己被房俊打壓了很多次,差點都沒信心了。

好不容易答了一題,怎麼回事?

歐陽傑又看向父親歐陽詢,只見歐陽詢一張醜臉上臉頰抽搐,有一種忍俊不住的笑意。

隨後,他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停頓。

呃?

自己回答了什麼?

乙被打斷了二十隻手?

一個人有二十隻手麼……

這人豈不是怪物?

一瞬間,歐陽傑渾身的血壓幾乎都湧到頭部,頓時面如血赤,羞憤欲死!

這簡直比回答不出來更為丟人啊!

都怪這個房俊,這個棒槌也太特麼缺德了。

故意趁自己思路混亂精神恍惚之際誘導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簡直無恥到極點!

歐陽傑羞惱交加,怒不可遏:“房俊,你坑我,簡直欺人太甚,老子和你沒完!”

此言一出,高陽公主微不可察的撇撇小嘴,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這傢伙看起來風度翩翩,卻沒風度、沒擔當、沒氣魄。

看上去倒是倜儻俊秀、溫文爾雅,誰知居然是一隻繡花枕頭?

人不可貌相,這個歐陽傑比房俊差遠了。

你說你打架打不過人家就算了,居然君子六藝都比不過,簡直太窩囊了。

就這樣還敢號稱什麼長安才子,也配在本公主面前自命不凡?

呸!

高陽公主心頭不由對歐陽傑鄙視一番。

只是,她又看向房俊,心中無比疑惑。

這傢伙到底從哪裡學會這些詩和術數?

看著渾身上下沒有一丁半點的學問氣質,為何偏偏又懂得如此之多?

越是瞭解深入,高陽公主越是覺得房俊簡直就是一個謎,真是深不可測啊!

心中突然覺得,其實真有這樣一個夫婿也是不錯的。

看著一臉雲淡風輕,將歐陽傑戲耍於股掌之上的房俊,李治心裡滿滿的全是崇拜!

房俊有超強的武力,有肆意妄為的膽魄,更有全面碾壓眾多才子的智慧。

這對於正想建立自己勢力的李治來說,有著無與倫比的好處。

李治覺得,這個姐夫可比陰柔的長孫衝牛多了!

最關鍵的是,房俊這個姐夫還沒有加入任何一個政營。

而且,他的父親是當朝宰相。

李治正愁找不到支援自己的人,房俊就出現在自己眼前,簡直是及時雨呀!

李治突然覺得,今天來這裡來對了。

尤其是房俊那句“在場的所有人都比不過我,還算什麼才子?”

簡直太霸氣了!

此時李治再看向房俊的眼神裡全都是小星星。

偶像啊!

在他看來,房俊實在太牛了!

只是不知道面對歐陽傑的威脅,會不會突然軟下來。

畢竟,歐陽詢在士林中的威望也不差。

不過,對於歐陽傑的威脅,房俊卻不以為意,愜意的喝著小酒,理都不理。

如果歐陽父子真想對付他,他房俊也不是泥捏的。

雖然房俊不以為然,歐陽傑徹底惱羞成怒。

今日之事對於他的打擊非常大。

他有一個大儒老爹,從小自幼清高自傲。

突然被一個不學無術的棒槌全方面碾壓,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尤其是房俊的最後一個問題,完全就是調戲!

一時間,惱怒、羞愧、憤恨種種情緒讓歐陽傑的心智慌亂不已。

此刻再見到房俊對他不屑一顧,更是羞憤欲死。

為了維護被剝得鮮血淋漓的臉面,以及那微不足道的自尊,歐陽傑咬著牙,赤紅著眼睛盯著房俊,嘶聲吼道:“房俊,你怎可如此羞辱與我?我與你不死不休!”

房俊頗為意外的看了看歐陽傑,嘴角微微挑了挑,輕笑道:“我是否可以認為這是向我發出生死挑戰?”

歐陽傑最是不能忍受房俊這般風輕雲淡的表情,大怒道:“是又……”

“傑兒,住口……”

歐陽詢嚇了一大跳,趕緊起身喝斥,將兒子尚未說出的話擋了回去。

開什麼玩笑!

