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靈氣復甦、以及末法時代！”
女媧頓了頓，說出了兩個但凡地球中國人都懂的詞彙！
……
蕭沙愣了一下、對接下來元煭的遭遇隱隱已經有所猜測：“莫不是、祂的傷勢沒能好好恢復、反倒更加嚴重？”
“是”
“那邊的天道、對我這樣原本就和天道合二為一也算是天道一部分的生靈、以及對內部的生靈還算緩慢，對祂這樣的外來者就很不客氣。”
女媧微微點了點頭：“不過區區數百年，本就重傷到境界不穩還瀕死的祂就走完了我無數億年走完的路，從無上聖境跌落到天人合一九道境界，而且隨著傷勢反覆發作無力維持、甚至無力動作漸漸昏迷、這種衰弱還在飛快持續。”
“到了東漢末時，祂就已經長時間陷入昏迷、修為也已經降低都天人合一四五道層次了，虛弱得已經不是我的對手，到了這個時候、一直觀察祂的我才開始和祂接觸”
……
……
虛弱到不是自己對手才接觸、看來女媧娘娘那時候也有點慫啊……
蕭沙心頭莫名的閃過這個念頭、卻又感覺這麼想似乎有些不敬，只能跳過這一點往後想。
女媧對他的心思一無所知、或者說知道也不在意，自顧自繼續道：“經過緩慢的試探接觸、我慢慢的知道了祂的一些事以及祂的目地，而祂也從我這裡得到了那邊的情況。”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祂的情況越來越差，我雖然退步緩慢、長期以來也有了一些準備還有力量、卻也救祂不得了……那邊的情況比我、也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
……
說到這、女媧深深看了看他，那清澈深邃的目光看得蕭沙心頭有種不妙的感覺，雖說自己在這邊已經有了根基、菱族既已戰敗、接下來好好生活完全沒有問題，可如果家鄉真的遭遇了可怕的災劫、他又怎麼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
想到這他忍不住開口：“娘娘，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就您所說、好像仙神有壽、天道限制似乎也不是災難的關鍵……”
……
他不知道原本正常的‘天道’該是什麼樣子、反正無論是神州‘天道’還是地球的，雖然各自表現不一樣、卻也多少都是有些問題的。
或者說、其實神州大世界的‘天道’更健康一些、破碎也是人為，但地球那邊好像有些……
……
其實真要說起來、比起地球，神州大世界的‘天道’因為剛誕生不久、萬界合一組成的世界也夠大，這幾千年相對還是更為強勁和正常、哪怕剛形成不久強度也已經遠遠超過一些中小世界。
最起碼，五方世界、開明世界、倩女幽魂世界那些曾經被自己等人借‘武神空間’便利進去過的‘天道’就很弱。
弱到了哪怕到了現在回想起來也幾乎毫無存在感，甚至於贏家藉助道具便能輕易突破的地步！
……
……
而地球那邊的天道……
光一個剛才女媧說的原本祂也是天道一部分就能看出端倪了，顯然不但古老、而且現在已經出了大問題。
莫不是天道規則出了問題？
還是說因為不能如神州大世界的‘天道’一般隔絕外部鎖定，被虛空中的某些生靈盯上了？
這兩個可能他更傾向於第二個，畢竟有了神州大世界的菱族先例、他相信虛空中肯定還有比自己所想的更多種族。
不然元煭是哪裡來的？還有祂和黑白郎君所說的虛空戰場也……
……
……
“那是一場比你想象的更為可怕的大災難”
說起這個、女媧面上最後的從容也消失了，祥和、溫婉的氣質為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威嚴的嚴肅，哪怕作為傳說中並不擅長爭鬥的存在、身上也流露出了前所未見的冷冽戰意。
這份戰意由於沒有敵人在前隱而不發、可此時修為比祂要高不少的蕭沙還是能輕易察覺到、心下也為之微沉。
能被曾經比元煭還強、堪稱他所見過曾經上限最高的存在如此嚴陣以待、甚至視為大敵的存在絕對不好對付，指不定危害不下於菱族、甚至更為可怕！
比菱族還要可怕、那是什麼概念？
他無法想象！
……
……
女媧察覺到他的慎重、對此略微滿意：“那是無數個相連卻又不同的大小世界的集合體形成的風暴、無數你認識的、不認識的、稀奇古怪的東西都瘋了一樣的集合體，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多少、只是在最強大時期察覺到它正在席捲諸天從而窺探一二、其中一部分已經正在向我們那裡靠近。”
“而僅僅是靠近、真實距離都還很遠，它的影響便已經改變了天道的變化……是萬億年前、還是幾千萬年前……具體的時間我忘了，反正從我察覺到開始、地球那邊的‘天道’規則就已經開始產生變異……”
“對，變異這個詞的確是最好的形容”
“也是從那時候起，‘天道’的變異也讓我逐漸衰弱、直到我下定決心動用後手恢復力量、然後和祂來到這裡”
