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奇石也送人頭……

不得不說面對贏家這些餘孽、蕭沙說話著實夠損也夠刺激人,此話一出他和在他旁邊揹著巨大石頭的楚問心都能聽到一連串喘粗氣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

眾多贏家人都快氣炸了、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現如今贏家的確沒落、他們現存的這些還是旁系和忠心部屬為主,在很多超大勢力看來除了贏萬宗和贏冽已經不足為患。

可實際上,他們裡裡外外眾多人手加起來最起碼還有百萬之眾可以調動、加上很多隱藏的據點人手和資源總體實力絕對不比任何一個大門派差多少。例如這段時間就有不少勢力暗中聯絡想託他們辦事、甚至想收納他們的勢力也有不少,這些勢力的人每一個見了他們都得認認真真對待、縱使待遇遠不如往昔卻也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的無視譏諷他們。

可現在蕭沙就是這麼做的,不但在拿奇石前出言嘲諷、態度更旁若無人、拿到後更是如此,就算這段時間看盡人情冷暖他們也無法承受這種非常直接的惡意刺激。

……

這一下子就連黑袍人都忍不住了,他那藏在黑色帽兜下的雙眼中和周圍人一樣也有了幾乎已經脫離冷靜步入暴怒的怒火。

怒極之下的他不再壓抑、周身也算渾厚的真氣運轉致使周身黑袍鼓脹如球、最終‘嘭’的一下被撐裂飛散、露出他那穿著華月白色長袍、看起來六七十歲鬚髮皆白、雖老卻依舊威嚴的身影,沉聲道:“蕭沙小子、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天底下欺人最多的贏家也配和我說欺人太甚?”

山坡下、樹林邊!

蕭沙按著影神刀刀柄、眼中露出的殺機讓所有人都為之心寒:“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立馬滾出兩百里外,否則就永遠留在這裡”

“你……”

此話一出,贏家眾人更怒、縱使明知不敵也紛紛帶著重重怒火看向被稱為‘天首’的領頭人,看起來只等他下令就可不懼生死一擁而上。

奇怪的是,但凡是人都有些微不同、膽色也各有高低,此時‘天首’身後被激的這些人卻幾乎都是一個個受不得激的人、各自性格里暴躁這一點在某種程度上幾乎差別不大。

把這一點看在眼裡的蕭沙嘴角冷笑越發明顯,也越發有不殺人直接走人的想法、最起碼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方故意找死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這是他自己的直覺!

來赴約前的這幾天他和大家可不是什麼都沒做!

早在幾天前一群人就已經輕裝簡行的先行來過這裡簡單搜查過周圍山脈,此時更有董天樂、文紅錦等一行人帶領三萬宮衛埋伏在四周、更有寒雨許罡等人暗中接應,就贏家這點人數來說不論是對他還是對埋伏在外面的文紅錦等人都不夠看。

就算加上曾經鎮守大秦郡八方、威名赫赫的‘天首’也不行。

但是他不敢大意!

因為之前他們一番調查天允山這裡別說菱族蹤跡、就連千門上所說的非人類存活痕跡都不存在。

這很可疑!

千門但凡有確定的訊息幾乎從無作假、自己等人沒找到蹤跡讓他對此地更加忌憚、尤其是不但沒找到蹤跡、方圓千里甚至就連蛇蟲鼠蟻、飛禽走獸都看不到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在他眼中此地不管怎麼看都帶著濃厚的神秘色彩,而且此時贏家人的舉動著實有些反常,就算十個八個忍不住總不至於全部都脾氣爆、所以贏家這些人要麼是挑人的時候特意選的,要麼就是故意演戲。

而不管這些贏家人打著什麼主意,他絕對不想順著對方期望的路線走,最起碼在這裡可不能讓他們如願以償。

“怎樣?要找死?”

