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傻眼了!

不由自主喃喃念道:“讀書不覺已春深,一寸光陰一寸金……”

“退婚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詩好,字更好,這真是俊兒寫的?”

小丫頭連忙點頭:“嗯,正是剛才公子親手寫的,剛剛奴婢就在一邊看著……”

此時小丫頭眼中滿是崇拜,話裡話外都是驕傲。

自家公子房俊經常被別人嘲笑不學無術。

如今自家公子能寫的這麼一手好字。

在小丫頭眼中,這也是學問高的一種表現。

更何況,自家老爺乃是士林中的大儒。

連老爺都出口誇讚,當然讓她自豪不已。

而此時房玄齡徹底驚呆了。

他真沒想到自己兒子能夠寫出這麼一手好字。

而且,那詩句也是難得的好詩。

如果傳出去,兒子一定能夠在年輕一代中展露頭角。

只是房玄齡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兒子一直不表現出來呢?

想到房俊早上的表現,房玄齡又有些釋然了。

以前認為自己兒子不善言辭,早上還不是把許敬宗和長孫衝懟的啞口無言。

看來,自己兒子一直在藏拙啊!

如此一想,房玄齡欣喜若狂。

本來他還為房俊的未來擔心,現在看來根本沒必要。

甚至,這個二兒子比大兒子還要聰慧許多。

想到這兒,房玄齡眼睛都樂的眯了起來,對著小丫頭說道:“等你公子回來,讓他來見我……”

說著,拿著幾張宣紙樂呵呵的折返回去,可能是腳步有些快,差點直接撞在了牆上。

若不是香兒驚呼一聲,房玄齡怕是就要撞個頭破血流。

不過,即使撞破腦袋房玄齡也不會後悔。

兒子能夠有出息,做父親的哪能不高興?

在這個能夠寫自己名字就算讀書人的年代,寫一手好字,寫一手好文章,那是妥妥的頂尖才子。

如今房俊不僅出口成章,而且一手字能夠自成一派,絕對算是一代文豪。

以前總有人拿自己兒子來攻擊自己,現在他終於可以去打這些人的臉了!

房玄齡是高興了,可小丫頭卻是滿臉愁容。

畢竟,自家公子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

若是被公子發現,怎麼辦?

一時間,小丫頭差點哭了出來,簡直是呆萌的可愛。

而另一邊,房俊剛來到正堂,就看到兩個年輕人正在聊著天。

兩人聲音中氣十足,彷彿在吵架一般。

看到房俊到來,一名虎頭環首的年輕人站起身來,恭賀道:

“遺愛,恭喜你心想事成,終於娶到了高陽公主,我們兄弟倆以後也算是連襟了!”

聽到這話,房俊徹底傻眼了?

怎麼回事?

聽程處亮意思,好像自己以前很喜歡高陽公主,這也太扯了吧!

完全與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馳!

可還沒等他說話,尉遲寶琳也嘻嘻一笑:“處亮說的不錯!”

“不過,聽說兄弟你居然敢拒婚,是不是頭幾天和咱們喝酒,腦子喝糊塗了?”

“我就說你的酒量不行,少喝一點你不信,現在出大事了吧?”

聽到這話,房俊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他之所以能夠穿越過來,就是因為前身提前聽到父親說到賜婚的訊息高興,所以找朋友喝酒喝死了。

看來,喝酒喝多了真能穿越啊!

房俊苦澀一笑:“高興啥呀,尚公主以後,想要去喝花酒都得請示,兄弟心裡苦啊!”

尉遲寶琳呵呵一笑,打趣道:“我看兄弟你是樂在其中呢,要不然也不會惦記長樂公主。”

“不過,兄弟居然敢打長孫衝媳婦的主意,真牛!”

程處亮則有些擔心:“遺愛,不要聽寶林的話,我勸你以後還是小心長孫衝為妙,那傢伙可是小心眼的很!”

尉遲寶琳卻不以為然:“怕啥,如果那小白臉敢找遺愛的麻煩,看我們不把他打成豬頭!”

說著,還揮了揮沙包大的拳頭。

兩人的舉動讓房俊有些莫名的感動。

看來,兩人都是可以信賴的兄弟。

不過,此時房俊卻有些瞠目結舌。

因為他發現,尉遲寶琳和程處亮兩人的身材十分高大。

以他1米78的身高,居然只到兩人的耳朵。

如此看來,他們起碼有1米9左右,這樣的身高對於古人而言,妥妥的巨人一枚。

更讓房俊吃驚的是,兩人的身材十分魁梧,單薄的衣衫下能夠看出盤根錯節的肌肉。

如此看來,自己這兩位兄弟真是暴力分子啊!

不過,這也正符合房俊的意。

他巴不得這兩位兄弟多找一點麻煩事兒,那他的情緒值就有著落了。

於是房俊笑著說道:“長孫衝那邊你們就不要擔心了,那小子早上已經來過了。”

聞言,尉遲寶琳有些憤然地道:“什麼,那小白臉真敢上門找事?走,咱們直接打上門去?”

房俊笑非笑的說道:“你真敢去?長孫衝之所以敢上門對質,是因為帶有皇帝的口御哦……”

尉遲寶琳頓時啞火了。

人家長孫衝上門,是有理由的。

如果他們毫無理由就去挑釁一個國公府,確實很不明智。

程處亮問道:“那遺愛兄沒事兒吧?”

房俊呵呵一笑:“小白臉而已,不足為懼!”

“對了,你們今日上門,不僅僅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尉遲寶琳瞪大著眼睛:“遺愛不會忘了吧?你說賜婚聖旨下達以後,會請我們幾個兄弟去凌雲樓,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房俊可不記得這些事,但還是豪氣的擺手道:“當然沒有,既然答應了你們,咱們走。”

程處亮一臉驚訝:“遺愛,你不會說真的吧?”

黃俊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

尉遲寶琳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道:“遺愛,去凌雲樓確實有些不合適,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房俊有些不解:“為何?”

尉遲寶琳兩人吞吞吐吐,面色有些赤紅:“太貴了!”

房俊笑了笑:“無妨,請兄弟喝酒,自然要去最好的地方!”

聽到這話,程處亮和尉遲寶琳有些難以置信:“你說真的?”

要知道凌雲樓是長安城最好的煙花之地,主打一個貴!

能夠進入那裡的人,都是一些富甲一方的世家和商賈。

他們還真沒有去過呢!

以前幾人也想湊錢去,可每次都是囊中羞澀。

現在房俊居然如此豪爽,兩人還以為聽錯了呢?

房俊呵呵一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們等著,我去換一件衣服。”

說完,不等兩人說話,直接轉身離去,只留下尉遲寶林和程處亮面面相覷。

在他們看來,房俊真是傻了,否則怎麼敢去凌雲樓請客?

要知道,隨便進去一趟,至少要花費房玄齡好幾個月的俸祿。

可兩人哪裡知道。

之所以選那裡,房俊也是因為有原因的。

越貴的酒樓,去的人地位越高。

在這些人身上收割情緒,顯然要比一般的平民百姓要強很多。

所以,房俊這才毫不猶豫。

何況,他也不信堂堂宰相家公子,會連一頓飯都消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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