……
……
蕭沙莫名驚悚、光從字裡行間就能聽得出那種驚心動魄的力量。
比起神州大世界，地球雖小、‘天道’的形成卻已經有著漫長的時間，已經十分成熟了、最巔峰的時期未必就比神州大世界弱、甚至可能更強。
可光一個靠近的影響就能讓‘天道’變異，那種力量簡直是……菱族只怕給它提鞋都不配！
……
……
“所以……娘娘和祂一起帶著我過來，創立武神空間、是……”
女媧作為地球之靈、地球一切生靈的母親，顯然並不會是拋棄自己本體和孩子們獨自逃走的存在，起碼蕭沙自己不信，來這裡肯定是有所求。
或許是借這裡恢復力量、或許是來這裡尋找幫助那邊的東西，或者兩者都有、甚至可能還有別的目的。
……
那麼問題來了！
地球現在缺什麼？
科技方面基礎的自保、以及同歸於盡已經不成問題，起碼物理層面已經沒有問題，所缺的無非就是個人的強大力量和對超自然力量的運用掌握而已！
結合武神空間每次任務幾乎都必不可少的收集武學秘籍、術法秘籍，對於女媧和元煭帶著自己來這裡的目地、蕭沙感覺自己好像猜到真相了。
或許不是全部，但絕對是其中一部分！
收集地球沒有的、帶回去，好讓家鄉的人們在危機來臨時候多少有些自保之力，雖然比起災難的可怕還遠遠不夠，可有總比沒有強！
也許災難依舊不可避免，但這已經是女媧所能做到的一切！
……
……
“不錯”
女媧從他不掩飾神情中看出他所想，點點頭：“當年接觸發現元煭的目地也是察覺到危機、想要到剛感應到神州大世界招兵、且祂還算可靠，我們便開始積蓄力量準備前來這裡。”
“祂到這裡招兵、療傷，然後返回虛空戰場快速結束那邊的動亂應對大劫，而我也是同樣、來此收集精妙的武學和術法、彌補地球不足、同時也借這裡正常的天道恢復力量為將來做準備，而你……”
祂看了看蕭沙：“我們一開始帶了足足十幾個年輕力壯心性不差的，作為收集這邊武學術法的人不需要太過人的能耐、畢竟還有一點點時間，可惜本以為已經很保守、可還是低估了一些力量損耗，到了這裡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活著了。”
……
十幾個！！
蕭沙詫異、但按照女媧所說也絲毫沒有啥毛病、只是……當時的祂們已經弱到那個地步了？
也是！
女媧修為緩慢降低、哪怕有著漫長歲月早做了許多準備、論及底蘊可能遠超菱族陽神大尊、甚至遠超菱族在神州大世界的大部分積蓄。
元煭巔峰時期也是強到可怕，但從那邊過來所需要的力量也必然極大、更別說還需要破開這邊的天道、還帶著一些脆弱到極致的普通人了。
只是十幾個人只活了自己一個……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有武神空間的建立、藉助本地人的手收集嗎？所以以往才對自己稍微有所照顧？
而這邊天道的破開……
……
不錯，終究是要破開這邊天道的！
一來，對於女媧和元煭來說、除了這神州大地、他們已經找不到別處合適恢復的地方，兩者又都不是神州生靈、哪怕明知道破開後菱族可能重新感應到這裡捲土重來也不得不為，畢竟祂們身後都有自己的族群生靈需要拯救。
二者，菱族對於‘天道’並非一無所知、作為極度好戰善戰的虛空大族、一個強大世界的‘天道’固然麻煩，卻也不是沒有相對應的破開的手段。
元煭溝透過素還真和當初的那些高手、自然知道菱族在神州大世界、雖然戰敗卻沒有徹底滅絕，自然就明白‘天道’也無法永久遮蔽保護神州。
菱族的手段祂比素還真等人更清楚！
而也是透過祂，本就沒有把握‘天道’能永久庇護、這才外出尋找生機的神州高手們當初才知道數千年後就有可能再度爆發，素還真回去後才佈局如此之久。
…………
至於說菱族的手段！
關於這一點，蕭沙聯想到了當初自己還在開脈境時候接取到的武神空間任務所得的奇怪座標，以及後續調查所得的情報。
那時候，神州大世界當年戰敗藏匿潛伏的菱族已經開始動作、佈置相應的手段準備勾連虛空菱族祖地，透過‘門戶’接引高手過來再次入侵神州了。
而且那時候距離自己穿越其實十年都不到，而菱族的手段佈置了可不止十年！
也就是說，不管神州‘天道’是如何開的，破碎天道、已經是必然的結局，哪怕女媧和元煭以及自己等人不來、也是一樣、最多時間上有差異而已。
見識過這麼多，蕭沙有理由相信菱族的手段絕不止‘門戶’這一個，只是因為武神空間的自己等人插手提前逼贏家造反拉開序幕、準備上還來不及完全爆發，加上‘天道’被女媧和元煭破碎不需要而已。
……
……
“所以，這裡的天道是您和祂……”
哪怕知道聞這個意義已經不大，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雖然神州‘天道’是誰破開的結果都一樣，可他還是有些擔心這件事素還真他們知不知道。
如果已經知道，那沒事！
可如果現在還不知道，以後如果知道了指不定會有什麼想法，到時候自己作為外來者之一處境也會有變化。