看著山坡上那個臉色忽青忽紅的‘天首’,他那充滿著的挑釁的聲音傳了上去。

“……”

領頭者面色越發難看,就在他猶豫著就要開口下令之際……

“他孃的,老子受不了!”

突然間,一個修為在百竅以上的飛天高手鬚髮皆張怒喝一聲,隨即不等‘天首’發話就縱身一躍撲向山坡下的蕭沙,大怒道:“任由敵人侮辱,我們大秦可沒這習慣,兄弟們跟我上,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上,殺不了他也要他付出代價”

“殺……”

“用三日必死丸”

“殺啊……”

“……”

……

一有人帶頭,這些本身忍耐性就極差的贏家人無論修為高低紛紛動身撲向山下,飛撲而下中一個個將畢生功力催到最高、更把贏家用來臨時激發潛力做垂死一擊的三日必死丸吞服,丹藥入腹後飛快化開令他們一個個爆發出自身修為的巔峰戰力。

“雪老你們……都是英雄!”

數百人齊動,一轉眼山坡上就只剩下那個被叫做天首的高手。

眼見部屬失控的他面色複雜、又想上前一戰卻又似心有顧忌,看著一個個撲向蕭沙的身影最終只能在心裡默默說出自己想說的那句話。

不自量力!

明氣武典·萬融萬覆!

蕭沙眼神一冷,周身磅礴真氣化作滔天氣浪朝迎上撲來的贏家眾人,同時冷哼一聲對身邊的楚問心道:“老楚你先走,找地方把石頭藏起來,我隨後就到”

“好”

楚問心答應一聲當即揹著石頭就往外走,長年的默契他們之間已經無需多言。

……

嘩啦……

滔天氣浪滾滾如潮、鋪天蓋地的無處不在,捲動中竟似順應蕭沙心意竟然真的化作浪潮、帶著那彷彿如真的浪花聲狠狠衝擊在撲來的幾百人上。

以蕭沙此時的修為別說是這些人,就是再來十倍一起上中了這一招怕也是立馬屍骨無存的下場。

殺向他的很多贏家人是這麼想的!

在山坡上沒出手的天首也是這麼想的,甚至在他氣勁捲住這些人、令他們凌空懸浮不得寸進的時候,‘天首’的嘴角甚至露出幾分似悲似喜的冷笑。

只是其這一絲冷笑下一刻就凝固在臉上!

萬千彷彿肉眼可見的半透明氣浪中,撲向蕭沙的眾多贏家高手並未如其所料的那樣爆體而亡血濺四方,而是一個個彷彿被滾滾洪流卷中的普通人一樣身不由己的被一股股氣浪翻轉著在半空彷彿游魚一樣懸浮打轉。

這場景著實神奇壯觀,從遠處看只見這裡的半空幾百人都似被水流卷中的東西般在半空肉眼可見的半透明漣漪中不斷翻轉打轉,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別說攻擊蕭沙、就是靠近也沒有一絲可能。

而這些人的下面,山坡上的‘天首’、山坡下的蕭沙兩人都還保持著之前的姿態分毫未動。

此時的蕭沙看著那一絲冷笑還在臉上的天首,眼中的殺機越發濃烈、對半空這些人的‘保護’卻又更加用心,浩瀚凝練的真氣將之包裹的同時更在每一個人外圍化成一個個氣罩。

他看著山坡上的天首冷冷一笑:“放心,對你贏家丟給我殺的人我不會手軟,但是絕不是在此地,想死你可以一起來”

一句話說罷,他身形一動以心御氣、帶著半空大量的懸浮人影就往楚問心身後追去,面上自信暗中確實警惕萬分,因為他發現此次出行確實不利。

地形不利,自己等人對此地的調查甚至還不如千門深入,此地走獸全無的確有古怪!

贏家這些人問題更大、更明顯,對方想自己殺這些人,最起碼那個最有可能知道秘密的天首很想,那一絲冷笑就是證據。

他們在自殺,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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