兒子是瘋了還是傻了,居然敢跟房俊生死挑戰?

真以為房俊會跟別人一樣忌憚於他們歐陽家的地位。

要知道人家的父親是宰相,而且身份是當朝駙馬。

一旦進行生死挑戰,房俊絕對敢把你打死。

本來李治一直閉口不言,但見到事態有些失控,也不得不出言說道:“歐陽傑,既然本王的姐夫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才華,你就應該願賭服輸,豈可惱羞成怒,做出這種無禮之舉。”

聞言,歐陽傑羞愧無地。

李治這句話說得極重,相當於對他的人品提出質疑。

此時歐陽傑也頗為後悔,背後嚇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被房俊一擊就這麼亂了方寸,說出這番等同找死的話?

一旦房俊真的答應了生死挑戰,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於是歐陽傑趕緊起身說道:“本來聽聞別人說駙馬不學無術,我還深信不疑,今日算是領教了駙馬的學識才情,讓在下佩服不已!”

“改日定當登門請教,還望駙馬多多指點。”

“好說好說!”房俊似笑非笑:“改日不如今日,既然你想請教,那我就給你指點指點!”

“我想奉勸你,以後想要在學問上有些建樹,就應該苦心研讀,不要像長耳婦一般去道聽途說,否則碰上其他人,可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

“你好說話?還要臉不?”歐陽傑心裡大罵。

這個房二著實可惡,一張嘴更是毒蛇。

這不是在諷刺自己才學不行麼?

僅憑一首詩和幾道術算題就認為學問比自己高了?

這個棒槌顯然是諷刺自己啊!

歐陽傑正想說些什麼,卻被父親歐陽詢一把拉住。

沒辦法,只能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若是繼續留在此地,他真怕什麼時候就被房俊這廝挑撥得失去理智,吃了大虧。

只是可惜,自己想要藉機表現,以及爭取高陽公主好感的行為,完全被攪和了。

隨著歐陽傑離去,歐陽詢自然也不會留下,黑著臉看了房俊一眼,拂袖而去。

如此一來,前來參與宴會的人自然不會多留,一個個趕著離開,生怕歐陽詢誤會了什麼。

一場聚會就此結束。

看著又放懷吃喝的房俊,李長哥苦笑道:“俊哥哥為何將歐陽傑得罪至死,看在他父親的份上,就不能讓一讓他嗎?”

她認為房俊做得有些過火,沒必要故意調戲歐陽傑。

不管怎麼說,人家的父親是士林中的大儒。

歐陽詢這人雖然不咋地,但畢竟士林中的資歷太高,貿然得罪此人有些划不來。

當然,她能說出這番話,自是已將房俊當成知己。

聽到李長歌關心的話,房俊只是微微一笑。

心說,我能告訴你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刷情緒值,另一方面是為了想故意找茬讓高陽公主退婚麼?

當然,房俊即使再傻也不會當面說出來,高陽那丫頭還在一旁呢!

如今是皇權大如天的時代,他真不敢確定一個皇帝發飆到底有多麼恐怖。

雖說他有“人工降雨”救濟災民的功勞,父親也是當朝宰相。

但房俊真不敢確定,一旦自己當著高陽公主的面說出自己要退婚,這小丫頭會不會哭著鬧著去向李二告狀。

房俊可不敢賭李二的父女之情是否超過了與房玄齡的君臣之宜。

不過,對於目前的房俊來說,得不得罪歐陽詢不是他現在要考慮的事兒。

因為房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也沒必要捧歐陽詢的臭腳獲取名聲。

更何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想要捧大腿,眼前的李治才是最粗的一條大腿。

他都不想捧李治這根大腿,自然也就沒必要在意歐陽詢這樣一個所謂的大儒了!

現在房俊只想掙錢當土財主,為自己悠閒的生活鋪路。

當然,如果能夠刷一點情緒值那就更加好了。

而酷夏天氣炎熱,如果能夠把冰塊賣進臨雲樓,一定能很快開啟局面。

想到這兒,房俊岔開話題說道:“我有一事相求,還請妹妹幫忙牽線搭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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